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九章 意料之外

恐怕這個傢伙,敢如此做背後不單單是有高人指點那麼簡單,恐怕手中也掌握了膚施郡公什麼把柄在。而且是那種足以讓膚施郡公,即便是被人將責任都推到頭上,也只能默認的天大把柄。而能讓一個驕橫不法的郡公,老實的替他背鍋的把柄,又會是一個什麼把柄?

按照自己那位一心想要自己子孫,永永遠遠與他打下的這個天下,一同坐享榮華的太祖皇帝。當年規定,宗室除非犯了謀逆大罪,否則不得加以刑戮。即便是犯了謀逆大罪,也不得公開刀斧礪身,最重只能罪魁禍首判縊殺或是賜予鴆酒,全家除籍後圈禁,家產抄沒入宮。

也就是說,能讓那個膚施郡公如此老實的把柄,極有可能謀逆一類,足以讓他圈禁或是絞刑。所以才能讓那位膚施郡公,心甘情願的替他背鍋。而與謀逆相比,搶劫一萬石賑糧可能會所受刑罰,最多也就是圈禁,爵位提前交給他的兒子罷了。二者對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兩任六年的知府做下來,足以讓那位知府大人,在延安府編出一張密密麻麻大網來。這張網內,那個膚施郡公恐怕只是一條不算大的魚。至於那條最大魚究竟是誰,黃瓊一時倒是沒有看出來。不過這位延安知府,能夠在知府任上做了足足兩年,哪怕這個延安府是一個窮府。

但背後的人恐怕地位,也絕對不會太低。要知道,哪怕是一個窮府,但一個知府也算是千里侯。一個小小的知縣都能號稱百里侯,更何況延安府屬下,坐擁三州十六縣。怎麼得也算上一個千里侯了。雖說是窮府,可無論從人口數量,還是轄區面積,卻是一個一等一的大府。

在這樣一個大府知府的位置上,能夠坐滿兩任。違背朝廷三年一任,非特旨不得連任的定律,也不過是一個普通四品官能做到的。這要從陝西安撫司,到中樞的中書省、尚書省,吏部,甚至還要說服刻板,極少破例的老爺子。這個小小四品知府,背後能量倒不是一般的大。

想到這裡,黃瓊卻是不由得一笑。看來這個小小的延安府裡面,倒也可謂是臥虎藏龍。至於那條最大的魚,究竟有多大,幕後之人還有誰,還需要自己細細的查訪纔是。至於那個按照輩分,應該是自己堂叔的膚施郡公,看來自己明兒應該上門拜訪一番纔是。

不過一想起老爺子那道聖旨,黃瓊心中微微輕嘆了一聲,留給自己查清這件事的時間不多了。現在就希望高懷遠他們幾個,能夠查清楚一些有些價值的事情吧。不過倒也不是沒有其他辦法,自己這次回長安的時候,藉着祭祖的名義,倒是可以帶上一兩個人,騰出一些時間。

打定主意的黃瓊,看了看夜色已經深了,倒也沒有在書房過多停留。回到臥房之中後,黃瓊卻是愕然的發現,與薄紀與鄭綱一同來的五個婦人之中,有三個婦人卻是沒有走。而是在與董千紅與李氏二女,在說這什麼話。見到黃瓊進來,三女急忙跪倒在地,磕頭請安。

擡了擡手,示意二人起身之後。以爲三女是薄紀與鄭綱二人妻妾,還以爲自己又錯看了兩人的黃瓊,看着三女眉頭不由得皺得緊緊的:“你們三人,爲何不與你們的夫君一同回去?夜色已經這麼深了,你們繼續留在行轅之內不太方便,本王這就安排人送你們回去。”

黃瓊的話音落下,知道英王這是有些誤會了的三女,其中一個最漂亮,也是最爲風韻的夫人,連忙道:“回英王殿下的話,小婦人三人並非是二位大人的家人,也不是她們的妻妾,更不是她們的家人。我們只是自願前來服侍英王殿下的,還請英王不要錯怪了兩位大人。”

聽到這三個渾身上下,透露出一種成熟美。眼下還不知道什麼身份的婦人。其中最漂亮,也是剛剛回話的那個,不僅姿色過人,而且身材的豐盈程度,幾乎與段錦不相上下。另外兩個雖說姿色與身材,都略微差了一些。可更吸引人的是,兩個人是一對雙生子。

無論是容顏,還是身材幾乎都一模一樣。別說三個雖說不上國色天香,可也分外吸引人的婦人,本就是黃瓊喜好的類型。就算不是,也看得本身就沒有盡興的黃瓊,更是一陣陣的心熱。只是沒有想到,這三個姿色過人的婦人,居然是來服侍自己的,黃瓊眉頭皺的更緊了。

自願,天曉得她們是怎麼一個自願法?只是想要發火,又怕嚇到這三個女人,也只能強行壓制住自己心中的怒火。沒有想到,看起來官品還算不錯的薄紀與鄭綱,居然也是這種人。就是不知道,這三個女人是那個青樓老鴇子。或是那家的夫人,被他們給逼着過來侍奉自己。

勉強才壓制住心火與怒火的黃瓊,面對三女直接開口道:“你們回去吧,本王身邊已經過有了兩個人服侍。本王不是那種見到女人就走不動路的人,更不需要隨便找幾個不知道什麼身份的女人服侍。你們走吧,本王這就安排人送你們回去。放心,沒有人敢爲難你們。”

聽到黃瓊冷冰冰的語氣,之前那個回話的婦人,急忙跪倒在地:“英王,小婦人幾個都是良家女子,而不是什麼青樓女子。小婦人幾個前來服侍英王,並沒有人逼迫我們來。是我們幾個苦苦哀求薄大人,再加上薄夫人幫着求情,他才勉強答應帶我們見英王一面的。”

“但也要求我們,不許在英王面前哭鬧,否則他不會帶我們來面見英王。其實小婦人幾個,又那裡敢在英王面前做這些。可只要英王爲小婦人一家老小報仇,別說這麼一副給家人帶來災難的身子和臉,我們什麼都捨得。英王,若不是還想着爲家人報仇,我們早就不想活着了。”

聽到這個婦人的話,黃瓊微微皺了皺眉頭。在看看這三個婦人,雖不能說是禍水級的,可也是分外吸引男人的目光。尤其是回話的這個婦人,便是自己見了也是一陣陣的心癢難耐。總想抱在懷中好好親熱一番。這三個婦人長成這樣,紅顏禍水未必會是什麼虛話。

尤其是延安府內,還有那麼一個混賬。說實在的,無論在強搶賑糧一事上,這位膚施郡公是否背了什麼不可告人的黑鍋,或是他與那個知府之間,究竟會有什麼過節。但黃瓊知道,以自己那些親戚的脾氣和秉性,個頂個的都是混賬。而這位膚施郡公,絕對不是其中的特例。

陝北自兩週、秦漢以來,便是胡漢雜處的地方。各民族多年雜居、相互通婚下來,這裡的俊男、美女,可謂是別具一番風情,在整個黃河以北都是有名的。米脂的婆姨、綏德的漢,別說陝西路,就是這大齊朝也是很有名的。自己那位遠房堂叔,又向來不是什麼老實人。

倒不是遇到這件事情,黃瓊第一個便懷疑那個膚施郡公。而是他對自己那些親戚的秉性,都看的實在太透了。貪財的、好色的,即貪財又好色的。那些宗室爲了錢與美女,什麼下作事情都做得出來。爲了三個美婦人,把人家搞得家破人亡,除了他之外,幾乎沒人做得出來。

只是黃瓊沒有想到,那個婦人說出將她們搞得家破人亡真正的身份時,黃瓊不僅僅是意外,更多是有些震驚。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前一段時間駐延安府,督軍封鎖延安府與寧夏府邊界,以便阻止叛軍流竄進入寧夏府的,陝西節度使劉傑。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這位劉節度。

三個婦人之中,長得最漂亮的那個叫做顧氏,是延安府下屬保安縣尉的妻子。這位劉節度,在巡查的時候,無意之中見到這個婦人便念念不忘,心中升起奪過來的心思。只是那個縣尉,爲人相當有志氣。他一個小小的八品,甚至算得上不入流的縣尉,寧死不肯獻妻求榮。

這位劉節度爲了得到顧氏,對顧氏丈夫是威逼利誘。只是不管是重金收買,還是升官發財收買,都被那個縣尉拒絕。那個縣尉很有骨氣,面對着他這個二品大員的許諾,死活不肯將妻子下堂。惹怒了那位劉節度使,便給那個縣尉按了一個通敵的罪名,直接將那個縣尉殺了。

在殺了人之後,用她三個孩子和公婆,繼續威脅她就範。只是沒有想到,這個女人與丈夫一樣的固執。無論那位劉節度使怎麼威逼利誘,就是不肯點頭。那位劉節度使耐心用盡之後,想要用強卻被她抓花了臉。被徹底惹火劉節度,以通匪的罪名將她們一家都關進大牢。

甚至爲了逼迫他就範,不惜對已經六十多歲的兩個老人動用大刑。年邁的父母,那裡經受得住這麼折騰?沒兩天,就相繼死在了這延安府的大牢之中。三個年幼的孩子,也經受不住飢寒交迫的折磨,都沒有活着出大牢。曾經的一家七口人,就剩下了一心報仇的她還在堅持。

還是爲劉傑大軍調度糧草的薄紀聽聞此事,可憐她一家七口人,被折磨的只剩下她一個人。又因爲自己的夫人,與她的婆家多少有些親戚關係。在劉傑收了新歡,失去對她的興趣後,便派人私下買通了牢頭,找藉口將她從大牢之內接出來。接出來後,一直都將她藏在家裡面。

至於另外兩個女人家破人亡,也非膚施郡公所爲。而是那位延安知府,相中了兩個女子中姐姐家的傳幾幅,據說是前唐吳道子真跡的畫。想用常人難以想象的超低價格,以每幅十貫錢價格,將人家價值萬金的畫給買下來。那兩個女子中的姐姐夫家,也是這延安府大戶人家。

雖說不是家財萬貫,但也一向以詩書傳家。面對這位知府的百般脅迫,書生氣上來百般不肯屈服。結果在寧夏府党項人發起叛亂之後,直接以通匪的罪名,將這一家人投入到了大牢裡面,硬生生的給折磨死。家也抄了一個乾乾淨淨,連一張紙都沒有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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