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莫要挑戰我的底線!”
此刻的陽剛,如同是一隻發怒的雄獅,元嬰後期巔峰的氣勢奔涌而出,氣勢如山。
“怎麼?你是要動手不成?想不想知道,引來了城衛軍,你覺得他們會站在那一邊?”
格雷笑了,輕蔑無比地笑了。笑容中,他的眼神猛地一凜,一道真元轟然朝着陽剛轟去。
格雷的攻勢很突然,陽剛根本就沒有料到。
幸好,他本身就已經運轉了真元,因此阻擋得雖然倉促,卻也勉強當下了格雷的突然襲擊。
“你敢動手?”陽剛狠聲說道,臉上突然漾起了一抹瘋狂。
沒有任何猶豫,他真元暴動,招式凌厲地向着格雷壓去。
“轟——”
“轟——”
“轟——”
二人你來我往,碰撞不斷,一陣陣聲勢浩大的撞擊聲不斷在客棧錢的街道之上響起,強烈的真元餘波,讓周圍的建築也有所波及,不時就有瓦爍殘磚掉落在地。
不過,造成這樣的波動,卻沒有一個人上前阻止。哪怕是那些建築的主人,也是不聞不問一般,只是冷冷地站在一邊,臉上帶着異樣的笑意。
“嘭——”
又是一陣撞擊之聲響起,格雷的實力終究還是弱了一籌,被陽剛轟然打退,身子撞在客棧的大門之上,將木質的大門連同門框全部砸落。
奇怪的是格雷落敗,身爲孫子的格彫竟然也是好不着急,只是看着陽剛的眼神多了幾分戲謔。
陽剛畢竟也是元嬰期的修士,不論實力與心智都是不弱,此刻哪裡還會聞不到那一絲陰謀的味道。
不過,眼下的他反正已經落入了圈套,所幸就破罐子破摔,一不做二不休,先將格雷這個眼中釘給除去再說。
想到這裡,陽剛更是勇猛如虎,趁着格雷處於劣勢,又是一陣趁勝追擊,將格雷打得滿地跑。
格雷雖然狼狽,但是眼中卻沒有任何屈怒的神色,只有幾絲冷意閃爍,猶如一隻老狐狸。
“大膽,竟敢在滄州城動武,你們是不想活了麼?”
就在這時,一陣巨大的怒喝之聲轟然炸響。
“終於來了!”圍觀的衆人都是神色一動,齊齊向着街道的盡頭望去。
只見一對人馬氣勢洶洶地衝街道的盡頭奔來,清一色的銀亮的盔甲,盔甲上面,議論蒼月的標記格外顯眼。
“終於來了麼?”格雷和格彫嘴角同時一勾,望着那突如其來的一隊人馬,露出了一抹笑容。
“城衛軍?”陽剛心中一陣苦澀,想不到還是來不及將格雷擊殺。
城衛軍來了,他想要再動手,那就是找死的行爲。
滄州城的城衛軍,雖然不是最至高無上的存在,卻也不是他這種小勢力可以隨意挑釁的。
“大膽,還不束手就擒!”轉眼之間,那隊城衛軍就已經來到了眼前,爲首的一個頭目是出竅期的強者,往場上一戰,不怒而威。
倒不是他的修爲有多高,而是他身上的衣服,就代表着尋常人不敢得罪。
“這位軍爺,這陽剛毫不講理,竟然公然在城中動武,還請軍官大人給我做主啊。”
格雷惡人先告狀,哭喪着臉說道。
“閉嘴,我問你話了麼?”城衛軍小頭目眉頭一皺,厲聲喝道:“按照規定,凡是在城中動武,雙方都要廢除修爲,永世不得入城。”
“這個……”格雷臉上一僵,不知道如何是好。
倒是格彫上前一步,謙然有禮地說道:“這位軍爺,我乃是這屆滄州大比的選手,方纔和爺爺途徑此處,卻不想這蠻漢子突然襲擊,攆着我爺爺就打。處於滄州城的規矩,我爺爺只是一位躲避,卻不想這蠻漢子是越大越過分,死活不肯罷休,還請軍爺明察。”
說完,格彫不動聲色地塞了一個儲物袋,放入了小頭目的手中。
“嗯,你是滄州大比的選手?”城衛軍臉色稍緩,不動聲色的將儲物袋放入懷中:“按你說,這一切都是這蠻漢子不講理嘍?”
“還請軍爺明察。”格彫再次說道,態度要多恭敬有多恭敬。
“你們都看到了吧?”小頭目掃視着周圍的修士,詢問道。
沒有人說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們沒理由爲了一個元嬰期的修士得罪一個出竅期的修士。
見到無人回答,小頭目滿意地點了點頭,突然指着陽剛暴喝一聲:“來啊,將這個暴徒拿下!”
說完,身後的衆多城衛軍齊聲上前,真元提起,沒有廢多大勁兒就將陽剛制住。
“小人,竟然如此陷害我,你們這羣小人!”陽剛臉色鐵青,咬着牙罵道。
“我操,竟然還敢罵人,你他媽的不想活了是不?”一個元嬰後期的瘦小城衛軍突然擡起手來,狠狠地一個巴掌扇在了陽剛臉上,頓時在臉上留下了一個血紅的五指印。
陽剛嘴角淌血,面色猙獰。
剛纔的巴掌雖然只是將他的嘴角打裂,但是心中受到的恥辱纔是讓他難以忍受。
想他身爲倉落派堂堂的長老,何時受過這等羞辱。
氣急攻心之下的陽剛,只覺得身體之中一陣翻江倒海,竟然忍不住又是一口血噴出,直噴在扇巴掌的瘦小城衛軍身上,將他銀亮的盔甲染紅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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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孃的,你找死!”那瘦小城衛軍勃然大怒,擡起手掌,就朝着陽剛的腦袋之上拍去,嘴裡還咧咧着:“幹弄髒老子的衣服,我讓你魂飛魄散!”
望着劈頭蓋來的手掌,陽剛認命般地垂下了頭去。
死了,總比繼續被羞辱要好。
“住手!”
千鈞一髮之時,一陣暴喝聲突然炸響,那瘦小城衛軍只覺得腦袋一蒙,臉色蒼白,也不顧上擊殺陽剛,蹭蹭蹭地連退了數步,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哇地吐了一口鮮血。
“嗯?”那城衛軍小頭目眉頭一皺,猛地轉過身去,雙目如電一般,直射街道的盡頭。
那邊,三道人影正冷厲地走來。
“什麼,那是?”猛然之間,格雷與格彫都是打了一個寒磣。
只因爲,走來的三人,他們似乎有點印象,好像,是陽剛帶領的幾個選手。
望着來人,陽剛笑了,如豪情萬丈一般:“好啊,天不亡我雲龍山脈。陳鋒,你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