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明顯一臉不信,他道:“哈帝斯,想不到你這麼狡猾,你們的神女趁着我們的人轉移了白家人的注意力,她去將白玉嬈抓走,現在,我們的人被扣在了炎黃,哈帝斯,你可不能這麼不厚道。”
教皇面上露出不愉之色。
哈帝斯漆黑的雙眼之中翻涌起兩團濃霧,那是可怕的毀滅之力,他看着教皇,“我並不曾見伯妮抓回白玉嬈。”
教皇狐疑的看着哈帝斯,他不認爲哈帝斯會騙他,所以,他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好吧,我們先不說白玉嬈的事,炎黃這次的行爲是對我們所有人的挑釁,我希望我們可以一起去炎黃要人。”
教皇又道,希望哈帝斯可以和他聯手去炎黃。
哈帝斯皺了皺眉,“不行啊,我最近要修煉。”
教皇眼中閃過一絲精芒,“哈帝斯,你這些年就從來沒有離開過黑暗神國,爲什麼?難道,真如外界傳言的那樣,你無法離開這座大殿?”
哈帝斯平靜的看着他,沒有說話。
這讓教皇心中的懷疑更甚,然而哈帝斯只是平靜的注視着他,那目光讓他覺得神秘莫測,教皇心中的那點不安分因子瞬間收了起來,不知爲什麼,哪怕是天地異變後,他也依舊看不透哈帝斯。
這種感覺真是糟糕透了。
“哈帝斯,你當真不與我一同前往炎黃?”教皇再次問道。
哈帝斯這次沒有理會他,而是直接轉身,背對着他,顯然是不打算再談下去。
教皇的臉色瞬間有些難看,他冷哼一聲,如來時那樣,走的也無聲無息。
教皇走後,大殿中瞬息恢復了安靜。
哈帝斯的背挺的筆直,他的王座下方,蔓延出大團大團的黑霧,那些黑霧紛紛都涌入了他的身體裡。
“白玉嬈……”良久,空氣裡飄蕩出若有似無的三個字。
白玉嬈正抱着那瓶漆黑濃稠的酒觀看。
伯妮在一旁緊張兮兮的盯着,“寶貝,你千萬小心,別把瓶子摔了,這東西要是摔了,我們倆都要被炸掉。”
白玉嬈眸淡淡瞥了她一眼,心中對這酒的好奇心越發的旺盛,永恆說,讓她試着吸收這酒裡的毀滅之力,有助於她的恢復。
可是,白玉嬈想到這酒喝到嘴裡的滋味,她整個人都有些不淡定。
任誰喝口炸彈進嘴裡,還要吞下去,估計都是不太美妙的體驗。
嘗試過一回,就不想再體驗第二回。
“王,你忍忍。”永恆道。
白玉嬈現在無法運轉不滅魂,想要毫無壓力的喝下這酒真是有些爲難她。
但是,想到喝了這酒就可以恢復一些實力,白玉嬈心中已經有了選擇。
一咬牙,白玉嬈猛地仰起了酒瓶,將那漆黑濃稠的液體往嘴裡倒去。
“噢,不!寶貝,你瘋了?”伯妮怪叫一聲,上前就要奪下白玉嬈手裡的瓶子,然而,當看到白玉嬈眼中堅定的神色,她又頓住了,只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正在這時,伯妮的耳畔響起了一個聲音。
“來見我。”是哈帝斯的聲音。
伯妮臉色一變,看看白玉嬈,十分的擔憂。但是,神主的命令不得違抗,她知道,哈帝斯叫她一定有事。
伯妮咬了咬牙,又看了白玉嬈一眼,見她沒有什麼異樣,便轉身飛快的離開。
白玉嬈沒有理會伯妮。
她現在正在承受着難以言喻的痛苦。說是痛苦又有些不盡然,就是嘴裡,胃裡,被毀滅之力充斥,整個人的感覺都十分的一言難盡,就像有無數的炸彈在嘴裡炸開似的。
但是,她很快就感覺到,她虛弱的身體在這種毀滅之力的能量下,竟有恢復的苗頭。
白玉嬈發現這一現象,心中不禁大喜。
轉眼,她便將一瓶酒都倒進了肚子裡,然後,她開始默默忍受那種苦不堪言的滋味,痛並快樂着。
而另一邊,伯妮到了哈帝斯的大殿,她微微躬身,“神主,您叫我來有事嗎?”
“你帶回來的人,是白玉嬈?”
哈帝斯轉過身,看着伯妮。
伯妮笑了一下,沒有否認。
哈帝斯道:“她不能當你的收藏品,太危險。”
“神主想殺了她嗎?”伯妮問。
哈帝斯沉默,沒有說話,但是伯妮對他十分了解,她道,“白玉嬈不能殺,我覺得她是特殊的,您知道嗎?我來之前,她把您釀的那瓶酒都喝了。”
哈帝斯亙古不變的平靜臉色,在聽到這句話後,終於有了一絲微微的變化,“都喝了?”
他有些驚訝。
“不錯。”伯妮道。
“神主,您可以與地球意志溝通,不如您問問地球意志,白玉嬈是否就是它在等的人。”
伯妮道。
哈帝斯沉默。想要溝通地球意志,十分不易,要付出不小的代價,尤其是天地異變後,世界更與以往不同。
“我要見見她。”良久的沉默後,哈帝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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