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名四十左右的男人便大步走了出來。
天色剛晚,男人身上卻已經換了一件黑色的浴袍,頭髮還往下滴着水,陰柔的臉色十分陰沉,儼然一副好事被打斷,慾求不滿的樣子。
他走到那人面前,那人一身是血,氣息奄奄,頭髮灰白,但是,當看到那人的長相時,殷天傲一雙三角眼陡然睜大。
“雷霆道長?”他不敢置信的道。
“我遇到了厲害的鬼物,這是她的生辰八字,天傲,快,通知觀主,有天大的機緣等着他。”
殷天傲虛弱卻飛快的說着,心中充滿了怨毒,那厲鬼,就算他得不到,他也必報此血海深仇。
……
白西裝和黑風衣冒着生命的危險,終於吃到了他們三天以來的第一頓飯。
吃完飯,兩人就被唐英拎着扔出了門。
白玉嬈不敢置信,“我覺得他們真的腦袋有問題,一開始還讓我給他們帶路,三歲小孩都知道,進電梯按樓層就可以了。”
歸海岸笑着點頭,“沒錯,他們的確是腦袋有問題。”
白玉嬈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歸海岸解釋道:“他們是一對雙胞胎,天生擁有異能,只是那異能有些特殊,除非他們刻意進入戰鬥狀態,否則,一般情況下,他們連最基本的個人生活都不能處理好。”
白玉嬈一臉驚愕,自從她死後,真是什麼奇奇怪怪的人和事都能遇到。
“最近鵬城會有些亂,你一個人在外面要注意安全,知道那個道士是什麼人嗎?”歸海岸突然說道。
白玉嬈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我把他丹田廢了,要不是那兩個腦袋有問題的外國人突然出現礙事,我已經殺了他。”
“最近出門小心點,萬一對方背後有什麼勢力,你會很麻煩。”歸海岸輕聲叮囑,黑眸裡透出絲絲關切。
白玉嬈怔怔看着他,然後點頭,自信道:“我是很厲害的。”
歸海岸笑了,“嗯,那就好。”
想了想,白玉嬈還是問,“那天追殺你們的是什麼人?他們很厲害嗎?”
“那些人是歐盟帝國一個灰色勢力的人,因爲生意上的一些事與我有些摩擦,不過你放心,他們不會再出現了,所以,不會再有人找到這裡來。
我們之所以借住在這裡,一則是因爲唐英的傷需要恢復,二則是,我們不想過早出現在一些人面前。你這裡很好。”說到最後,歸海岸眼中露出一絲笑意。
白玉嬈愣了愣,點頭沉默。心中卻有些黯然,他們總有一天會離開吧,到時候,這間空蕩蕩的房子裡,就只剩下自己和糰子了。
“怎麼?”見小姑娘的神情突然失落,雖然不明顯,但歸海岸卻仍然還是敏銳的有所察覺,他動了動脣,有心想問問小姑娘的來歷,爲何身死,又是爲何成爲了厲鬼,但話到嘴邊轉了一圈,又咽了回去。
“你沒有別的家人了嗎?”最終,他還是狠下了心,問出了這有些冒失的問題。
原以爲小姑娘聽到後會很難過,但事實上小姑娘的表現並不像他想象的那麼悲觀,她笑眯眯的指了指沙發角落裡的小狗,“還有糰子啊。”
睡夢中的小糰子狗耳朵突然一顫。
歸海岸黑玉般的雙眸定定的看着白玉嬈,心中莫明一酸。
……
今天上午的古玉課,桑天羽果然沒來。
整節課上,秦姝的脣角都是上挑着的。哪怕是魏教授表揚了白玉嬈,也不見她如何在意。
白玉嬈也很愉悅,她彎着脣角,眯着眼睛不時的掃一眼秦姝臉上那明顯的得意之色。
下課時,魏教授難得熱心的提了一句,“大家以後放學路上注意安全,有條件的同學儘量讓家裡開車接送,桑天羽同學,很不幸……”
想來,魏教授是知道了一些什麼。
下課後,秦姝面帶笑容的走出了教室。
秦姝來到校門外,司機和保鏢已經候在外面,秦姝上了車,一臉笑容,“去桑家。”
白玉嬈開了小奔騰,載着某混血小男神,不緊不慢的駛往了桑家所在。
桑家。
從外表看古樸的宅子,裡面卻十分考究。
許多古董玉器擺放在室內,憑添一份沉厚悠久的古韻。
桑德玉看着大理石桌對面一副漫不經心的兒子,“小羽啊,你這樣裝死真的使得嗎?”
桑天羽點了點頭,“使得,肯定使得,無怨無仇那女人爲何要買兇殺我?爸您等着瞧吧,就算今天不來,明天,後天,大後天,那女人也一定會有行動的,大不了咱們等一個月……”
桑德玉臉上露出一絲疲憊,“哎,真是,我們桑家破產了,隨便什麼人都能欺負到我們頭上。”
“爸,我遲早要讓那殷天傲不得好死。”桑天羽眼中閃過一絲凜厲。
桑德玉面色一變,文人雅士般的氣質流露出一絲嚴厲,“不得胡來。”
桑天羽正要再說什麼,就在這時,院子裡的大狼狗瘋狂兇狠的狂叫起來。
桑天羽從窗戶上瞅了一眼,眼中霎時閃過一道精光,嘲諷道:“爸,不用等一個月了。”
說完他比了手示,身形一閃進了裡屋裡。
桑德玉一愣。
就在這時,半敞的堂屋門外出現了兩道身影。
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以及一個黑西裝兇悍男人。
桑德玉的目光不着痕跡的在秦姝的知上掃了一圈,眼眸之中閃過令人難以察覺的冷意,“不知二位是何人?”
桑德玉人如其名,就算曾經是一個玉石商人,但事實,那一身濃郁的書卷氣息使他看起來更像一個資深學者。
“您是桑叔叔吧?桑叔叔好,我叫秦姝,是桑天羽同學的同學,我們在一個班級裡,聽聞他遭了不幸,我很難過,所以今天過來看看。”
秦姝端出了自己習慣性的甜美笑容,企圖搏得桑德玉的好感,這樣纔好進行接下來的交談。
只是,她完全沒有想過,對於‘剛死了兒子’的桑德玉來說,她這樣的笑容顯得非常的不合時宜,並且刺目。
秦姝心中閃過一絲疑惑,秦家怎麼沒有掛上白幡,也沒有設有靈堂?
不過轉念一想也是,兒子死了,白髮人送黑髮人,再在這小巷子裡設個靈堂,的確是有些刺目,桑家這般做法也是正常。
她擔心桑家將屍體火化下葬,所以哪怕是冒着被懷疑的風險,她也要早早來這一趟。
畢竟,弄死桑天羽,圖的就是對方的屍體,若是屍體被火化了,那就白忙一場了。
沒錯,她今天是來買屍的。
她想着,秦家破產了,今非昔比,用一個死去的兒子換一大筆錢,這樣划算的買賣,桑家人一定會樂意做吧?
哪知,就在秦姝一進門,就被屋裡的陳設給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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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下午四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