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春倏地一愣,還未反應過來,就瞧着駱明詩已經走了進去了。
望春張了張嘴巴一時也不知說什麼好,許是未來姑爺和小姐又鬧彆扭了?
不提就不提,她本就是站在小姐這邊的。這般想通透了之後便也不再多有顧忌,也跟着進了屋去。
卻不知一旁的暗處正準備現身的鳳皓軒卻是突然停住了腳步。
在駱明詩有危險時,他卻是又最後才得知,他心中有愧,更多的是懊悔。
自從之前同齊茂雲一番對話之後,他便也逼迫着自己慢慢淡了對駱明詩的心思,來此便也只是想要再多看駱明詩一眼。
然而這會兒聽得兩人兩人的談話,特別是在聽到駱明詩最後那句冷到了骨子裡的那句話。
鳳皓軒忽然覺得自己看到了希望。
不由自主的彈跳起身,又種種落下,驚落了一樹的雪花。
駱明詩一走進房內,便喚了一聲靈蛇,隨即見着一個女子,從外間跳了進來,正好在駱明詩面前站定。
“主子,讓您受苦了。”
駱明詩一聽着便知道她口中說的受苦定是指的讓她誤食的春藥的事情。
心中微微有些發窘,然而卻也不願在這件事上多說什麼,只淡淡道,“不怪你們,是我自己的決定。”
又趕緊打斷了靈蛇後邊要繼續說的話,問道,“你只說說可有查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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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蛇聽了,便也乾脆的答道,“主子,那暗地裡讓李茂特地將你們擄到青樓去的人是一個叫做程瑩瑩的女子。”
“而將我的行程透露給別人知道那個丫鬟卻是將這個消息告訴了駱明雪。”駱明詩順勢接上這麼一句。
靈蛇愣了一會,有些看不明白駱明詩那忽然展露出來的笑意是怎麼一回事,卻仍是恭敬地答道:“是的,看樣子是駱明雪和程瑩瑩二人結盟了。”
駱明詩轉過身子望着一旁桌子上還在跳動的燭火,嗤笑了一聲道:“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靈蛇不予作評,只在一旁默然不語,等待駱明詩後邊的指令。
駱明詩想了想又問道,“齊茂山和馬湘蓮那邊如何了?”
靈蛇稍一思慮便是說道,“那馬湘蓮年紀也不小了,她府上的人這陣子也在爲他擇選夫婿。她在前些天用計害死了自己的小妹。”
靈蛇說的不帶感情,駱明詩也全只當作了故事聽。
駱明詩又問起齊茂山。
這次靈蛇停頓的時間相較於執勤要更久了一些。
“齊茂山將看上的人守在身邊作丫鬟,以服侍自己之名帶到了自己的臥室,其實那裡邊還有一件暗室很是隱蔽,齊茂山每次將人帶到了那裡都是,百般凌辱。”
駱明詩閉了閉眼,一時間也沒有說話。
你靈蛇似是也想起那被她目睹的場景,一時也禁了聲。
駱明詩終是又開了口,道,“想辦法將馬湘蓮殺人的證據拿到手,還有,將她擇婿的名單拿我知曉。”
靈蛇聽罷應了聲是,駱明詩擺了擺手,便讓她下去了。
原以爲靈蛇也會和她來時一樣沒有蹤影,未想到隨着靈蛇躍出窗外之後變聽着一聲吃痛聲,像是男聲又像是靈蛇的聲音,之後兩個聲音更是鬥嘴起來。
望春在一旁聽着已經樂不可支,就是駱明詩也是不禁彎了彎嘴角。
“小姐,靈蛇姑娘和遊飛龍公子兩人很是對歡喜冤家。”
駱明詩聞言只是笑笑並沒有說話。倒是望春又說道,“小姐,那兩人實在是可恨,一個個作出這種事簡直是天理不容。但是小姐爲何要派人盯着他們。”
“你不是也說他們天理不容嗎,我自然是要替天行道。”
兩人說話間,又是外間有人來報,“小姐,白先生聽說小姐回來了,特此前來求見小姐。”
是白空一。
“讓他進來吧。”駱明詩淡淡吩咐着。
本是纔想着白空一特此前來的意圖,就見着白空一果然一進了屋子便是大聲吆喝,小聲唏噓,一副不得了的樣子。
駱明詩瞧着好笑,見着又是將自己周圍轉悠了幾圈還不停下的白空一說道,“究竟是何事?”
白空一之前還交換個不停,這會兒被駱明詩發問,卻是倏地止住了話頭,一副難以啓齒的樣子。
“究竟是何事,莫要再賣關子。”
白空一又是妞妞捏捏半天,才終於小心翼翼額開口說道,“你一個姑娘家家的,怎麼就去了妓院那種地方?”
駱明詩張了張嘴,正要說些什麼,又聽白空一小心翼翼的靠過來說道,“像齊王爺那邊坦蕩的人,就算是去了青樓那種地方也可能是隻是個聽聽曲談談心嘛,你又何必趕忙的追過去?”
駱明詩一時語塞,就連一旁的望春也是臉漲得通紅不知如何言語。
駱明詩好久後才憋出一句,“你是從哪裡聽到這些消息的?”
白空一一聽駱明詩問出這話,又是一個憤然的模樣,“你還說呢,整個京城都在傳,不是我說你,這能去的了妓院的沒能有幾個好的?你是已經被皇上賜了婚了,也就罷了,你身邊那小姑娘可還是清清白白的黃花閨女,這以後人家還怎麼嫁人啊?”
白空一的話讓兩人具是一愣,不得不說,他們兩個姑娘家本身還真爲想過這個問題。
駱明詩聞言不由得朝着望春看過去一眼,卻見着望春臉色爆紅,即便是她此刻低下了頭,也能看出她緋紅的耳根。
“白先生實在是多慮了,先不說我並不覺得這件事情有多嚴重,即便是真像白先生您說的那般,我望春這輩子也不準備嫁人了,即便是發生了這回事又有何妨。”
望春淡淡一席話,引得兩人側目,白空一震驚的看着望春,那張大的嘴巴和瞪大的眼睛,都恨不得將望春吃了。
一旁的駱明詩此刻也不知曉自己心中是作何想,只是心思複雜的看着望春,瞧着她臉上的紅霞也漸漸褪去。
駱明詩還記得在前不久,望春提到自己的心上人的時候還一臉嬌羞,這會兒卻更像是大徹大悟後的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