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鬱悶的於大人

黃瓊相信,以自己那位二嫂的才智,再加上之前自己的一番敲打,後院裡面的那些女人,應該不敢在搞出什麼事情來。當然,若是有人不長眼睛,老實只是明面上的,私下裡面還搞東搞西的,黃瓊不介意直接將其打發了。

不過多少還有些不放心的黃瓊,又將劉虎嫂嫂找了過來,很是叮囑一番之後才放心。不過在聽罷黃瓊的交待,劉虎的那位嫂嫂有些遲疑的看着黃瓊,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看到這個婦人這麼一個表情,黃瓊笑道:“嫂夫人,有什麼話直說便是了。”

“回英王,如今惡人已誅,家仇已經得報。小婦人想要回鄉一趟,給公婆與先夫掃墓。小婦人自進景王府後,在未返過鄉。公婆與先夫墳墓都不知道在何方。如今鄭州已經恢復朗朗乾坤,請英王殿下恩准,小婦人回鄉掃一次墓。”

聽罷劉虎嫂嫂的這個要求,黃瓊微微一琢磨後笑道:“原來嫂夫人因爲這個事。這個倒不是什麼事,不過,還請嫂夫人在等候兩日。本王手頭還有一點事情,沒有處理完。待過個兩日,本王手頭這點事處理完畢。本王帶着劉虎,一同陪嫂夫人返鄉。”

黃瓊的回答,讓劉虎嫂嫂不由得有些被嚇到了。一位親王陪着自己返鄉掃墓,這簡直是不可想象。這個被嚇得不輕的婦人,連連擺手道:“使不得、使不得,這可萬萬使不得。小婦人與叔叔同去便可,萬萬不敢麻煩英王殿下的。”

見到此婦人一臉驚慌的樣子,黃瓊淡淡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其實,黃瓊哪有那個閒暇時日,真的陪着她與劉虎去掃墓,黃瓊只是想着藉着這個機會,親眼看看鄭州這裡民生凋敝到何種地步。

估計這一半天,於都指揮使的大軍,以及那位蘇長史就會趕到鄭州。到時候想要出城,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情?不說別人,就那位古板的蘇長史,就能想出一萬個理由阻攔自己。其他人,想必也不會同意。與其到時候囉嗦,還不如找個至少說得過去的藉口。

當晚,眼下心思有些複雜,身體也多少感覺到疲乏的黃瓊。什麼也沒有做,只是抱着何瑤靜靜休息了一夜。在何瑤的身邊,黃瓊就好像又找回了當初,與陳瑤在一起的感覺。哪怕就是這麼靜靜的抱着,也能尋找一些眼下,已經自己遺忘的寧靜。

而被黃瓊緊緊抱在懷中的何瑤,看着這個比自己小了十幾歲的男人,睡夢中依然緊縮的眉頭,心思也異常的複雜。與自己徒弟和侄女共侍一夫,骨子裡面直到現在,哪怕是已經多次同牀共枕,但她依然有些不能接受。不過,至少已經沒有開始那麼排斥。

至少這個小男人,給予她的安全感,是她這三十多年來從未接受過的。而今天,黃瓊一回來,她便感覺到這個男人身上巨大的壓力。眼下鄭州的水究竟有多深,她不知道。但鄭州的情況,有多難以解決,作爲半個土生土長的鄭州人,她還是知道的。

天家的事她不懂,可鄭州的局面有多複雜,她還是瞭解一些的。輕輕摸了摸黃瓊睡眠中,還緊皺的眉頭,何瑤心中微微嘆息了一聲。將自己豐盈的身子,輕輕的偎進這個男人的懷中。哪怕最初有些猶豫,但手最後還是摟在了黃瓊的腰上。

儘管她也知道,此時被子下面的兩個人,身上都未着寸縷。她不知道,爲何這個男人爲何在睡覺的時候,總喜歡這麼做。但靠在黃瓊的胸口,那種異樣的安全感,讓還是有些羞澀的她,很快便進入了睡眠。

當清晨黃瓊醒過來的時候,立馬便感覺到何瑤緊緊摟住自己腰的胳膊。在看看依偎在自己懷中睡得異常香甜的女人,黃瓊嘴角上露出一絲笑容。他知道,這個女人現在是對自己真的動心了,也真的不會再走了。

原本黃瓊想着,於都指揮使那邊整頓虎牢關駐軍,還需要幾日。卻沒有想到,在第二天的黃昏,與都指揮使便押着叛軍主力,鄭州附逆的官員,以及景王的那十幾個侍妾進抵鄭州。待於都指揮使的大軍抵達之後,在加上押回來的叛軍主力,並不大的鄭州城內可謂人滿爲患。

而人滿爲患的不單單是鄭州府城,還有鄭州府的大牢。這座規制並不大的監牢之中,也從來沒有同時塞進來這麼多人。確切的說,還沒有同時被塞進來這麼多的官過。若不是黃瓊嚴令將武官交由驍騎營監押,恐怕鄭州府的這座大牢裡面,無論如何也塞不進這麼多官員。

對於前來接印的蘇長史,黃瓊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讓人將那位簡同知帶過來,讓二人見一面之後,便把二人打發回了鄭州知府衙門,連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說。所有文武官員,黃瓊只是留下了於都指揮使一人。

見到這位英王只留下了自己一個人,隱約猜出來一些什麼的於都指揮使,倒也算是鎮靜。英王命河南路諸有司官員,立即趕到鄭州的事情他知道。而此次二王叛亂從一開始,河南路從安撫使、按察使,到節度使無一不反應遲緩。

河南安撫使未能在事先,查出二王忤逆作亂。二王叛亂髮起之後,遲遲未見任何反應。要知道,河南路的地方衛軍除了河南節度使,下轄的軍馬之外。河南路三成的衛軍,是歸屬那位河南路安撫使直轄的。

這是當年,那位桂林郡王在制定大齊官制的時候,爲了避免出現前唐那樣藩鎮割據的局面。一手製定的文武分治,地方上包括衛軍體系在內,都要受文官節制的制度。不僅這位安撫使手中有河南路三成衛軍,便是各府的兵馬使,也要受到同級的兵備道制約。

直到眼下叛亂已平,不僅河南節度的官軍居然還未見到一兵一卒。便是他的撫標三千軍馬,也未見到一兵一將。而且不僅他屬下的鄭州府,幾乎閤府大小官員都捲入了進去。甚至就連設置在鄭州的河南路轉運司所屬治黃使,汴鄭寧兵備道所屬也都捲入了進去。

要說他這個一路首憲沒有責任,那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至於那位河南路節度使,恐怕這次官做到頭了不說,腦袋能不能保住都是問題。先不說他下轄的鄭州府衛軍盡數捲入叛亂,單從叛亂髮起到結束,河南路衛軍始終遲遲未動。

甚至連集結都未集結起來,這一點無疑是朝廷不能容忍的。摘掉官帽,押解進京是一定的了。而且不僅這二位手中都有兵,河南路按察使,手中也有一定數量的軍兵。雖說只有寥寥的幾百人,但也是麻煩事。

河南路轉運司,手中更有上千的漕丁。雖說這些漕丁並無什麼戰鬥力,可要是真的鬧起事情來,也總歸是一個麻煩不是?在眼下還不知道,這些人捲入這場叛亂究竟有多深的情況之下。抓捕這些官員,勢必需要驍騎營震場。

所以,對於黃瓊將自己單獨留下,這位於都指揮使倒也沒有感覺到意外。這位英王外表上看着雖說年輕,可心思卻是異常的縝密。留下自己,應該是商討怎麼抓捕。畢竟一下子抓捕這麼多的方面大員,慎重還是需要的。

但當黃瓊拿出密旨宣讀之後,前面的東西雖說並未出乎這位於大人的意料,可後面的內容,尤其是在得知自己接任河南節度使之後,臉上卻是沒有一點,升官之後該有的喜悅。甚至可以說,是一臉的苦澀和孤寂。

他不知道,從四大營精銳之首的驍騎營,調往地方任節度使,自己這是升官了,還是明升暗降。儘管他也知道,驍騎營都指揮使的位置,自己不可能坐一輩子。早晚都是要離開的,今兒以這種態勢離開,已經是一個不錯的結局了。

不管怎麼說,從正三品到正二品,也算是升官了。可偏偏這個局面,卻是他最不想要的。看着面前這位此時表情異常嚴肅的英王,這位親手將這道密旨交到黃瓊手中的於大人,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他不知道,這個年輕的王爺心機爲何如此的深沉?

這道密旨早在自己趕到虎牢關的時候,便已經移交給他。可這段時日裡面,這位英王卻是與自己談笑風生之餘,一點消息都沒有泄露。甚至在表面上,也看不出任何的變化。難道他們天家的子弟,都是生下來就渾身長滿心眼嗎?

看着這位於大人多少有些鬱悶的表情,黃瓊卻是笑道:“於大人,升官是好事嗎?驍騎營都指揮使,你也不能坐一輩子不是?況且,以於大人的能力,本王以爲應該有一個更爲廣闊的天地纔是。驍騎營雖說是我大齊一等一的精銳,可對於大人來說,還是有些格局太小了。”

“況且,河南路地處京畿要地。眼下又大亂初平,還需要藉助你這員名將坐鎮,壓制那些宵小之徒不敢有異動。於大人是父皇的肱骨之臣,河南路這裡眼下,也正需要於大人這樣的人坐鎮,父皇才能安心。”

聽到黃瓊的這個不是勸慰的勸慰,這位於大人雖說心中有些不捨,但也知道既然聖旨已經發了,自己想不交權都不行了。只是這河南路節度使,是真的不好做。河南地處京畿,這邊放個屁,京城那邊兩三日便知曉得一清二楚。

況且,河南路因爲地處京畿,這裡的安撫使司、轉運使司、按察使司這三司,外加一節度向來都是皇子爭奪的目標。能到這裡做這三司的,那個背後沒有過硬的後臺。更何況這個河南路節度使,看起來是位高權重,但與驍騎營都指揮使相比,卻是要處處受到制約。

除了京中的樞密院、兵部之外,河南路安撫使,甚至是河南路四個兵備道,一樣對節度使有制約之權。再加上地方衛軍的糜爛程度,對於這位於大人來說,這個正二品的節度使,還真不如他在驍騎營做一個三品都指揮使。

哪怕他也知道,自己只要想在仕途這條路上,繼續走下去,這一步是必然的。但對於他來說,卻是真的有些不甘心就這麼調離。因爲驍騎營對他來說,可謂是整個仕途生涯之中,最重要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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