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春自然是循着定國軍特有的記號追來的見到餘榮兵後笑道:“你怎麼才走到這裡我們天亮後出發,都追上你了()”
餘榮兵嘴裡叨着草根呸了一聲道:“鬼才信你們天亮後出發估計我們前腳剛走,你們就跟上來了”
事實正是如此,吳春嘿嘿一笑,看了一眼還沒有來得及掩埋的溪下兵屍體,這才輕輕地道:“你們在後面慢慢掃路春爺可是要先走一步了”說罷,領着五百人上馬朝中興方向奔去
餘榮兵低罵道:“小子別得意,要是拿不下溪下人的城門,你小子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吳春倒是聽見了,哈哈一笑,打馬道:“放心,春爺的頭功是拿定了”
“前面的路還沒有收拾,你們小心點”餘榮兵大叫了一聲
“知道了”吳春的聲音遠遠地傳來
過了邊境的這個哨站,進入了溪下國境之後,活動的空間就會多一些吳春是山匪出身,避開官府自然是有一套的他們並沒有穿軍甲,進入溪下國境,外人很難識破他們的身份
倒是特種部隊的這一身裝備,太招人耳目了
要不是捨不得脫下這身裝備,他倒很想與吳春換換位置偷偷潛進中興城,這本來就該是特種部隊的事情也不知道唐老大是怎麼想的,把這好差事交給了親兵警衛營
“好了,我們也走估計今天夜裡,大軍就要到了我們時間並不多”餘榮兵把邊檢日誌交給留守人員之後,便朝中興城方向挺進
且說吳春進入溪下國境之後,便把隊伍打散,裝成行商一路急行
溪下國內承平日久,再沒有想到封人會打過來,所以越往中興方向走,大路上的行人就越多了起來
這些行人對吳春等人的飛奔而過的馬隊,並不是很在意在溪下境內,有許多馬幫,這樣行色匆匆的馬隊,雖不是隨處可見,但也並不特別
入夜後,吳春等人並不停宿,而是稍稍放緩度,仍然朝中興城行進
按正常度,過境之後,一天可達中興城如今他已深入溪下國境,雖然夜間馬不快,道路不熟,但是天亮之前,肯定可以到達中興城
休息是沒有時間了
天亮之後便要入城,入城之後還要查勘四門情形,準備控制東門好在定國軍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而且親兵營裡的兄弟是要達到八級以上的標準,所以連續十二個時辰的行軍強度,還是扛得住的
大軍會在天明出發大軍的度及不上輕裝騎兵的度,所以強行軍到延安府,只怕天就要黑了
休息半夜之後,後半夜肯定是要趁夜過境的天一亮後,一定是全力奔襲中興城的那個時候,也不需要顧及被溪下人知道了,只要比任何報信的人,早一步趕到中興城便可
估計中午之後,大軍隨時都有可能出現在中興城外
從天亮到中午,自己有一個上午的時間混進城中這應該沒什麼困難
吳春一邊放緩馬步,讓頭馬引着馬羣往中興城方向緩進,一邊坐在馬上眯着瞌睡,迷迷糊糊地想着這些
迷迷糊糊的睡到後半夜,發現頭髮表上都是水氣不由吹出一口氣,看着暖氣在月色下變成白霧
“他娘地,幸好穿了襖子北邊比河南府可冷多了醒醒,都醒醒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趕緊的跑幾步,進了中興城,還有睡得機會”吳春叫了幾句,所有人便都清醒了過來
在馬背上睡覺,不可能睡得那麼死若不是前段時間,首長經常莫名其妙地下令,讓所有人輪番呆在馬上,吃喝拉撒睡必須都得在馬上,不準下馬只怕今天這裡的人,都不可能有眯覺的機會
有時候,吳春都在想,是不是幾個月前首長就已經定好了要攻打溪下國的計劃
當太陽再一次升起的時候,吳春等人離城只有十里了
留下十人在林間放馬其餘人開始陸續地夾雜在行人中,往中興城中混
中興城是溪下國的都城
此時離溪下人被陳平打敗已經過了四天消息應該早就傳到了中興只是溪下人絕然想不到,在這種時候會有人對溪下人動手所以,整個溪下境內,還是一派平安熱鬧的景象
東門裡,除了兩個兵士象徵性地站在城外把守之外,似乎並沒有什麼人在盤查
也是,中興城人口衆多要一個個地查,只怕城門口早就擠滿了人了
吳春領着幾十個人,趁着城門打開的那一刻,一鬨聲地擠進了城中卻在進城之後,被攔住了,原來前頭有個還沒睡醒的稅官,在收稅
當然收稅是挑身上帶貨的人收稅,對於吳春這樣空手的人,稅官看也不看
堵了有那麼一會兒,吳春才真正地進到城中
中興城雖是溪下人的都城,卻沒有金陵城大,頂多只比與河南府城大上那麼一點兒溪下人少,全國之兵可戰之兵不足十萬這次被原人坑了一把,估計是國力大傷
作爲溪下人來說,也是沒有辦法溪下的北邊就是原國,中興府往北,那是一馬平川,幾乎無險可守
若是原人願意,從草原上集結兵力開始,只需五天便可以直達中興城
早前,溪下國力充足,可以與京人分庭抗禮,還吞掉了封國的部份國土,但是隨後國力不繼,也就慢慢地衰弱了下來
先是被京人逼過了黃水,此後又被原人數次侵襲,因此便再難挽回勢頭再加上從夏州到銀州到甘州肅州以至瓜州,都是黃土,農作物產量很少,因此溪下界內,並不如想象中的那麼富足
溪下再不是昊王在世時那麼風光,溪下兵也不是當年橫掃天下的那支鐵軍四五十年下來,就算是駱駝也瘦得毛都掉光了
何況當今的溪下國主,是一個只知道享樂的無能之輩就算溪下國還有一支翔慶軍,翔慶軍還有一個被首長都可以提上一提的安得海,也改變不了溪下國滅亡的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