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淺淺一瞬不瞬的望入陸宸那雙清寂的深眸,“我什麼都不要,淨身出戶,奶奶給我的5%的股份我也可以轉到你的名下。”
陸宸的眸子危險的眯了一下,這個該死的女人,真的以爲他在意那5%的股份?
“林淺淺,你特麼的給我閉嘴。”他捏着她下巴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一雙眸子清冷的宛若數九的寒冬。
林淺淺抿着脣,很乖順的閉上了嘴巴。
“離婚可以,陪我一晚。”陸宸勾着嘴角看着林淺淺平靜的面容因爲震驚一點點變得煞白。
巨大的羞恥感在林淺淺心中快速升騰,她只覺得心好像在接受凌遲。
她深深的看着他,看着她深愛了這麼多年的丈夫,如今竟然在她提出離婚的時候,提出如此無恥的條件。
輕蔑的勾了下嘴角,“陸宸,你真無恥!”
陸宸冷笑一聲,幾乎貼着她的鼻尖說道:“我們現在還是合法夫妻,我若是要求你履行夫妻義務的話,合情合理。”
林淺淺咬脣。
“我給你點兒時間,你好好考慮一下,我不喜歡強迫。”陸宸饒有興味的豎指在她脣上蹭了蹭,之後離開主臥。
林淺淺用力攥拳,他不喜歡強迫,那麼幾次三番的想要強來的那個人是誰?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林淺淺覺得度日如年,樓下的陸宸沉默的抽着煙,當他將菸蒂掐滅在菸灰缸裡之後,他緩緩走上二樓。
就在他開門的那一刻,他還想着,林淺淺一定不會同意,那麼離婚就會被擱淺。
以前,他無時無刻不想跟林淺淺離婚,但是奶奶那份遺囑上寫的清清楚楚,如果他敢離婚,他就等於自動放棄了陸氏的繼承權。
爲了繼承權,他用了三年時間做了各種部署,他也想盡各種方法羞辱她,折磨她,可是爲什麼當她主動提出離婚的時候,他竟然這麼的抗拒。
陸宸開了門的時候,看到林淺淺正抱膝坐在牀上,看着窗外。那背影很孤寂,有一種讓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憐惜的感覺。
思緒一下回溯過去,那時候她還扎着一對羊角辮,蹲在老宅後邊的那條河邊,背影很孤寂。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她,很想保護她,也曾爲了她對別人掄拳頭,但是他們之間究竟怎麼就變成了現在這種境況?
快速收回飄遠的神思,他循着她的目光望去,湛藍的天空上飄着幾朵雲,並沒有什麼奇特之處。
林淺淺並沒有回眸,只是聲音平靜的開口,“希望你言而有信。”
陸宸眉頭幾乎擰成了一團。
“只要一晚,你要說話算話!”她回眸,一雙眼睛透着一抹哀傷以及無助。
陸宸心裡十分惱火,她爲了擺脫他,竟然會答應他這樣的要求!
“我要你取悅我。”
他極盡羞辱的目光牢牢鎖着她的眼睛,每吐出一個字,就好像銳利的刀子狠狠扎入她的心口,林淺淺只覺得心口悶疼的厲害,她用力攥緊雙手,希望指甲掐入掌心的痛可以稍稍抵消心痛。
這麼多年她如此看重的貞潔本就想要留給他,雖然現在她心若刀絞,可是若能重獲自由,也沒什麼了。
擡手一點點的解開領口的第一顆鈕釦,因爲太過緊張,手不停的抖着,以至於這顆鈕釦竟然耗時許久才解開。
陸宸一直緊緊盯着她,一顆心用力揪在一起。
她目光深深的看着他,手一點點下移,落到第二顆鈕釦上。
陸宸眯了下眼睛,有一種想要衝上去掐死她的衝動。
爲了離開他,她連這樣的條件都能答應!
所有的扣子都解開了,林淺淺開始脫衣服,這種態度終於將陸宸激怒,他瞪着雙眸,衝林淺淺憤怒的吼道:“林淺淺,你還真的是賤到家了!”
林淺淺呼吸一凝,這個條件是他提出來的,他竟然還說她賤?!
深吸了口氣,她笑語嫣然的說道:“對,我是賤到家了,或許在你心裡,你還會覺得我當年被奶奶帶進陸家的時候,就已經是蓄謀已久。”
陸宸眸色黯了黯,薄脣緊抿如刃。
“不上來嗎?”林淺淺躺下,縱然一顆心如同被壓路機碾壓過,鮮血淋漓,可是她面上依舊是一派風輕雲淡。
那笑很美,但是是陸宸最討厭的那抹淡笑!
“林淺淺!”他壓抑着心底的憤怒,額角的青筋突跳的越發厲害,“我說過,就算你脫光了勾引我,我也不屑於碰你一下。你真的以爲我會放了你?你做夢吧!”
如果知道他回別墅等着他的會是這樣的一幕,他絕對不會回來!
主臥的門“砰”的一聲關上,他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
林淺淺有些木然的盯着天花板,止不住笑出了聲,可是笑着笑着,眼角竟然一片溼潤。
手機響起,她擦了把眼淚,拿過看了眼。
原本還沉甸甸的心突然如同射進了一米陽光,舒緩了她心裡的陰霾。
葉子要回來了!
她快速編輯了一下微信,告訴朱麗葉,她一定會去接她。
陸宸坐在車上,一根接着一根抽着煙,很快車裡煙霧繚繞,直到最後一支菸,他煩躁的開車離開。
歐黛在林淺淺那受了委屈,正在自己的公寓裡摔東西,聽到一聲比一聲急促的敲門聲,怔了一下。
當她從門鏡裡看到陸宸時,心裡一陣雀躍,快速開了門,就要如同小鳥一般勾住陸宸的脖頸,卻被陸宸不耐的一把推開。
“歐黛,你以後若是再不聽話,我能夠讓你多麼紅,也絕對能讓你滾出涼州,你最好掂量一下!”陸宸惡狠狠的威脅完,轉身離開。
歐黛愣怔在原地,久久都沒有回過神。
陸宸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全身上下哪裡都不舒服。
他去了seven酒吧,很快自己的發小裴若離就坐到了他的身邊,“工作狂陸大少這個時間不在陸氏忙碌,怎麼跑到我這裡來虛度光陰了?”
陸宸斜睨了他一眼,“我可是seven的鑽石VIP!”
裴若離衝酒保說道:“幫陸大少調一杯雨後彩虹。”
陸宸皺着眉頭,“你說女人是不是天生很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