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 滾滾紅塵

是一場蓄謀了近十年的陰謀,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彷彿多年前,如果秦權沒有留下武熬,或者再遠一點,我沒有碰上武熬,是不是就不會是這種結果了呢?

我不清楚這些如果下的結果會是什麼樣的,不過——一旦我說出了這些如果,就預示着,事情已經再也不能挽回。

邊城五萬秦軍被周辭、武熬的人斬於運河岸上,因爲兵變伊始,他們選擇了反抗,而不是背叛,邊城守將熊大山,這個我一手提拔上來的大將軍,也被斬首示衆,人頭掛在城門上三天三夜,與此同時,漢南的晉城也發生了一場屠殺,這一年是壬子年,從這一年開始,一個新的朝代誕生了——武周。

武熬並沒有聽從周辭的建議——在安定天下之前,先以嶽帝之子的名號,號令天下,而是直接將嶽皇子貶送西北,直接在京城登上帝位。

次年癸丑年冬,千辛萬苦逃出京城的秦權、楚策,分別在漢西、漢南西北兩地,同時舉旗討伐武周。

新朝宰相周辭立即發兵三十萬,於漢北西南阻擊秦、楚兩軍。

而此時,我正呆滯地望着窗外的天空,對於腳前站着的這個衣衫襤褸的老頭絲毫沒有任何在意,直到他嗚嗚地哭出聲……

“夫人啊,屬下許章看您來了。”

許章……好熟悉的名字啊,可是——他是誰呢?

看着一位老人哭成這般模樣,着實讓人心寒。“老人家,過來坐吧,這裡有火爐。”

我如是說完,他卻哭倒在地,捂着臉,大聲嗚咽起來,我伸手想去拉他起身,不期然。兩滴眼淚墜落。真奇怪。我爲什麼會流淚呢?

扶他坐到凳子上,順手將桌子上的飯端給他,我吃不下,他卻看起來很餓,看着他狼吞虎嚥地扒着碗裡的飯菜,有種似曾相識地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樣。使勁回憶,只能朦朧地想起一片大雪……

剛扒完飯菜,門外的侍衛就開始喝令他趕快隨他們走,老頭起身,深深給我作了一揖,起身前突然給我手中塞了一張紙條,隨即便被侍衛們帶走。

望着他們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大雪之中,打開手中的紙條:

將軍已起於西南。夫人多多保重。萬不可再飲用湯、茶,只喝——

沒看完就被侍女拿走。

此時門外響起數聲請安聲,一對華服男女進了院子。

那男人高大英俊。女子嬌俏婉約,兩人的年紀看起來相差很多。那女子一進門看見我,立刻嬌呼:“姐姐今天的氣色真好。”

那男子卻只是站在門口看着我。

“皇上,我就說唐太醫的醫術高超,您瞧姐姐地臉色真得好看不少。”女子看起來只有十六七歲。

“重賞!”被稱作皇帝地男子如是說。

“這藥茶是太醫院剛熬好地,姐姐趁熱喝了吧。”女子從侍女手裡接過了熱氣騰騰的白瓷盅,端到我臉前。

望着她手上熱氣騰騰的藥茶,記起了剛剛那個老人的紙條——萬不可再飲用湯、茶!

見我遲疑,那女子竟親親自動手拿起湯匙,“良藥苦口,姐姐不能賴皮啊。”

我還是沒喝,那女子的眼神看起來有些急切。

“宿南,不喝先放着吧。”皇帝走過來,居高臨下,接了女子手裡的茶盅放到一邊。

“可是唐太醫說了,姐姐這一身的病,不吃藥會越來越重地。”

“明天再吃吧,沒看出來她不喜歡嗎?”皇帝說話的聲音很柔和。

“那也不行啊,還是身體重要——”女子看起來卻相當執拗。

“你先回宮吧,我在這裡陪陪她。”皇帝扶着我的胳膊來到榻子邊。

“皇上,臣妾也不累,跟您一起陪姐姐吧。”

“你有孕在身,這裡四處都是藥味,還是回去吧。”

那女子只得嘟嘴回去。

侍女們也退到門外,屋裡只餘我們兩人對面坐着。

他看了我一會兒,重重嘆了口氣,“許章剛剛來了吧?”

許章……剛剛那個老頭吧?

“他……跟你說了吧?”擡眼直視我,“他的軍隊在西南連續大捷……”

誰的軍隊?外面在打仗嗎?

“我打算親征,這輩子還沒有跟他正面交過手,我想知道,到底誰最厲害!”

他在說什麼呢?親征?交手?誰最厲害?這些都是什麼意思?

“我不知道……你爲什麼忘記了所有的事,不過我會把你治好的!”他蹲在我的身前,握住我地雙手,“你就開口跟我說一句話,一個字也行!”

望着他地眼睛,眼前突然又出現了幻覺,那是一個雪夜,我趴在一隻小獸的身旁,雪下得很大,我能看見的只有那隻小獸和一片白茫茫地雪花。

幻景消失後,眼前依然是這個叫皇帝的男人,他的眼睛裡全是氣餒。

“皇上?”門口站了一名華服女子,看起來與這個皇帝的年紀相仿,長相端莊,“明日就要親征了,您怎麼還在這兒?”幾步走進來。

皇帝從我膝前站起身,看也沒看那女子一眼,“不是讓你不要來這裡的?怎麼我的話不管用嗎?”音調生冷,聽起來沒有多少溫度。

那女子在桌角處停下,尷尬地苦笑一下,“臣妾……聽說姐姐昨日‘痛毒’又發作了,想來看看——”

“看看她死了沒?”皇帝的話帶着無比的冷嘲。

“不是……臣妾……臣妾是擔心姐姐。”帶着幾絲哭音,眼角也真得有淚滲出。

“擔心?你下毒的時候怎麼沒有這麼擔心?”

“臣妾真得沒有下毒。”

“沒有下毒?你騙得了誰?當年在宜黃不是你買通了那個叫清輝地女人,讓她在湯飯中下毒?”眼神凌厲。狠狠瞪過去。

那女子腿一軟,跌坐在地上,“皇上,當年我真得不知道清輝想對姐姐下手,我原本是想幫姐姐教訓一下那個莊明夏,我真沒想到她會傷害到姐姐啊!”

“你說得話還有誰會信?居然連一個十六、七歲的丫頭都害,若不是我知道的早,趙娉肚子裡的孩子怕是早就沒了吧?”

女子深吸一口氣後。突然苦笑。“皇上。我現在就是說什麼您也不會相信,我不怪別人,我自己做得虐,就該我這麼還,不過——如果您真想讓姐姐快點好起來,我勸您,永遠也別讓趙娉那個女人踏進‘君子院’半步!”

“哼!出去!”皇帝背過手。喝令一聲。

那女子扶着桌子爬起身,踉蹌地來到我跟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眼中含淚,“姐姐,我對不起您,這一切都是因爲我貪心所致,我生就身份低微。原本就該老老實實地嫁個普通人。不該爲

虛榮心攀高枝,到頭來,害死了自己的兄長。還害了什麼也沒得到,這輩子,秀水怕是還不上您這個債了,下輩子吧,下輩子秀水一定給姐姐您當牛做馬。”頭點地,重重地磕下去。

不知爲什麼,對眼前這個女子,我並不討厭,甚至還覺得她比剛剛離開的那個女子值得信任。

“姐姐……”起身抱住我的肩膀,“千萬別喝那些藥茶,那個趙娉不能相信。”附在我耳旁,低聲說了這麼一句。

望着外面的大雪……我想,也許我真得忘記了很多事,很多人。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到了甲寅年冬,這一年多地時間裡,我沒有再見過那個叫“皇帝”地男人,也沒有見過那個叫“秀水”地女人,事實上,見過她的一個月後,我就再也記不起那個叫秀水的女人了,這一年中,我唯一認識的人只有身邊的這個凡事都管的侍女,還有那個叫做趙娉的貴妃娘娘。

雖然沒再喝那種藥茶,然而記憶卻絲毫沒有恢復,直到甲寅年地冬天,我發覺就連昨天的事也記不起來了,我嘗試着不吃不喝,一天不吃,我就能記得一天前的事,兩天不吃,可以記得三天的事,幾天不吃,甚至能記得半個月前的事,可是餓到最後,我又繼續吃,因爲腦子裡有個聲音告訴我,我一定要活下去!不能就這麼死了!

甲寅年冬至,那個叫皇帝的男人派了人來,將我接到了一個很遠的地方,我不清楚馬車到底走了多少天,只知道所到的地方到處都是帳篷,有很多穿盔甲地軍士。

日復一日,每天都能聽到外面傳來地廝殺聲……

那是一個下大雪的午後,我被兩個侍衛帶到一處山坡上,望着山下無數人在打仗,從早上一直打到晚上,又從晚上一直打到早上,從好多人一直打到沒人,就連我身邊那兩個侍衛也跨着刀衝了下去……

踉蹌地爬下山坡,因爲我發現有個身影我很熟悉,非常的熟悉……

躺在地上地他,看起來十分消瘦,雖然我記不起來他是誰,可我知道,我一定認識這個男人,因爲我的眼淚告訴了我,我一定認識他。

我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哭得這麼傷心,竟然不停地在抽泣。

“哭什麼?見到我很傷心嗎?”他胸前中了六支箭,膝蓋上有好幾處露骨的傷口,血早已被雪水凍成紫冰。

搖着頭跪坐在他身前,捧起他的臉,完全抑制不住哭泣,眼淚不停地滴在他的臉上。

“子蒼,這次你相公終於輸光了。”笑嘻嘻的,費勁地擡起手,擦着我臉上的眼淚,“傻丫頭,怎麼瘦成了這樣?不是說要等我來接你的嘛!這副樣子,小心我不要你。”

這時,身後踉蹌地走來了一些人,有人舉箭對準了我們,我用力摟住他的脖子,將他護在懷中。

“呵呵……”他竟在我懷裡笑了,“沒想到我竟會死在女人的懷裡,也好。也好,起碼你是我這輩子最信任地人!”

“不要動!”一道男聲傳來,從雪地裡踉蹌走來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子。

衆人皆跪地高呼萬歲!

那男子背上插着三隻箭,在離我們沒幾步的地方跌倒,再也沒有爬起來,那雙充血的眼睛望着我懷裡的人,“你贏了!如果不是楚策臨陣倒戈,死在這裡的就是我!”

我懷裡的人並沒有理睬他。反而直視着我。“子蒼。這世上配殺我的,只有你一個人!”哆嗦着遞給了我一把匕首,“不要讓你地丈夫成爲賊人地俘虜!”

拿着那支匕首,手不停地抖索,腦子裡瞬間出現了兩個字,“子都?”三年來第一次說話,聲音啞地連自己幾乎都聽不見。

“別擔心。你的力氣很小,不疼的。”他抖索着手,包在我的手上,望着他的眼底深處……我知道該怎麼做,知道該怎麼做對他最好。

用盡平生最大的力氣,將匕首插進他的心臟,那一刻,他地胳膊環着我脖子。我們倆一起倒在雪地上。雪很軟,很溫暖……

“這輩子,除了你。我不欠任何人的,子蒼……”他最後在我耳邊低語了這麼一句。

那一刻,方子蒼隨着秦子都一起離開了,雖然她仍然沒有記起兩人之間的種種,可她知道,這個男人不管今生,還是來世,都是她的……

雪一直在下,直到將他們掩蓋……

楚策因爲想得到喘息氣的時間,東山再起,於戰時臨陣倒戈,陷害秦軍十萬人馬全軍覆沒,因爲秦權死得地方叫王庭山,因此這場戰役史稱“王庭之戰”,。

兩年後的丙辰年秋,楚策被圍於漢南東南部的“於單”,於單被攻破後,他點燃了於單的帥府,。

班驍也在王庭山一戰被俘,後因不肯歸順武周被殺,其妻紅玉及兩個女兒音信杳無,其子班少卿在壬子年,假扮秦越都與莊明夏逃至宜黃東部地東山,受傷掉下山澗,一直不曾尋到屍首。

原秦將羅韌之消失無蹤,此後數年,出現在“秦軍”中任大將軍。莊忠於壬子年在北樑地府中吞藥自盡,豈不知他卻是如此忠於秦氏,爲後世所稱道。

武熬掃平楚軍後得到天下,然而因各地兵禍不斷,不得不增加徭役及賦稅,以此養活近百萬的大軍,如此一來,暴政越加明顯,辛酉年,終於發生了大規模的暴亂。

暴亂中形成了幾股較大地勢力,其中以東部號稱“秦軍”的勢力最大,不到三年間,竟然接連收復了原東周、南涼等地,並直逼京師

周辭對武周的貢獻最大,分封也是最大,然而其人詭詐多狡,因多次暗中結黨,被武熬察覺,於武周十年被刺死於家中。

癸亥年冬,武周王武敖於巡視西部邊防的途中突然駕崩,回京一個月後發喪,皇貴妃趙娉趁發喪之機,與自己的兩個兄弟共謀,廢除太子,立自己的兒子爲帝,先後殺死、流放綠羅衣替武熬生得兩個兒子,並同時誣陷皇后秀水加害先帝的姐姐方氏,同時給方氏食用了兩種毒藥,致使其不但劇痛纏身,還喪失了所有記憶,將皇后打入冷宮,並去除了流亡在外的大公主武月盈的公主頭銜。

甲子年,又一個輪迴來到。

秦軍攻破汴京,直奔京城,因爲武周早已失去民心,又無大將、權臣可用,於甲子年冬,京城被圍三個月後,登基不足一年的武週二世出城投降,將帝位禪讓於秦軍大帥——秦穆,字——越都!

武周皇太后趙娉,當年在宜黃時勾結秀水在方示湯、茶中下了毒蠱,爲的就是想嫁給武熬,重振漢西趙家的聲威,可惜最後依舊落得城破的下場,在得知秦穆就是秦權、方示之子後,仰天哭笑,一口氣沒上來,

那麼“過去”了。

甲子年除夕的早晨,京郊山林裡,一個年輕的錦衣男子揹着一個頭發全白的婦人,走在雪地裡。

男子身後不遠處,跟着一隊白盔素甲的軍士,走走停停,始終與前面的年輕男子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男子背上的婦人,手緊緊攥着,像是攥着什麼寶貝一樣。她就是陸蒼方示,並沒在“王庭之戰”中死去,只可惜她仍然不知道自己是誰,只是,她清楚,手裡的那對耳墜是她最重要地東西。

她不知道揹着自己的這個年輕男子是誰,雖然她覺得他很面熟,可是她想不起來。

這時。山林道上奔來幾匹快馬。爲首的是個長相野性的中年男子。幾匹馬在母子倆的身前停下,那中年男子跳下馬,抱拳施禮,“在下通,特來迎接兩位上山!”

通的視線一直停在白髮婦人的臉上,在看到她平靜的眼波後,嘆口氣。轉過臉去,不忍再看。

“你是……郝義士吧?”婦人竟然開口說話了,衆人大驚,連秦越都也驚得轉過臉看他地母親。

通哆嗦着嘴,抱拳,“是,在下就是當年在客店裡劫過夫人地那個通!”

“有勞義士安葬了我家將軍。”低頭對兒子說一句,“你父親正在等着我回去呢。”

秦越都鼻子一酸。不過還是忍住了。如今他已經不是孩子了,沒有哭泣地權利,朝着郝通幾人微微點頭。繼續往山林深處行去……

“越都啊,爹爹跟孃親,這輩子對不住你啊。”沙啞的聲音從秦越都的背上飄來。

“不是,沒有爹孃留在東部的兵馬跟勢力,兒子不會有今天,兒子是吃了爹孃的福氣,吃了二孃跟少卿的性命纔有今天,兒子——”感覺到一股溫暖吹拂在自己的臉頰上,母親地手撫摸了一下他的額頭,然後慢慢地、靜靜地垂下.四周寂靜無聲,只有她手上那對栓着銀鏈的耳墜嘩啦啦響着……

兩滴淚水墜落雪層,和着對父母的尊敬與不捨,和着對他們終於能相聚的愉悅……

雪地上,一個男子揹着一個女子,慢慢走着,慢慢的,那年輕男子停下腳步,望向山道的盡頭,那裡,一個男子也揹着一個女子站在雪林的盡頭,微微對他笑着,而後……轉身離去。

風一吹,人影消失無蹤,不過他分明能聽到那一男一女正開心地說笑着……

是怎樣地糾葛,才讓他們倆相遇地呢?他猜測着父親與母親的初識……

也許就是那不經意間的一次眼波交接吧!

“歌聲飄揚:

起初不經意地你

和少年不經世的我

紅塵中的情緣

只因那生命匆匆不語的膠着

想是人世間的錯

或前世流傳的因果

終生的所有

也不惜獲取剎那陰陽的交流

來易來去難去

數十載的人世遊

分易分聚難聚

愛與恨的千古愁

本應屬於你的心

它依然護緊我胸口

爲只爲那塵世轉變的面孔後的翻雲覆雨手

來易來去難去

數十載的人世遊

分易分聚難聚

愛與恨的千古愁

於是不願走的你

要告別已不見的我

至今世間仍有隱約的耳語

跟隨我倆的傳說

摘自:歌曲《滾滾紅塵》”

靈子寫罷,自言自語:秦權成不了最終的贏家,也許就是因爲他的重情重義,這是歷史的悲哀,卻是方示的幸福所在。

還有一篇虐戀的番外,有關越都跟月盈的,他們倆既是青梅竹馬定下親事的未婚夫妻,又是深仇大恨的敵我雙方,互虐似乎也很正常。

另外許章等人未在正文中出現,會在他們倆的番外中出現結局,以及武熬的陰謀也會出現一點。

知道大家會責怪我爛尾,不過我覺得這麼着很好,其實那晚我對結局已經改動了不少。

本來還打算讓越都從此隱居,並讓班少卿、羅涔、月盈、越都來個多角戀愛,見於實在不想在兩個主角如此這般後,再管這些不相關的事。

因此一章滾滾紅塵,結束了本文,其實故事本來就沒有結束的,只不過因爲我們關注的重點轉移了,她纔會有結局。

靈子在此跟各位道謝了,陪着我走到這裡,大家辛苦了。

關於新文《山野鬼怪談》,其實一直沒找到一個準確的方向,前幾天跟編輯聊了一下,決定開始認真寫起來,昨晚無聊,半夜爬起來看電視,坐在沙發上發呆了一個多小時,終於找到了這篇文的切入點,以及情節和結局,很興奮。

不過萬事都想的好,未必做得就好,期待我會認真啦。

各位,國慶一定要開心!以前覺得幸福都是外界或者別人給的,現在發現,幸福是自己的事,所以——JMS一定要開心起來!

靈子明天開始存儲稿子,11月備戰——PK啦!

PS,今晚下廚做酸菜魚——加油啊,第一次做,一定要成功。

這是一場蓄謀了近十年的陰謀,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彷彿又回到了十多年前,如果秦權沒有留下武熬,或者再遠一點,我沒有碰上武熬,是不是就不會是這種結果了呢?

我不清楚這些如果下的結果會是什麼樣的,不過——一旦我說出了這些如果,就預示着,事情已經再也不能挽回。

邊城五萬秦軍被周辭、武熬的人斬於運河岸上,因爲兵變伊始,他們選擇了反抗,而不是背叛,邊城守將熊大山,這個我一手提拔上來的大將軍,也被斬首示衆,人頭掛在城門上三天三夜,與此同時,漢南的晉城也發生了一場屠殺,這一年是壬子年,從這一年開始,一個新的朝代誕生了——武周。

武熬並沒有聽從周辭的建議——在安定天下之前,先以嶽帝之子的名號,號令天下,而是直接將嶽皇子貶送西北,直接在京城登上帝位。

次年癸丑年冬,千辛萬苦逃出京城的秦權、楚策,分別在漢西、漢南西北兩地,同時舉旗討伐武周。

新朝宰相周辭立即發兵三十萬,於漢北西南阻擊秦、楚兩軍。

而此時,我正呆滯地望着窗外的天空,對於腳前站着的這個衣衫襤褸的老頭絲毫沒有任何在意,直到他嗚嗚地哭出聲……

“夫人啊,屬下許章看您來了。”

許章……好熟悉的名字啊,可是——他是誰呢?看着一位老人哭成這般模樣,着實讓人心寒

三尺竹馬 了我一生 一126 覆雨翻雲 二四十五 金玉樓 一115 末路英雄 二四 活死局 一八十五 平襄英豪 一九十六 關山借風雪 二106 天子劫 二二十七 二方鬥智 一113 搶來的新娘 二八十七 八拜之義 一十一 野馬長劍 一三 兵敗 二八十八 八拜之義 二八 帝都風雲 一八十七 八拜之義 一二十一 文臣武將四十三 制衡 一116 末路英雄 三八十九 妻妾二十四 鬼八大陣 二四十四 制衡 二九十一 陸蒼斬馬 二九十二 二女“爭夫” 一八十一 復活的王兵 二三十二 焦英會 一八十一 復活的王兵 二十八 藏龍臥虎 二八十二 復活的王兵 三九 帝都風雲 二六十一 三十六路陰陽軍 二七十一 壇酒釋良古 二五十五 運河之爭 一三十五 新婚 一四十九 幼主 三100 羅望天 一四十三 制衡 一四十五 金玉樓 一七十七 對決 二四十八 幼主 二十七 藏龍臥虎 一十 帝都風雲 三七 第一謀士114 末路英雄 一六十一 三十六路陰陽軍 二110 坑敵十萬 二112 搶來的新娘 一六 斬將六十八 首戰 三98 大戰長墉 一六十三 三清觀 一七十九 對決 四三十 雪夜迷翁 一103 紅顏禍 一二十二 帝都歌伶112 搶來的新娘 一二十七 二方鬥智 一九十六 關山借風雪 二五十四 倫常125 覆雨翻雲 一三十七 伯仲之卒 一三十二 焦英會 一125 覆雨翻雲 一六十五 三清觀 三120 霸族李氏 二125 覆雨翻雲 一三十二 焦英會 一101 羅望天 二103 紅顏禍 一五十八 晉城佳人 二三十二 焦英會 一六十六 首戰 一八十四 暗殺112 搶來的新娘 一八十二 復活的王兵 三七十 壇酒釋良古 一三 兵敗 二109 坑敵十萬 一八十四 暗殺九十一 陸蒼斬馬 二三十六 新婚 二四十二 李氏奸雄 三五 活死局 二112 搶來的新娘 一三尺竹馬 了我一生 一八十 復活的王兵 一六十八 首戰 三三十八 伯仲之卒 二七十 壇酒釋良古 一八十六 平襄英豪 二五十三 武氏鐵軍 三五十六 運河之爭 二九十三 二女“爭夫” 二115 末路英雄 二九十 陸蒼斬馬 一121 霸族李氏 三五十九 晉城佳人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