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飛珩輕哂一笑,他如果跟白靈通電話,估計白靈一定不會賣股票給他。
晃了晃手腕,他道:“如果白靈有誠意的話,那麼就再低點兒。”
蘇眉頭一擰,“孟先生,現在的價格已經低了很多。”
要知道當初夫人從景總那兒買這些股票的時候可是花了大價錢的。
孟飛珩笑笑,站起,“那麼你們另找買家吧,不過,我估計夠嗆。”
蘇急的臉色變了數變,在孟飛珩將要離開的時候,她開口喚住孟飛珩。
“孟先生,好吧。”
反正這筆錢最後也不會給夫人,壓一點兒價,看似損失了,於她而言,也是賺到了,一輩子都吃喝不愁!
孟飛珩挑了下眉尾,還真的像阿宸說的,可以壓價。
重新坐下,雙腿交疊,“那麼你打算降多少?”
蘇凝眉沉吟了一下,“孟先生準備給多少?”
“我若說一毛錢都不想給,你能答應?”
孟飛珩最討厭這些生意人的虛頭巴腦的東西,沒好氣的反問,見蘇的臉色僵硬,他揚了下眉,報出心中的價位。
蘇想了想,點頭答應。
兩人簽署了合同之後,孟飛珩掏出支票,填寫了數目,遞給蘇。
蘇確認無誤,一臉的歡喜。
孟飛珩給陸宸打了通電話,“已經辦妥了。”
陸宸看了眼時間,“很晚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孟飛珩想到剛剛陸宸衝他炫耀那樣兒,便是輕哼一聲,“不是隻有林淺淺會做開水白菜的。”
陸宸怔忪了一下,阿飛還真的是小氣!
“好,味道真心不錯!”陸宸努努嘴,掛斷了電話。
孟飛珩看着暗下去的手機屏幕,揚了下眉尾。
回到自己的別墅,朱麗葉還在客廳看肥皂劇,哭的稀里嘩啦。
孟飛珩無語的按了按額角,扯着破鑼嗓子打趣的問:“這些都是虛構出來的,你竟然還能哭出來?”
朱麗葉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可能是虛構出來的,但是淺淺跟陸宸之間的愛情總不是虛構出來的吧?”
孟飛珩啞然,的確,林淺淺跟阿宸之間的愛情感人肺腑,別看朱麗葉大大咧咧的,其實還是挺小女人的。
朱麗葉擦乾淨淚水,“你說今天有重要的事情,到底是什麼啊?”
“幫阿宸收回流失出去的股權,有了這些股權,那些董事會的老傢伙們,就不敢輕舉妄動了。”孟飛珩脫下外套,“你做了嗎?”
朱麗葉點頭,“不過你怎麼會想起吃這樣的東西?”
做出來後,她嚐了嚐,真心難吃!
孟飛珩目光復雜的看了她一眼,想要說,還不是陸宸那個該死的傢伙跟他炫耀?想想,說了,指不定朱麗葉會怎麼打趣他,索性還是不說好了。
有些雀躍的坐在餐桌前,想要嚐嚐究竟什麼樣的可口珍饈能夠讓陸宸那麼臭顯擺。
可是,當他看到那湯碗中幾片白菜葉以及那絲毫沒有半點兒油腥的湯時,他皺了下眉。
朱麗葉在一旁看着他,“我嚐了一口……”
孟飛珩心想,陸宸都說好吃,或許看着難看,吃起來味道不錯,不及朱麗葉說完,捧起湯碗,喝了一口湯,順便吃了一口白菜葉。
“臥槽!”孟飛珩吼了一嗓子,“陸宸那個該死的傢伙,竟然讓我吃這麼難吃的東西!”
朱麗葉蹙眉看着他,怪不得他突然會打電話回來說自己想要吃開水白菜,竟然又是跟陸宸攀比。
臉色頓時便沉了下來,“孟飛珩,我可不是淺淺,她做飯的手藝那麼好,你如果想要跟陸宸比,那我們趁早散夥好了!”
孟飛珩驚覺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趕忙笑眯眯的上前來哄着朱麗葉。
朱麗葉打定了主意不理睬他,他氣的不行。
回到房間,朱麗葉上網查了一下開水白菜的做法,看過之後,唏噓不已。
怕是也只有林淺淺才能對陸宸花費這麼大的心思了。
白靈在酒店裡走來走去,蘇已經去了這麼長時間,按理來說,也應該回來了。
她揉了揉發脹的額角,調出蘇的電話,關機!
臉色頓時褪了個乾淨,雖然她不想往最壞的地方想,但是從小就見慣了人性的醜陋,她不得不往深處想。
深吸了口氣,她去了蘇的房間。
房門沒有關嚴,她懸着的心稍稍落下,或許蘇纔回來,還沒有上來跟自己通稟。
推門進去,發現房間裡只有一個負責清掃的清潔工。
她手用力一攥,呼吸不暢,“蘇呢?”
“聽說這間房間的客人已經退房了,因爲現在房間比較緊張,所以,上邊安排我過來打掃一下,一會兒有客人要入住。”
白靈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蘇竟然捲了她的錢跑了!
顫抖着手去撥打電話報警,很快警察便來了,聽了她所講述的情況,警察稱會盡快封鎖機場火車站輪船等地,務必會在最短的時間裡將錢款追回來。
但是,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蘇既然鐵了心的要卷錢逃跑,自然想好了退路。
在LK昨天出事後,她便做好了準備隨時離開涼州。原本她想要僞造白靈的印鑑挪用公款,可是卻沒有想到白靈竟然讓她全權處理股權一事。
那時候,她便陸續將行李送出酒店,當天晚上跟孟飛珩簽訂了合同之後,拿着行李和支票直奔高速。
警方封鎖了機場等地的時候,她已經抵達涼州附近的另一個小城市,只等着坐火車轉去下一個城市的機場。
白靈頹然的坐在沙發裡,雙手扒着頭髮,她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只剩下阿森納讓律師發過來的律師函。
連續搞砸了事情,阿森納除了要跟她離婚,讓她賠償之外,答應給她的酬勞更是成了泡影。
原本她打算拿了轉讓股權的錢逃離,現在也是竹籃打水!
猶豫了好久,她起身,敲響了景陽的房間門。
房門打開,景陽看着白靈,“有事?”
白靈咬着脣,吞吐着,“先生,我能不能進去,我們……”
“抱歉,我現在如果稍稍有一點點的腦子,都不可能會跟你走的太近。”景陽說着就要關上房門。
“先生!”白靈的手死死抵着房門,“阿坎的事情,你應該不希望別人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