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莫欒帶着其他女人身上的氣息回來,她居然不覺得噁心。
難道她真被同化了嗎?能接受古代的男人三妻四妾嗎?
不,她不能,可是爲什麼......
難道喬莫欒沒有背叛她,這又不太可能,如果沒有背叛,那擁抱算什麼,紅塵斬釘截鐵的回答又算什麼?
不知爲何,汝陽居然哭出了聲,意識到自己哭出了聲,擡手緊咬住手背,壓制住哭聲,卻還是有細微的抽噎聲傳出。
“怎麼了?”喬莫欒睡眠一向很淺,即使睡着,他的戒備性也很強,再加上他的內力盡失,戒備性就更提高了,任何風吹草都能驚醒他。
聽到他的聲音,汝陽的淚更是無休止的涌了出來,她不想哭,可是眼淚不受她控制。
“怎麼又哭了?”喬莫欒側過身,將她摟進懷裡。“又做噩夢了。”
他情願她是因做噩夢而被嚇哭,也不願她是想到誰而哭。
“你才做噩夢了。”汝陽推了他一下,明明白天他才抱過其他女人的懷抱,甚至昨夜他跟那個女人還做着......她該感覺到反感,卻不知爲何,把他們想到一起,有一股罪惡由心而生。
“既然沒做噩夢,你哭什麼?”喬莫欒語氣有些冰冷。
汝陽瞪他一眼,他還好意思問她,她哭什麼難道他會不知道,不對,她沒有哭,只是眼淚不受控制罷了。
“喬莫欒,我要你解釋。”汝陽突然說道,見喬莫欒不語,心裡在呼喚,求你解釋,解釋你跟那個女人不是那種關係。
“喬莫欒,我要你解釋聽到沒有。”汝陽抹了一把眼淚,抓住喬莫欒的手臂,急促的道。
他的沉默,讓汝陽很火,她不得不承認,蘭院他跟那個女人相擁的一幕,給了她重重地一擊,而喬莫欒對她的態度,足夠粉碎她心裡對他的堅定。
“解釋什麼?”喬莫欒目光呆滯片刻,定眼看着汝陽,語氣不由的輕了下來,他真不知道,她想要他解釋什麼?解釋,這個詞對他來說過於陌生。
在這世上,除了這個女人,還沒有誰敢要他的解釋。
“喬莫欒。”汝陽那叫個怒啊!咬了下脣,略略提高嗓門。“別跟我裝,我都看見了。”
“你看見了什麼?”喬莫欒問道。
“你......”汝陽蹭的一下坐起身,喬莫欒也想跟着坐起身,他還沒動,汝陽就先一步,將他給拽了起來。“爲什麼不解釋,爲什麼不解釋?喬莫欒,你給我解釋啊?”
求你了,求字,汝陽還是說不出口,她不想在他面前卑微。
“你到底要什麼解釋?”喬莫欒被她弄得莫明其妙,隨即想到什麼似的。“就因爲昨夜我沒回來陪你睡,所以你纔要我向你解釋?”
“這個理解不夠充分嗎?”汝陽仰起小臉,一臉的倔強。
“你的意思,只要我一夜未歸,都得向你解釋。”喬莫欒最後一句,咬牙切齒從牙縫裡迸出。
好樣的,都敢管起他來了,喬莫欒不喜歡別人插手他的事,更不喜歡女人插手,當年柳止柔對他的行蹤,都不敢過問,她居然敢,還要他解釋。
“是。”汝陽目光堅定而執着,從她緊攥着被子的手可以看出她的壓抑。
喬莫欒側目看着汝陽,那堅定的目光,倔強的表情,彷彿他不給她解釋,說出昨夜他的去向,她便不會罷休,不知爲何,喬莫欒就是不想告訴她。
他心裡清楚,在知道她是柳汝陽,她是古夜的人,她的世界就不單純,內心也不可能純潔的心沒有一絲瑕疵,早有人在她生命裡點上點綴。
這世界太遼闊,人心太複雜,而她越是逼問,他越不會告訴她,其實,聰明如她,怎麼會犯這種錯,她這麼急切的想掌控他,更會露出自己的尾巴。
她不是給點陽光,就燦爛的人,到底是什麼?
他很能堅定,自己不在的時候,紅塵寸步不離的跟着她,古夜的人不可能接近得了她。
她的淚眼,原本讓他心疼,此刻他覺得煩躁,可那倔強的小臉,還有眸光中偶爾劃過的痛意,喬莫欒壓抑住想要將她攬入懷裡呵護的衝動,冷豔的臉上剛升起的陰鬱瞬間又消失了,收斂自若之下依舊是沉穩,依舊冷漠。
汝陽等着他的解釋,等了很久,久到她都覺得過了一個世紀,沒等來他的解釋,也沒等到肢體上的安慰,卻見喬莫欒掀開被子,連外袍都沒披,頭也不回走出房間。
汝陽錯愕的望着他決然離開的背影,直到砰的一聲,門被重重的關上,汝陽纔回神。
他居然走了,他居然走掉了。
“喬莫欒,你給我回來,喬莫欒,你給我回來。”汝陽歇斯底里的吼,盯着緊閉的門,眸子裡堆積着液體奪眶而出,雙肩微顫。
她想去追,卻有自知之明,喬莫欒不讓她追上,她根本追不上他。
肚子隱隱作痛,汝陽嚇了一跳,卻突然又沒感覺到痛了,她以爲是剛剛自己的情緒過於激動,才引來肚子痛。
爲了肚子裡的孩子,汝陽很努力很努力的說服自己,不要傷心,不要哭泣,不要去在乎。
這讓她想到現代的自己,也是如此,懷着孩子,承受岑晨曦的無情,一次一次的警告自己,不要在對岑晨曦抱有奢望了,卻還是忍不住的傷心難過。
“大少爺。”紅塵來到喬莫欒身後,見他沒穿外袍,去房間裡拿了一件外袍出來,披在喬莫欒身上。
大少爺現在的身體不比以前,內力盡失,不能再用內力抗寒。
紅塵看了一眼喬莫欒的臉色,又看了一眼房間,還是忍不住說道:“汝陽小姐生氣,是因爲她去蘭院,正好撞見你抱着四小姐,她誤會了。”
“什麼?”喬莫欒轉身,看着紅塵的鷹眸裡瞬間迸射出冰刀般的寒意。
突然,恍然大悟,怪不得她要他解釋,原來是解釋這件事。
紅塵低下頭,對此事,他並沒有道歉,他不覺得自己有做錯。
喬莫欒心情一掃陰霾,變得明朗起來,眸光落到門口時,詭異的笑了笑,這個小女人......
誤會是嗎?
“守好她。”喬莫欒並沒有回房,而是讓紅塵守着她,縱身施展輕功離開,他的內力沒了,不代表輕功也不會了。
王府。
獨龍一見喬莫欒出現在王府,先是一愣,隨即恭敬的叫道:“喬老闆。”
“你家王爺呢?”喬莫欒問道。
“在房間。”獨龍回答。
在房間?喬莫欒蹙眉,擡頭看了一眼天色,龍傲不是貪睡的人,更不會懶牀,無論他睡得有多晚,即使一夜未睡,明亮一定會醒來。
“讓他來書房。”喬莫欒話一落,自顧邁步去書房。
“是。”獨龍叫來一個侍衛,讓他去叫王爺。
喬莫欒停下腳步,轉身看着獨龍。“爲什麼不是你去叫。”
獨龍是保護龍傲的人,有龍傲的地方,必有他的身影,除非......
“王爺有事交給屬下。”獨龍老實回答,在他看來,喬莫欒也算是他的主子,所以在喬莫欒面前,他也自稱屬下。
“何事?”喬莫欒問道,能讓獨龍獨自去辦,絕對不是小事。
獨龍想了想,隱瞞了龍絕跟龍傲起矛盾那一段,將柳無雙偷人一年的事說了一遍。
“情報給我。”喬莫欒聽完後,並沒有一絲意外,柳無雙是什麼樣的人,跟止柔在一起的時候,他便知道,絕對不是安分守己的人。
她會偷情,再下正常不過,不偷情他反而覺得意外。
獨龍將收來的情報給喬莫欒,看完後情報後,喬莫欒沉思片刻,直接叫獨龍去叫龍傲,不用去查了,他在書房等着龍傲。
獨龍雖滿腹狐疑,卻並沒有多問,喬莫欒的話,就如龍傲的話。
獨龍轉身去龍傲的房間,喬莫欒去了書房等龍傲,誰也沒發現,一抹身影從暗處走了出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歐陽懷寒。
歐陽懷寒摸着下巴,看着獨龍的背影,眸底滿是幸災樂禍。
傲的王妃,給他戴了一年的綠帽子,呵呵!
他真是很好奇,到底是誰這麼有本事,讓傲戴了一年的綠帽子。
喬莫欒前腳走進書房,歐陽懷寒後腳便跟上,喬莫欒一見是他,頓時頭皮發麻。
“你怎麼跟來了?”喬莫欒問道。
“我當然得跟着你,你內力盡失,我得保護你。”歐陽懷寒在說內力盡失這四個字時,特意壓低了嗓音,就怕隔牆有耳,被聽了去。
喬莫欒內力盡失的事,他們很有默契,都不讓龍傲知道。
就龍傲那暴脾氣,雖是知道是龍絕,後果不堪設想。
“你真是保護我?”喬莫欒吊着眼看他,壓根不相信他的話。
“聽說傲戴了一年的綠帽子,莫欒,你說說看,誰這麼有本事啊?”歐陽懷寒忽略掉喬莫欒的問題,手搭在喬莫欒的肩,一副這個話題值得討論的樣子。
喬莫欒白了他一眼,揮開歐陽懷寒搭在他肩上的手,朝書桌走去,落坐在椅子上,隨手拿過龍傲放在案桌上的書翻了起來。
“莫欒,看你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一定知道那人是誰,你就告訴我唄,你放心,如果是你認識的人,或是你想要維持的人,我一定保密,不會讓第三個人知道,當然,除非你自願告訴第三人。”歐陽懷寒不死心,靠在書桌上。
喬莫欒看也未看歐陽懷寒一眼,直接將他當成透明人。
沒多久,龍傲來到書房,推開門,便見到歐陽懷寒的身影,目光越過他高蜓的身體,落在坐在案桌後的喬莫欒身上。“莫欒,你知道那人是誰?”
歐陽懷寒一見龍傲,身影一閃,來到龍傲面前,拍着他的肩,一臉嘆息加惋惜的說道:“唉!兄弟,我同情你。”
而他臉上的表情,卻是幸災樂禍,沒有一點的同情。
龍傲瞪了他一眼,推開歐陽懷寒,來到案桌前,又問道:“是誰?”
喬莫欒擡眸,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懷疑是喬莫輕。”
“什麼?”歐陽懷寒驚呼出聲,喬莫輕,莫欒的三弟,怎麼可能會是喬莫輕,他寧願相信是喬莫昂,也不會相信是喬莫輕。
喬莫昂花心風流出了名,而喬莫輕多溫和正直的年輕人啊!
龍傲目光一滯,他了解喬莫欒,若不是堅定,絕對不會說懷疑,因爲事關喬莫輕,他纔會說懷疑,冰冷的語從他薄脣裡飄逸而出。“若真是他,最好別落入我手中,我不會看在你的面子上放過他。”
即使他對柳無雙沒有愛,柳無雙是他的王妃,誰願意被人戴上綠帽子。
歐陽懷寒摸了摸下巴,說道:“他不是被莫欒派到齊國了嗎?他們的關係維持了一年之久,難說他避開我們的耳目,秘密回龍國了?如果是這樣,他報復的人是應該是莫欒啊,是莫欒把他派去齊國,而不是傲。他給傲戴了一年的綠帽子,那麼他的動機是什麼?目的又是什麼?”
面對歐陽懷寒一連串的問題,龍傲跟喬莫欒都給不出答案。
“莫欒,喬莫輕真是你三弟嗎?”歐陽懷寒又問道。
喬莫欒沉默,歐陽懷寒又問道:“莫欒,是不是你錯了,還是......”
“除了他,我想不到是誰?”喬莫欒打斷歐陽懷寒的話。
“或許是一個跟傲結怨的人也說不定,爲了報復傲,所以纔跟傲的王妃搞上。”歐陽懷寒還是覺得不可能是喬莫輕,雖說知人知面不知心,在他看來,喬莫輕就是那種,一看就讓人心裡舒服的人。
“除了他,其他人沒這種能耐,把所有的事情做得滴水不漏,如果不是他故意讓人察覺出來,我們還無法找出破綻。”喬莫欒起身,走近龍傲,拍着他的肩。
“龍絕,古夜,他們都有這種能耐。”歐陽懷寒說道,他覺得莫欒對自己的三弟有意見,否則也不會把他派去齊國。
其實那件事,也不全怪喬莫輕,如果不是柳止柔有這個心,誰逼迫得了她。
“龍絕不會。”龍傲說道,如果是龍絕,那天他撞到自己跟柳無雙在牀上,就不會生那麼大的氣。
他也不像是會自編自演的人,這些龍傲沒說出來。
“爲什麼不會?”歐陽懷寒很是好奇,傲不是恨龍絕嗎?怎麼會幫他說話。
龍傲不語,眼神卻告訴了歐陽懷寒,不是龍絕,就不是龍絕。
歐陽懷寒妥協了,就算龍絕排除,還有古夜。
“也不是古夜。”喬莫欒說道。
“爲什麼?”歐陽懷寒看着喬莫欒問道,傲篤定不會是龍絕,莫欒又篤定不會是古夜,兩個重大懷疑對象,就被他們兩人給推翻了。
“他沒這麼無聊。”喬莫欒說道,古夜可能花時間,花精力在佈局上,卻不會花在這種事情上,況且還是長達一年。
他已經安插了汝陽在王府,不會親自出面,他也不屑碰柳無雙。
喬莫欒這理由,太過牽強,卻很有說服力。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你告訴我,是誰?”歐陽懷寒慢慢轉頭看着龍傲,他不問莫欒了,他就問龍傲。
而他急切的樣子,彷彿被戴綠帽子的人是他。
龍傲睇睨了歐陽懷寒一眼,他要知道是誰,還用得着讓獨龍去查嗎?
莫欒說是喬莫輕,那便是喬莫輕。
歐陽懷寒搭在龍傲肩上的手僵硬住,好看的薄脣輕輕抿起。“你不會真相信莫欒的話,是喬莫輕吧?傲,這事你得有主見,得自己判斷,莫欒跟喬莫輕結有怨。”
“你覺得莫欒會公報私仇嗎?”龍傲問道。
歐陽懷寒啞然,當然不會,不過,在喬莫輕身上,那就難說了。
“這兩年,喬莫輕都在齊國,他都沒回過龍國。”歐陽懷寒說道,他不相信是喬莫輕,並不是覺得他看起來不像,而是有理由,他在齊國時,雖不能說每天與喬莫輕見面,每個月至少有一次。“莫欒,除了猜測,你有證據證明是喬莫輕嗎?”
喬莫欒不語,他還真沒證據,反正直覺,他就覺得是喬莫輕,除了喬莫輕,他想不出會是誰。
“我有一個好辦法。”歐陽懷寒擡手,在空中打了個響指。
“什麼辦法?”龍傲問道,在心底,他也不希望是喬莫輕,畢竟喬莫輕是莫欒的弟弟。
他不想莫欒爲了自己,兄弟相殘。
“讓人去查清楚,如果真是喬莫輕,我第一個不放過他,如果不是,也好還他一個清白。”歐陽懷寒話一落,喬莫欒跟龍傲同時鄙視他。
這是好辦法嗎?他已經讓獨龍去查了。
喬莫欒走出王府,一層陰駭之色覆蓋在他臉上,如果真是喬莫輕,那麼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他瞞了所有人一年,如果不是他故意露出破綻,他們還不知情,他有本事瞞天過海,爲何不瞞了?
汝陽醒來,已經吃過晌午了。
汝陽擡手,揉搓着眉心,她一點也不好奇,明明躺在搖椅上,爲何醒來就躺在牀上,不用想也知道,是她睡着了,紅塵將她抱到牀上,昨夜喬莫欒一夜未歸,她可不敢指望是喬莫欒將她抱到牀上。
梳洗好,汝陽看着銅鏡中的自己,拍了拍臉頰。“振作點,不就是見到他跟一個女人抱在一起嗎?不就是一夜未歸嗎?別胡思亂想了,沒準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就算是,在古代男人三妻四妾,這是他們的權力。”
他們有他們的權力,她也有她的選擇,如果喬莫欒真妻妾成羣,等她還完欠下的情,她便離開這裡,大師有給她承諾,情還清,她便可以離開。
汝陽對着銅鏡,深吸了一口氣,才起身朝門口走去,打開門。
“紅......”在看清楚坐在院中的兩人之後,塵字卡在喉嚨處,汝陽此刻有些後悔,她在這時候醒來做什麼?
汝陽頓時覺得一陣眩暈,雙腿失去了支撐力,若不是來到她身邊的紅塵伸出手撫着她,肯定會跌倒在地。
“汝陽小姐,沒事吧?”紅塵問道。
汝陽搖了搖頭,扯出一抹牽強的笑,鼻子卻痠痛得厲害。“沒事。”
“我扶你回房。”紅塵餘光瞄了眼院子內,大少爺葫蘆裡買的是什麼藥,明明看到汝陽小姐了,卻裝沒見到。
“謝謝,不用。”汝陽仰頭深吸一口氣,將眼中的淚花逼了回去,倔強的不讓淚水涌出眼眶。
“別勉強,我還是扶你回房。”紅塵說道。
汝陽依舊搖頭,捫心自問,她勉強嗎?不覺得。
“回房做什麼?我剛醒,有些餓了,你去給我弄點吃的。”汝陽對紅塵說道,人家都挑戰上門了,她逃避得了一時,逃避了一世嗎?
“汝陽小姐。”紅塵蹙眉,她還要去院子裡。
“快去。”汝陽催促。
紅塵求救的目光看向喬莫欒,見喬莫欒點頭,紅塵這才放開她,朝廚房走去。
汝陽深吸一口氣,邁步朝院子的兩人走去,嘴角勾勒出一抹苦澀的笑容,昨天跟喬莫欒相擁的那個女人,暗中給她那挑釁的眼神,逃過了所有人的視線,但汝陽清楚的知道,沒逃過喬莫欒的法眼,他看到了,卻置之不理,看來是得到了他的默許。
能進得了梅院,汝陽相信紅塵說的話了,喬莫欒真的愛那個女人。
還有,喬莫欒看那個女人的目光,滿是縱容與溺愛。
汝陽從兩人身邊走過,沒與他們打招呼,而是朝外走。
喬莫欒蹙眉,這女人居然敢對他視而不見。
正準備發難時,這時喬莫昂衝了進來,速度很快,差點就撞上汝陽了。
“啊!汝陽,小心點。”喬莫昂驚呼出聲,剎住腳步,穩住身子,剛剛真是好險,差點就撞到汝陽。
汝陽現在可是喬府的寶,她懷着大哥的孩子,奶奶對她可重視了,若是因他的莽撞,傷到她或是她肚子裡的孩子,奶奶絕對饒不了自己。
“汝陽,你沒事嗎?”喬莫昂擔心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