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神秘的讓人摸不清頭緒!
“究竟是如何認得?”
未想到竟聽到段離說道:“爲了讓他們認清楚你,我已經將他們全部帶來了。”
天雷滾滾!
“那人呢?都在哪?”駱明詩雖然這很好奇這麼多人一齊來了她居然沒發現,更多的是想着一下子這麼屬下要來拜見,她也該拿出點主子的氣度來,又是輕聲咳了咳以作掩飾。
不想這塊木頭聽了,確實難得的皺了皺眉:“主子要見?”
“怎麼,有難度嗎?”駱明詩忽然有種奇怪的預感。
段離這次未回答是,也未回答不是,“我讓他們看清楚你長什麼樣子之後,就暗部去了。”
“……”
駱明詩將剛剛特地悄悄挺直的背脊放鬆下來,再看向還站在一旁的段離冷冷的說道:“沒什麼事的話,你也可以回你的暗部了。”
段離雖呆,但也聽得出駱明詩這忽然低的比外邊的雪還冷的態度,於是問道:“主子是想見那些屬下嗎?還有兩個沒走。”
駱明詩聞言,擡頭看着段離,也不說話,一副我在等你說完的樣子。
段離果然默了默,又繼續說道:“之前我帶着他們一起回來的時候發現,主子身邊有人埋伏,還有些深,主子可能就沒發現,我們的人已經將那幾顆雷給挖了。”
駱明詩這下是真驚訝了,“可知曉是誰的人?”
“有兩人人是雲公子的,武功很高,我認得他們二人便沒動手。其他的有三處,一處是皇上的,一處是齊茂山派來的,功夫都淺的狠,還有一人是個死士,目前不不知曉他的來處。”
“死了?”
“恩。”
駱明詩早就做好了死人的準備,卻也如何沒想到,在她以爲的僅存的最後一段悠閒的時光裡,在這看似平靜祥和的氣氛下,早已有無數的蜘蛛在織網,遍佈殺機。
傷春悲秋還沒那個時間,即便是唏噓也僅是那一會兒。
然而駱明詩還是被那個已經許久未曾提起的名字給吸引住了心神。
雲寒,想起這個名字的一瞬間,一個鐵製的面具在腦海中閃過,她始終未知曉面具下的那張臉如今長成什麼樣子。
倒真是個執着的人。當初和他說了莫要再派人來護,他聽了,照樣繼續派,只是吩咐讓人藏得更深些讓她不發現。
雖說雲寒派人保護她的本意是爲了報恩,但是這一護就是四年之久,駱明詩又豈會是那般不懂感恩的人?即便當初放下狠話出來說是再派人來百年對他們不客氣,但是又怎麼能真傷了他們。
“你們爲傷着他們罷?”
“沒有,但是。”段離頓了頓,語氣忽然變得十分奇怪。
難道有什麼意外?
駱明詩皺眉,“你何時也學得別人這般說話一半一半的。”
段離道:“但是,他們好似將主子您當做了主子。我們趕他們走時,聽到他們二人細聲商量,說駱主子的人趕他們走,他們走還是不走,走了對雲主子不好交代,不走和駱主子的人打了起來又對不起駱主子。”
段離還要繼續說,駱明詩趕緊喊停,她知曉段離難得說這麼長的話,怕是隻當在隻字不差的複述那兩人的話罷了,再讓他說下去,怕真是個沒完沒了。
末了,段離仍是補上最後一句:“所以這駱主子,屬下猜測是指的主子您。”
竟然是如此嗎?雲寒,在我身邊無可用之人的時候,你護了我四年周全還我直到今日的相安無事,直到今日那還這般護着我,這個情讓她又怎麼還。
若她未猜錯,那被段離趕走的兩個人此刻怕是又換了個更遠些更深些的地處繼續蹲守着她,保護她。
既然無法迴應,那邊裝作不知道好了,若不是段離今日帶來的人發現告與她知道了,她可不是還被矇在鼓裡嗎。
“那發現的人可是留下來的那二個人其中的誰?”究竟是哪個的武功比較高強,她還是有些好奇的。
“是。”
聽得段離的回答,駱明詩不禁勾了勾嘴角,還是真正屬於自己的人她才能心無芥蒂的爲那人着想,真心祝福那人武功蓋世。
說到此處夜已經更深了些,駱明詩不禁掩面打了個呵欠,“你手上的人中裡可有武功在你之上的人?”
“有的。”
“那好,挑一個給明焱送過去。”
不管段離多不願,駱明詩這話裡頭說的都像是將那人當做在挑選物品一般讓他覺得有些彆扭,然他也知曉駱明詩不拘小節,沒有惡意。強忍着心中的彆扭的感覺,便也就過去了。
“送過去,”頓了頓,改口道,“派他過去可是爲了保護二少爺?”
“不,是狠狠的打。”
段離聞言腦袋有三秒鐘的停頓,三秒鐘後,看着駱明詩,很是配合的答道:“好的。”
倒是駱明詩聽了還真是擔心段離當真,趕緊補救道:“是派他去教明焱功夫。”見段離在聽,駱明詩鬆了口氣,又繼續道:“我與明焱約定,若是他能在我派去的人手底下游走過得了十招,便答應他讓他去從軍。”
段離聽罷,點了點頭,示意知曉了。
駱明詩也不管以他的理解能力,是知曉了什麼,現下她是真的困了。
然而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在她心中盤桓了許久,此刻就這般打着呵欠顯得有些輕率的問出了口,“打算什麼時候成家?”
本來就不是含蓄的人,何況非常人非常對待。面對段離你若真的要是說的曲折了點,他恐怕還真是聽不懂的。
“沒想過。”簡潔,直接。
又是一個呵欠打出來,“那現在想。”
“不想。”簡潔,任性。
呵欠也不打了,忽然就來了勁了,段離竟然忤逆她?這還真是第一次,情緒激動之下問得也比較直接,“你居然忤逆我?”
段離頓了頓,再開口,卻是意外的解釋說道:“屬下是說,不想成親。”
原來是這樣!
駱明詩聽了這才心裡好受了些,毛被順了,呵欠又繼續打了起來,眨了眨眼睛,青蔥般的手輕掩着嘴,“哪裡有人不成親的,有沒有喜歡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