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鋒公子,城主大人有要事相商,還請陳鋒公子去城主府一敘。”
就在這時,回春堂門外走進一個修士,對着陳鋒說道。
見到陳鋒看向自己,那個修士更是謙遜地說道:“陳鋒公子,轎子已經在外面準備好了,您看?”
“你是豐饒?”陳鋒突然說道。
“呵呵,陳鋒公子記性真好,在下正是豐饒!”豐饒笑呵呵地說道,眼神不卑不亢。
陳鋒看着眼前的豐饒,心中有些感慨。想當年的滄州大比,豐饒也是奪冠的熱門人物,不過,後來遇到了陳鋒和張辰飛兩個怪物,最終只得到了第三名。
這一轉眼就是七年過去了,曾經年少輕狂的豐饒顯得內隱了,只是眉宇之間的那股自信依舊強烈。再觀他的修爲,陳鋒赫然發現對方竟然已經是渡劫初期的修士了。期間時間,從出竅後期提升到渡劫後期,這份速度可不是隨便說說的啊。至少陳鋒自問,若是沒有時間加速陣法,自己也斷然不可能有這般神速。
“哈哈,豐饒兄,轉眼七年,風采更甚從前那。”陳鋒對着豐饒抱了抱拳,格外客氣。他知道,今後這修真界的頂端,必然有這豐饒的一席之地。
“與陳鋒兄相比,我是自愧不如啊。如今陳鋒兄的事蹟可是傳遍了整個滄州城了啊!”豐饒說到這裡,眼中也是閃過一陣尊敬。
幾句話,陳鋒就要豐饒熟絡起來,稱謂也隨之改變。
“呵呵,想不到豐饒兄已經爲城主府辦事。”陳鋒急忙轉移話題:“不知道,昔日滄州大比的朋友,有多少在這滄州城呢?”
豐饒突然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陳鋒,你隨我去城主府一看便知。城主府裡,可是有人對你一直念念不忘呢。”
陳鋒心存疑惑,也不發問,而是坐上了豪華的軟轎,反正一切到城主府自會知曉。
軟轎走得很穩,坐在裡面的陳鋒,根本沒有感到有任何的顛簸。
很快,城主府便到了。
似乎是在迎接陳鋒一般,城主府的大門敞開,兩旁的一對守衛目露恭敬地對着陳鋒行注目禮。
不過,一邊的偏門之後,卻是躲着一個丫鬟模樣的修士,探頭探腦的望着。見到陳鋒的面容之後,這個丫頭臉上一喜,隨即轉身便消失在了城主府的高牆院落之間。
“陳鋒兄,這邊請。城主大人早就吩咐了,陳鋒兄到了,不需要通報,直接去城主大人的靜室便可。”豐饒在前面引路,很快就來到了城主府深處的一間華麗的靜室之外。
“陳鋒兄,我就不進去了,城主大人就在裡面等你!”豐饒告了一聲罪,便離開了。
這是陳鋒第一次來到城主府的深處。這裡的每一幢房子雖然裝飾都華麗無比,但是華麗中卻沒有半分奢靡之聲,相反還蘊含着幾分樸素淡雅之風,讓人頗有耳目一新的感覺。
想必,當初設計城主府的那個修士,也是一個雅人。
沒有多想,陳鋒便敲響了靜室的石門。
“進來吧,陳鋒小友!”於青山的聲音幽幽地響起,充斥着一股威嚴。
陳鋒推門而入,卻見於青山正端坐在一個蒲團之上,旁邊,一隻香爐正散發着嫋嫋清香。
“見過城主大人。”陳鋒含笑抱拳,不卑不亢。
此刻的陳鋒,的確有這樣的本錢了。
“好,陳鋒,上次相見,已經七年過去了。想不到,你七年的時間,就趕超了我幾千年的修煉啊。”於青山說着,臉上露出一抹無奈來。
“呵呵,陳鋒大人何必自謙呢。若是我猜的不錯,城主大人是隱藏了修爲吧。”陳鋒呵呵一笑,不動神色。
七年前,他的精神力只有大乘中期,只能探查出於青山的修爲在大乘初期。但是此刻,陳鋒的精神力強大了不少,進入了大乘後期。此刻的他,看於青山的修爲雖然依舊是大乘初期,但是他卻隱隱感到有一絲不對勁。這是一種直覺。
所以陳鋒猜測,於青山是隱藏了實力,至少絕對不是大乘初期。
“呵呵,陳鋒小友果然好眼力!”於青山呵呵一笑:“我的修爲,的確不是大乘初期,而是大乘後期的巔峰,差一步就要受那九九大天劫了。”
“果然如此!”陳鋒心中一動,臉上滿是讚歎:“城主大人扮的一手好豬啊,想必很多老虎都被城主大人吃掉了吧。”
於青山郝然,若是尋常人這般凱塔玩笑,估計他真要發貨了。但是這話出自陳鋒之手,他卻生不起任何惱怒來。
誰不知道陳鋒纔是此道之中的高手啊,渡劫期滅殺大乘期,這樣的戰績,堪稱扮豬吃老虎的里程碑了。
一個笑話,將兩人的距離拉近了不少,於青山也向陳鋒講述了滄州城的局勢。
陳鋒都一一記在心裡,以後回春堂要在滄州城發展,少不得要與這些勢力打交道。
此刻的滄州城,最爲強大的有八個勢力。其中一個,就是滄州城城主府一支,另外七個勢力本來是滄州的七個一流勢力,滄州淪陷後,這些勢力全部退守到滄州城,共同抵禦天地教。
由於這七個勢力實力強大,所以來到滄州城後很快就強勢地瓜分了滄州城的各大產業,原來的滄州城三大世家,由於實力不如人,損失最是慘重。要不是城主府一脈的干預,說不定這幾個世家都會被連根拔起。最後,三個世家只得紛紛依附在城主府的羽翼下,靠着剩餘的一點微薄的產業苟延饞喘,日子並不好過。
對此,城主府也是很無奈。
不過,有了利益,就必然會產生利益衝突,八大勢力五年來貌合神離,鬥爭不斷,讓滄州城的水更渾了。
聽到這裡,陳鋒對着外來的七大勢力的印象頓時不好了。他想起了世俗界之中的華夏舊時代,八國聯軍入侵,瓜分華夏這塊大蛋糕。如今這七大勢力扮演的角色,正是與八國聯軍一樣。
不過,這些想法,陳鋒只能藏在心裡,斷然不會與於青山透露的。
他笑着問道:“城主大人叫我來,想必不會是專門給我講滄州城現狀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