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可以作證,他把我衣服扒了,我壓根就沒有出老千……”他驚懼地叫着,只是,後面的話,顫慄得再也沒有辦法說下去。
因爲,此刻,一隻冰冷的手,慢條斯理地摁住了他的喉嚨!
“聒噪!”一身白袍的小哥不笑的時候,臉上宛若冰川。主子面前,豈容這人嘈雜亂吠?簡直和喪家之犬一樣!
別說那個被卡住喉嚨的外國人,其餘的人,頓時也是一愣。
西勒看了一眼,連眼神都未變,但那個喊着捉老千的鬍鬚男已經徹底傻了。因爲,眼看要呼吸不過來的男人正死死地朝着他的方向不停伸手……。
冷奕瑤眼底閃過一道笑意,微微挑起眉梢,靜靜地看着那個鬍鬚男的臉色越發死寂。
“救我,救……救我,當初……。明明說好的……”被人卡住呼吸道,那人聲音顫慄得若有似無,但,在場所有人都聽得分明。
“不,不是我,我不知道你說什麼。”鬍鬚男嚇得一抖,立馬朝着西勒跪下來:“他冤枉我,我根本不認識這個人。”
“是嗎?”西勒轉過頭,垂眼看了一眼跪在他腳邊的人,聲音不高不低,甚至冷淡得不帶一絲情緒,卻讓所有人心頭一震。
白袍小哥看向主子,目光交錯間,微微低頭,瞬間放開手中的桎梏。
下一刻,那個外國人像是被從海里撈出來一樣,渾身溼透地趴在地上,“咳咳”、“咳咳”……那沙啞緊湊的咳嗽聲讓人懷疑,他是不是連肺都要咳出來。
可他還來不及緩過來,就立馬衝到西勒腳邊,“先生,我說,我什麼都說,求你繞我一條命,饒了我。”他死勁地磕頭,“嘭”“嘭”“嘭”——額頭砸在地板上的聲音,讓衆人聽得透心涼。
西勒只垂眼看了一瞬,隨即輕輕擡了擡食指與中指,頓時,白袍小哥將準備說話反駁的鬍鬚男一腳踩在地上。
所有人聽得分明,那人脊柱被踩得發出“咯吱”“咯吱”的骨頭碰撞聲,慘叫還沒有叫出口,便被人一把堵住了嘴,壓在地上,連頭都擡不起一絲。
“你說。”西勒卻像是完全沒有看到那個鬍鬚男抽搐的樣子,淡淡地說出這兩個字。
“我,我和他是一起來D城旅遊的,住在一個酒店。但是昨天我們錢花的差不多了,打包行李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男人突然找到我們,說只要我們肯幫他做一件事,就給我們兩根金條作爲報酬。我,我們一時鬼迷心竅,就答應了。他說您從來不到賭場巡視,只要我們在這裡鬧騰起來,沒有證據,賭場不會爲難我們的。”他哆哆嗦嗦,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出來,深怕別人懷疑一樣,將自己衣服扒了下來:“我是真的沒有出老千。我們,我們就是瞎嚷嚷。”
是,是沒出老千,不過卻是渾水摸魚,藉機搞事,對不?
冷奕瑤摸了摸下巴,覺得這人智商實在堪憂。
在別人賭場搗亂、影響別人聲譽,這與抽老千來說,孰輕孰重?
果然,還不等別人嗤笑出聲,西勒站了起來,風輕雲淡地丟了一句:“把這兩個人的手腳都給我剁下來。”
“唔唔唔——”被人捂住嘴巴,踩在地上的鬍鬚男頓時發瘋一樣地開始掙扎。就連坦白從寬的那位,也被這句話給徹底嚇蒙了。
賭場的保安卻已經反映迅速地一人一擊,直接將人打暈,像死狗一樣拖走。
“打擾了各位的賭興,是我們賭場的失職。今天一樓的貴賓室,各位可以隨意使用,另外,我們將爲大家各準備十根金條作爲補償,還請各位見諒。”白袍小哥躬身朝所有客人恭敬一禮,十分自覺地做好後續掃尾工作。
原本還準備與鼎鼎有名的賭王說上兩句話的人,這一瞬才忽然發現,西勒似乎一直靜靜地盯着一個女人,一個身着黑袍,臉帶面紗的嬌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