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心菱稀裡糊塗的,就跟着葉落塵走了。而莫安霖等到了大部隊,把萬光一部給徹底殲滅了,而且,還在亂軍之中活捉了葉知瀚這個罪人。
“莫安霖,你到底想對我想做什麼?我已經投降了,根據國際戰俘公約,你不能對我用刑。”葉知瀚似乎是怕了一般,整個人都在發抖了。
“我就算是被世人唾罵,也不會放過你。”莫安霖抓着葉知瀚,“你還敢跟萬光勾結,你難道不知道,我莫安霖出手,萬光必死無疑嗎?現在他死了,你的保護神也沒有了。我會好好收拾你,讓你不得好死。葉知瀚,你白瞎了有一個受人尊重的父親的,你就是個人渣。人人得而誅之。”
“霖兒,咱們也是老朋友了,小時候一塊玩的。我並不想殺你母親啊!是萬光那廝逼我的,我也沒有辦法,我若是不出手殺你母親,萬光就要出手殺我了。”葉知瀚怕得要命,他看莫安霖眼裡的殺氣,就知道自己死定了。
莫安航衝過來,對着萬光就是一通暴揍,“你害我母親,欺我妹……”
莫安航沒有把妹妹說出來,莫子慧的事情好不容易平息,不能再被挖出來議論。
“老三,你把他綁回家去,這種家仇,咱們就在家裡收拾他。”莫安霖說道,“我去善後,還要找到心菱,等我回來一起收拾他。”
莫安霖和趙子達一邊善後,一邊找顧心菱,可是好巧不巧的,保護過顧心菱和葉落塵,知道他們下落的人,竟然都在這次浩劫中,被敵軍給打死了。而葉落塵那個秘密逃跑路線,只有顧心菱和他知道,那是龍爺以前特別設計的,就是給自己或者自己在意的人用的,別人完全不知情,線索似乎就這樣斷掉了。
程宇找到了抱着巡兒的吳白露,“小露,再說說二少奶奶當時的情況,我們找遍全城,都沒有她的影子,少帥已經急了。”
“怎麼還沒有找到?可是,我並不知情啊,我只知道大小姐沒有進入密道,只能選擇突圍離開,阿四帶了兩個人保護她,葉落塵也在一起。但別的我不知道啊!”吳白露頓時急了,“天吶,這可怎麼辦啊?”
“阿四和他兩個手下已經死了,據三少爺和喬小姐所見,是葉落塵和二少奶奶上車逃走,阿四帶人斷後時別殺害。車上有司機,但司機屍體也找到了。唯獨找不見車子,也找不見葉落塵和二少奶奶。”程宇握了握拳頭,“我先送你醫院,孩子剛出生,不能在外面凍着。如此折騰了,不知道孩子健康如何。如果沒有問題,就把孩子送回莫家。”
晚上,莫安霖氣急敗壞的回到家裡,“葉知瀚呢?”
喬安則是過來說道:“在後院,莫安航一直在打他鞭子,說是要讓那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莫安霖氣沖沖的過去,那槍口指着已經被打的連求饒都沒有力氣的葉知瀚,“說,你把心菱弄倒哪兒去了?快說!”
“她不是逃跑了嗎?”葉知瀚奄奄一息,但依然怕死。
“還不老實?”莫安霖吼着。
莫安航有些心急,“還沒找到啊?”
“若是找到,我就不會這般着急了。”莫安霖也是心火太大,“拿起旁邊一把砍刀,把葉知瀚的一條手臂給剁了。”
葉知瀚頓時暈過去,莫安航給他注射亢奮的藥物,葉知瀚醒過來,疼的哭天搶地。
“說,心菱在哪兒?”莫安霖也不確定這廝是不是知道顧心菱的下落,卻只能如此逼供。
“別再砍了,我還要把他給閹了呢!欺負我妹子,必須閹了。哪怕是要執行死刑,也要先閹了。至於目前的仇,最後我要挖了他的心臟。”莫安航說道,“對了,慧兒的要求是碎屍萬段,到時候剁成肉渣去喂狗。”
“別,別啊!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葉知瀚大吼,“我知道錯了,我絕不會再犯了,饒我一次,饒我最後一次。”
“你殺害我母親,欺負我妹妹,你怎麼沒有想過饒了她們?現在你還好意思求饒?想免於一死,你做夢吧!”莫安霖吼着,隨即又剁了葉知瀚一條手臂,“拿去剁碎了喂狗!讓他看着。”
莫安霖這樣審問,葉知瀚都說不出來,他知道葉知瀚應該確實不清楚顧心菱的去向。
這時候,程宇和吳白露抱着巡兒過來了,“少帥,看看,這是您兒子,小少帥!這孩子不錯,有點兒意思了,一出生就奔波一天,去醫院檢查,啥事兒都沒有。這體格,絕對是少帥您的遺傳啊!以後小少帥長大了,絕對是打仗的好手。”
莫安霖抱過自己的兒子,看着那幾乎跟自己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小模樣,忍不住蹭了蹭孩子的小臉蛋,“巡兒,對不起,爸爸沒有保護好你,讓你一出生就受罪。爸爸還把你媽媽弄丟了,到現在沒有消息。你乖乖的,爸爸這就去給你找媽媽。”
莫安霖只能把巡兒交給吳白露,“小露,麻煩你,照顧他,我必須再去找,我必須把心菱給找回來。”
莫安霖到軍部,開始統一調派人手,而參謀過來彙報,“少帥,監獄裡所有人被炸死,包括了莫家的顧姨娘,也就是叫顧心茹的那位。還有警局監獄也出事兒了,顧老夫人、沈氏等人都死了。”
“死不足惜。”莫安霖說道,“二少奶奶有消息嗎?”
“對不起,少帥,依然沒有線索。”參謀有些慚愧,“我們繼續去找。”
莫安航此時到是在家裡後院,狠狠地折磨死葉知瀚,如此傢伙,惡貫滿盈,都不能給他一刀的痛快,那樣太對不起受他傷害的人了。
葉知瀚整個人都崩潰了,他自知活不下去,只是哀求,“莫安航,你小時候被高年級的孩子打,我幫你討回公道,你還記得嗎?如果你記得,能不能看在那件事情上,給我一個痛快的。我不行了,要受不了了。我手臂背莫安霖砍了,我也活不了,給我個痛快吧!求你了。”
“沒用,你求我也沒用。如果能換回慧兒不受你殘害,換回母親不死,我寧可小時候被同學欺負死。”莫安航堅持,曾經他還覺得葉落塵凌遲葉思穎有些殘忍,說說可以,真要做的話,下不去狠手。而這一次,他卻成了劊子手,他是學醫的,他和葉落塵一樣,同樣能做到切個幾百刀子,絕對不傷及性命。
只是,也許真的是兄妹,葉知瀚也沒有扛到身體承受的極限,就被嚇死了,那膽汁吐出來,叫一個恐怖。
莫安霖剛好又回家,想看看顧心菱回來沒有,看見葉知瀚死了,就說道:“既然慧兒說了,要碎屍萬段,那就立馬剁了,全拿去山裡喂野狗,喂自家養的狗,我都怕把狗給喂的六親不認,喂得惡毒了。”
與此同時,顧心菱和葉落塵已經下船了,顧心菱非常不舒服,葉落塵揹着她就去淮城找大夫。顧心菱剛生產就奔波,還撞到了頭,情況雖然不致命,但卻也算是嚴重了。
葉落塵本就是大夫,但他卻故意沒有漏醫術,只告訴那醫館,他是個茶商,逃避戰亂出來的。
葉落塵是不希望莫安霖找到這裡,知道什麼線索。而且,爲隱藏顧心菱的身份,他不能在淮城久居,當晚讓顧心菱服藥之後,就又帶着顧心菱,從淮城出發,往譜山一帶去。那樣,即便莫安霖找到了這裡,也找不到譜山。
在葉落塵看來,既然顧心菱失憶了,那就是天意,是老天爺給他的機會。他要讓顧心菱愛上他,嫁給他,他們纔是最般配的。京都醫館,他可以不要,所有的一切,他都可以放棄。唯有顧心菱一人,他是捨命都不會舍掉她。
“你叫什麼名字?”顧心菱在馬車裡醒過來。
馬車是葉落塵典當了一塊不起眼的懷錶,換錢僱來的,因爲事發突然,他們兩個身上都沒有什麼錢。葉落塵其實也有金筆,但那是莫承德送的,怕典當出去被人認識,一路順着照過來。
葉落塵不敢說出真名,只能把名字顛倒了一下,說道:“我叫陳落葉,你醒過來,好些了嗎?吃過藥有一會兒了,會不會緩解了呢?”
“還好!”顧心菱點點頭,“陳落葉,你真是我未婚夫?”
“是啊!”葉落塵點點頭,“這還有假嗎?我若不是你未婚夫,我爲什麼要帶着你逃命,一個人走不是挺好嗎?”
“哦!”顧心菱應着,但是卻總覺得自己對這個男人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那我叫什麼名字?”顧心菱問道。
“你是林欣。樹林的林,欣欣向榮的欣。”葉落塵也顛倒了顧心菱的名字,還故意省略了一個字。
“爲什麼我什麼都不記得,我失憶了嗎?我發生了什麼事情?”顧心菱問道,“我這是怎麼了?”
“兵荒馬亂的,遇到土匪兵,逃難的時候你摔傷,撞到了頭。不信你摸摸,後腦勺一個大疙瘩。”葉落塵說着,就握着顧心菱的手,幫她去摸那個大疙瘩。
“我不會失明吧?這麼大的血塊。”顧心菱突然說道,似乎失憶了,卻忘不了醫術。
“到了譜山,好好休息。緩一緩,也許就好了。”葉落塵說道,“睡一會兒吧!”
顧心菱靠在馬車的木板上,卻不願意靠着葉落塵,她即使示意了,對他也有本能的排斥。
葉落塵只是輕輕嘆氣,但卻沒有氣餒,他告訴自己,精誠所至,金石爲開。只要他好好照顧顧心菱,對她好,給她全部的愛,她的心不是石頭做的,她會愛上他的。
這也是葉落塵選擇說他是她未婚夫,而沒有直接說他們是夫妻的緣故。因爲他希望娶她,是她愛上他之後,尤其是老天爺給了他這次機會,他更想得到她的愛,而不僅僅是她的人。
顧心菱一邊閉目,一邊給自己診脈,“爲什麼我剛生產?卻沒有跟你結婚?”
葉落塵一怔,沒想到顧心菱真的沒有忘記醫術,還能自己診脈了。
葉落塵只能繼續編,“你前夫是個軍人,他死了,你帶着遺腹子跟我訂婚。可是,偏偏遇到戰亂,孩子生下來就沒了,我把孩子安葬後,就帶着你逃走,沒想到你路上還是出事兒了。”
“孩子!”顧心菱一想到孩子,不由得心痛,那種感覺說不出來。
“以後,我們結婚了,會有自己的孩子。”葉落塵安慰着顧心菱,“養好身體,纔是最關鍵的。”
只是,顧心菱聽到這樣的話,卻很是反感,她對這個男人一點感覺都沒有,爲什麼要嫁給他?爲什麼要跟她生孩子?
葉落塵還在喋喋不休的嘮叨,說着他自認爲體貼關懷的話,而顧心菱根本沒有心思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