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肯定是根據地之一,不過根據目前的情勢,不會那麼快定下來,還需要花費一些筆墨求收藏,求您誠意的建議)
從崇禎十二年秋十月開始,李定國和西營義軍在四川到處縱橫馳騁。
張獻忠的西營和羅汝才的曹營人馬,在觀音巖驚走邵仲光,撕開寧昌防線的缺口,進而接連大敗張令、秦良玉,突進四川,進逼夔州。
因四川巡撫邵捷春率領大部川軍在此駐守,加上夔州地勢險要,城池堅固,張、羅聯軍就僅僅在此虛晃一槍,便繞過夔州,向開縣、梁山(今梁平)、新寧(今開江)方向挺進。
攻破這些縣城後,張、羅聯軍已近川北,原來活躍在川北的搖、黃地方土匪武裝便伺機出動,響應張、羅聯軍。達州官軍見張羅聯軍勢大,倉皇逃竄,搖黃武裝乘勢將達州拿下。
張獻忠、羅汝才見大勢可期,便繼續向西,進入達州。達州的黎民百姓在搖黃武裝的脅迫下,被迫走上街頭,強顏歡笑,歡迎張獻忠、羅汝才的人馬進入達州。
搖天動、黃龍等搖黃十三家首領滿以爲張獻忠會承他們的情,不念舊惡,能夠做到井水不犯河水,不來吞併他們。隨後數月間,他們發現張獻忠似乎真的承了他們的情,不僅約束麾下將士不去侵犯搖黃武裝,還不斷給他們饋贈奇珍異寶。搖黃等首領對張獻忠的提防之心越來越薄弱。而且看上去西營準備衝出四川返回湖廣,不再跟搖黃爭奪對川北的統治權,搖黃十三家漸漸地放鬆對西營義軍的警惕之心,甚至還主動幫助西營義軍同抗官軍。
張獻忠、羅汝才聯軍在達州稍作整頓後,在搖黃協助下,繼續向西攻下巴州(今巴中)、廣元、昭化,再攻下劍州(今劍閣)。攻下劍州後,張獻忠、羅汝才本打算進入陝西,聚集災民,但見鄭崇檢親自坐鎮防守漢中,賀人龍領着數萬秦兵虎視眈眈,便放棄入陝的打算,轉而南攻梓潼,到十月下旬攻至綿州(今綿陽)。
劍州、、臨潼被義軍攻破的消息傳到楊嗣昌耳朵裡,他又驚又怒,急忙帶着重兵進入四川,進駐重慶,妄圖將張獻忠、羅汝才堵截和轟趕至蠻邊之地。
楊嗣昌剛愎自用,滿以爲官軍已把張獻忠、羅汝纔等部包圍在鄂、川、陝三省交界地區,勝利在握了,但實際上是“總督之令不能行於將帥,將帥之令不能行於士卒”。當他算盤落空後,他便瞻前不顧後地領着大部官軍入川,撇下了一個空虛的湖北。監軍萬元吉提醒楊嗣昌:“張獻忠可能回兵向東突襲,不能不防備。最好派支人馬阻止他迴歸的道路。”楊嗣昌一心想要畢功於一役,聽不進去萬元吉的良言相勸,命令所有將領都入川追敵。
當楊嗣昌到了重慶,開始秋後算賬,對四川將領及入川參戰的客將進行了參劾和懲治。
楊嗣昌曾命邵捷春堅守大昌,此時便詢問邵捷春用哪些兵力防守,哪些兵力出擊,兵力不足從哪裡徵調,防守兵力有沒有補充,邵捷春竟然一問三不知。楊嗣昌見狀,便知失地之罪栽在邵捷春身上依然無疑,便添油加醋地寫了封奏摺呈給崇禎,崇禎勃然大怒,便命楊嗣昌將邵捷春逮捕,繼而押解到京城處死,其職由監軍道廖大亨接任。大昌守將邵仲光率部逃跑,使得張獻忠從觀音巖、三黃嶺等處突破大昌防線,楊嗣昌用尚方寶劍處死邵仲光。陝西總督鄭崇儉也因坐守陝西、增援四川不力而被革職,由丁啓睿接任。
在彈劾和懲治了川將和客將後,楊嗣昌命各路將領在那裡會師,然而左良玉九檄不至,絲毫都不**楊嗣昌;賀人龍有樣學樣,盤踞在漢中一帶,只要義軍不去陝西那四川糜爛到何種模樣都不關他鳥事;其他各路將領或是按兵不動,或是虛與委蛇。
而張獻忠趁川中無將、楊嗣昌聲威大跌之際,和羅汝才一起,統領義軍,聯合搖黃武裝,陸續攻下漢川、中江,席捲什邡、綿竹、安縣、德陽、金堂一帶,所向披靡,各地守軍紛紛棄城逃遁,朱明朝廷治下的四川局勢越發糜爛。
楊嗣昌和監軍萬元吉見四川的仗打成這樣,便又對前線將領進行了人事變動,提拔猛如虎爲前線總統領,而因其他諸將都不服從命令,楊嗣昌無可奈何地赦免了張應元失掉土地嶺的罪行,破格提拔他爲副總統領,命其二人節制、協調各鎮官兵,追殺張獻忠和羅汝才。
楊嗣昌都無力調動其他各路人馬,猛如虎、張應元二人更無能爲力,只能糾合本部人馬和其他一些散兵遊勇一起進剿張獻忠。官軍將領善能拉壯丁,加上楊嗣昌的刻意容許,猛如虎、張應元麾下都擴充到數萬人,加上其他暫時依從楊嗣昌的將領,將十萬官兵涌入四川。
雖然四川本地駐軍都龜縮在大城裡,看似膽小無害,但如若楊嗣昌十萬大軍將義軍圍攏起來,保不齊那些川軍也會仗着膽子蜂擁而上,到時候義軍就會陷入腹背受敵的艱難境地。
張獻忠在興歸山區留下二萬老弱殘兵,分有王應龍等部將統率,化整爲零潛伏起來,等待主力人馬從四川輾轉歸來,而張獻忠、羅汝才親領着五萬精兵入川。張獻忠本想在四川招攬一些人馬,但川中百姓,不論貴賤貧富,對於惡名遠揚的獻賊甚爲反感,即便義軍打起“均田免賦”的主張,一時之間落不到實處,也吸引不了多少人馬的加入,反倒是連番戰鬥和傷病、水土不服,輾轉半個四川,折損了近一萬人,到後來出川時,僅只有四萬人,其中有一萬還是羅汝才的,至於搖黃武裝這羣土匪山賊朝秦暮楚,反反覆覆,更不足以信賴。
所以,西營義軍即便有三四萬人馬,也並不足以在四川立足,義軍見官軍勢大,就儘量避免與官軍打陣地戰,而採取“以走制敵”的策略。
義軍每攻破一座城鎮,首先就是籌措騾馬。湊集的騾馬越來越多,以至於後來幾乎每人一個坐騎,精銳騎兵甚至有兩個坐騎,四萬人竟全都變成了騎兵,不過真正能正面對陣的精騎只有一萬,其他三萬人馬都僅靠騾馬快速移動,對陣時遠靠弓弩,近靠李定國的鴛鴦大陣(那些盾牌狼筅在戰略轉移時都放在騾馬背上)。到後來,義軍一晝夜能行三百餘里流動,常常把官軍搞得顧此失彼,腹背受敵,疲於奔命。
北起廣元,南到瀘州,西起成都,東到巫山、夔州,義軍在四川境內到處活動,小城鎮都是一鼓而下,大城鎮則是能攻下就攻下,攻不下也不勉強,因爲已經到了四川盆地中間,成都平原四通八達,沒有什麼關隘是必須要攻破的,攻不破繞開就行了。實在想拿下的城鎮就讓一些兵丁冒充上一個城鎮的潰兵詐城,詐得下來就詐,詐不下來就轉走。
楊嗣昌的大部官軍來了,義軍就依仗騾馬快速轉移,如果有小部官軍落單就伏擊之,將冷戰時期的游擊戰術發揮得淋漓盡致,幾乎把跟在後面的官軍拖垮。
楊嗣昌率領大部官軍在義軍**後面苦苦追趕,累得上氣不接下氣,時常只相隔三天的路程卻對義軍無可奈何,一根汗毛都摸不到。張獻忠對此非常得意,一次在軍營中乘着酒興,隨口溜出一首打油詩:“前有邵巡撫(邵捷春),常來團轉舞;後有廖參軍(廖大亨),不戰隨我行。好個楊閣部(楊嗣昌),離我三天路!”
(常歡樂不再抱怨某些讀者有眼無珠了,確實是自己的功力不足,寫出來的東西味同嚼蠟,只有少數很有耐心很有包容心的朋友纔看得進去。啥都不說了,基本功太差了,從此之後,好好練習寫作,不再好高騖遠地貪圖上架賣錢,只求越寫越好,功力不斷提升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