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收集了花園內的槍支,準備用蝙蝠衣升空,再次展開血腥大屠殺,張家和帶的援兵到了,空襲山口組的人,殺了一半,抓了一半。
何慶的傷是林峰打的,傷勢如何,他心中有數。爲了激怒張家和,以及天金所有的警察。林峰故意誇大其詞,說何慶傷得很重,有生命危險。
藉此機會,林峰慫恿張家和以打黑爲名替何慶報仇。只有徹底剷除山口組在天金的勢力,天金的治好纔會好轉,又能幫何慶報仇,更能彰顯天金警局能力,一舉幾得,何樂不爲。
事實上,張家和大致清楚林峰的背金。他也能大致猜測,這一切都是林峰布的局。上面有何慶頂着,後面還有林峰撐腰,張家和膽子立即大了許多,立即採納善言,決定連夜打黑,連根剷除山口組在天金的全部勢力。
張家和在打黑的同時,林峰和劉詩詩追查向胡家融資的人。他們都沒有想到,向胡家融資的人是山口組。至此,林峰才完全明白山口組興師動衆包圍周氏別墅的真正原因。
在此之前,林峰只想把胡軍一個人弄進去。這次意外發現,觸動了他的靈感,決定利用山口組重傷何慶的事,把胡家也辦了。是辦,不是滅。
真要滅胡家,他一個人就可以了。隨手丟幾枚C4,胡家上下,將屍骨無存。但是,他需要的不是一堆屍體,也不是別墅變成廢墟!
林峰立即組織材料,給胡家羅織了一堆罪名。把胡軍招供的視頻傳到網上,並在視頻後面附上胡家和山口組的關係,以及山口組爲了救胡軍而派人包圍周氏別墅,並重傷何慶的事,全部捅到網上。
林峰清楚的知道,明天股市開盤,胡家股票一定直線下跌。以胡軍現在的處境,他不需要收購胡家股票,利用胡軍的小命,直接bi胡金華交出周氏的40%股票。
胡氏上下,全家老少,苦苦等了半夜,等來的卻是這個結局。出乎每個人意料之外。壞消息一個接一個,一個比一個嚴重。
他們快要喘不過氣的時候,林峰和方盈盈幾人闖進了胡家。將胡家所有人全部帶走,包括胡金華在內。一起送進了警局,連夜突審。
其實,所謂的突審只是林峰的心理戰。劉詩詩已經查到山口組向胡家融資的資料。山口組的重要成員也承認了此事。是否再審胡家的其他人,已經不重要了。
不過,必須嚴審胡金華,林峰親自出馬,卻不談胡軍的事,一直咬着山口組向胡家投資,以及胡家和山口組勾結,終致何慶重傷的事。
以時間計算,山口組在天金的勢力已經全線摧毀了,該落網的人,全部進了警局。胡家既然和山口組勾結一起,謀害天金市警察局的局長,後果如何,他自己掂量。
直到現在,何慶仍然沒有脫離危險。假設何慶真的死了。胡家上下,沒有一個人能出去,慢慢的,胡家的人會一個個的死在監獄裡。
人死了,就算擁有幾座金山,又能如何?總不能把財富帶進棺材裡。再說了,現在的人死了都是火化,只有一個骨灰盒子,想放金條,也放不了多少。
生不帶來,死的時候,又能帶走多少?
“你到底想怎樣?”胡金華雙頰完全扭曲,熊熊怒火,在眼中瘋狂涌動,恨不得將林峰燒成灰燼,咬牙切齒的盯着他。
“浮腫,不是我想怎樣,而是你想做什麼?”林峰點了一支菸,微笑遞給胡金華,斜眼盯着他。
“事到如今,我知道胡家沒有翻身的機會了。我把周氏的股票全部還給周家,你能不能把阿軍放了?”胡金華接過吸了兩口,兩膝一曲,顫抖跪了下去。
他比誰都清楚,所謂的何慶重傷只是這次事件的導火線。可這背後大有文章,林峰敢用何慶做導火線,足以說明一件事,林峰大有背景,否則,何慶又豈能任他擺佈。
“這是你的事,我無權干涉。這次把你們請來喝茶,和周家的事無關,主要是何局長受傷了。只要何局長能度過危險期,相信張局長和市委會考慮你們的處境。”
林峰起身走了過去,張嘴湊近胡金華左耳,輕聲嘀咕兩句。不等胡金華出聲,他大笑而去。出了訊問室,他接通了張家和的電話。
十分鐘後,林峰一個人進了關胡軍的置留室。此時的胡軍,仍然一臉囂張,趾高氣揚,目高於頂,不可一世,眼角餘光都沒有看林峰。
林峰毫不在意,反而笑了,斜倚在鐵欄上,對胡軍吹了一聲口哨,掏出手機,播放胡金華妥協的視頻。給了近三十秒時間讓胡軍消化,他又播放山口組的人在周氏別墅全軍覆滅的視頻。
山組口滅了,後臺倒了。胡軍慌了、怕了、緊張了,也憤怒了,失控了,身子一抖,雙頰扭曲,大吼一聲,緊握右拳,用力搗向林峰的胸口。
“咣噹!”
林峰嘴角浮起一絲陰笑,滑步避開。胡軍無法收勢,全力一擊,拳頭砸中鐵欄。發出刺耳聲音,還伴着胡軍痛苦的悶哼聲。
“胡少,幾月不見,功夫見長啊。一拳之威,轟得鐵欄咣噹響,牛。太牛了。”林峰到了胡軍背後,撫掌大笑。
“我要殺了你。”胡軍像受傷的野獸一般,發出憤怒大吼,利落解了皮帶,向林峰脖子套去,想活活勒死林峰。
“殺我?胡少,幾月不見,你怎麼這樣幽默了?”林峰側身滑步,右腳尖在胡軍腳踝處輕輕勾了一下。
“轟!”
重心不穩,胡軍手裡又抓着皮帶,沒有抓住鐵欄,也沒有扶牆,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砸在地上,發出轟然大響,掙扎數下,忍痛爬起,又向林峰撲去。
“其實……”林峰大笑,泥鰍一般到了門口,側身鑽了出去,關門上鎖,對胡軍扮個鬼臉,“我一個人過來,沒有惡意,本想給你指一條明路,你卻不識好歹,既然如此。你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