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尼抿着脣,一語不發。
景陽有些無力,他擡手揉了揉額角,“你先出去吧。”
託尼剛剛出去,辦公室的門便被敲響,他以爲或許是託尼想通了,擡頭一看,眉頭不自禁的就擰成了一團。
“先生,看到我就這麼讓你頭疼?”白靈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走進來,坐在會客沙發裡。
景陽斂下心中的那股躁意,勉強擠出一抹笑,“怎麼可能呢?今天來有什麼事情?”
“想必你也看到新聞了。”白靈看了眼還沒有關上的電視。
“對,現在你跟阿森納的那些消息恐怕是涼州的乞丐都會知道。”
對於景陽這譏嘲的話,白靈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還輕笑出聲。
“先生,您還真的是幽默。”她的眼神徒然轉利,“不過,你覺得我是爲了宣揚所以纔會大肆宣傳我跟阿森納的事情嗎?”
景陽依稀嗅到了一絲不同的氣味,他皺眉,試探着問:“你難道還有別的什麼意圖?”
白靈笑的意味深長,“當然了,否則的話你以爲我憑什麼成爲阿森納的現任妻子?”
景陽按下內線,讓秘書送咖啡進來。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的下一步計劃了吧?”
白靈挑了下眉尾,“這個……你先幫我重塑LK的企業形象。”
“你這是在耍我!”景陽臉色驀地一沉。
“先生,你最好搞搞清楚,現在是誰引導誰!”白靈眼底閃過一抹冷銳之色,將手中的咖啡杯重重放到茶几上。
景陽眯了下眼睛,手一點點的收緊。
“重塑LK的企業形象是第一步,否則的話,阿森納不信任我,並且,還會覺得我沒有能力,到時候,他再派沈怡過來,你覺得你有什麼能力來抗衡沈怡?說到底,你也只不過還是沈怡的一隻狗罷了!”
白靈的話雖然不中聽,可是景陽也知道如果沈怡來了,勢必會逼迫他回總部,他無法繼續待在涼州,那麼之前所做的一切也就是竹籃打水!
他深吸了口氣,強自壓下心中的憤怒,“你是否已經有辦法了?”
“利用我跟阿森納一見鍾情的事情進行商業炒作,重點放在珠寶服飾奢侈品上,打壓陸氏。”
看着白靈紅脣一張一合,景陽不自禁的輕嗤出聲。
白靈隱有不悅,“先生是覺得我異想天開嗎?”
“不是,我只是覺得,陸氏涉獵極廣,單憑一個珠寶服飾奢侈品,你覺得能夠打壓陸氏嗎?”
景陽覺得,白靈也不過如此,跟淺淺比起來,真的是天壤之別。
“這只是第一步,爲了LK重塑形象。”白靈淺啜了一口咖啡,“當然,先生可以認爲我是異想天開,可如果先生沒有搞砸音樂廳的案子,現在也就不會是這樣了,你說對嗎?”
雖然白靈依舊一口一個“先生”,可是態度,語氣沒有一點兒的恭敬,這讓景陽異常不舒服。
可,人在屋檐下,也只能生生壓下這口惡氣。
商議之後,很快白靈便通過電視臺的一個人物專訪將LK集團準備在涼州新創一個珠寶服飾奢侈品品牌的消息傳遞出去。
還揚言,此舉會拉動涼州的經濟發展,解決就業人員多少多少云云……
看着新聞,陸宸嘲諷的勾了一下嘴角。
林淺淺看他眼,“別掉以輕心,她從這一方面入手,看似有些異想天開,可是你別忽略了她最後的那句話,拉動涼州經濟發展,解決就業人員!這對於LK重塑企業形象很有幫助。”
經她提醒,陸宸臉色一點點的變得嚴肅起來,“我老婆就是聰明!”
林淺淺歪頭看着他,“我不是聰明,只是我也是女人,站在女人的立場上,會發現很多容易被男人忽略的東西罷了。”
陸宸伸手握着她的大班椅扶手,將她拽到近前。
“你幹什麼,我還有事情沒有處理完呢。”林淺淺嗔道。
“到了時間了,該進去休息了。”
“你現在怎麼越來越無賴了,以前是半個小時的,現在還只是二十分鐘……啊……”話沒有說完,雙腿懸空,被陸宸抱進了休息室。
“我剛剛聽到寶寶說爸爸我累了。”陸宸笑眯眯的看着她。
林淺淺無語的抽了抽嘴角,“現在孩子纔多大點兒,你就能聽到了?”
“當然了,我跟寶寶心有靈犀!”陸宸將她輕輕放在牀上,耳朵貼在她的小腹上。
現在林淺淺已然習慣了他這樣親暱的舉動,一開始還覺得羞窘,可是現在,她也會伸手摸一摸他的臉,揉一揉他的發。
“不知道會是個男寶寶,還是女寶寶。”陸宸仰頭,一雙星眸如水般溫柔。
“你不是能聽到孩子說話嗎?”
陸宸輕咳一聲,“寶寶太小,估計他都不知道自己的性別!”
兩個人相視一眼,彼此會心一笑,笑容之中,滿滿的都是幸福。
就在LK集團全力以赴準備着服飾珠寶奢侈品品牌TheOne的時候,阿森納的前妻羅拉收到了一封匿名電子郵件。
裡邊是一份整容報告,以及白靈之前叫唐小蕊的詳細資料。
與此同時,阿森納的兒子們也同時收到這樣的一封匿名電子郵件。
“我就說這個女人心懷不軌,偏偏爸他根本就不相信!”
幾個兒子齊聚羅拉家,以往還不睦的人,現在竟然出奇的團結。
羅拉麪色冷峻,之所以跟阿森納離婚,就是因爲兩人的性格都太好勝,心機深。這種性子在商場上可以玩的風生水起,但是在生活中,便是硝煙戰場。
“媽,你說句話啊!”
羅拉目光緩慢的在三個兒子的臉上掃過,“你爸爸那樣的人,會喜歡那樣的一個東方女人嗎?”
這個問題讓三個兒子同時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其中一個兒子說道:“那個東方女人的確長相甜美,爸也應該會喜歡吧,起碼,我看到的第一眼,就不由自主的被吸引。”
另一個兒子臉色一沉,“你當着媽|的面兒說這樣的話,合適嗎?”
“我只是站在一個客觀的立場上,分析爸的心理。”
聽着三個兒子的爭吵聲,羅拉眉頭始終緊鎖,揉了揉額角,“這件事,斷然不能跟你們爸爸說。”
“那怎麼辦?就讓這個女人跟咱們分LK?”一個兒子五官有些扭曲,滿臉都是自己的東西被人奪了去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