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這噬心丹的解藥,我也配置不出來!所以,他死定了!”陳鋒沉重地說道,讓陳飛鴻如遭雷擊。
救不了了?那老太爺該怎麼辦?
老太爺一倒,整個黎家失去了支柱,勢必成爲落葉城中的一塊肥肉,其餘兩大勢力必然要來瓜分一番。
這是身爲家主的陳飛鴻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的。
“大膽陳鋒,還不救他,你可知道壬丹師的來歷?”一旁,黎虎厲聲喝道,滿臉的急切。
在這之前,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過壬丹師會敗,但是現在事實就是如此,壬丹師不僅敗了,還敗得一塌糊塗,如今性命都即將不保。
陳鋒冷凝着黎虎,聲音冰冷:“他的身份,我爲何要知道?再說,就算是他的身份再高貴,如今也已經迴天無術,這噬心丹,我也無法研製出解藥來!”
陳鋒並沒有說謊。這噬心丹就算是太清道德天尊那樣的人物也沒有任何的辦法,更別說陳鋒了。
“若是他死了,不僅僅你完蛋,就連整個落葉城都要跟着他陪葬!”黎虎撕心裂肺地叫道:“他乃是萬毒門的真傳弟子,整個落葉城加起來,也比不上他一個人重要!”
“嘶——”
隨着黎虎的叫喊聲,衆人都是倒吸一口氣。
萬毒門,那可是一個三品宗門,其內強者無數,若是真要計較起來,以落葉城的實力,根本抵擋不住。
“原來是萬毒門的弟子,難怪擁有能夠煉製出黑魔丹這樣霸道的毒丹!”宮虛語氣凝重地自語道。
“宮會長,這萬毒門是什麼來歷?”見到衆人臉上的凝重,陳鋒低聲開口問道。
“你不知道?”宮虛一臉訝然地望着陳鋒,而後解釋道:“萬毒門,是一個三等宗門,門下弟子強於煉毒之術,乃是天馬郡內有數的一個邪道門派。除了那幾個二品宗門實力,鮮有願意得罪萬毒門的勢力。”
“這萬毒門比之白寶樓又如何?”陳鋒再次問道。
“白寶樓,善於煉器之道,萬毒門卻善於用毒。這兩個門派各有專攻,本不應當相提並論。但若是真要排出個你強我弱,那這萬毒門卻是不如白寶樓的。畢竟,白寶樓身爲煉器大宗,與其餘三品宗門都有交往,關鍵時刻,願意幫助白寶樓的勢力不在少數。但是萬毒門卻是惡名遠洋,許多勢力都吃過萬毒門的虧。兩者真要鬥起來,其他門派很樂意來個落井下石。”宮虛分析得極有條理,讓陳鋒一下子便明白了兩者之間的複雜關係。
“陳鋒,此事雖然錯不在你,但是萬毒門卻是出了名的不講理的,若你真的怕了,現在便可以走,去那白楓城。白楓城的實力不必三品宗門弱小多少,而且我們落葉城的煉丹師工會是隸屬於白楓城煉丹師工會的,你身爲落葉城煉丹師工會的長老,相信那白楓城會庇護你!”宮虛皺着眉頭說道。
“怕?”陳鋒心中一笑:“我連白寶樓都得罪了,害怕多得罪一個萬毒門?”不過,這句話陳鋒只在心中想想,並不會說出來。
他笑着對宮虛說道:“一人做事一人當,若是那萬毒門真要算賬,我陳鋒卻也不會逃避。再說,若是我逃了,萬毒門邊然會遷怒到落葉城,遷怒到煉丹師公會,遷怒到黎家,我陳鋒若是逃了,如何過意的去?”
“況且,我被修士本就是迎難而上,我這一逃,今後的修煉恐怕也要止步於此!”陳鋒鏗鏘有力地說着,聲音豪邁,直入人心。
這一番言論,頓時惹得黎家衆人感恩戴德。就在剛纔宮虛說讓陳鋒逃的時候,他們很多人已經盤算着如何留下陳鋒,哪怕是用強也在所不惜。
“哈哈哈,好一個陳鋒!”宮虛也是被陳鋒激起了一股豪情,不由嘖嘖贊到:“看起來,落葉城出的第一個四級煉丹師,非陳鋒你莫屬了。”
“哈哈哈哈,陳鋒,莫要以爲你如此一來便能夠收買人心,等到萬毒門來臨之時,落葉城的修士們,第一個便是要將你交出去!”黎虎癲狂地大笑道:“在仙界,一直就是這般薄情寡義!”
“那是你們的事情,我陳鋒只求問心無愧!”陳鋒淡淡地說道,而後便不再理會黎虎,彷彿,這黎虎只是路邊的一堆垃圾一般令人可恨。
“啊,我爲何會變成這樣!”一道撕心裂肺地叫喊聲突然爆發出來,卻是那壬丹師突然從地上站了起來。
只見他此刻衣衫襤褸,一身四龍赤袍因爲太過痛苦,已經被他撕成了一條條、一道道。
他赤紅着雙眼,左顧右盼起來,見到黎虎,眼中頓時兇光四冒:“黎虎,你坑我好苦!”
黎虎臉色驟變,彷彿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厲聲喝道:“你閉嘴,我何時坑你了!”
然而,壬丹師好似是沒有聽見黎虎說的話一般,而是張牙舞爪地撲向了黎虎,一邊飛撲,一邊大叫:“黎虎,若不是你讓慫恿我對黎家那老不死的下毒,又如何會變成這個模樣!”
此話一出,現場的氣憤頓時變得凝重起來。衆人目光炯炯地望着黎虎,眼中俱是責問!
“壬丹師,你莫要血口噴人!”黎虎臉色一變再變,寒聲狡辯道:“壬丹師,你輸不起,何必要拉我下水!”
然而,壬丹師卻依舊恍若未聞,自顧自嘶聲叫道:“你黎家的幾兄弟,哪一個都是居心叵測。毒害老太爺,然後接着我的手奪取家主之位。要不是你們,我又如何會離開萬毒門來做你們的幫手。我若是死了,你們也別想好過!”
話說到這裡,壬丹師一隻手已經抓住了黎虎的衣袖,死死不放,另一隻手,更是揮舞着朝着黎虎的臉上抓去。
“老東西,你胡說些什麼!”黎虎氣急敗壞地樂呵道,憤怒之下,他舉起手來,朝着壬丹師的頭頂狠狠拍下!
“啪嗒——”
只聽一身清脆的骨裂聲響起,卻見那壬丹師的腦袋如同是破裂的西瓜,一下子化作了一灘肉泥,紅的白的橫流,場面慘不忍睹。
黎晴見狀,急忙將腦袋埋進了陳鋒的懷中,不敢再看。
壬丹師的聲音戛然而止,現場寂靜無聲。
良久,陳飛鴻廠前一步,臉色冰寒如霜:“黎虎,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