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哈哈……”
聽到本侯的笑聲小書又湊了上來, 眼角的餘光不時撇撇那抹豔麗:“公子……”
“放心,本侯怎會對她有意思?方纔本侯是在爲你試探她一番。”
小書大餅臉晃了晃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兒:“多謝公子。”
“不過那姑娘好像對你沒什麼意思,況且我們還要趕路帶一女子着實不方便……”小書越聽到後面大餅臉越發扁了。
“元辰公子要去往何處?”
不知何時秋玲瓏站到了本侯身後, 她這一說話嚇了本侯一身汗:“你這姑娘家做事怎的如此不莊重?”
秋玲瓏聳了聳肩是無所謂的模樣:“姑娘家就不能站在男子身後麼?真是迂腐!”
迂腐?說誰迂腐吶!
整個織月國就屬本侯不迂腐。
“我們還有要事要辦, 待會兒便要啓程咱們就此別過。”
秋玲瓏不依不饒:“我保證不會添亂你們帶上我吧, 而且我有一身功夫若是路上有意外也可以保護你們。”
小書這時竄出來神情激動:“若是有危險我保護公子和、和玲瓏姑娘。”
忍俊不禁看着打腫臉充胖子的小書本侯拍了拍他的肩膀:“還是小書忠心。”
我前腳走她就後面跟, 來回反覆了十幾遍本侯終於沒了耐性聲音也有了幾分冷意:“姑娘請自重!”
本侯要做的事是織月國的大事, 一個來路不明的江湖女子跟着自己除了細作我想不出其他的理由。
畢竟是個姑娘家經本侯這麼一吼她還真就停住了腳乖乖目送小書同我離開。
儘管小書很不情願。
又趕了四五日的路我們終於到了漠南境內。
黃山漫天,吹起的沙旋到空中又鋪天蓋地落下來,撒落一身黃沙。
遠處沙丘連綿, 寸草不生,只有一片暗色的黃。
車上的水都喝得差不多吃食也吃得差不多, 若是今日再找不到水源又無法同大軍會合他們就要陷入缺水缺糧的困境。
自古以來死於沙漠的商隊軍隊比比皆是, 本侯並不想去湊那個熱鬧爭塊墳地。
掀開車簾我提醒小書:“聽禁軍裡的士兵說敏靖喜歡留一些不易被風沙摧毀的標識來記路。”
小書被吹得灰頭土臉, 因着風沙太大他同本侯說話只能用喊的:“公子,小的再找找。”
臨近日暮風更大了些, 天逐漸暗下來,暗紅的天有幾分血腥。
我扒着轎簾仔細找,無奈光線太暗實在找不出什麼。
馬車被什麼絆了下猛顛了下小書下車查看,少頃他拿着半截樹枝走上前來:“公子,是這樹枝阻了輪子。”
心下一動腦中靈光閃過:“是樹枝!”
我們放慢速度仔細尋着樹枝果真不多時真就看到了不少樹枝。
樹枝不規則排列着通向遠方, 順着樹枝一直走慢慢看到了一些綠色, 再走還能看到稀疏樹林。
那樹枝果然是敏靖標記的記號。
天幕夾着烏雲壓了下來黑乎乎一片, 看來今日要在此處過夜了。
馬躺着, 我進了車廂小書立馬跟了進來。
小書拽着我的衣袖發抖, 本侯很是後悔帶他出來,說好對本侯的照顧吶?
費了很大力氣把小書的手拉扯開我一臉的恨鐵不成鋼:“男子漢大丈夫豈能如此膽小?”
小書又撲了上來:“小的不是大丈夫, 是個小丈夫!”
那日力戰黑衣人的小書去了哪裡本侯表示很是費解。
風一吹,稀疏野草發出沙沙聲響,寂寥夜色中不時傳來奇怪的嘶鳴聲,襯着漆黑夜色生出幾分詭異。
小書一個勁兒往本侯懷裡蹭整得本侯也有些神經兮兮:“小書,你可是聽到了什麼動靜?”
小書疑神疑鬼停了停又肯定地點點頭:“公子,有動靜。”
他如此一說本侯還真就開始緊張手心沁出薄薄的細汗:“小書,我們出去看看。”
互相攙扶着走出馬車二人登時傻了眼。
外面火把一片,幾十個騎馬的壯漢站在那裡,從他們的服飾來看必是匈奴人無疑。
在匈奴面前露怯就是給織月國丟臉,是以本侯緊繃着一張臉沒有表情:“你們想做什麼?”
一個壯漢體型彪悍長滿了絡腮鬍須,他趨馬上前粗聲粗氣道:“你是……”上下打量本侯半天他眼中立馬警惕起來,“你是織月國的人?”
一旁稍微年紀小的壯漢湊到絡腮鬍旁邊一臉的狡猾模樣:“不會是織月國派來的細作吧?”
絡腮鬍子一聽十分不悅揚了揚手吩咐:“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