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 果然是詐死

感覺到身下的水已經略微有些涼了,黃瓊站起身來邁出浴桶。任身邊二女,將自己的頭髮、身子擦拭乾淨。不過在擦拭完畢,婷婷跪下正要張開嘴的時候。黃瓊卻是搖了搖:“連續趕了兩日的路,今兒實在有些疲憊了就不做了,一會你們兩個陪着本王睡一會。”

說罷,也沒有穿其他的衣服,只是將一件皮裘草草裹在身上後,便邁步回了臥室。而身後的二女雖說有些失望,但看着多少有些面沉似水的黃瓊,生怕真的惹怒了他,也不敢多說話。匆匆也只將外衣披在身上後,陪着黃瓊回到了臥室。

進入臥室後,一個忙着替他將皮裘解開,一個忙着將被褥打開。待黃瓊躺上牀後,自己也匆忙脫掉身上僅有的外衣,一左一右的依偎在黃瓊的左右。也不敢做出任何挑逗的動作,只是單純的爲這位主子暖着被窩。

也許是真的累了,面對着身邊的溫香軟玉,黃瓊同樣沒有任何的動作。躺到牀上不久,便沉沉的睡去。而他身邊各懷着心思,卻有着同樣擔心,不知道這位主子會究竟如何處理自己的二女,卻沒有絲毫的睡意。只是聽着黃瓊發出的微微呼吸聲,躺在牀上發着呆。

而就在黃瓊入睡的時候,一直在溫德殿內等候郭太醫的回奏的皇帝,也得到了確切的消息。聽罷郭太醫的稟奏,皇帝的臉色可以用陰沉似水來形容。他沒有想到,所謂蜀王的死,真的只是玩了一手金蟬脫殼,而且還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的。

在接到郭太醫回稟的第一時間,憤怒的皇帝便將負責監視蜀王別院的南北鎮撫司人員,全部都下了昭獄。甚至負責佈置人手的南鎮撫司,指揮左使也一併被下獄。皇帝給了北鎮撫司都指揮使三日的時間,務必要查出蜀王逃脫的真相。

其實,皇帝如此憤怒並不難理解。蜀王能從南北鎮撫司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也就等於從他的眼皮子底下溜走,這本身對於一位執掌天下人生死的帝王來說,無異於奇恥大辱。而留下的那具用來遮人耳目的焦屍,更是猶如在嘲笑他這個一國之君無能一般。

被這個兒子,一而再的耍弄、打臉,此時皇帝的臉不是一般的火辣辣難受。而皇帝更知道的是,真正讓蜀王從自己眼皮子溜走的人是自己。當初接到黃瓊的那道密摺時,皇帝口口聲聲對郭太醫說,不敢相信卻不能相信。實則在心裡面,皇帝一直都心存一絲僥倖。

等着他派去調查蜀王的人,告訴他這件事情不是蜀王做的,或是蜀王被人所逼,纔不得不做下的。哪怕已經部分清醒過來的端王妃,已經告訴他,蜀王不僅滅掉了端王全家,還糟蹋了她這位三嫂整整兩日。甚至自己玩夠後,還將她賞賜給了自己屬下。

哪怕被鎖拿的蜀王親軍首領,已經供述蜀王在成都,在汝州的一些事情。並招供在汝州城外,發下南北鎮撫司的人後。在追殺不及的情況之下,蜀王爲了泄憤曾經屠了一個村子。而且那位親軍首領,還交待蜀王手中,一直隱藏着一支精於刺殺、刺探的密衛組織。

但哪怕是得到了這麼多的口供,皇帝心中依舊保留一絲希望,希望能有更有利的證詞,告訴他這一切不是蜀王做的。那些殺兄滅弟,屠村、淫嫂的事情,不是那個他心目之中,曾經最優秀,也是最孝順的兒子做的。

所以在負責監視的南鎮撫司上報,因爲蜀王別院規制過大,房屋實在過多。南鎮撫司能派出的人手實在有限,監視有些困難。希望能將蜀王軟禁的地方,換到南鎮撫司衙門內時。內心依舊存在一些僥倖的皇帝,並沒有同意。

甚至直到昨晚與林含煙談完,得到了最關鍵的證詞後,皇帝依舊沒有想處死蜀王。只是想着,將其圈禁在那座別院之中,了此殘生便是了。但皇帝卻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手下始終留有餘情。但蜀王卻狠狠的變相,抽了他這個做父親的一個嘴巴。

不僅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玩了一出金蟬脫殼,還變相的徹底證明了,那些關於他的證詞都是真的。那些事情若不是他做的,他心虛什麼、跑什麼?曾經最後一絲希望破滅,還被自己兒子狠狠的羞辱了一番,皇帝不暴跳如雷就怪了。

看着暴怒的皇帝,郭太醫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勸。只能在皇帝怒氣稍許平息之後道:“皇上,眼下既然證實了別院之中的屍體,並非是蜀王的。那麼眼下的當務之急,不是查清楚蜀王是怎麼跑的,而是想辦法要將其找回來。否則臣擔心蜀王,會走上端王、景王的舊路。”

“兩川除了成都府之外,其餘的地帶無不地形複雜。一旦被蜀王跑回川中,以他在川中多年辛苦經營的資本,恐怕這後果就難以預測了。常言道蜀道難、難於上青天,天下未亂蜀先亂,天下大治蜀未治。兩川地處偏僻,入川道路又是一向艱澀難行。”

“若是蜀王逃回川中,依靠地理之險割據一方。到時候內結留在朝中之餘黨,外結吐蕃、大理,恐怕到時候就要變生肘腋。皇上,既然景王在京畿重地的鄭州都敢蓄養私兵,以待時機要造反。那蜀王這些年在天高皇帝遠的川中,又豈會就那麼老實做他的藩王?”

“相對於就在京畿要地的鄭州,若是偏安一方的川中亂了,弭平叛亂恐怕要更加的費時、費力。最關鍵的是,此事涉及到天家的臉面,又無法公開下發海捕文書,通告各地路府州縣協辦。皇上,此事究竟該怎麼做,需要仔細掂對纔好。”

郭太醫所言,已經徹底從暴怒之中,清醒過來的皇帝微微點了點頭道:“老友,果然是老成謀國。不過,郭兄也不要過於擔憂。早在接到英王的密摺之後,朕已經派人去成都府,秘密調查蜀王。同時秘密撤換了成都府,以及川西路文官五品以上,武官兵馬使以上的官員。”

“並從茂州、雅州駐防邊軍,各調集了一千軍馬進駐成都。從西京大營調五千軍馬,進駐了漢中府。那個畜生,即便跑回川中也不過是自投羅網罷了。而就在先生進宮之前,朕命人八百里加急,命新任成都知府立即查抄蜀王府,並將蜀王眷屬立即護送進京。”

“現在最緊要是,儘快的將這個畜生捉拿回京。否則,一旦此事宣揚出去,天家的顏面何在?這天下的百姓,又如何看待天家,如何看待朕這個父親?老友,蜀王假死一事,至少在那個畜生捉拿歸案之前,絕對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外泄,朕在這裡拜託了。”

皇帝的這番話說罷,郭太醫心中微微了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鄭重的點了點頭:“皇上請放心,此事老臣知道該怎麼做。而且老臣觀那具屍體,雖說燒成了焦炭一般,但無論是身高,還是體型都與蜀王相差無幾。”

“若不是老臣記得,皇上說過蜀王左腳是六趾,而那具屍體左腳幸運的是並未被燒掉,完整的保留了下來,便是老臣也被矇蔽過去。老臣對蜀王如此熟悉,都幾乎被矇蔽過去。恐怕其他人,除非對蜀王極其熟悉,並親眼看過蜀王左腳的人之外,其餘的人更分不清真假。”

郭太醫的回答,皇帝微微點了點頭:“老友說的沒錯,那個畜生左腳的確是六趾。他這些年表面上雖說不敢說什麼,可私下裡面一直以此,認爲自己纔是真命天子。當初有此傳言的時候,朕就該想到這個畜生,絕對不是表面上那麼溫順。”

“不過一隻腳上多了一趾,便讓他自認爲真命天子,又豈會甘心久居人下之人?這樣的人,又是甘心束手待斃之人?老友,朕這次是真的是大意了。被這個畜生跑掉,今後還不知道要生出多少風波來。朕現在只盼望着,能早一點將其抓回來。”

見到皇帝此時又恨得咬牙切齒,郭太醫只能微微搖頭。他也沒有想到,蜀王居然如此的狡詐。在這個時候,還敢做出如此事情來。只是此事涉及到天傢俬密之事,郭太醫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說纔好。猶豫了一下才道:“蜀王假死這事,要不要告訴英王?”

“老臣聽說,皇上將景王家眷都遷移到了英王府。如今證實了蜀王並未死,老臣擔心的是蜀王不甘心失敗,對景王家眷再一次下手。皇上,蜀王能夠悄無聲息的挾持兩個兄長這麼多年,甚至殺掉了端王滿門。”

“若不是英王那道密摺,還有被您派到汝州秘密調查的南北鎮撫司人馬,無意之中救出了端王妃,恐怕您甚至到現在都不知道,端王闔家滅門真相。即便是景王家眷,若不是英王嚴防死守,也早已遭遇到了不測。皇上,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啊。”

“蜀王秘密圈養的勢力究竟有多大,現在一時很難查的明白。但單從其身邊侍從、親軍有限的口供之中的隻言片語,便已經是相當的駭人。若是不提前知會英王,蜀王一旦真的不甘心,並未放棄對景王家眷下手。”

“現在沒有了驍騎營的英王,根本就無法保護景王的家眷。甚至就連英王自己,也是自身難保。皇上,您別忘了前次英王遇刺的教訓。若是英王與景王家眷再出什麼事,那可就成了天大的笑話了。到時候,您就真的難以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了。”

聽到郭太醫的提醒,皇帝卻是沉聲道:“朕已經派高無庸,去知會過阿九了。想必以此子的聰慧,恐怕他比朕還要早判斷出,蜀王如今搞出的這一幕是真是假。要知道,他現在掌握的蜀王秘密,甚至比朕都要多,昨晚他根本就沒有與朕說全。”

“他真的以爲他不說,朕就看不出來他隱瞞了一些東西?朕還沒有老眼昏花到那個地步。而且高無庸回來稟奏,他聽到此事之後,神色表現平靜的異常。便足以說明他早在聽到消息的時候,就已經判斷出蜀王之死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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