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一直在馬上馳騁,還不覺得,這會兒子一下來,就發現了,大腿兩邊的內側因着長時間子啊馬上的摩擦,這會兒已是火辣辣的疼了起來。
待段離手中提了兩隻野禽回來,有些發憷的眼神朝駱明詩看了一眼,見駱明詩扭過頭去不願看他,這才又灰溜溜的在一旁生起火來。
便將手中兩隻野禽利落的處理了,邊開口說道:“主子,往你的東北邊方向走,有一條河。”
待說完這個訊息後,果然就見這駱明詩從馬上取了包裹往那邊去了,這纔將心中暗暗提着的心,放了下來。
待駱明詩再回來,已是將那傷勢清洗上藥後,又換上了一身乾淨的衣裳。
段離手中的野禽已變作了將熟的肉,不是冒着一陣香味,也一天沒進食的駱明詩這會兒子也感到腹部空空,急需進食。
這會兒子被段離激起的惱意這才漸漸散了去,平心而論,段離的決定的確是正確的,若是那會兒強行,即便是人還撐得住,馬匹是撐不住的。
再看那兩匹馬,這會兒皆是平躺在地,鼻子上仍呼呼的噴着一陣一陣的熱氣。
一會兒便見着段離舉着一個支架走了過來,那支架上的肉此刻正泛着金黃的油光以及那無處可避的肉香味。
只聽他說:“主子,吃嗎?”
駱明詩聽了卻是氣得笑了。
段離一貫不愛說話,能免則免,若是要給她什麼東西便是直接東西遞到她面前不語等她來接的情況也不是沒有過。
這會兒卻是明知曉她生着氣,不願與他說話,這會兒卻是主動開口等她大話,是用食物相要挾逼她開口是嗎?
駱明詩硬是不是不開口,卻堂而皇之的將手伸過去,一副我就不答你話也要吃你烤的肉的樣子。
段離也無法,只得默默地遞了過去。
駱明詩這才滿意的接過,又看了段離一眼,這才總算開了口說道:“吃完後去將那兩匹馬給餵了。”
雖是這般命令的語氣,段離聽了卻是破爲驚喜,三兩口就是將那隻足有兩個拳頭那般大的野禽吃完,又迅速將馬往河邊牽了過去了。
眼見着宴會的日子已到,駱明詩和段離還在路上。
段離朝遠方看了看,這才轉過頭與駱明詩說道:“主子,約莫再有三個時辰便能趕到京城,宴會在晚上,時間有餘。”
誰料駱明詩卻是朝着另一邊的方向看過去,只作沉默不語。
段離疑惑,駱明詩從來便不是這般猶豫的人,此刻趕緊趕路纔是要緊,不由得出聲喚了聲:“主子?”
駱明詩這才終於回過神來,卻是直接朝段離看過去,張口說道:“若我要是先往那個方向行五十里路,之後再往京師趕過去,可來的及?”
段離驚訝的朝駱明詩所指的方向,便也是駱明詩剛纔看的方向看過去,五十里路,那便大概是到了明華書院的的位置了。
段離不由得又朝駱明詩看了一眼,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駱明詩要連夜趕路,怪不得這會兒着急着時間又不趕緊啓程,原都是因着主子想二少爺了,或許現在該叫大少爺。
待接觸到駱明詩那雙隱隱有些期盼的眼神,段離說不出拒絕的話,只說道:“那小姐趕緊的吧。”
駱明詩聞言,當即將自己手中的鞭子一揚,朝着明華書院的方向去了。
此刻的心情也如這奔騰着的馬匹一般很是不能平靜,這世上的唯一剩下的給她帶來純粹的親情的親人了,已有四年未見,此刻就近在眼前的人,她如何都不能再等。
眼見着日出的升起,到日頭漸斜,兩人策馬奔騰了近一個時辰,這纔到了明華書院。
和門房好說了一陣,偏說不是院內的夫子或是學生就不讓進。
駱明詩思量了陣,卻是問道:“請問白空一白夫子可在?我與他是至交,有請他出來爲我作證,便能知曉我並非歹人。”
那門房聞言卻更是不願理會駱明詩,只當她是仰慕明華之名,藉口入得書院一觀,至於那至交一說,誰信?
只說道:“你若是白夫子至交,又怎會不知白夫子今日可是參加皇家盛宴去了?盡只會在這裡敗壞他人名聲。”說罷卻是理也不願理會駱明詩兩人,直接那門關上了。
與駱明詩一同被拒在外的還有一些來自五湖四海的人,這會兒子見駱明詩求進也失敗了,原先都湊過來圍觀的,這會兒皆作鳥羣,一鬨而散了。
駱明詩見狀也知曉了想見明焱一面有多不容易,但是來都來了,又怎麼會輕易便放棄,眼見着日頭漸高,時間也不多了,便朝段離看過去一眼。
段離似有所覺,也看了過來,就與駱明詩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默契往書院周圍的一處僻靜的地方走去。
見四處無人,兩人提起運功,只是腳尖一點,便騰身而起,往圍牆上邊躍去,卻不想待兩人還未着地,就見着那倒插着的鋼刺密密麻麻整整齊齊的排成了一排,完全找不到任何能夠借力的地方。
眼見着就要蹋到那冒着寒光的鋼刺上去,這一落可不是開玩笑的,駱明詩思緒快速飛閃,此刻也唯有運起全身的功力到足下,再起朝那鋼刺的針尖上借力,能不能逃得過這一劫便是聽天由命的事了。
誰料變故只在一瞬間,待她正要落到那鋼刺上的那一刻,段離已經先她一步朝那鋼刺借力一噔後,又是身子一旋朝着駱明詩的方向躍了過來。
待駱明詩再睜開眼,段離已經將她安全的護送到平地上,並且未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剛纔那一幕實在是太過驚險,駱明詩這才狠吐了一口氣,“這明華書院,這一招也未免太陰狠了些,將鋼刺那般隱蔽又兇狠的鑄在那裡,差點廢了我的腳。”
說罷,又趕緊朝段離看過去,“你呢?你可有事?剛纔那般兇險,”
還不待她說完,只聽段離淡淡道:“無事,是你武功太弱。”
駱明詩又在段離這裡吃了個癟,很是不開心,聽了段離說着無事之後,便懶得再多看他一眼轉身就找着駱明焱的屋舍去了。
待兩人躲避了數人已經聽着各式各樣的與駱明焱相關的小道消息和資訊,很是快速的便找到了駱明焱的住處。
此刻日已上高頭,正是學生下學的時候,駱明焱此刻便是再自己的屋舍內的案桌上寫着什麼。
駱明詩起先並沒有發現駱明焱,只聽着那陌生而又熟悉的聲音在說:“少爺,你又在寫信呀,剛下學還是先去吃飯吧,等會兒就沒飯了又該怎麼辦?”
聽聲音,大概是青竹。
駱明詩不禁有些激動,青竹在這裡,那麼駱明焱就一定在這裡了,確定是這間屋子無疑了。
寫信,給誰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