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的算計

明顯的算計

宗政颺又氣惱又失望,這女子曾經是他傾慕過的人,也是他曾經放在心尖上的人,爲了她,他才一次次和蕭暮雨鬧矛盾,卻沒想到這女人嫁給了宗政墨,就一心傾向了宗政墨洽。

什麼要將皇位傳給他,這番話誰信啊,這不是試探是什麼?

他的氣惱讓蔚明珠愣了一下,隨即就笑了起來,看着宗政颺笑的沒心沒肺:“七弟,你以爲我這話是在試探你嗎?這你就誤會我了!我這真不是試探你……你先消消氣,聽我慢慢說!”

宗政颺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沒吭聲。

蔚明珠見他如此抵抗,就起身把劭兒塞到他懷中,笑道:“抱着吧,這可是我和阿墨最寶貴的孩子,都交到你手上了,你還懷疑我有什麼惡意嗎?”

宗政颺莫名其妙,低頭看到邵兒大睜着眼看着自己,粉嫩的小身體完全不堪一擊,他皺起了眉,狐疑地看向蔚明珠,她這又耍的什麼花招鈐?

“小劭兒可愛吧,再等些日子,他就能叫你叔叔了!”蔚明珠衝他一笑才淡淡地說:“我曾經的理想是找個疼我的男人,不計多有錢財,一家人安安穩穩過日子就行了,所以當年當了你父皇,我才討下了婚姻自主的聖旨。沒想到陰差陽錯,卻嫁給了你五哥……七弟,不怕告訴你,我和你五哥合夥做過生意,當時不知道他是幕後老闆,我藉着他的手賺了不少錢……”

蔚明珠對宗政颺沒隱瞞,把自己當年怎麼找上舒雲,一起合作賺錢的事都告訴了宗政颺。

宗政颺聽着就張大了嘴,沒想到背後還有這樣的秘密,當聽到宗政墨做皇上前已經是帝都首富,他的嘴已經張的夠塞下一個雞蛋。

“怎麼會,五哥他爲什麼要這樣做?他在皇家不愁吃穿,怎麼還要累積那麼多的財富?”

蔚明珠一笑,撇撇嘴說:“那你怎麼不問問我,我一個女人,要弄那麼多錢財做什麼?”

“爲什麼?”宗政颺傻傻地順着她的話問了下去。

蔚明珠這才冷笑道:“因爲我不要任何人擺弄我的命運,就算你們家是皇家,我也不准你們想把蔚家怎麼樣就怎麼樣!我要賺很多很多的錢,能用它做任何我喜歡的事,包括把太子拉下馬,或者扶其他皇子做太子……”

這大逆不道的話說的如此理直氣壯,宗政颺驚得目瞪口呆,半響回不過神來。

蔚明珠不客氣地打擊道:“我賺錢是爲了這樣的想法,你五哥是爲什麼,你也該清楚了吧!哼,表面上看你父皇掌管了一切,你們幾個皇子全要聽命於他,他一不高興,就算是太子又怎麼樣,還不是馬上打回原形。阿墨和宗政麟就比你們聰明多了,阿墨搶先把帝都的錢都抓在手中,宗政麟也懂得扳倒王家累積財富,你呢?宗政颺,你做了什麼?”

宗政颺臉紅了,蔚明珠卻不顧忌他的情緒,淡淡地說:“你可能覺得你五哥這樣做都是爲了坐上皇位做準備,可事實是,他根本無心皇位,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自保,在你們皇家,沒有一點實力誰又能過上逍遙的日子呢!做了皇上,隨時要擔心被謀反,還要處理那些沒完沒了的政務,而做一個無冕之王,就逍遙多了。宗政颺,你和你五哥相處的時間比我長,你該瞭解你五哥,你覺得換你是他,會選擇什麼樣的生活呢?”

宗政颺若有所思,他平素最欣賞的就是五哥的淡薄,似乎什麼都不能引起他的注意,皇子大臣間的來往交際,他從不主動,也不拉攏,這就是爲什麼太子當年會警惕宗政麟,卻忽視宗政墨的原因。

“如果不是太上皇逼迫,宗政麟對他有殺心……七弟,你相信嗎?你五哥會死於一場大火,從此世間再沒有宗政墨這個人!”

蔚明珠說到這忍不住嘆息,前世宗政墨就是這樣做的,這一世,如果不是遇到她改變了命運的軌道,一切都和前世一樣。

宗政颺得了她先前的話,一想就想開了,懷揣可以影響帝都經濟的鉅額財產,宗政墨就算不做皇上,他也是無冕之王,他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不需要擔心有人謀反,也不需要處理那些沒完沒了的政務,想去哪就去哪,這樣逍遙的生活纔是適合淡薄的五哥的生活。

想到這,他若有所思地看向蔚明珠,這麼說,她剛纔說宗政墨要將皇位傳給自己的話並不是在試探自己了?

“七弟,我和他如果不管南齊,憑我們的資產,想找一個地方過的像帝王一樣決不是什麼難事……我和你說這一番話,是想解開你的心結,不願你被人矇蔽,做下蠢事才說的。我剛纔告訴你的也全是真的,阿墨的確曾經想過把皇位傳給你……”蔚明珠把鬼姑,聖母太后包括凌羽那些事都講給了宗政颺聽,這些事畢竟是秘密的事,除了當事人和宗政墨的心腹,外人根本不知道。

宗政颺就算聽到了一些傳聞,也目睹了當日凌羽的毀滅,卻不知道還有這樣詭異的隱情,聽蔚明珠說,就像在聽天書一般,除了越張越大的嘴,他臉上沒有其他表情。

當聽到宗政墨全身是蠱蟲,自知活不了多久,又不想南齊的江山落在鬼姑手上才把他找來時,宗政颺完全呆住了。

“七弟,如今塵埃落地,阿墨這次也可以假死脫身,把皇位讓給你……只是……”

她指了指他懷中的邵兒,苦笑道:“劭兒的存在這天下人大都知道了,你做皇上他們怎麼會服氣呢!如今天下的形勢你全知道,你有這個本事安撫下這麼多人嗎?就算你此時做了皇上,你又能保住你南齊的江山多久呢?”

宗政颺被她看輕,氣得眉就豎了起來。

蔚明珠緊接着又來了一句:“正如我當初放不下蔚家,才嫁給宗政墨一樣,阿墨這次做下了許多殺戮的罪孽,又豈是他一走了之就能放下的。他欠百姓的安定,自然只有他還。七弟你且耐心等個幾年,等阿墨彌補了這一切,不用你說,他也會禪位於你的!眼下,你們兄弟就不該再內亂了,讓他安安心心地做事,這就是我說這番話的目的。”

宗政颺頓時汗顏,這算什麼,讓宗政墨打下江山,自己坐享其成嗎?

“明珠……皇嫂……我沒那個意思……真的……”

宗政颺這下慌亂起來,起身把邵兒塞回給蔚明珠,想想是一回事,真讓人明明白白地把自己那點小心思說出來,他還丟不起那個臉。

此時他更是悔及,自己怎麼就一時糊塗動了貪念呢!宗政墨都不喜歡那些繁文瑣事,難道他就喜歡嗎?做個逍遙王,就像以前一樣,有事讓別人頂着,有什麼不好呢!

蔚明珠見他臉都紅了,暗暗一笑,宗政颺畢竟還沒壞到家啊,那還有的救。

生在皇家,沒一點貪念也是不正常的!

她今日挑明來說也是賭宗政颺這點良知,宗政墨如今分身乏術,他不能前後受敵,南齊的百姓也再經不起內亂了。

宗政墨自然不能像自己這樣和宗政颺無所顧忌敞開了說,她來說纔是最適合的人。

而且,蔚明珠放不下的還有蕭暮雨,這女人這樣躲起來,真的是不想和宗政颺重修舊好嗎?她當初能慫恿凌羽假扮西蜀王,就不會利用宗政颺給宗政墨背後插一刀嗎?

宗政颺性格單純,如果不是有人挑唆,他又怎麼可能起和宗政墨一爭天下的心呢!

見宗政颺如此慌亂,蔚明珠暗舒了一口氣的同時,忍不住又疑惑,蕭暮雨僅僅是找人唆使宗政颺嗎?就沒對宗政颺做什麼手腳?

也不能怪她多疑,蕭暮雨跟隨了凌羽有好一段時間了,對於鬼姑控制人的手段豈能不知,她如果利用宗政颺對她的愧疚之心接近宗政颺的話,宗政颺想防也防不了。

而宗政墨只有這個皇弟,在形勢不利於他的情況下,如果再傳出他對自己的親弟弟趕盡殺絕的事,他拿什麼收服民心呢!

宗政颺不能再給他添亂了,蔚明珠一見說動他,索性再和他敞開了說,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說的宗政颺汗流浹背,也知道了自己的責任。

他姓了宗政,就不僅僅該享受這個姓帶給自己的榮華富貴,也該擔起自己的責任,和宗政墨一起守住南齊的江山。

“皇嫂,我知道錯了,你別再說了,我這就去找五哥,聽他調遣。”宗政颺起身,深深一鞠,轉身就要走。

“等等,我還有話說!”蔚明珠叫住了他。

“皇嫂還有何吩咐?”

蔚明珠遲疑了一下,才道:“我去找蕭暮雨,在這之前,我要你一句話……你是真的想和她重歸於好,願意念在以往的夫妻情分忘記過去,重新開始呢,還是一時同情她,給她找個安身之處?”

宗政颺不假思索地說:“我說過要和她重新開始,這不是一時之氣,我是認真想過了……我們以前在一起雖然是個意外,可是既然她嫁給了我,我就該對她好,我那些日子冷落她,讓她對我沒信心……才導致她和我和離,這些日子我好好想過了,我也有錯,就不該再苛責她。所以我決定,如果可以,我願意忘記以往,和她重新開始。”

蔚明珠看着他,見宗政颺表情真誠,心下嘆息,宗政颺如此大度,蕭暮雨再不識好歹,錯過了他,以後還有誰會給她幸福呢!

“我知道了,你放心去吧,一有她的消息,我會馬上通知你的!”

“多謝皇嫂!”宗政颺拱了拱手,大步走了出去。

蔚明珠一行繼續前行,一路她讓韶於和江浦打聽蕭暮雨的消息,還派人去了蕭暮雨老家查看,可是一連過了十幾天,都沒得到蕭暮雨的消息。

蔚明珠擔心起來,蕭暮雨的腳程應該沒那麼快啊,雖然這一路來兵荒馬亂,她躲在哪裡也不會引人注意,可是以她的本事,想隱藏自己的行蹤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難道她根本沒走,而是留在了宗政颺身邊。

蔚明珠越想越擔心,轉而讓韶於,江浦改了方向,重點盯着宗政墨和宗政颺身邊的異常。

沒過幾日,江浦送了信來,說宗政墨已經拿下了西蜀邊境的幾個城鎮,大軍駐紮下來,一邊休養生息,一邊安撫百姓。

江浦的信中說,這些邊境的城鎮已經在戰火中被毀了,鎮裡很多百姓和商家都跑了,留下的都是些老弱病殘,宗政墨沒有急着打進西蜀帝都,而是讓士兵幫着這些留下來的百姓重建家園。

宗政墨還親自帶兵清理廢墟,讓舒雲運進了糧食挨家挨戶送上門。

蔚明珠看完了信陷入了沉思,江浦的信寫的簡單,可是她卻能想象,在經歷了凌羽和宗政墨造成的混亂殺戮,別說西蜀的百姓,就算南齊的百姓對宗政墨也怨言頗大,他們能接受宗政墨的歉意彌補嗎?不會刁難他嗎?

以宗政墨的驕傲,能這樣低姿態的彌補已經是難能可貴了,他又能低到何種地步呢!

於心來說,蔚明珠不願意宗政墨受這樣的委屈,可是如今天下這麼多雙眼睛盯着,這又是他不能不做的事,她只希望,這些人都能看到宗政墨的誠意,給他一個彌補的機會。

又過了幾天,蔚明珠一行人快到帝都時,她又接到了江浦的來信,說在西蜀,宗政墨駐紮方圓百里的地方又發現了十幾具被吸乾血的屍體,西蜀百姓人心惶惶,都咒罵宗政墨是妖孽,說這些人都是他殺死的。

宗政墨才收服的西蜀將領又反了出去,聯合了北魏段氏一族,舉兵圍殲宗政墨,混戰中宗政墨不知所蹤,魏星等人四處尋找也不見其蹤影,到江浦發出信息之前,南齊軍隊也有了廢黜皇上,另立新君的呼聲。

蔚明珠一看,心一緊,臉色就變了,商榷、況燁,晏啓不是確鑿地肯定宗政墨身體裡已經沒有蠱蟲了嗎?那這吸血的又是誰呢?

難道宗政墨把大家全都騙了?他讓她走,商榷,莫行風也走了,就是爲了不受拘束地殺人嗎?

不……她無法相信,宗政墨怎麼可能清醒了還會做這樣的事呢,一定有什麼誤會!

蔚明珠越想越不安,帝都也不去了,把邵兒交給蔚廉用帶回帝都,就點了一支人馬,帶上白蘋她們趕了過去。

她們一路顧不上休息,一直狂奔,每到一個驛站,蔚明珠都停下來去看看江浦有沒有給自己送信。

江浦這次很盡職,一得到新的消息就讓人送到驛站,所以每一天,蔚明珠都能得到最新的消息,到寧州時,她從江浦信中知道宗政墨已經失蹤五天了,而趕去協助他的宗政颺也在混戰中不見了。

宗政家兩個皇子失蹤,羣龍無首,歐嘯天和魏星搜索了附近幾個城鎮,都沒有兩人的消息。與此同時,附近每天都有新的屍體出現,數量越來越多……

歐嘯天和魏星手下的士兵還不怎麼樣,其他將領手下的士兵已經跑了很多,就算這些將領聽歐嘯天的話,提高了他們的軍餉,每天還是有不少士兵偷跑。

再這樣下去,不用西蜀北魏出兵,南齊就敗在了宗政墨引起的恐慌中。

蔚明珠越看越焦慮,一路顧不上休息,緊趕慢趕終於趕到宗政墨失蹤的地方。

歐嘯天得到消息,率人迎了出來,一見她就上前一撩袍角跪了下去:“娘娘,末將罪該萬死,沒能照顧好皇上,請娘娘治罪!”

“說這些有什麼意思,起來,和我細細說說皇上的事,有沒有罪以後再說!”

歐嘯天羞愧地把蔚明珠迎進去,邊讓人給蔚明珠一行人準備吃的,邊向蔚明珠稟告起出事前宗政墨的情況。“娘娘,皇上這一路來末將和魏將軍都遵從娘娘的吩咐,輪流爲皇上守夜,末將可以向娘娘保證,皇上決沒有半夜出去,那些屍體絕對不是皇上弄出來的,所以,末將懷疑,這些都是有人在陷害皇上!”

蔚明珠蹙眉:“你說說皇上失蹤的事!”

歐嘯天臉上掠過一抹羞慚:“娘娘,那天的事末將也疑惑呢,當時我們正和西蜀,北魏的軍隊對戰,皇上一馬當先地衝在了前面,我們也跟着衝進了城,等進了城,皇上卻不見了,我當時還以爲皇上衝的太快,我們沒跟上,就加快了速度,可是找遍了整座城,皇上都不見,我才發現不對,讓魏星帶兵四處找……末將無能,一直到現在都沒找到皇上!”

“怎麼可能,就算有人擄走了皇上,也不可能一點蹤跡都沒有啊!何況……”

蔚明珠眯了眯眼睛,宗政墨得到了騰蛇蠱的靈力,功力大增,她可以自豪地說,就算自己也不可能悄無聲息地擄走宗政墨,其他人就更不可能了!

她這一遲疑,歐嘯天領會到了她沒說出來的話,小心地看了看蔚明珠,輕聲說:“娘娘,末將也和娘娘一樣想法……如果沒人能擄走皇上,難道皇上是自己離開的?”

蔚明珠沉默了,心有點發虛,宗政墨真的騙了大家嗎?

這想法一掠而過,她搖了搖頭,強迫自己驅散這想法。

不會的,宗政墨不是這樣的人,只要還有理智,他就不會允許自己再做出這些禽獸不如的事,他離開一定有隱情。

“嘯天,那七王爺又是怎麼失蹤的?”

她實在不想懷疑宗政颺,只是,二皇子已經死在了凌羽手中,帝都僅剩的三皇子病懨懨的,據說時日不多了,來時蔚明珠不放心,讓人去查過三皇子,得到的消息是他的確臥病在牀,就靠人蔘吊着一口氣了。

如果不是宗政颺和三皇子搗鬼,會是什麼人從中作梗呢?

“七王爺末將也查過了,有點蹊蹺,似乎攻城前他就不見了……末將問過他的手下,他們都說攻城前都沒見過他。末將也懷疑七王爺和皇上的失蹤有關係,可是他的人馬都沒帶走,這說不通啊,他帶走皇上是爲什麼呢?皇上又怎麼會跟他走呢!”

歐嘯天想不通,蔚明珠也想不通,兩人面面相窺,覺得自己的智商都不夠用了。

“娘娘,一路奔波,還是先用膳休息吧,晚上我們再一起去查看!”歐嘯天看她一臉疲倦的樣子,體貼地趕緊讓人送進膳食。

蔚明珠連着趕了幾天的路,的確累了,依言用了膳就躺下休息,身體累,卻睡不着,閉着眼想自己到底遺漏了什麼……

朦朦朧朧中睡過去,就夢見了前世蔚家全家被斬,她得到消息後趕去,只見滿地都是屍體,她絕望地哭喊着,無數的面孔漠然地看着她,似乎全然不見她的傷心,他們從她身上踩過,她無助地四下尋求幫助,就見到一個黑衣人,全身籠罩在黑暗中,漠然地看着她。

她爬起來向他奔去,他卻一步步後退,大雨淋溼了她的全身,模糊了她的視線,她奔跑起來,想看清那是誰……

她跑,那黑衣人跑的比她更快,不遠不近地和她保持着距離,她始終沒看清他的臉……

蔚明珠一發狠,衝了上去,這時一道閃電劈過,那黑衣人似乎畏懼光線,伸手攔住了自己的臉,只露出一雙漠然的眼睛……

“站住……”蔚明珠伸手去抓他,那黑衣人一躍身不見了,又一道閃電劈過,蔚明珠看到自己置身於無數的墳墓中,雨幕中那些墳墓都裂開了,一具具白骨從墳墓中站了出來,向她走來……

蔚明珠驚慌地一步步後退,就算自己是重生的,不懼鬼魂,她也沒見過這麼嚇人的場面。

那些鬼魅從四面八方向她涌來,她似乎又聽到了鬼姑臨死前吹的木琴聲。

“沒完……蔚明珠,這一切都沒完,你壞了我的好事,我要讓你付出代價……哈哈……”

白骨包圍了她,無數雙手向她伸過來,抓住她的手,抓向她的臉……

“啊……”蔚明珠驚恐地大叫着,掙扎着。

“娘娘……醒醒,你做噩夢了嗎?”白蘋和韶光聽到叫聲衝進來,看到蔚明珠在牀上掙扎着,兩人趕緊搖晃她。

蔚明珠猛然睜開了眼,還沒看清兩人就一掌擊了出去,韶光眼尖,拉着白蘋躲到了一邊。

蔚明珠一掌擊空,猛地坐了起來,看到一屋子的亮堂,哪有什麼雨和白骨啊!

她一頭冷汗,怔怔地看着窗外,半天還沉浸在夢境中。

白蘋見她發怔,小心地看了看她,出去擰了塊熱帕子來:“娘娘,擦擦,你頭上都是汗……”

蔚明珠下意識地接過帕子,邊擦邊看着白蘋,突然她腦中閃過了一個想法,眼睛就亮堂起來。

宗政墨和宗政颺失蹤,宗政家就只剩三皇子了,如果這時三皇子出手,那皇位明顯就只能他繼承……

這麼明顯的算計,她怎麼就沒覺察呢!

蔚明珠暗叫一聲慚愧,她的思想被前世拘束了。前世父親扶持三皇子和宗政麟爭皇位,最後兵敗,蔚家一家被斬首,三皇子卻失去了蹤影,到她死時,宗政麟都沒抓到三皇子。

這一世,就因爲前世三皇子兵敗,她一直沒把三皇子看成威脅,現在想想,自己真是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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