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9 南疆篇爲你做的只有這麼多

嫡女策,素手天下

夜瀾都不曉得自己何時變得謊話連篇了,可是轉念再一想,眸光落定在顏莫歌的臉龐上,心下登時清如明鏡。

怕也只有獨獨對待他時,那謊話才一個接着一個。

說來都是爲他好,然有了第一次,還要有無數次的謊來圓,她暗自的憂慮也愈發的多,不知還能瞞多久。

更惶恐,指不定明日,後日,抑或是下一時,連瞞都不必瞞了。

強制自己收回不安的愁緒,望住跟前笑容美好的男人,她伸出雙手捧起他的臉孔,滿目愛戀,“你只需曉得你是我此生唯一愛的人便好,莫要有事無事盡給自己找些不必要的氣來受,我瞧着好笑,你自個兒添堵,何必?熹”

顏莫歌應聲點頭,看着比哪時都聽話,把軟綿綿的人摟得緊緊的,他抒懷嘆息,“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再沒別的奢求了。

回他恬然一笑,夜瀾道,“晚了,早些安置吧。縟”

顏莫歌頷首,將她抱起走向牀榻,把她放平後,又去吹熄了燭火。

回到牀前,方是脫了靴子,還未躺好,夜瀾忽然擡手來拉他的寢衣,他一時沒防備,竟是有些不穩,身子搖搖欲墜的向她傾近不少。

霎時,二人鼻息可聞。

爲了不讓自己壓着她,顏莫歌用單手勉強支着身子,他寢袍本就着得鬆鬆垮垮,只得腰間一根綢帶繫着,因她方纔拉那一把,這會兒看來上半身裸丨露了大半,光潔欣長得很。

“怎的了?”他輕聲問她,眼色裡都是柔色。

不覺間,呼吸急促了少許。

夜瀾對他笑,靜靜的,甜甜的,寧然美好。

主動抓起他另一隻手,引導他觸碰自己。

顏莫歌的手不似尋常男人那般,或多或少總會有些繭子,他卻不同,十根玉指,蔥白修美,被養得極好,暗夜裡皮膚都會泛光。

他指腹柔軟,幾許溫涼,自她面頰滑下,與彼此間撩起一陣說不出的酥麻之感。

纔將要落到她一隻酥胸上時,他驀地回神,僵硬的將手抽離出來。

隨即側身躺好,努力平靜的呼出口略帶灼熱的氣息,道,“不早了,快睡!”

不明就裡的語氣中參雜着一絲惱怒和肅然。

他倒是曉得她的意思,可是……

纔剛平躺下,夜瀾兩手從他腰間環過,她整個人也覆近他身側,語意問話勸是關切,“你不難受麼?”

給他用的藥是她親自煎煮的,用了那些藥材,她比哪個都清楚。

夜雖深,卻也長,她自然知道他此刻最需要做什麼。

“夜瀾……”顏莫歌沒轍的喚她的名字,“我早就想問了,你給我用的到底是什麼藥?”

分明他能察覺,且是她也親口說了,他的毒已解,今後留心調理,不說長命百歲,但總不會再毒發,甚至因此死去。

可是爲何每每服了她的藥,他都想……同她行魚水之歡?

起初他並未察覺,只一夜兩夜,後來每夜都這般,他也察覺了蹊蹺。

縱使新婚燕爾,事後回想自己如癡如狂的模樣,哪裡算做與她恩愛,說是在她身上發泄還差不多。

顏莫歌着實不喜這樣。

其實不問,大抵他也能猜到一些。

夜瀾通曉醫術,精於醫理,她自己就是副能解百毒的身子,與他正好相反,因而他們大婚之夜一過,她就對他說毒解了,他又不蠢,自然心裡有數。

既然他的毒解了,連日來路途奔波,哪怕是在鎮上時,她每天爲鎮民忙碌,到了晚上,他亦實在不忍再多折騰她去。

可夜瀾偏在此事上固執得很,他這疑惑她還沒爲之解開,趁他不備,她是連玉足都往他身上壓去,輕描淡寫的撓動,撩得他不得安寧。

隔着薄薄的絲緞衣料,圓潤的膝蓋使着壞,自他小腹往下游移而去,停在他越發昂揚的欲丨望之上,再看她如水的美目,柔軟得快都把人融化了。

顏莫歌難得坐懷不亂!

一手握住她膝蓋,將她退回原位去,再信手捻起薄被給她蓋好,體貼如斯,“明日還要趕路,我們回蒼闕,大抵還需三、四日,到了蒼闕再……”

夜瀾側身躺着,一手支着腦袋,這時不比白晝,寧淡的臉容上漾着笑,杏眸彎彎的風涼,“只怕到了蒼闕,有個人就要憋死了。”

顏莫歌失笑,話語裡的字眼中都是無力,“那你還在藥裡動手腳?”

“纔不是動手腳。”她耐心道,“你可知你的毒雖解了,原本卻是副害命的身子,與那劇毒融爲一體,倒是有些因禍得福,一般的人想要對你下蠱落毒,都不會起作用,只如今硬生生爲你把毒性驅除,這幅身軀猶如新生初長,倘若有人對你落毒,取平常一半都能要了你的命去。”

聽她一說,顏莫歌蹙起俊眉,“當真?”

他確是沒想到這一點,以爲解了毒就能無憂過活,豈料容人有個異心,想要害他反而更加容易。

夜瀾認真的點頭,絲毫不含糊,“你常年習武,解毒後調理兩日,氣息越發沉厚,就覺得精神爽朗,全好了,殊不知正因你習武之故,反疏忽於此。”

顏莫歌半信半疑。

這和她……引誘他行丨房事有何相干?

疑惑都呈於面上,夜瀾不羞,統統說與他聽。

“你可聽過‘採陰補陽’?便是男女行丨房術,以女子爲滋補調和,我與你喝那碗湯藥便是引子。”

原來那藥是引子,難怪顏莫歌每每飲下都周身燥熱。

便如此時,體內好似有熱流在私下攢動,根本不受他控制,最後還……都向他小腹之下涌去。

看夜瀾的眸光變得越來越灼熱,她倒是坦然得很,又是採陰補陽,又是要行什麼房術,連藥引都給他下了。

說得頭頭是道,換別個說出來,他定當污言穢語!

他遲遲不言,夜瀾追問,“那你信是不信?”

光是此時她那雙淡光微閃的眸子對他而言都是天大的誘惑,還有什麼信不信的?

唉,終歸是自己的娘子。

還有何事是做不得的?

驀地翻身將她壓下,他低頭就如狼似虎的吻下去,齒間亦輕亦重的啃咬她硃色的脣瓣,雙手難耐的揉捏她的嬌軀。

兩人的衣物輕而易舉被扯開扔到牀下,他沉腰擠入她兩腿之間,腫脹的欲丨望猛然挺入——

霎時,夜瀾被貫穿,刺痛不適令她咬牙輕哼出聲。

那藥性委實烈了些,他們又說了好一會兒的話,這才讓顏莫歌比尋常更加失控。

不夠滋潤的身子經他狂風暴雨的撞擊,她盡力屈起腿兒,調整呼吸,承受他一下下猛烈的侵入。

他身體滾燙,肆意在她體內馳騁的欲丨望更是幾欲要令她昏死過去。

交纏之間,冷不防急促的呼吸嘎然而止,察覺他不動了,夜瀾睜開緊閉的雙眼,眸色裡一片茫然的看他。

只望見顏莫歌俊龐上沁染着情丨欲,華彩的深眸彷如被蒙上一層緋紅的紗。

他靜靜的看着她,半響不語,喘息還很粗重,夜瀾不知他是否還清醒。

又過了半響,正當她紅脣微啓,忽聽他道,“不怕,以後不會再弄疼你了。”

夜瀾心似一震,他便是在語落之後,雙臂抱緊了她,愛她癲狂。

他定是曉得她有多疼的,只她心甘情願這樣做。

然,她能爲他做的,也只有這麼多了。

……

一場歡愛,激烈過後,夜瀾累極沉沉睡去。

顏莫歌卻清醒如斯,替她略作整理,再蓋好絲被,他赤腳下地,踩着滿室旖旎的氣息行出屋子去。

外面,這天守夜的是畢宿。

見小公子突然出來,他忙是從暗處現身,對他擺正身姿,頷首待命。

修潔的手將門輕輕掩上,顏莫歌左右望望,未見其他廂房發出光亮人聲,纔想起住店時將這一層都包了下來。

畢宿見他行事古怪,舉止間透着骨鬼祟意味,還以爲他是想趁小夫人入睡,去找夜薰的茬。

人便是靠上去以手做掩,小聲道,“那瞎子在三樓安置,怕睡下有兩個時辰了,參宿盯着呢,小公子儘管吩咐!”

顏莫歌鄙夷的瞥他一眼,不悅道,“本公子可有過要去找他的茬了?”

一個又聾又瞎的,他犯得着去找這個不痛快麼?!

把他想成了什麼人?

畢宿吃癟,往後退了半步,縮了縮脖子,老實的閉上嘴不敢再亂講話了。

心道:按往常不用吩咐他們都曉得把開罪小公子的人狠揍一頓,唉,自打有了小夫人後,他家公子真的改了性子了!

再一回神,眼見顏莫歌就地蹲了下去,一手撐着下顎,一手對他招了招。

畢宿跟着一併蹲下,就聽他長嘆道,“以前不明白爲何澈哥要時時叫人盯着慕汐瑤,眼下我算是曉得了。”

這些個女人的心思當真多得很,問個話只說一半,以爲那一半就能把你唬到了。

說笑呢?!

當他顏莫歌是什麼人?

一眼看不透,還看不出她心裡揣着別的事?

畢宿聽出點意思,湊近猜測的問,“小公子的意思是……也叫屬下們日夜不閉眼的盯着小夫人?”

顏莫歌搖頭,難得放空了他那對狡黠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對面的門窗,悶聲道,“你們小夫人有事瞞我,哼,又是個心眼多的。”

畢宿微愣,思緒一轉,道,“會不會與瀾谷那位奚大夫有關?”

到如今,那與太王夫大人有仇怨的奚芩一直沒有現身,小公子連他的女徒兒都娶了,他那夜薰徒兒都追了上來,沒道理奚芩追不來。

顏莫歌也正爲此沉吟,“夜薰又聾又瞎,是如何找到這裡來的?”

既然他都能找到,那奚芩必然也能夠,且是那找尋關鍵就在夜瀾身上。

可顏莫歌自認爲對夜瀾比哪個都熟悉,她心在他身上,她的身子更都全給了他,到底是哪裡疏忽了呢?

總覺着那死丫頭瞞了他一件大事!

原本他想從夜薰下手,但轉念又覺得就算問了,夜薰也不會說,就算說,也不能判斷話語真假,萬一他什麼都不知,還打草驚蛇。

現下當真讓他犯了難。

輾轉片刻,他吩咐道,“天亮就出發,我們早些回蒼闕。”

畢宿隨口問,“那樓下那位……”

顏莫歌不耐的瞪他一眼,“有本事從南疆找到這裡來,還沒本事跟了?”

不跟最好,要跟,他也不管!

……

這夜,無眠的還有汐瑤。

在天黑時分入了邊城,無意中看到顏莫歌那剎,忘了同行的人,忘記自己還在做質,當時心情還真是驚喜愉快得很!

可是得一聲興高采烈的‘小師妹’響起,頓時汗妃娘娘再沒任何心情。

面是一定會見的,這些天她已經摸清楚了。

奚芩早做了打算,先擄走她,再找到顏莫歌和夜瀾,大夥兒一齊熱熱鬧鬧的趕去與南疆的送嫁隊伍‘匯合’。

那之後……恐是得依着奚先生的心情來。

當年阿朝在谷中犯下那等殺孽,奚芩恨死了顏家,在這裡見到顏莫歌,她有何好高興的?

何況奚夜還同夜瀾定了娃娃親!

只不知奚芩心裡在打着如何的算盤,厲聲將想要向夜瀾奔去的奚夜呵斥了回來,沒有立刻上前去。

多得當時街市人多,與顏莫歌離了不少距離,也沒有被他們察覺。

望着那對璧人十指相扣,身爲嫂嫂,汐瑤打心底高興,再看滿腹詭計綢繆的奚先生,心情便複雜得無以復加。

身不由己便罷啦,再來幾人與她一道遭罪,難不成還能分擔苦楚麼?

夜深深,一彎皎月掛在天上,曬得萬物大地一片盈潤光澤。

手裡隨便亂撿了根樹枝,她蹲在客棧後院的空地上亂寫亂畫,正百無聊賴千愁萬緒時,奚夜邁着笨笨的步子,也蹲到她身邊來了。

“汐瑤姐姐,你在做什麼?”

奚夜這身形,少說有兩百斤!

每頓幾碗米飯都吃少了,還得隨身帶着幾個饅頭和餡餅做零嘴,那身肉可不是白長的。

往身旁這一蹲,汐瑤都覺大地在微顫。

她側首看他,他卻雙手扶膝,看她在地上寫的字。

“祁……雲……澈……”奚夜慢悠悠的唸完,恍然大悟,緊張道,“啊!你寫蒙國皇帝的名字作甚?會被砍頭的!”

汐瑤懵了,她夫君的名字她還寫不得了?

更怪異,“你怎曉得這是蒙國皇帝的名字?”

且是他還認得字,說起來是她小瞧他了。

信手把地上的字跡拂去,汐瑤再問,“你爹爹教你的?”

奚夜點頭,“阿爹說,蒙國的王夫害死阿孃,要爲阿孃報仇,就要先除掉幾個阻礙。”

見他表情真真的,那幾個阻礙不問也知,定有祁雲澈在其中了。

汐瑤並未與他較真,只笑道,“你阿爹可有同你說,那些阻礙除不掉時當怎辦?”

奚夜滑頭的笑了笑,“說過,要是除不掉,就避開,反正先活命,有命才能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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