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麼人,來這裡幹什麼?”陳母驚呼道,剛剛平復下一些的心再次揪了起來。
“兄弟們,就是他砍了我們的人,給老子砍死他,老子獎勵十萬塊錢!”一個看起來明顯是頭目的人凶神惡煞地指着陳鋒,眼裡滿是殺氣。
所謂錢壯人膽,在十萬塊錢的獎勵下,一羣手下一個個眼睛都紅了,握着武器的手也是緊了緊,就要衝上前去。
陳鋒冷眼看着這羣人,並沒有什麼表示。不過,只要對方敢動一下,他就會雷霆般地出擊,給這些人一個慘絕人寰的教訓。
“各位大哥,別動手,千萬別動手!”姐夫急忙支起還有些虛弱的身體,連連說道:“有什麼損失,我們會賠的,別動手啊。”
“賠?”那頭目冷笑一聲:“那好,一隻手一百萬,我有九個兄弟的手被砍了,你自己算算,多少錢。”
頭目的話一出口,姐夫的臉頓時苦了起來。一隻手一百萬,那這麼多人再少也得一千多萬了,自己一個擺燒烤攤的,拿什麼來賠呢?
見到陳鋒姐夫沒話了,那頭目臉上滿是嘲諷:”窮光蛋,也配跟我談條件。兄弟們,給我砍!”
頓時,所有的手下齊刷刷地揚起了手中的武器,對着陳鋒就是一陣劈砍。
眼看那一把把鋒利的砍刀就要挨着陳鋒的腦袋,其他人頓時閉上了眼睛,不敢再看,尤其是陳鋒的母親,竟然雙眼一閉,暈了過去。
只有茹瀾和蕭琳兩個人扶着暈倒的陳母,暗自祈禱:“希望這些混混們能夠福大命大,留得一條生命。”
“砰、砰、砰……”
這一刻,所有人的眼睛瞪大了。只見陳鋒雙手亂飛,那沙包一樣大的拳頭一拳拳打出,準確地落在每一個人的臉上。
一瞬間,所有的混混手中的武器齊刷刷的落地,響起了一片“叮叮噹噹”聲。而那些拿武器的人,卻一個個蹲下了身子,捂着臉袋哀嚎不已。
這個男人是什麼怪物,還沒見他有什麼動作,自己這方那麼多人就都中拳了。而且捱了他一拳竟然會這麼疼,直讓他們眼中的淚水也不由控制地流了下來。
實在是太疼了!
“給你們一個教訓,要是再敢來騷擾我的家人,我以後就沒那麼仁慈了。”陳鋒冷冽說着,竟是轉過頭去,不再說話。
那頭目詫異地看着陳鋒,心中別提有多麼心驚膽戰了。他曾經見過一個和尚,舉手投足之間就放倒了近百人,爲此,他還和這個和尚打了一番交道,這才得知大師竟然是少林寺的和尚,是有武功在身的。
“難不成,這個男人也是武林高手不成?”頭目心中一陣煩躁:“要真實那樣,這件事可就麻煩了。”
“滾吧,趁我還沒改變主意之前。”或許是因爲這麼多人的**聲實在是太吵了,陳鋒突然說道。
頭目思考了片刻,終於是害怕了。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今天的場子,我們遲早會找回來的。”說完,頭目頭也不回地走出了病房。其他那些手下見到老大都走了,哪裡還敢呆在病房?連線上的疼痛都不管了,忍着疼痛站起身來,就向門外追去。
見到剛剛凶神惡煞的一羣人如同潮水般退去,所有人再次鬆了口氣,不過他們的心卻是依舊緊張和害怕,尤其是,聽到了一大陣警笛聲。
“警察來了!”所有人心中都是瞭然,這麼大的事情,要是沒人報警,打死他們都不信。
不知何時起,樓道里的腳步聲遲遲不停歇,病房外,不時還有一批又一批身穿住院服的病人在醫護人員的陪同下急匆匆地往樓道里跑。他們經過陳鋒所在地病房時,那種驚慌失措的目光讓陳鋒的嘴角彎起了一個幅度。
“看起來,這事情越來越大了。”陳鋒冷笑地想到:“不過既然鬧大了,那就鬧得再大一點吧,算是幫村裡人一個忙,將村裡的幾個幹部中的蛀蟲清理了吧。”
於是,陳鋒乾脆搬過一張椅子,大咧咧地對着病房門口坐下,翹着二郎腿,嘴裡竟然哼起了一手最近流行的歌曲來,直看得病房裡的另外幾個鄉親直豎大拇指:“鋒娃子,真有種!”
外面下樓的聲音終於越來越親,病房門前也是再沒有人經過。陳鋒的神識一掃,頓時明白,整個住院部的人,應該都已經撤離到外面去了,整撞樓上,出了他們病房裡的幾個人,只剩下一隊身穿特戰服的武警戰士悄聲行進着。外牆外,還有幾個武警戰士正從住院大樓的天台上吊下了繩索,踩着牆體蟄伏在病房的天台外面。
“樓上的人聽着,你已經被包圍了,迅速放下武器,反抗是沒有出路的,只有配合警方,纔是你的出路。”
“樓上的人聽着,你已經被包圍了,迅速放下武器,反抗是沒有出路的,只有配合警方,纔是你的出路。”一陣呼喊聲經過擴音喇叭的擴大,不斷重複着,清晰地傳入了病房裡。
“鋒娃子,去自首吧。”父親抹着眼角的淚水,低沉地說着。
陳鋒淡淡一笑,安慰道:“爸,不要擔心,沒有人能夠動我的。”接着,他依舊是靜靜地面朝病房門口,愜意地坐着。
在他的感知中,那隊摸索進來的武警戰士已經悄無聲息地隱蔽在病房外,掛在外面牆體上的幾個武警戰士也是蓄勢待發,隨時都可以一躍而進。更爲值得一提的是,住院部陽臺對面的外科大樓裡,隱隱有幾道目光鎖定了自己,顯然是訓練有素的狙擊手。
“局長,怎麼辦?對方根本就沒有反應啊。”住院部樓下,武警中隊的中隊長正向縣公安局局長何盛華請示着,眼中滿是鄭重:“要不,咱們強攻吧。”
“等等!”何盛華沉吟道:“目標所在的病房中還有幾個病人沒有撤離,萬一要是目標喪失理智,這些病人會很危險的。”
“那……”
“再等五分鐘,如果還是沒有迴應,就強攻,爭取讓狙擊手一擊致命。”何盛華眼中有些掙扎,但還是說道。
“是!”中隊長領命而去,只剩下何盛華在指揮車裡抽着煙。
良久,他纔拿起了電話,按着一個最新的已接來電回了過去:“劉德方,五分鐘後強攻,希望你說過的話不會食言!”說完,不等對方開口,何盛華就掛斷了電話,臉上滿是苦笑。
“我這麼做,真的對麼,爲什麼我會覺得有些對不起我良心呢?”何盛華心中想着,身子卻一腳踏出了指揮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