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七章 先拿御史臺開刀

這世上,不吃飯爲了減肥的女人比比皆是。可不吃醋的女人,恐怕是一個都沒有。秦氏性子那麼的溫柔,還對自己前夫找了幾個通房丫環而耿耿於懷。便是到現在,前夫一家因爲她而被滅門,一提起來還怨懟不已。以張巧兒外柔內剛的性子,恐怕想必心中會更加的難受吧。

也知道,此事源頭在自己這裡。黃瓊睜開眼眼睛,看着正身披一席輕紗,在服侍自己沐浴的,楚二爺不擇手段,奪過來的那個極其美豔的妾,還有楚三、五兩個婦人。沉默了好大一會,差輕嘆一聲道:“寡人,是不是一個很壞的人?算不算,那種依仗權勢,欺壓弱小的人?”

對於黃瓊這個問話,這三個女人有那裡敢回答?只是沉默以對。這三個婦人的沉默,卻是讓黃瓊知道了答案。不過,黃瓊卻並沒有發火,而是輕聲道:“寡人也知道,寡人在你們的心中,是一個讓你們失去原本高高在上生活,如今要靠着出賣身體,才能夠苟活的惡魔。”

“但,你們又何嘗想過,你們楚家人在其他比你們弱,甚至被你們楚家弄得家破人亡的人家眼中,又何嘗不是惡魔?寡人抄你們楚家的那一日,你們也見到了這長安城百姓反應。楚家被抄,能讓一座大齊朝的西京城,鞭炮都賣到脫銷地步,就可以說明楚家這些年做了什麼?”

說到這裡,黃瓊擡起了站在浴盆之內服侍他,有些清冷婦人下巴道:“她們兩個都是楚家兩位的正室夫人,所以哪怕明知道長安城的百姓,對楚家恨之入骨,但是不想說,或是不敢說,甚至是不能說。而你們這三人之中,你的身份是最爲特殊的一個,應該是最有發言權的。

“你恐怕是寡人身邊,楚家這些婦人中唯一一個不自願的。你與寡人說說,你是怎麼被那位楚二爺強佔的?放心,無論你說的對錯,寡人都不會追究你任何責任。但寡人要的是實話。所以,你大可以有什麼說什麼,將自己對楚家人真實想法,都與她們兩位楚夫人說一說。”

黃瓊的問話,那個婦人卻是沉默了好久才道:“我一個女人,便是恨死楚家,可又能奈何?楚二爺拿着我夫君一家人,還有我那才五歲的孩兒命威脅我,我又有什麼辦法?我們就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面對有錢有勢,能驅使官府爲他們一家效力的楚家,又有什麼法子抗衡?”

說到這裡,這個婦人輕聲嘆息一聲:“若不是,我那前夫一家人的性命,都還掌握在楚家人手中,早在進入楚家的當天,我便懸樑自盡了。他們楚家哪怕在外人面前在富貴,可對於我來說無異於阿鼻地獄。殿下抄了楚家,不知道爲這長安城內多少人家,報了毀家奪妻之仇。”

“楚家前四個兄弟,做人不管私下到底如何。可表面上僞裝得還算是一個人,至少做不出來強奪別人妻子事情。我只是三個月之前,偶然被那個妻子,剛過世不到半年的楚二爺看中。被他逼着拋棄了自己丈夫改嫁給他。我夫君不願收他的錢出妻,便被他勾結這萬年縣抓起來。”

“我夫君原本不過就是一個私塾先生,雖說苦讀數年卻因爲家中無錢,可以打通上下關節,便是連一個舉人都沒有中上。又如何能耐家大勢大的楚家如何?在萬年縣之中,被打的遍體鱗傷。再加上他又拿着公婆與孩子的性命作爲威脅,無奈也只能寫下了休書,將我讓給楚家。”

“拿到休書後的當天,便帶着一羣家丁衝到我家,直接將我搶入楚府。雖說被迫到楚府的,可他卻因爲我實在不願意,身體上也出了一些意外,這兩個月倒也沒有強行碰過我,倒還勉強算是一個人。之所以說他是個人,是因爲他沒有像那位楚五爺一樣,看中了人家直接強搶。”

“我被搶走的時候,還丟下了一千貫。只是不知道,他收買那些官員,羅織罪名將我夫君鎖拿進萬年縣大牢之中,光明正大的帶着萬年縣的差人,去我家強搶我出門,又花了多少錢帛?他還當場寫下一封書信,強迫我哦的公婆畫押,逼迫他們承認是自願將我賣給他的。”

“今後不許我再見兒子,不許在見夫家人。要求我夫君一家,半個月之內搬離長安城,不許在楚家範圍內出現。若是他們一家在出現在這長安城內,到時候別怪他們將事情做絕。那個時候,我當真是喊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滿腔的苦楚,連一個喊冤的地方都沒有。”

“至於那位楚五爺,你們問問他做下了多少天打雷劈的惡事?他依仗楚家的財勢,在西京城內橫行霸道。見到別人妻子漂亮,不禍害懂到手,便寢食難安。不僅強取豪奪,想盡辦法也要搞到手。還經常尾隨在人家身後,跟着到人家去,當着人家丈夫、公婆的面糟蹋。”

“受害人報到官府,無論是長安、萬年兩縣,還是長安府通判衙門,都根本沒人理會。哪怕就是到御史臺擊鼓鳴冤,也一點用都沒有。甚至張狂到人家前腳去衙門告狀,他就帶着一羣狗腿子,後腳便跟着到衙門口。堵在衙門口當着一衆官差的面,將人家苦主狠狠毆打一頓。

“還要跑到別人家裡面,在輪番糟蹋受害人一遍,並把人家砸一個精光才罷休。那位楚五爺,這些年不知道禍害了多少女人,卻沒有受到任何的懲罰。楚家人若是沒有那麼大財勢,將這長安城內官都給買通了。那個楚五爺又豈能如此做下如此多的惡事,而不受到任何懲罰。”

這個婦人這番話說罷,二位楚夫人臉色不由得微微漲紅。這個婦人說的這些,她們作爲楚家人,又如何不清楚?尤其是那位楚五爺夫人,對自己丈夫做的那些事情,更是心知肚明。可她們對於那位楚五爺,也是有心無力。她們都不知道,那位楚大爺爲何如此嬌慣這個幼弟。

明知道,他的所作所爲,早晚會爲楚家招來天大的禍事,卻從來都不做任何的約束。要說年齡上的差別,讓他對這個小他二十歲的幼弟如此庇護,可也不是太像。只是她們也曾經不止一次問過楚大爺,可他卻對此事向來都是含糊其辭,不肯正面回答,事後卻是依舊不改。

這次,那個楚五爺終於給楚家帶來了禍事,連累了楚家被抄,更連累了自己到了以色侍人的份上。兩個婦人,不由得再一次搖頭苦笑。尤其是知道自己那個,生性有些窩囊的丈夫,是楚家五兄弟最老實一個。家中事情從來都摸不到邊的楚三夫人,更是感覺到異常委屈。

看着三個婦人都不在說話,黃瓊也沒有在多問什麼。但那個婦人的話,卻是讓他下定決心,這次便先拿西京御史臺和長安府開刀。監督官員的官出了問題,導致百姓上告都沒有地方去告,甚至還在被禍害一遍。那就等於這個朝廷的吏治,徹底已經快要到了病入膏肓的時候了。

如果再不着手整治,到了真無可救藥地步後,那麼這個大齊朝,將會重蹈歷代王朝的覆轍。其實也不用到無可救藥的地步,黃瓊現在便感覺到,這個朝廷已經等於坐在火山口上了。一旦稍有風吹草動,等待這個王朝的將會是大廈傾覆。壓垮一頭駱駝的,從來都不是一根稻草。

吏治、宗室、土地兼併,這些都是已經到了有些積重難返的地步。儘管黃瓊也知道,這種全靠人治的方法,無論搞出再多的制度,在無人監督執行的情況之下,根本還是治標不治本。但他卻暫時琢磨不出來,有什麼可以改變辦法。自己現在能做的,也唯有想法子亡羊補牢。

沉默良久,黃瓊才擡起頭,看着被楚二爺強佔的那個,此時已經停下了手上的活計,坐在水中不知道在想着什麼的妾。想起如今在京兆宮中,有着類似遭遇的趙錦瑟兩女,突然心生憐憫的輕聲的道:“現在你也算是大仇得報,下一步若是有什麼想法,倒是可以與寡人說說。”

那個婦人聽到他如此說,卻是搖了搖頭,眼神有些茫然道:“我也不知道,究竟該何去何從。夫家,我現在是回不去了。我丈夫一家,在出了那件事後,便被楚二爺給趕出了西京城,如今不知道流落到了何方。孃家,小門小戶的,回去也不過是被他們重新許配人家罷了。”

“我已經禍害了一家人,就不要在牽連到其他的人家了。也許是青燈古佛,纔是我這種女人一輩子的歸宿。生於平凡人家,嫁到平凡人家,美色就是一種禍。如果可以回到過去多好?早知道會惹上這些爛事,我寧願被夫君一家人罵死,也不會選擇去楚家藥鋪,去給婆婆抓藥。”

“我本就是一個極其不祥之人,給夫家帶來了那麼大的禍事,如今又有何面目在去見世人?如果不是還惦記我那才五歲的孩兒,我恐怕早就不沒臉在這個世上了。已經到了如此地步,又何必在去禍害其他人。只求太子殿下心存一些善念,能將我送到那座尼姑庵中棲身。”

看着這個婦人說這番話時,眼淚一滴滴的滴到水中,黃瓊卻是輕嘆一聲。美人如玉,可正像是她說的那樣,在普通人家未必就真的是福氣,也許更多的是禍事。別說普通人家,便是自己身邊這種女人又有多少?便是在西京這裡的,又有那個不是因爲長得漂亮帶來禍事的?

感受着這個女人的痛苦,黃瓊看了一眼身邊的兩位楚夫人,卻是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失去了沐浴下去的興趣,從浴盆之內站起身來。正在發愣的兩位楚夫人,見到黃瓊突然站起身來,急忙拿起浴巾給他擦拭。當擦拭完,三個婦人想要服侍黃瓊更衣時,卻被黃瓊給抱住了。

將三個婦人擁到牀榻邊上後,黃瓊一把將楚三夫人腦袋向下按去。無奈的楚三夫人,也只能張開了自己小嘴。而楚二爺那個叫做青雲的妾,則直接被黃瓊抱在了懷中。只是這個婦人面對黃瓊不斷作惡的手,卻是依舊一貫的清冷。任由黃瓊變着花樣折騰,就是一聲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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