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明詩微微一笑:“你就這麼信不過你們家王妃?”
“我們家王妃定然是不會,可是爲何這麼晚?”
靈韻知曉,駱明詩的能耐不是一般人就能夠困住的,可是她還是擔心駱明詩這麼晚回來,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
駱明詩知曉靈韻的擔憂,便解釋道:“我去了一趟皇宮。”
靈韻聽後,頓時知曉她回來這麼晚的緣故。頓時臉上又寫着心疼:“王妃從清風茶樓趕往宮中,又從宮中回到王府,想必定是舟車勞頓。奴婢這就爲你備上熱水,好好沐浴一番。”
“不必了,今日你就先回房休息。”
靈韻有些不肯,可是看着駱明詩堅定的模樣,她也只好作罷。
駱明詩回到房間以後,果然見到段離。在他的身後,還站着一個纖細身資的男子,好像只要風一吹,便會隨風去了一般。
“屬下月離見過主子!”
駱明詩點頭,看他孱弱的樣子,不禁打趣:“是否在組織裡,段離不給你們飯吃?”“主子!”
段離聽後,冷着臉。似乎在因爲駱明詩的打趣,而覺得有些不悅。他纔沒有短他們吃穿,直接給他們銀子,自己找吃喝。
月離也是連忙解釋:“主子這就錯怪宗主了,我這身體本就是吃不胖的。”
駱明詩知曉段離的性子,雖然木腦袋開了翹,那也還是木腦袋,不指望他能開出一朵花來。
“你將我的臉,稍微改動一下。”
白日裡,她已經頂着自己的臉去過清風茶樓,如果天亮再去一次,怕是那小二和那掌櫃定然會有所查覺。故而,她纔會讓段離去找一個會易容術的人來。
“主子比那天上仙女還要漂亮幾分,屬下真是有些不忍下手。”
月離說的倒是真的。
“少說話,多做事。”
駱明詩還未表明態度,就已經聽到她身後的段離開口。
月離像是受到驚嚇一般,連忙收起了還想繼續恭維駱明詩的話。
駱明詩卻是嗤笑,隨後便也說着:“不用改變太大,只需要讓膚色或者眉間改動一下。”
如果要是改動的太大,如何讓那小二相信,她是來找親人的?
待一切準備完畢,天色也已經微亮。只是那時,蟠雲閣裡的長公主還未起身。駱明詩看到守在門外的丫鬟,說明自己的來意。
“可是要奴婢前去喚醒長公主?”
駱明詩搖頭:“不必,只是勞煩你與祖奶奶說一聲,我走了。”
丫鬟看着駱明詩離去的背影,有些疑惑。不知她這番話是何意?難道是去宮中?如果是去宮中,也沒有必要一大早就來稟告?
待到郝連靜宜清醒聽到成婆彙報的內容時,微微嘆息:“倒是苦了詩兒丫頭,這個魏氏着實可惡,如詩兒與妙陽兩人一天沒有回府,她就只能待在她的院子裡不準出來一天。”
“是。”
成婆知曉,長公主這是生氣了。那魏惠容怕是被長公主,變相的軟禁了。
駱明詩再次踏入清風茶樓,卻感覺到氣氛不像昨日那般鬆懈,每個小二的臉上,雖然都是笑意盈盈,可是眼裡卻是有着一絲懼怕。
“這位小姐,請問是在樓下大廳還是二樓包間?”
駱明詩擡眼看了一眼那小二,發現不正是昨日迎接她的那個。正好她要尋找的,就是此人。
在駱明詩擡眼的那一刻,小二也看清楚了駱明詩的面目。只見她的肌膚微黃,眉眼滿目*,且那紅脣更是嬌豔欲滴。更重要的是,她的面目看起來,竟然是有些熟悉感。
駱明詩看了一眼大廳,與昨日的怯弱不同。此時的她,倒是學着蕭筱那種孤傲不屑的看了看大廳,說着:“二樓包間。”
小二知曉駱明詩是在厭惡一樓大廳中的人多嘴雜,心裡頓時有些得意起來。這姑娘的面色極好,定然是能夠賣上一個好價錢。
於是,小二樂呵呵的將駱明詩帶着上了二樓包間。
與昨天沒有異常,駱明詩又遭到那小二的多番盤問,避重就輕的撿着幾個問題回答以後,駱明詩佯作一副霸道的樣子:“不知小二哥昨日可見過我的妹妹?”
“妹妹?”
小二端着茶杯的手不禁一抖,但是面上的笑容依然在繼續:“我們這茶樓每日生意極好,不知小姐你說的妹妹,是否爲小的伺候。”
駱明詩聽後,霸道的臉上也不禁有些失落:“我妹妹昨夜一直未歸,我心急便跑去找那雲公子,雲公子卻說我妹妹昨夜約他來這清風茶樓。”
說道傷心處,駱明詩臉上的霸道也變得消失殆盡。變成一副傷心欲絕,沒有絲毫防備的模樣:“我那妹妹與我一母同胞同時出生,母親聽聞妹妹失蹤以後,頓時就暈了過去。”
小二也裝作一副很難過的模樣,聽着駱明詩的陳訴。
“我本想着來到這清風茶樓問上一問,想必也能找到我那妹妹,如今聽你一言,怕是也不知道我妹妹去了何處。或許,那雲公子定然是知道我妹妹的蹤跡。”
小二的臉上有着短暫的凝固,他想起來爲什麼看着駱明詩會眼熟了。昨日不就是來了一個樣貌上等,但是膽子卻是極小的女子!
那女子與眼前的人長相有八分相似,但是膚色卻是比眼前的姐姐,白上許多。而昨日她妹妹並沒有在他們清風茶樓,不知跑到了何處。
想起昨日被老闆踢腫的屁股,小二想着妹妹不知去向他逮着姐姐也是好的!心裡想着,手裡也是趁着駱明詩不備,將那迷藥放進了茶水裡。
“小姐還是莫要再回想那傷心事情了,不如先喝杯水,緩緩情緒。”
駱明詩接過小二遞送的茶水,同時還極爲禮貌的點頭表示感謝。
小二一直眼睛直盯着駱明詩紅脣前的水,見杯子裡的水,都被她喝下,心裡才稍稍放心。
駱明詩喝完之後,還說了一句:“一時情緒失控,讓小二哥你笑話了。”
話說完以後,她就伸出手扶着腦袋,眼睛也是不停地向下,想要合上。她搖了搖頭,還有些不太清醒的說着:“我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