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銘的恢復能力,比諦聽想象當中的好得多,只是在牀.上挺了十多天的屍,段銘就可以下地走動了。
在此期間,段銘還給張雲山打了一個電話過去,因爲前一段時間事情太多,根本就沒有時間打聽自己的師傅最近過的如何。
接到段銘電話的張雲山非常高興,和段銘聊了很長時間,最後段銘還問了一下張嫣的近況,張雲山說張嫣的肉體最近沒有什麼變化,還是那個樣子,並且張雲山還囑咐段銘,千萬不要爲了張嫣的事情而鑽牛角尖。
掛斷了電話之後的段銘也是一陣悵惘,看着自己牀頭放着的,很久之前自己和妞妞、張嫣的合影。段銘一個勁的嘆氣,“師姐...妞妞...你們到底在哪.......”
在這十天裡面,發生了很多事情,因爲阿奇讚的死,五毒門現在羣龍無首,跑的跑散的散,已經名存實亡了,但是後卿還是怕五毒門死灰復燃,況且當初後卿發下的誓是:滅掉五毒門。
爲此,段銘還找到了王尊,託關係走後門給後卿弄了一張身份證,名字是張大彪,並且還給了後卿幾百塊錢,後卿這才坐着火車去了趟苗疆,將五毒門剩下的那些“殘枝爛葉”給收拾掉了,門內僅剩下的那兩名黑衣降頭師,根本就不是後卿的對手,結果自然毫無懸念。
還有就是胡天雷,在這十天裡,胡天雷的大哥胡天龍和二哥胡天剛一直在爲胡天雷和胡小萌的婚事做準備,聽胡天雷說,也就是最近這幾天,他和胡小萌的婚禮就要舉行了,到時候胡三太爺、胡三太奶還有黑媽媽都會到場。
這個黑媽媽來頭可是着實不小,其身份是整個東北的大護法,地位差不多跟胡三太爺差不多。
而關於黑媽媽的來歷,還有一個非常有趣的小故事,相傳,明朝末年,清朝初年,山西有一上京趕考的舉人名叫郭守真,幾經科考不中,自感到無顏回故鄉面見父老鄉親,隨後雲遊四海,在山東泰安山一道廟落腳入道修行。
一天郭道人下山化緣回廟路上,忽見一黑狐狸帶傷跑到他面前,郭道人一見就知黑狐遭難,就用道袍將黑狐罩在袍下,盤腿坐在地上打坐,這時迎面跑過來二獵人到郭道人面前詢問,見到一黑狐狸沒有?
郭道人用手一指東北方向說,往那邊去啦,然後閤眼,閉目養神,若無其事的樣子。二獵人見此道人心不慌,面不改色,就信以爲真朝東北方向追去,這才使黑狐躲過這場滅頂的災難。
這隻黑狐被郭道人抱到廟中,將養了一個多月時間,黑狐的腿才痊癒。又過了一陣,郭道人將黑狐抱到山林之處,放在地上對其說,你的傷已經痊癒了,趕緊走吧!黑狐回頭向郭道人點了三.點頭,就跑進入叢林之中無了蹤影。
郭道人云游來到東北本溪地區,在鐵剎山佈道傳教,發展了衆多信徒,創建了東北道教第一山——中國道教龍門派第八代發祥地鐵剎山。
郭道人在東北鐵剎山佈道傳教,弟子衆多,每逢遇到什麼難解之事,無形中總能夠迎刃而解,郭道人深知,是有一隻黑狐隱形爲其解難,這隻黑狐就是自己曾救過的那隻黑狐,修道成仙一直隱形跟隨自己,爲報恩而排難解憂。
後來,郭道長在鐵剎山天官廟旁設立了一牌位,稱是鐵剎山護法大仙黑老太太神牌。
長期供俸黑老太太的神牌,鐵剎山地區周邊三十華里無有血栓患者出現。而且周邊村民有求黑老太太之事,無不顯靈應驗。直到如今遼東地區還有不少家庭供俸着黑老太太神像。
而段銘也是頭一次聽說“黑媽媽”這位東北大護法,胡天雷婚禮的請柬已經送了出去,段銘等人是第一批收到請柬的,一想到婚禮當天能夠見到像胡三太爺、黑媽媽這種在東北數一數二的仙家時,段銘就一陣緊張。
而且不光胡天雷最近運氣很好,鄧宇這小子這段時間的桃花運也很不錯,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鄧宇居然和李夢潔已經開始交往了,用鄧宇的話說,現在他們就是冬天的鋤禾與當午,就等着春天的太陽出來,好讓鄧宇體會一把真人版的“鋤禾日當午”。
段銘見鄧宇這次是動了真情,也就放心了,因爲鄧宇這傢伙的性格就是三個字“犟、虎、呆”,他要是認準了某件事情,除了不可抗拒的因素,就好比外星人入侵、火星撞地球之類的事情,一般人是勸不回來他的,段銘自然也相信鄧宇能夠對李夢潔好,但是他還是得給鄧宇提個醒,畢竟鄧宇這小子時不時的還會犯次呆。
“老鄧,我跟你說,這次可是你小子死氣白咧的追的人家,你要是對人家不好,辜負了人家姑娘,別說我和老後還有胡爺了,你老丈人那關你都過不去!”
鄧宇說我對夢潔妹子的心,就猶如那天上的太陽一般,潔白無瑕。段銘薅住了鄧宇的耳朵,把塑鋼窗打開,說你他孃的瞅瞅,天上的太陽是啥色的?還潔白無瑕,你咋不說黑如墨玉呢!
我跟你說,你小子就知足吧!起碼你還能找個夢潔妹子,我這就不行了!老子是孤缺啊!
我要是找對象,那就純粹是禍害人家姑娘,而且就現在這個形式,好白菜差不多都讓豬拱了,除了名花有主的白菜,剩下的就是那些慘不忍睹的白菜了!別說下手了,我他孃的瞅她一眼都得做三天噩夢!
以前看某些電視劇裡的男主角,都是命犯天煞孤星,孤獨一生,浪跡天涯,只有一把寶劍作伴,那陣我就覺得那些個男主角都太帥了,太牛逼了!
可是現在呢?我他孃的成了電視劇男主角了!這下好了,牛沒了,就剩逼了。
鄧宇說小段同志沒有關係的,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你看後卿現在不就單身呢麼,你那孤缺指的是異性,又沒說同性,實在不行你倆就湊活過唄!
段銘聽完這話,二話沒說就是兩個大耳刮子,給鄧宇扇的一愣一愣的,“還他孃的我倆湊活過!你再白話信不信我給你那腦瓜子上插根鐵筷子,甩你百八十張掌雷符,讓你也感受一下避雷君的感受?”
鄧宇不自然的笑了笑,說段哥,你這玩真的就沒意思了,我不也是尋思活躍活躍氣氛嘛!
“咱這氣氛已經足夠活躍了!用不着你來活躍!你要真想活躍氣氛,你就半夜去趟墳地,手裡拿個大喇叭,你就喊:對面的兄弟們!睡你.麻.痹起來嗨啊!睡你.麻.痹起來嗨!這氣氛活躍的絕對到位!”
在廚房炒菜的後卿突然把頭伸出了廚房,說了一句領段銘和鄧宇登時笑哭的話。
“之後墳地的那些哥們就從棺材裡鑽了出來,一指鄧宇,‘嗨你.麻.痹一起睡!’”
花了十多分鐘,段銘和鄧宇才穩定下來,段銘拿着一張紙巾一個勁的擦着自己的眼淚,鄧宇則是坐在旁邊,一臉幽怨的看着窗外,時不時拿起紙巾擦擦流下來的鼻涕。
“你倆都欺負我......呆着沒事損我好玩啊......”鄧宇不滿道。
“好玩,非常好玩!老鄧我跟你說,就你現在這個姿勢,換上一身紅色旗袍,弄頂假髮,畫個紅嘴脣塗個紫眼影,手上帶個黑色蕾絲邊的手套,面前再放個老式的麥克風,加上你這一臉幽怨,你就活脫一夜上海啊!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一個不夜城~~~”一邊說着話,段銘一邊還手舞足蹈的模仿那些歌女的動作。
後卿一臉笑意的從廚房走了出來,說段銘你真不愧是寫小說的,真能扯啊!
段銘說也就那樣吧!也不行~
吃着後卿炒的蒜薹,喝着剛買來的牛欄山,段銘突然想起了曲半仙說的話。
“老鄧、老後,你們說.....曲半仙提到的那個劫難,會是什麼劫難?”
這下鄧宇可總算逮到了一個能夠損損段銘的機會,“還能是什麼劫難?依我看啊,保不齊是老段在廚房放個屁,結果點燃了煤氣罐,之後咱們三個英勇就義。爲了我和後卿大哥的人身安全着想,我決定代表組織消滅段銘同志,以保存大部隊的實力!”
說着,鄧宇就要去抓段銘的脖子,段銘一拍鄧宇的手,說你小子想幹啥啊?你段哥的脖子是你能捏的麼?
“咋的?你的脖子特殊啊?鄉巴佬的雞脖子我就沒少捏,我更沒少吃!而且我估摸着你這脖子少說都得有半個多月沒洗了!人家濟公的伸腿瞪眼丸是掄個撮,我看你現在能論噸撮,我能忍住噁心下手都已經很看你面子了,你還想咋的?”
正當段銘準備掏掌雷符嚇唬鄧宇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Brangarang》那震撼的節奏給段銘震得稀里嘩啦的,嗨了幾秒鐘,段銘纔拿起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是白無常打來的。
“喂,白哥,啥事啊?”
“段銘!我是範無救!必須死必須死必須死!哎呀不行!老白你來吧!我一着急就說必須死!你來!”
電話那頭先是一陣雜亂的聲響,之後就聽見白無常那略帶一絲興奮的聲音在電話那頭傳了過來,“段老弟!你趕快來一趟秦廣王的家裡!你白哥找到了一個能復活張嫣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