六皇子的話無疑就是畫蛇添足,可是他還是有所興奮。如果是在皇宮之中,他或許能夠幫助白空一找到這個故人。
“是不是在流安國宮中草民也不敢太過確定,自從那故人在大周失蹤以後,草民就一路打聽,後聽聞其在貴國,草民便一路趕到流安國,輾轉反覆直至最後一次,聽人說她進入了皇宮。”
駱明詩說道這,臉上的面容更加的傷感:“實不相瞞,那女子正是我妻子的妹妹。”
“妹妹?你還成婚了?”
六皇子壓抑,就這小身板居然成婚了?
駱明詩臉上有幾道黑線浮現,什麼叫做她還成婚了?怎麼?她不能成婚麼?
六皇子許是也感受到了氣氛之中有些尷尬,連忙笑呵呵的說着:“白先生莫要生氣,本皇子只是一時間有些許驚訝,還望白先生見諒。”
“怨不得六皇子,只是草民長了一張娃娃臉,其實草民已經到了弱冠之年。”
駱明詩從來未有在陳大人面前說過自己真實年齡,且她也相信,就算是六皇子有心想要查證她的年齡,陳大人也會幫她做僞證的。
聽到駱明詩已經到了弱冠之年,六皇子更是驚奇萬分,伸出大掌拍在駱明詩的肩膀上,新奇的問着:“我怎麼看你也不過是十四五六的樣子,你竟然已經到了弱冠之年!快於本皇子說說,你素日裡都是怎麼保養得?”
駱明詩見話題已經被帶偏,不禁連忙想着怎麼將話題帶回,這樣也好讓六皇子自己主動開口,幫自己找人啊。
“並無什麼特別保養之道,平日裡將事情看的稀裡糊塗,人也活的自在一些。”說道這裡,駱明詩臉上又是一種悲傷浮起:“可是卻因爲妻子妹妹被人拐走一事,憔悴了許多。”
六皇子經過駱明詩這一提醒,心裡也明瞭,自己方纔做錯了事情。在別人悲傷之時,他卻問了別人另外一個不合時宜的話題。
“令妹的樣貌先生不妨畫出來,屆時本皇子派人將宮裡的丫鬟宮女全都喊出來,讓先生你都一一過目一下即可。”
駱明詩搖頭:“六皇子此方法不可。”
“爲何不可?”
六皇子詫異的看向駱明詩,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不願意大張旗鼓找妹妹的怪人。
“實不相瞞,在找尋我妹妹的這一段時間,草民也逐漸瞭解到拐走我妹妹之人,並非是一人起了歹心,而是一個非常有紀律的組織。如果大肆聲張,只會讓他們殺人滅口。”
駱明詩的話,無疑就是讓六皇子心中驚雷。她說人在皇宮,後又說這是一個組織。她是想向自己暗示,這個幕後之人來自他們皇宮?
六皇子心中第一反應是有點不敢相信,可是看着駱明詩沒有慌張,卻是一臉堅定的模樣,六皇子心裡也開始懷疑,這宮中是否真的又像是駱明詩說的那種拐賣女子的黑手。
“白先生說得對,這件事情的確要暗中進行,不能泄露任何的風聲。”
六皇子的表情也變得凝重起來,他心中是有一個懷疑的人選。可是他只覺得,這是他對連貴妃的厭惡,故而纔有這麼一個猜測罷了。
“昨日再逛御花園的時候,草民坐在假山之上賞着月亮,可是卻聽到假山下面有人說着在本月月底之前,再從大周帶回二十名少女。”
駱明詩說完,便仔細的觀察着六皇子的表情。
只見那六皇子聽到要再帶回二十名少女時,臉上有着憤怒,同時也有點疑惑:“他們帶這些少女迴流安國是爲何?”
駱明詩卻是搖頭:“六皇子想要知道真相,不妨將這謎底解開,屆時所有的事情便都知曉了。”
“依白先生的事情,這件事情該怎麼做?”
六皇子覺得駱明詩說的這些事情,未免有些過於巧合。他與這駱明詩之間也不算太熟,有些防備心也實屬正常。
“這是貴國的國事,草民不敢妄自斷言。只是草民相信,依照六皇子的能力,定當將我那小姨子從宮中救出。”
駱明詩這話,無疑就是在無形之中爲六皇子帶了一頂高帽子,
六皇子聽到以後,腰板坐的也直了,面上也變得精神起來:“那是當然!皇宮雖大,可是如果本皇子真的想要尋找一個人,那也是極爲容易!”
“草民在此先謝過六皇子了!”
駱明詩連忙向六皇子行了一禮,表示自己的謝禮。
而此時的後宮連貴妃的行宮之中,卻只聽得陣陣瓷器摔碎的聲音。
“啪!”
連貴妃氣急之下,揮手就是給那八皇子一個耳光。
八皇子一臉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的母妃,一臉的震驚問着連貴妃:“母妃,你竟然打我?”
連貴妃打過以後,就有點後悔。可是聽到八皇子那毫不尊重的問話,心裡的怒火再一次點燃起來:“你這個智障!母妃素日裡是怎麼交你的?”
“這件事情怎麼能夠怪我呢?”
八皇子一臉無辜:“原本那丫頭守在門外,陳繆杉也昏迷躺在牀上。可是不知道是誰,先是喊我一聲,隨後我就聞到了一股香味,整個人便就暈了過去,醒來以後就看到身下的人是一個丫鬟,那陳繆杉反倒成爲當初設定丫鬟的角色。”
“還不明白嗎?你這是被人算計了!”
連貴妃卡着八皇子,心裡直哀嘆,這八皇子真的是一個扶不起的阿斗。
反觀那六皇子,他的母妃早已經死在了後宮的鬥權之中,可是如今卻是僅憑着皇帝的寵愛,從一個小小的皇子,此時變成了代理朝堂之事的輔助大臣。
這樣的事情,她的兒子卻是連那玉璽碰都不碰的。
“可是這件事情我做的天衣無縫!”
八皇子依然是覺得自己沒有錯,錯的都是別人。如果他們晚來或者是早來,他都可以早借口說是那丫鬟勾引他,可是那些人卻都是在他與那丫鬟翻雲覆雨正熱的時候進來的。
“如若是天衣無縫,怎麼能讓別人知曉?還有那個白空一當時又怎麼會那麼巧的暈倒在客房的院子裡?那陳繆杉又怎麼會帶着衆人去上你的屋子,而非白空一自己的屋子裡?她是真的不知曉白空一的客房安排在哪裡嗎?”
連貴妃苦口婆心,一臉問了八皇子好幾個問題。
經過連貴妃的這一提醒,八皇子心中頓時明白了:“我明白了!當時那白空一定當是在客房的院子裡,看到了這一幕,所以纔會讓整件事情有反轉的!”
八皇子的臉上閃過一絲殺意:“白空一?我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連貴妃看着自己的兒子,不禁連連搖頭。這樣的兒子,說來說去始終無用。只圖自己一時心中之快,卻總是不顧長遠之際。
“母妃,關於陳大人以及六皇子黨今日在朝堂之上舉報我的事情,母妃定當要向父皇求情,不然我擔心老六會藉此將我打壓在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