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嬈兩眼堅持的盯着石壁,想着穿牆而過的辦法。
盅風和白君樂對視一眼,他們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那小姑娘被彈回來,居然沒有受傷,反而還一副準備再戰的架勢!
嘶,這小姑娘她不會是一隻修爲高深的千年妖精吧?自己之前竟然完全沒有發現,這得多強的修爲才能不被她察覺啊?
可是盅風卻是疑惑的皺起了眉,他盯着白玉嬈的眼神犀利起來,片刻,他終於從她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機。
“主人,也許……她是鬼。”盅風傳音給白君樂。
白君樂沉默,沒有說話。事實上,無論這小姑娘是妖是鬼,都沒有任何差別,因爲關鍵是,她不是人啊!
白君樂的表情有些嚴肅。
她出身驅魔世家,從小與鬼打交道,鬼,在她的心中並不算是一個特殊的存在,但關鍵是,人鬼戀……
“小岸是怎麼想的?”她心中呢喃。
盅風沉默的看着她,“主人,這種事情,我覺得小主人自己心裡有數。”
“那麼,小岸找熾陽法給這個小姑娘,是想讓她修煉出肉身嗎?”白君樂無聲的看着盅風。
盅風心中震撼,“還有別的解釋嗎?”
白君樂沉默。
對於一隻鬼要修煉熾陽法,她表示不能理解。這就和一隻鬼魂,它要跑到太陽裡面去定居是一樣的道理,不可思議。
轟!
就在這時,石壁震顫,他們猛地轉頭看去,原來是白玉嬈二次強攻了石壁。
石壁再次將那小姑娘彈回,但令他們震驚的是,石壁上的陣法,明顯不似頭一次那麼明亮了。
也許,再多來幾次,這石壁上的陣法還真能讓她給攻破也不一定。
就在他們剛這樣想時,白玉嬈赫然從懷中掏出了一物,不是別的,正是那金玉輪盤。
一看到金玉輪盤,無妄黑鬥蓬整個人都顫了一下,他就說看這個泥人兒眼熟,原來是她,那個厲鬼!
他眼中的恨意頓時爆發,但是一想到白玉嬈那恐怖的實力,他硬是將到口的聲音吞了回去,他只是雙眼熾熱而不甘的盯着那金玉輪盤,那本來,是他的啊!
“那是金玉輪盤!”白君樂和盅風都認出了金玉輪盤,而如果他們沒有認錯的話,這水仙山下的道場主人,曾經也是這金玉輪盤的主人。
如果用金玉輪盤破陣,說不定還真能破開。
一時間,白君樂和盅風都目光灼灼的盯着白玉嬈手中的金玉輪盤看,等待着她的下一步動作。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金玉輪盤是至剛至陽的法器吧?如果她是鬼,爲何能夠使用?”白君樂給盅風傳音。
盅風也萬分不解,“主人,小主人不是還給她尋找了熾陽法嗎?也許,她是一隻與衆不同的鬼。”
白君樂什麼也沒說,只是默默看着白玉嬈的方向。
白玉嬈拋出金玉輪盤,金色的輪盤在空中迅速變大,光芒耀眼,宛如一輪小太陽,白玉嬈默默催動金玉輪盤, 金輪五轉,金龍怒嘯而出,直奔石壁而去。
此次,石壁上的光幕飛快閃爍,與金玉輪盤的力量交匯,石壁上的陣法快速盪漾,連同其他幾面牆壁也開始發出波動,光芒閃爍,霎那間後,一切波動歸於靜止,無聲無息。
石壁上的陣法,消失了。
“破陣了!”盅風震驚走上前去,伸手觸摸上石壁,穿透而過,真的沒有陣法阻擋了。
盅風扭頭,震撼的看着白玉嬈。
白玉嬈抱着金玉輪盤,後知後覺的想起,自己暴露了金玉輪盤,以後恐怕都不能再使用了,一但讓歸海岸的媽媽自己說謊,還玩泥巴,肯定更對自己沒有好印象了。
見盅風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看,白玉嬈看看他,又看看金玉輪盤,最後一咬牙,將金玉輪盤遞了過去,“給。”
白玉嬈忍痛割愛,心中腹誹,這年頭,搞個對象也要送禮行賄,真是世風日下。
盅風嘴角抽搐,這小姑娘這是在討好他呢吧?雖然他修爲到了這個份上不懼這金玉輪盤,但是自己畢竟是鬼,使用金玉輪盤這樣的至剛至陽之物,也發揮不出其威力啊。
“你留着用吧,看你使的挺順手的。”盅風只好如此說,他看起來冷冰冰的,但其實對白玉嬈還是很有好感的。
見對方沒有要的意思,白玉嬈麻溜的將金玉輪盤收了起來,她扭捏的看了白君樂和盅風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那,阿姨,叔……叔,我先走了啊。”
白玉嬈心中記掛着歸海岸的安危,與白君樂和盅風告辭後,就要離開。
“等一等小姑娘。”白君樂叫住她,白玉嬈回頭,只見白君樂走上前來,柔聲道:“小姑娘,你是不是擔心你的朋友啊?”
白玉嬈點了點頭,“嗯,有點擔心,我要去快點找他……們。”
“你朋友一定不會有事的,你別擔心,慢慢找,自己注意安全。”白君樂叮囑。
“嗯,謝謝阿姨。”白玉嬈眼睛亮亮的,歸海岸的媽媽可真溫柔,一點都不嫌棄自己的泥人兒造型啊,不過,人家不嫌棄是一回事,萬一讓她知道泥人兒正在和她兒子搞對象,那意義就不同了。
在四雙不同的目光注視下,白玉嬈穿過石壁,快速離開。
白玉嬈不知道在道場裡發生的事情,她只記得,自己和歸海岸被水流衝散的情景,還有藍藍他們,她都十分擔心。
白玉嬈到了外面後,發現周圍是一個空曠的空間,就像是一個被挖空的地下世界,但是腳下時而有成堆的亂石,行走起來磕磕絆絆,很不方便。
這裡沒有路,也沒有其他人,白玉嬈雙腳離地,隔空飄行起來,事實上,飄起來走路,纔是一隻鬼正常的行走模式。
可是,她卻不知,一個泥人兒滿是亂飄,那是多麼驚悚的畫面。
青鳥和歸海岸他們被水流衝散後,就一直在尋找歸海岸和唐英他們的蹤跡,但是,這一路行來,他連個鬼影兒都沒發現,更別說人了。
而就在他猶豫着往哪個方向走的時候,正前方,一個泥人就這麼速度挺快的飄了過來。
青鳥覺得,如果自己有心臟病,此時已經嚇死了。
但縱然如此,他依舊心跳加速,那種驚悚感,令他全身汗毛倒豎。
他從腰間摸出槍來,小心翼翼的向後退去,雙眼警惕的盯着那飄來的泥人兒。
天知道那是什麼鬼!
白玉嬈自然是也發現了青鳥,她心中大喜,加快了飄過去的速度。
青鳥見那泥人兒居然加快了速度朝着自己衝來,不禁臉色變的十分難看,他轉身就跑,對方物種未知,實力未知,能不動手還是不動手吧。
白玉嬈愣了一瞬,然後加快了速度,她全力之下,很快就追上了青鳥,她伸手,一把揪住了青鳥的後衣領。
一瞬間,青鳥的臉都綠了,渾身汗毛炸立,驚悚萬分。
他毫不猶豫,反手就是一槍射來,白玉嬈簡直就是憋屈無比,青鳥不是歸海岸的人嗎?他爲什麼要對付自己?但是,當她看到青鳥那驚悚的眼神裡,倒映出自己那怪異的形象時,白玉嬈整個人都嚇懵了。
原來,她現在就是這種鬼樣子,除了眼睛,所有部位都被黑泥包裹,簡直就是怪獸啊,嚇哭自己的心都有了。
而更悲催的是,她就是頂着這樣的形象,和歸海岸的媽媽見過了。
子彈穿過她的身體射向了他們身後的亂石中,青鳥驚駭的看着這一幕,無法相信,這個泥人,居然不怕子彈,尼瑪,這到底是什麼鬼啊啊啊!
“青鳥,是我,白玉嬈。”白玉嬈泥巴下的臉漲的通紅,但是爲了打聽歸海岸的下落,她還是咬牙說出了自己的身份。
什麼?
青鳥傻眼了。
白玉嬈擡起手,打算將自己臉上的泥巴往下搓一搓,但是不知爲什麼,這泥巴就像是粘在上面一樣,怎麼也不掉。
無奈,白玉嬈只好解釋,“我可能是掉進了泥坑裡。”
青鳥的臉色青白交替,嘴角陣陣抽搐,但是他的心中終究是蔓延上喜悅,“玉嬈,小姐,你可嚇死我了。”
青鳥一身紅色西裝也十分狼狽,突然,他臉色一變,“玉嬈小姐,你沒受傷吧,剛纔……”
子彈穿透白玉嬈的身體而過,想想畫面都有些驚悚,青鳥的心中有些不安。
“沒事,子彈影響不了我。”白玉嬈搖頭,然後問:“你見過歸海岸了嗎?”
事實上,這也正是青鳥想問白玉嬈的,一聽白玉嬈也沒見過歸海岸等人,他的心中又是沉了沉,“沒見過,我相信先生他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嗯,歸海岸一定不會有事的。”白玉嬈重重點頭。
青鳥看着白玉嬈這副造型,沒忍住脣呲牙笑了一下,又極快收回,“玉嬈小姐,你是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的?”
“我也不記得了。”白玉嬈完全就是一副懵逼的狀態,她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好麼!
而在某個角落裡,同樣一身泥巴,但好歹頭部很正常的娃娃臉也正在空無一人滿是碎石的空間裡行走。
他的頭髮上坐着一隻小娃娃,它不斷的催促,“哥哥,快點走嘛,去找掛件。”
白玉嬈他們一邊往前飄,一邊揉搓着自己手上的泥巴,但是,那些泥巴真是太頑固了,手都感覺到疼了,泥巴居然結實不動。
白玉嬈瞳孔顫了顫,有些驚恐,“青鳥,你看這泥巴我怎麼都揉不掉,會不會以後都弄不掉了?我以後是不是要一直長這樣了?”她的聲音都顫抖了。
青鳥一看,果然見無論白玉嬈怎麼大力揉搓,那泥巴都就像是長在上面一樣,一點土屑都不往下落,他也吃了一驚。
他盯着白玉嬈身上的泥巴看了一眼,最後得出一個結論:“玉嬈小姐,這好像不是普通的泥巴啊!”
白玉嬈一陣無言,眼中飄出了淚花。她可是立志要當小仙女的,如果以後變成一個泥人兒,那怎麼可以?不說別的,最起碼歸海岸一定不樂意和她談戀愛了啊!
想到這裡,她的心中莫明一陣悲傷。
青鳥跟着白玉嬈,腳下碎石無數,走起路來十分麻煩,見狀,白玉嬈就將青鳥提了起來,拉着他一起飄。
青鳥起初還重心不穩,來回搖晃,有些拘謹,心說,這要是讓先生看到了,還不得事後給他小鞋穿啊?別看先生一副不動聲色的樣子,但是他可是知道,他家先生護短的很,要是讓他知道自己居然敢讓白玉嬈託着走,先生還不得心疼?
“玉嬈小姐,你要不放我下來自己走吧,可別累着你。”青鳥道。
“別了吧,我拉着你飄速度快,我們快點找到歸海岸纔要緊,找到了他了,你先幫我問問,看他還願不願意和我談戀愛了,他要是不願意了,我也不怪他,畢竟,我都變成這個樣子了……”白玉嬈失落的說。
喲嗬!小姑娘這是擔心泥巴弄不掉,所以他家先生會不喜歡她啊?
青鳥顯然沒忍住笑出來,覺得這小姑娘還真是可愛,他安慰道:“玉嬈小姐,你放心吧,先生他不是那種膚淺的人。”
“真的嗎?”白玉嬈語氣不信。
“真的。玉嬈小姐,你要對先生多一點信心嘛!”青鳥安慰。
白玉嬈依然心情低落,“就算歸海岸不變心又能怎麼樣呢?他爸爸和媽媽一定不喜歡泥人兒的。”
“噗!”青鳥沒忍住噴笑了,他實在是沒忍住,此刻又努力壓抑,最後,憋的他臉上的肌肉一陣痠疼,白玉嬈斜了他一眼,嘆氣道:“你想笑就笑吧,別憋着了。”
“噗嗤……”青鳥沒敢真的大笑,但沒忍住又噴笑了。
“不過話說回來,玉嬈小姐你身上的泥巴還真是挺古怪。”笑完了,青鳥有些愧疚,他不該笑小姑娘的。
白玉嬈沒吭聲。
兩個人一起向前飄,青鳥說:“希望還能遇到其他人。”
白玉嬈默默垂頭,“找到歸海岸和藍藍他們就好了,幹嘛要遇到其他人?萬一我變成泥人兒的事傳出去,名聲多不好聽?”
“噗!”青鳥再度噴笑,他覺得白玉嬈的擔心完全有必要啊。
兩個人不知飄了多久,可是依舊沒有遇到其他人,白玉嬈和青鳥不禁都嚴肅起來,他們覺得,這個地方有些不對勁兒啊。
在昏暗的空間裡穿行了許久,前方突然傳來一束光,白玉嬈和青鳥都朝那束光而去,但是,那束光看着很近,可事實上走起來卻是永遠的距離不變,不論他們怎麼走,都到不了那束光的面前。
“那束光也許並不是真的存在,而是某個光源的鏡象投射,類似於海市蜃樓。”二人停住腳步,青鳥如此說道。
白玉嬈眨巴着眼睛看着那束光,“我總覺得這束光裡有寶貝啊。”
青鳥嘴角抽了抽,“誰知道呢,關鍵是我們去不了啊。”
白玉嬈垂下了頭,鬱悶的拉着青鳥換了個方向飄。
然後,令二人奇怪的是,在他們換了一個方向後,那束光竟也換了一個方向,再次出現在他們的正前方。
“有問題啊。”白玉嬈和青鳥都覺得十分奇異,二人再次嘗試轉換方向,但不論他們怎麼轉,那束光都會毫無疑問的跑到他們的正前方。
沒有辦法,白玉嬈和青鳥索性無視了那束光,繼續朝前走。
然後,當他們走到某個位置時,他們的身影,似穿透了什麼,無形的波紋震盪,當他們發現不對勁的時候,他們已經置身於一邊新天地之中。
明淨蔚藍的天空,潔白的雲朵,還有溫暖的太陽,鳥語花香,草木蔥鬱,白玉嬈和青鳥傻眼,“這、這是?”
白玉嬈拽着青鳥,飄在空中呆呆的望着這副美麗的如同畫卷一般的場景,他們沒有覺得開心,反正是心驚和迷茫。
這走路走的好好的,咋就突然穿越了呢。
“穿越?青鳥我們穿越了?”白玉嬈驚道。
青鳥也驚了一下,然後滿頭黑線,現在的小姑娘腦子裡都在想什麼?穿越,虧她敢說。他無語的說:“也許並不是穿越,而是……”
但是接下來的一幕,叫青鳥的話音立即卡在了嗓子眼兒。
一個赤着上身,脖子上掛着獸牙骨串,腰間圍着獸皮的大漢朝他們的走來,那人體格異常壯碩,高約兩米,粗壯的手臂宛如正常人的大腿,他大步而來,目光如電,白玉嬈和青鳥簡直不敢直視他的雙眼,他粗曠的面部並不英俊,但是那凜然的煞氣卻令二人倒抽一口冷氣,連連後退。
但是,那人長的高大,一步跨來,已經到了二人面前。
“真、真真真的穿越了?”青鳥雙眼呆滯的呢喃。
白玉嬈也早就嚇呆。
兩個人仰着頭,看着大漢逼近,心想這大漢不會一拳轟出,就將他們轟飛吧?畢竟這大漢的風格這麼彪悍!
但是結果,人家大漢連個眼神兒都沒有施捨給他們,高大的體格直接從他們的身體穿了過去,走到不遠處的小湖邊上,仰天大吼!
“吼——”一聲驚天動地的音波震盪整個天地,天地爲之顫動,日月爲之失色,明明白玉嬈和青鳥並沒有真的聽到那種震撼天地日月的大吼聲,但是他們就是能感覺到,腦海中自然而然的想象出了那種令人震撼的音波!
到了這個時候,白玉嬈和青鳥都發現,他們看得到大漢,可是大漢看不到他們,甚至可以直接從他們的身體裡穿過。
對方只是一道幻影。
“並不是穿越了,而是來到了一個類似上古秘境的存在,這個秘境,恐怕連死神的人都沒有發現,我們是誤入。”青鳥快速的分析情況。
白玉嬈也點頭贊同。
畢竟,看那大漢的穿着風格,至少也是上古時代的先民。
“該不會能看到老祖宗炎黃二帝吧?”白玉嬈喃喃道。
青鳥沒有反駁,因爲,一切皆有可能。
青鳥嚴肅說:“玉嬈小姐,你抓緊屬下。”
白玉嬈一懵。
青鳥繼續說:“我們不能分開,萬一分開了遇到危險,就是屬下失職,而屬下又不能直接抓着你的手,所以,只能你抓着屬下了。”
白玉嬈看着青鳥嚴肅的表情,默默擡起了自己的泥爪子,“這樣,你要不嫌粗糙硌手,就是抓了也沒什麼吧?”
青鳥:……
轟隆隆!
突然,天地浩蕩鳴音,白玉嬈和青鳥猛地轉身看去,就見先前那大吼的大漢不再狂吼,更是改吼爲吸。
對,就是吸。
宛如鯨吞吸海,天地間,滾滾氣浪從四面八方涌來,匯成祥雲般的氣,涌入大漢的口中。
大漢的身體立即由內而外發出光芒,十分璀璨,磅礴的力量驟然發出,白玉嬈和青鳥臉色一白,紛紛向後退去,這還只是幻象,如果讓他們真的處於真實的世界中,光是這樣的氣息,就足以將他們碾殺。
白玉嬈和青鳥對視一眼,眼中的震驚無法言喻。
就在這時,他們看到又有幾名人類走來,爲首的一人是一名老者。老者的身後,都跟着年輕人或中年人。
他們都圍着獸皮,赤着腳,行走着粗礪的大地上,看到老者,那名在湖邊吞吸天地之氣的壯漢彎腰行禮。
老者對他說着什麼,然後搖搖頭,接着,老者突然張嘴,向天一吸,霎那間,大地巨震,白玉嬈和青鳥本能的察覺到了腳下這片土地的顫慄。
濃郁的氣浪,從地上蒸騰而起,白濛濛的氣,朝着老者涌去,到了老者身周時,那些氣迅速凝聚擠壓縮小,然後化成拳頭大一滴乳白色水珠。
壓氣成水。
老者張口將水珠吞入腹中,體表騰起光芒,迅速收斂。
周圍的人都尊敬的看着老者,先前那名大漢效仿老者,但是壓氣成水失敗,他有些沮喪的看向老者。
老者的臉色嚴肅,然後又拍拍他的肩膀,說着什麼,似在安慰。
“他們那是在做什麼?是在修煉嗎?”白玉嬈呢喃。
青鳥道:“應該是吧。”
後來,老者離開,那羣年輕人卻是圍成一堆開始吞吸那氣浪修煉,但是沒有一人可以壓氣成水的。
但是,依舊有大批大批的氣浪被他們吸入,大地不斷的顫動鳴音。
白玉嬈和青鳥震撼的看着,“上古先民真的有吞噬天地之氣的能力啊!”
“什麼是天地之氣?上古時天地間真的有‘天地之氣’嗎?那又是什麼樣的一種氣呢?像玉氣那樣的?玉氣上面的氣,是來自哪裡?玉石本身?可玉石本身的氣,又是來自哪裡?天地?”
白玉嬈一連問出一串問題,說是問題,也是在自我呢喃。
青鳥卻是陷入深思,是啊,那種氣,是什麼呢?
他們站在不遠處,看着那夥吞噬氣浪,太陽漸漸落下,又漸漸升起,他們才停止了吞吸。
他們跟着這些人的腳步離開,跟在他們後面,想要看看他們住在哪裡,白日裡除了修煉吞吸氣浪,還會做些什麼?
是如史書上記載的那樣農耕,還是抵抗外部落的侵犯?先民們的生存,是不是茹毛飲血?
他們明明是跟在他們身後的,可是走着走着,他們眼前的世界就變了。
鳥語花香的世界不再,他們來到了一座大山,兩道模樣的身影在山巔決戰。
他們看不清那兩道身影的具體模樣,但是卻可看出,一人持劍,一人體形高大,三頭六臂。
“是黃帝和炎帝在大戰嗎?”青鳥震撼的呢喃。
白玉嬈呼吸都停止了,她專注的看着,激動非常。
那是一場什麼樣的決戰呢?兩個人,卻宛如千軍萬馬在決鬥,激烈無比,日升日落,足足有七七四十九天,這場戰鬥才結束。
“炎帝,你敗了,從今後,不得再吞吸地球本源之氣修煉,這種修煉體系,從此不得再流傳下去!”
執劍者的聲音隆隆回蕩,直達白玉嬈和青鳥腦海。
那疑似炎帝的高大人影怒吼:“黃帝,你又是何苦?你明知道,這片大地本身就是一塊璞玉,吸收它的氣,修煉才能事半功倍,我們才能更加強大!”
“我們是可以強大,可是這塊璞玉的氣,總有取完的一天,到了那時,我們的後人將如何生存?難道你想看到人類滅絕嗎?”
滅絕嗎?滅絕嗎?滅絕嗎……
餘音隆隆,迴盪天地,白玉嬈和青鳥倒抽一口冷氣,他們貫穿前後,終於明白,那些先民們吞吸的氣浪,其實並不是‘天地之氣’,而是地球的氣!
對啊,玉有玉氣,古物也有古老的物氣,那麼地球本身呢?
地球本身就是一件古老而能夠孕養萬物的璞玉啊!它又怎麼可能沒有氣?
白玉嬈和青鳥對視一眼,無比的震驚,這是他們從前絕對不敢想象的。
地球也有氣。
也可以被人所吞噬吸收。
但是現代人不是先民,大多都沒有那種吞噬地球之氣的能力了。
他們眼前的場景又變了,變成了一片田地,一個老農在田地裡勞作,白玉嬈和青鳥精神一振,凝神看去,就在這時,一隻手搭上白玉嬈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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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只有一更,明天萬更,不萬更你們就來罵我,嚶嚶嚶,還有,明天我要儘量在上午十點更新。我要爆發,爆發,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