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所有的建築,都是島國特色的那種尖頂小木屋,古香古色的點綴在樹木花叢中,顯得非常的清幽。
走在其中,看不出這是一個厲害宗教的總部,倒像是一個世外桃源一般。
那些女人。一起走進了一棟木房子,方陽過去隱身在窗下,才發現她們在做着晚餐。
泡過醋的米飯包上蔬菜條,外面裹上一層紫菜,揉成拳頭大小的飯糰子,放在竹簾子上。每個飯糰子下面,還寫着一個人名。
這讓方陽有點詫異,看這意思,每個人的晚餐,也就是一個小飯糰,這飯量有點小啊!
不過方陽自然不會糾結這些東西,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到星野真弓被關在哪裡。
然而還沒等他動彈,悠揚的鐘聲忽然響了起來。很多的男女從各個小木屋中走了出來,向着站在了門口。
那幾個女人端着飯糰,過去依次發在他們的手中,這些人拿着飯糰並沒有急着吃,而是先盤膝坐在地上,嘴裡開始唸叨一段艱澀難懂的話。
方陽在來之前自學了島國語,對於一般的對話毫無壓力,可是這些人所說的話,他一個字都聽不懂。圍圍畝劃。
但是他發現了一點很可怕的事情,這些人之中,很多人的精神力都非常的強大,這些人一起說着同一段話,竟然形成一種很可怕的威壓。他距離尚遠。已經有點心神搖晃的感覺,如果身在其中的話,他擔心自己的精神力能不能承受這種威壓。
方陽悄悄向後縮了縮身子,心中忽然涌起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就好像有人在注視着自己一樣。
他心中一驚,腳下的一塊石頭一滑,身體露出半邊,急促的鐘聲很快響了起來。
隨着鐘聲,那些盤膝坐地的人立刻站了起來,臉上現出凝重的神色。
“有敵入侵!”
說話間,這些人立刻分散,三五個一組,紛紛朝着四周開始搜索。
“在這裡!”
有人最先看到了木屋後面的方陽,一聲大喝,所有的人都朝着方陽奔跑過來。
方陽毫不猶豫,轉身就跑。他可不傻,寡不敵衆。還是走爲上策。
方陽把速度開到了極致,整個身形化作一道光影,向着來時路拼命奔跑,眼看就要拋下那些人,忽然有人在他耳邊低低的說了一句。
“無念!”
這聲音就好像一把錘子,重重的敲在心坎上,方陽難受的想要吐血,他腳步一個踉蹌,停下來深深吸了一口氣,繼續發足狂奔。
“神無念!”
那個聲音再次響起於耳邊,方陽張口噴出一口血霧。他心中駭異無比,這人到底有多厲害,只憑着聲音便讓自己受傷!
身後的追喊聲越來越近,方陽提起精神,繼續奔跑,那個聲音如驚雷在耳邊炸響。
“諸神無念!”
四字入耳,方陽身體像是裝了彈簧一樣,猛地從地上彈了起來,然後重重的摔在地上,一時之間,竟然無力爬起來了。
那些人快速的奔近,把方陽團團圍住,幾個男人衝上前來,用繩索把無力反抗的方陽捆了起來。
幾分鐘之後,方陽被帶到了一間小木屋內,幾個穿着白袍的男人圍住了他。
方陽的衣服被解開,身上的所有東西,錢和護照完全被搜走,他的姓名和來意,也很快被那些人知道的一乾二淨。
此刻,在一所小木屋中,幾個男人,注視着面前的監控屏幕,不停的倒放,臉上都顯得凝重無比。
這個叫做方陽的少年,是一名利用假期,來到島國自助遊的華夏學生,這一點衆人已經通過種種手段證實。但是最讓人吃驚的一點是……
從監控畫面上,居然看不到這個少年是怎麼混進來的。
這實在是一件讓人細思恐極的事情……
他們並不知道,方陽擁有超強的精神力,可以提前判定好攝像頭的存在,然後用他的朱雀之火,把攝像頭前面的空氣燒灼成真空。
光影是不可能在真空中傳播的,所以方陽經過的時候,那攝像頭工作出來的影像就是模糊一團的。
同樣的問題,那幾個男人正在詢問方陽。
“說!你是怎麼進來的?”
方陽笑吟吟的說道:“我來這裡遊玩,看到路口的那塊不許進入的牌子,很好奇,就走進來了!”
那幾個男人面面相窺,只是隨隨便便的走進來嗎?爲什麼攝像頭沒發現他?爲什麼那麼多的教派高手也沒發現他?這完全不科學嘛!
“你……走進來的?”
“嗯!”方陽點點頭,一臉的無邪。
一個男人大吼道:“你在撒謊!”
“不信算了!”方陽嚴肅起來:“你們平白無故的把我困在這裡,是不是太過分了!我保留對你們起訴的權利!”
“休想!”一個男人斜睨方陽:“華夏人到了這裡,和豬羊的價值相差不多!你不說的話,我們把你殺掉,沒有人會爲你喊冤!”
“哦?”方陽故作害怕:“那我說了實話,你們會放我走嗎?”
“不會!”男人果斷搖頭:“你必須成爲我們的兄弟,我們的教友,纔可以離開這裡!”
見過弓雖女乾的,沒見過強迫人入教的……方陽苦笑:“我答應你!”
“快說,你到底怎麼進來的?”那個男人大聲吼道。
“我……就是……”方陽越說聲音越低,那個男人彎下腰去聽,可是方陽卻忽然從繩子中間褪了出來,一拳都在這人的後腦,這人軟軟的倒在地上。
方陽身體的柔韌程度,比起任何舞蹈明星都要厲害,脫離一條繩索,對他來說就好像吃白菜那麼容易。而且他之所以留下來,還有最重要的一個原因,那就是以退爲進。
要想知道秋刀魚的滋味,必須親口去嘗,同樣,要想知道星野真弓被關在哪裡,只需要自己也關起來就好。
所以方陽根本就是故意被他們抓到的,爲的就是能夠快速的找到星野真弓。可是這些人所說的話,尤其是關於對華夏的侮辱,讓他忍不下去了。
他引誘這個傢伙過來,一拳打在他的後腦,這人軟軟的倒在地上,其他人立刻騷亂起來。
“打死他!華夏狗!”
“是啊,打死他……”
這些人瘋了一樣衝上來,可是方陽的身手比起他們高過太多,分分鐘放倒了一地,他一把揪起一個男人。
“星野真弓在哪裡?”
那個男人膽怯而憤怒的瞪着方陽,一口唾沫吐了上去。
方陽伸手一揮,那男人的唾沫倒飛而回,糊在了他自己的臉上。
方陽伸出手,重重幾拳砸在他的胸腹之間,這人牙齒咬得咯咯響,卻被方陽掐住脖子,有話不能說出來。
方陽隨手一扭,這人脖子折斷,氣絕身亡。
接着,方陽走向下一個人,拎起他軟軟的身體,在他身上輕輕一拍,這人才能夠開口說哦話。
“星野真弓在哪裡?我的耐心很有限!”
方陽冷冷的聲音鑽入耳朵,這個傢伙看看同伴死去的悽慘樣子,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
“3!”
“2!”
“我說!”那人終於下了決定,伸手一指左邊三百米開外的一棟小木屋。
“在那裡!”
“陪我去看看!”方陽拎着這個人走出房子。
他剛一出門,那個奇怪的聲音又再響起。
“無念!”
“神無念……”
“夠了!”方陽對着不遠處的一棵大樹撇撇嘴:“你沒看出來剛纔我是裝的嗎?你是有多白癡!”
聲音驟然停頓,一個穿着白袍臉上蒙着黑巾的男人從樹後轉出來,閃着妖冶色彩的眼睛,落在方陽的身上。
“你是控火者?”
方陽暗暗吃驚於這人的眼力,依然滿不在乎的說道:“這個你不要管!”
話音剛落,他向着左邊急衝而去。
那個男人劍眉一軒,踩着小碎步,飛快的向着方陽迎上來。
他身在途中,反手從腰後拔出一把肋差,雪亮的小刀在空中劃出一道堪比閃電的光芒,向着方陽疾馳而來。
這人的刀不及尺半,可是刀芒卻足足有兩三米長。
刀芒尚未臨體,方陽已經感覺一陣徹骨的殺氣撲面而來。
他隨手丟出手中提着的島國男人,那人身體翻轉着,迎向了雪亮的刀鋒。
出刀的男人眼神一凜,卻沒有絲毫撤刀的打算,他刀光不減,輕易的劈開這個男人的身體。
這個可憐的傢伙身體從腰部被分爲兩段,血雨內臟轔轔灑了一地,刺鼻的腥臭聲瀰漫,那個人的上半身還堅持着向前爬了半米。場面血腥恐怖的令人髮指。
雪亮的刀芒殺人之後,毫不停留的直奔方陽。
方陽雙手一搓,一道紅色的火焰升騰而起,裹住了刀芒。
雪亮的刀芒與紅色火焰糾結之中,方陽矮身前衝,身體扭成彈簧一樣的形狀,一擰一鬆,以極度不可思議的速度,來到了那人的面前……
那人怪叫一聲,尺半的肋差高速旋轉,化作一道旋風,把自己的身體裹得嚴嚴實實,向着方陽席捲而去…………
兩人瞬間碰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