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開始了,華麗!非常的華麗,入目所見都是紅色與金色的那種輝煌。匠心獨具的大手子們還新加了很多的雕塑,這些雕塑粗一看去似乎平平無奇,但當被金紅的光芒輝映時竟是在城牆上映照出無數紛飛狂舞的神龍!
尤其是當燭光隨着輕風搖曳時,更像是神龍即將破影而出翱翔天際似的!
此時,整個天都城都被喜慶的紅燈籠點亮,人們三三兩兩的簇擁着往皇宮走。就像最開始大家說的那樣,貴族這個稱謂太過寬泛,城裡大大小小的貴族,有窮有福、有老有少,拖家帶口一大家子,人羣黑壓壓頗有點潮起潮涌的感覺。
如果說誰最忙那肯定是禁軍的人,別說是巡邏了,今夜他們竟然有點站不下的感覺,人真特麼太多了啊!
“統領,這我們很難保證安全啊!”
一個禁軍的士兵滿臉苦笑的向閻孝國抱怨,後者也是有點無奈,皇帝有些任性,不過這一切倒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通報所有禁軍將士,以三人爲一組,將皇室成員和三品以上官員做爲保護對象,施行跟蹤保護吧!”
“可是這樣的話,皇宮的一些重要建築就……”
閻孝國不在意的揮揮手,“不用管那些地方了。”說完也不管手下多麼爲難直接朝後宮方向走了過去。
皇帝已經從後宮觸發,與皇后聯袂而行,兩人今日穿的都偏向便服,既然說是不論尊卑、不講君臣,那自然也要做的更親民一點。
於此同時,墨九張着嘴打了個哈欠,不是困了而是有點睡多了,因爲楚衡說今天的宴會有很多吃的,聽說御膳房從下午就前天就開始準備食材了,清晨開火,有無數需要數個時辰才能做好的佳餚都會擺上宴會。所以墨九午飯都沒吃,一覺睡到晚上就等這一頓了。
“跟緊我身後,否則你是進不去宴會的。”楚青雪再次強調了一遍,身邊曹梓沁也很嚴肅的點了點頭。
墨九有些不耐煩,“知道啦,不就是因爲什麼貴族的身份嘛,也沒看誰真比我珍貴,哼!”
楚彧和楚衡此時是分開走的,楚衡和周壕兩個不正經的傢伙湊在一起,也沒見怎麼用心的打扮一下,就是吊兒郎當的紈絝樣子,然而對於常年在天都城混的人都知道,這是兩個不能惹的煞星。所以任憑他們在大道中間晃着膀子卻根本沒人敢靠近,別的地方都甚是擁擠,而他們周圍那叫一個寬敞。
楚彧則是被永樂公主輕輕挽着,兩人就好像就真的是對兒老夫老妻一樣,緩緩走着,毫無氣勢甚至被小孩子撞了一下都會很溫柔的微笑。
“一會兒難免要碰上溫冰冰,不要慌,當然,儘量不要去接近她,就是躲着走也沒事,今夜皇帝不會因爲這個說你的……事實上我覺得他根本就不會記得你。”
永樂公主尬笑一聲卻是不得不承認這件事,“對了,了塵大師說他也會來的,只是一直都沒有看到。”
楚彧目不斜視,邊走邊笑道:“所有六環之上的高手都有設立獨特的位置,皇帝很講究排場,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被人說三道四的。”
“哦!”
……
“看看那片金色,呵呵,你們覺得很輝煌嗎?”琉克斯意味深長的灌了口酒。
此時他站在天都城城牆的最高處,眼神眺望着那片金黃,從其中卻多出了一絲不應該存在的感慨,好像……在惋惜?
“主上!我們就這樣走嗎?會不會讓花國的皇帝有什麼誤會,畢竟這次的宴會,我們也是嘉賓啊!”佐莎皺眉說道,她倒是不擔心什麼怪罪,只是這樣好像心裡怪怪的。
琉克斯沒有回答佐莎的問題,只是悠悠的嘆了口氣,“就在兩個時辰前,大烈國的矛盾徹底爆發了,這是一次機會,所以我必須去看着玉乾坤,不讓他有力挽狂瀾的機會。”
佐莎和佐恩齊齊倒抽了一口涼氣,就連旁邊一直雷打不動的大戟士們也跟着震驚不已。
琉克斯接着說道:“之前你們不是還在說若花國真有破綻,熊武國該如何選擇嗎?現在我可以告訴你們了,無論現在花國內部有什麼矛盾,熊武國都不會再理了,因爲在大烈國那邊,有着足夠的利益讓熊武國去爭奪!當然,如果熊武國的國運昌盛的話,說不定在解決了大烈國的問題之後,花國纔開始內亂,到時候就是熊武國一統天下的契機!”
衆人不再多說了,只是紛紛半跪在地。而琉克斯在最後灌了一口酒後,轉身離去,他的身形在月色之下陡然不見,像是徹底從人間蒸發一般。大戟士與佐恩佐莎則化作一道道黑影越過城牆消失不見。
僅僅剎那功夫,小花仙、幻語霜姬、封環就都出現在了現場,三人似乎都鬆了口氣的樣子,接着彼此對視一眼,場面陷入了難以言述的尷尬。
“他剛剛是說給我們聽的吧!”封環嘴角抽了抽,什麼叫做熊武國一統天下的契機,當他們戰神殿不存在?好吧,他只能在心裡吼兩聲,哼,咱這也是心有猛虎!
幻語霜姬饒有興趣的笑道:“所以呢?跟我有什麼關係。”
小花仙卻是想到了什麼,提醒道:“他是說給你聽的,他不希望世界出現一家獨大的局面,他希望你能夠出手做些干涉。”
小花仙看着封環,突然間有點好笑,她懷疑琉克斯這段話是白說了,索性轉身消失不見。而幻語霜姬本就不在乎,也跟着轉身消失。倒是封環真的在原地想了很久,可誰也不知道他做出了什麼決定,當然,根據大家對他的瞭解,更多的可能是什麼都不做。
而終於等封環消失之後,姚律作爲一個隱藏的九環高手終於算是出現了。擡頭看看黑漆漆的城外,再瞧瞧九環高手們消失的方向,突然間想哭。
其實已經九環了,他的身份會變得很超然,即使如此,因爲戰神殿高手多是由將軍身份轉換而來,他們就是更在乎國家的利益。可也正是因爲如此,有時候便會形成一種力量再強也無法改變大勢的悲涼感。
“我……總要做些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