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臉部僵硬的看着暗處的那個方向,看着不知好歹的女人纏着男人的動作,喉嚨裡像是嚥了蒼蠅一樣。
就沒見過這個找死的女人,連那個人都敢去招惹!
集體默哀。
等着看這個女人的悲慘下場。
安千夏緊繃着身體,拽緊了男人的胳膊,她絕對不能被王召給帶走,那後果,慘不忍睹。
眼看着,王召逼近——
安千夏額頭上佈滿了冷汗,她抓住男人的手更緊,心亂如麻。
怎麼辦?
男人直挺挺的坐着,從始至終沒有任何的動作,但是他的肌肉,一直都處於緊繃的狀態,爆發的邊緣。
“聽話,跟我走。”王召朝着安千夏伸出了手。
安千夏身體狠狠地顫了顫,逼不得已,她猛地撲在男人的身上,雙手抱住男人的脖子,依着感覺把嘴巴湊到他的耳朵邊上。
輕言細語,“救救我。”
王召抓住了安千夏的胳膊,不滿的呵斥,“快滾下來,什麼男人都是你隨便抱的嗎?看老子回去不弄死你。”
安千夏力氣根本比不過王召,但是她仍舊拼命的抱着男人不撒手,刻意媚着嗓子大喊,“親愛的,這個男人欺負我呢!你快幫幫我啊,人家的手被他拉的好痛的。”
“你怎麼了嘛?別生我的氣了嘛。之前不都是還好好的嘛,你在牀……上那麼溫柔的對人家,還說,愛死我了呢。”
“你快把他趕走好不好?嗚嗚……你真的能眼睜睜看到你的女人被別的男人帶走啊?你還是不是男人了?回去我好好補償你,你想要什麼姿勢都可以嘛~”
毫不掩飾的話,嬌聲媚骨,聽在一羣男人的耳朵裡,那叫一個酥啊!
男人的呼吸,一次比一次沉重。
安千夏暗笑,不過是一個悶騷的男人,看她利用他打發掉王召,分分鐘把他給甩掉。
想象,總是美好的。
男人比她想象中的更加有脾氣,一腳踹出去,只聽見一聲沉重的悶哼,王召高大的身軀,就大咧咧的躺在了幾米之外,掙扎了好幾次都沒能爬起來!
安千夏僵住,此刻,只有驚沒有喜,警鈴大響,突然意識到這個男人可能不只是悶騷,更是暴力狂,惹不得!
“我好像認錯人了……”
安千夏正想爬起來,男人猛地翻身,強勢的動作一氣呵成,乾脆利落的把她壓在沙發上。
他高大的身體隨着貼了上來,強勢的陽剛氣息鋪天蓋地的襲來。
他的呼吸滾燙灼熱,全都撲在了安千夏的臉上。
安千夏全身緊繃,心臟狂跳,兩隻手臂都被牽制住,竟然動彈不得,她瞬間慌了,怕了,“你想幹什麼?放開我!”
她離他很近,說話的時候,嘴巴里的酒氣都撲了出來,讓他不悅的皺眉。
這個女人竟然渾身酒氣!
包間裡的幾個男人,不可思議的看着暗處的變動,如果他們沒有眼花,剛纔確實是男人反壓了那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天吶,怎麼會是反壓?不該是直接把這個女人給踹出去大卸八塊嗎?
男人全身充斥着濃烈的戾氣,昏暗的光線下,隱隱能看見他闇火翻涌的目光,兇悍可怕。
“滾!”
一個字,簡潔,霸道,極具威懾力。
幾個男人渾身一顫,沒有半點的猶豫,拖着半死不活的王召就撤出了包間。
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包間裡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危險的氣息,緊繃到了極致。
安千夏冷汗直流,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傻逼的陷入了多麼可怕的危險之中。武鬥,她鬥不過這個男人,那就只剩下被吃幹摸淨!
而且,這個兇狠殘暴的男人,她連他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要是比王召更醜,不是噁心死她了。
安千夏緊張的嚥了咽口水,“那個,我們談談好不好?”
男人低頭,一口咬在了安千夏的脖子上,他極其的用力,痛的安千夏眼淚都出來了。
“啊……輕……輕點……”
就算是要那啥,也別虐待她的肉……體啊!
安千夏想死的心都有了,爲什麼她作死的要來參加聚會?早知道就是拒絕主編,也不能來淌這趟渾水啊。
男人這才鬆了口,伸出舌頭舔了舔安千夏的傷口,有着淡淡的血腥味。
一股強烈的電流感從脖子上傳來,安千夏顫了顫,心裡一萬隻草泥馬狂奔過去,淚流成河,做着垂死掙扎,“我打不過你,但是,你要是對我用粗,我一定會告你的!”
“……”
“不管你權勢再大,就算是傾家蕩產,我也一定會告倒你的!”
男人伏在她的身上,周圍的暗黑濃郁的幾乎化不開,無盡的危險氣息,刺激着安千夏的腦神經。
咚咚咚——
安千夏幾乎要跳出去的心跳聲,落在寂靜的暗黑中,和着男人沉重的呼吸聲,曖昧而焦躁。
男人和她貼的太近,安千夏不安的扭了扭腰,男人猛地掐住她的腰肢,兩具年輕的身體瞬間以最密切的姿勢貼合在一起。
“啊……”
混跡在這個圈子裡,什麼七七八八的都看遍了,她哪能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啊,更知道男人一旦興起,滅火要多難!安千夏全身緊繃,恐慌的朝後縮,可是任由她怎麼掙扎,鋪天蓋地的都是男人強勢的氣息。
絕望,濃郁的如同此刻的黑暗,化不開。
男人抱着懷中微微顫抖的女子,滾燙的身體沒有得到一點舒緩,迫切的想要得到更多,更多……
他的呼吸更加的沉重,毫無顧忌的撲在安千夏的臉上,聲音暗啞如撕裂的上好綢緞,性感致命,“準備好了?”
安千夏渾身一顫,使勁兒的搖頭,她沒有準備好,她怎麼可能準備好!
一無所知的男人,給她的唯一感覺就是暴戾危險,沒有任何接觸的,就要佔有她!特麼的這擱誰也不願意啊。
男人的脣輕輕的落在安千夏的臉頰上,修長的手指順着她的手臂向下,動作急躁卻又輕柔,矛盾的結合,卻激起她一陣不受控制的顫抖。
和他接觸的每一處,都像是着了火。
安千夏心臟狂跳,僵硬的就像是一根木頭,身體本能的反應讓她羞恥,絕望的無助讓她像是溺水的人,撲騰掙扎,無人救援。
她不該是這樣的啊。
她的心裡沒有住着任何人,但是,她卻無比的驚慌失措,那呼之欲出的感覺,讓她驚恐的想到一個詞——背叛。
她不能背叛!
不能就這樣和一個不知名的男人發生關係。
她會對不起她的心,會對不起那個人……
那個人……
是誰?
眼眶莫名的就紅了,四年了,安千夏沒有哭過,此刻,卻難受的近乎崩潰,想要痛哭。她好像忘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人。
男人親吻安千夏的動作猛然頓住,他嚐到了鹹鹹的味道。
她哭了?
他輕輕的摸她的臉,一手的溼潤,她咬着嘴巴,細細的哭着,甚至沒有發出一點的聲音,卻,那樣的讓人心疼。
男人近乎耐心的給她擦眼淚水,聲音卻極其的惡劣,“到現在都還沒有暖好牀的覺悟?!”
暖……牀?
安千夏眨了下水汪汪的眼睛,頓時如遭雷劈。
這聲音……
好耳熟啊。
尼瑪,不就是厲陌辰!
近段時間接觸不少,而且還作爲她暖牀的債主,安千夏把厲陌辰是列爲頭號危險人物的,他的聲音,她擱八百米都能分辨,以方便神速跑路。
“怎麼是你?!”安千夏瞪大了眼睛,想要看清這廝可惡的嘴臉,可是黑漆漆的一片,什麼也看不清。
知道是他,她也不哭了,連聲音都像是瞬間恢復了生氣,厲陌辰忍不住的勾起了嘴角,所以,她抗拒別的男人,卻不抗拒他嗎?
這是一個好兆頭。
厲陌辰的手順着她的臉頰朝着脖子下面摸,語調輕佻戲謔,“是我不是正好,你欠我的暖牀,加上今晚的投懷送抱,方便一起解決。”
安千夏鬆了一口氣,身體軟軟的倒在了沙發上,百分百確定是厲陌辰這賤人了,該死的竟然從一開始就嚇她。
早知道是厲陌辰,她半點都不用擔心自己會被怎麼着了啊。
“隨便你吧,只要你不嫌棄。”
這灑脫的,是早就想對他以身相許了吧?
厲陌辰心情大好,恩賜似得親了親安千夏的額頭,“女人,你果然一早就對我心懷不軌。”
安千夏掙脫開一隻手,親暱的環住厲陌辰的脖子,湊上去蹭了蹭他的臉,聲音嗲的嬌媚,像是情人之間的撒嬌。
“你帥的那麼驚天動地,怎麼着我也不吃虧啊。”
“……”
“其實,我也是想睡你的大軍中的一員呢。”
“……”這句話聽着,怎麼那麼不對勁?
安千夏猴急似的摸索着厲陌辰的衣服,碰着扣住就解開,埋着腦袋,細細碎碎的聲音像是在自言自語。
“第四天了,姨媽君應該也走的差不多了,雖然還有點,應該不影響的……”
“嗯,反正只有一點點了。”
厲陌辰把安千夏的衣服掀起來一半,然後,僵住!
他的手指猛地捏緊,咳咳作響,手臂上的肌肉暴起,緊繃的似要撐破衣服。
該死的,她的生理期還沒有過!
安千夏如夢初醒,迷糊的擡起腦袋,滿滿的都是疑惑,“怎麼了?”
她的手指,還在摸摸索索的給他解衣服。
厲陌辰卻像是掉進了冷水裡,透心涼,火氣全滅。
他好想掐死她!
猛地站起來,厲陌辰朝後退了好幾步,昏暗的光線落在他的臉上,帥的人神共憤的俊臉此刻充滿了暗沉的戾氣。
“我不喜歡在這裡做,跟我回去。”
高冷的不願意多看安千夏一眼,他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再一次被姨媽君氣的吐血。
安千夏乖巧的點了點頭,她剛一站起來,腿卻發麻,沒有一點的力氣,不受控制的就朝着地下倒去。
她被壓的太久,腿都麻了,酒精的作用後知後覺的來了,她的頭一陣陣的發暈。
厲陌辰跨前一步,穩穩的接住安千夏,他的臉色卻相當的不好,抱着她軟軟的身體,身體裡的火氣又上來了,可惡的是還沒處發泄。
不能再靠近安千夏,不然他得崩潰,做出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情來。
厲陌辰正想要放開安千夏,安千夏卻死死的抓住他的手臂,視線迷糊的望着他,可憐巴巴的像是怕被人丟掉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