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目瞪口呆之後,千巧言眨了眨眼,有心說些什麼,但一時間卻是不知道如何去說,最後欠了欠身,滿是敬佩的說道:“今日巧言當真長見識了,若不是親自經歷,巧言說什麼也不會相信的,袁兄,小妹佩服,佩服。”
千巧言如此一說,衆人都是吃驚不已,原本以爲袁典所說有些出入,但千巧言明確的表示認可,讓衆人都是信服了袁典。
陳潭、常元、白聖泉三人的臉色都是變了變,僅此一點就是知道袁典的煉器造詣絕對深不可測,坐在袁典身邊的冷月柔見識了袁典這樣的評價之後,更是連連誇獎起來:“袁道兄有着如此眼界,當真火眼金睛,月柔佩服,佩服。”
“諸位,我們來爲袁道友喝彩一杯。”趁此機會,陳潭端起酒杯吆喝起來,衆人皆是恭維起來了袁典。
袁典表現如此出衆,顯然刺激了某些人的神經,一杯酒喝完,馬飛宇祭出了自己的靈劍,對着袁典問道:“袁道友,這柄劍你應該見過,此間名爲金笛,是由本族五淬寶器師煉製,從成器的那一刻就一直跟着馬某,還請袁兄給評價評價?”
另外一邊,始終一言不發的巫平也是取出了一枚小臂長短的黑色長針讓袁典指點指點,相比馬飛宇的高傲炫耀,巫平的態度極爲恭敬,顯然是真心求教於他,指出自己武器的不足。
馬飛宇的金笛劍是一件四淬下品寶器,不過平時一直以三淬極品靈器現人,而巫墨雨的黑色長針真實的品階確實只有三淬極品。不過袁典卻是知道,相比於馬飛宇的金笛劍。巫平的黑色長針價值更大,威力更勝。
因爲巫平的黑色長針有着明顯溫養的痕跡。而且有着巨大提升的空間,顯然將來是準備用作溫養寶器的,而馬飛宇的金笛劍雖然是四淬下品寶器,卻只是尋常寶器,並沒有什麼奇特之處。
看到兩人皆是取出了自己的武器,衆人再次等待起了袁典的評價,不知道是喝醉了還是有意挑事,坐在馬飛宇和巫平中間的熊能大大咧咧的說道;
“馬少主祭出的是寶器,巫道友祭出的是靈器。其中高下一看便知,何須袁道友評價,馬少主果然財大氣粗,不是我們這些散修之人相比的,巫道友,收起來,收起你的靈器,咱就別再這裡顯擺了。”
熊能此話一出,巫平的臉色也是微微一變。異常的難堪起來,而馬飛宇則是擡起頭來望了望袁典,順便看了看冷月柔和千巧言,其中的高傲之意不言自明。
看到這樣的一幕。袁典心中也是有些不爽,眼見巫平要收起自己的黑色長針,隨即開口說道:“巫道友這根長針雖然只是三淬極品靈器。但卻是有着巨大的提升空間,只要道友按照你原先的計劃去提升這件靈器。將來定然會成爲一件無影無蹤,令人恐怖的必殺之器。說實話,巫道友這件靈器必然是巫老前輩爲道友的嘔心力作,就是袁某也是羨慕三分啊!”
“至於馬道友的這件四淬下品寶器,雖然屬於寶器行列,但是……還請恕袁某直言,此器品階一般,也就比之一般三淬寶器強上那麼兩分,好在在馬道友手中能夠發揮出此器的全部威力,不過以馬家的地位,等到馬道友進階元嬰期之後,估計會爲道友煉製一件上好的趁手寶器。”
袁典此話一出,巫平和馬飛宇兩人臉色都是微微一變,巫平臉上顯出了喜色,對着袁典點頭致謝,而馬飛宇頓時覺得尬尷無比,任誰都聽出來了,袁典剛纔的評價是有意的打壓馬飛宇。
而其餘衆人,陳潭三位元嬰期修士臉色也是出現了些微的變化,尤其是白聖泉雙目之中出現了思索之色,顯然是在思考什麼,至於其他人雖然臉色各異,但明顯對袁典有些不信任,畢竟,袁典話語中的意思十分明顯,帶有打壓馬飛宇的意思。
看到如此一個場面,看似粗俗的熊能顯然是挑事之人,咧咧嘴對着袁典說道:“照袁道友的意思,是說巫道友這件靈器要比馬少主那件四淬寶器還要有威力了?既然如此,那讓他們碰上一下不就知道了。”
“熊能,你是不是有意找事?”熊能此語一出,巫平臉色一黑,立刻呵斥起來,而熊能則是一副沒臉沒皮的模樣連連說道:“巫道友,你別生氣,我就是那麼說說,再說這也不是我的意思,袁道有剛纔那話……明明就是,明明就是嘛!”
熊能的挑事顯然起到了不錯的效果,馬飛宇當即陰沉着臉色對着袁典說道:“袁道友剛纔話語中的意思,馬某領會了,但馬某認爲袁道友話語有些偏袒。”
“別的不敢說,馬某舉着這柄劍,任憑巫道友的靈器攻擊,若是上面出現了哪怕一絲裂痕,馬某願直接將此劍仍入這湖泊之中,同時支付十萬靈石給巫道友和袁道友。”
“小子,和他鬥,要他的美酒,要他的美酒。”馬飛宇剛剛說完,元神之處的火爺立刻跳了起來。
而聽到馬飛宇如此一說,陳潭顯然不想發生一些什麼令衆人都是難堪的事情,立刻揮手說道:“諸位,諸位,今日喝酒賞月,無需鬥氣,無需如此。”
另外一邊的白聖泉和常元也都是出言規勸,而冷月柔和千巧言兩人則是湊在一起不知說了一些什麼話語,隨即示意着巫平、袁典和馬飛宇三人也是一陣竊喜。
趁着這個機會,袁典對着身邊的巫平暗暗傳音說了一句,而聽到袁典傳音的巫平則是猛然一瞪眼,看了看袁典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靈器,最終點了點頭。
看到冷月柔和千巧言在那裡一陣竊喜,馬飛宇臉色更是有些難堪,當即對着袁典說道:“袁道友,雖然馬某不懂煉器,但還請給馬某手中寶器一個公正的評價,不然馬某丟臉是小,我們馬家丟不起那個人。”
此話一說,衆人不在言語,即便是陳潭也是不好在說什麼,因爲馬飛宇這樣的話語等於將袁典逼到了絕地,要麼改變說法,要麼說服巫平同意比試。
而此時的袁典卻是搖着頭連連微笑,對着馬飛宇說道:“馬道友,我們都知道馬家地位非凡、財大氣粗,剛纔那些話語我們可沒有絲毫輕視馬家的意思,而且我們這些散修也是不敢得罪,但若是馬道友真心想要比試一下,袁某覺得不是不可以。”
“剛纔袁某和巫道友商議了一下,巫道友同意兩件兵器比試,但巫道友手中的畢竟只是一件靈器,說來是吃虧的,而且十萬靈石在馬道友手中實在不值一提。”
“馬道友,你看這樣好不好,一會兒巫道友催動手中黑色長針攻擊你手中的金笛劍,若是可以在上面洞穿一個小洞,就算我們贏,若是沒有,就算我們輸。”
“若是我們輸了……呵呵,我們散修比不上你們馬家,但卻願意一人輸給馬道友十萬靈石,當然,若是我們僥倖贏了……呵呵,我們也不要馬道友的靈石,聽聞馬家出產一種馬蹄金芝,到時候還請馬道友送給巫道友一支,至於袁某嗎?我什麼都不要,只要馬道友桌上剩餘的美酒月影,不知馬道友意下如何?”
袁典此話一出,衆人都是大驚,沒想到袁典和巫平真的敢應戰,而更爲吃驚的是馬飛宇,本來是準備打壓打壓袁典風頭的,哪知道袁典說服了巫平,竟然真的應下了比鬥,但此時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若是袁典只說在上面留下一點裂紋之類的話語,馬飛宇還真不敢接下,畢竟袁典是煉器師,馬飛宇不是傻子,也是知道一些煉器師的道道,但袁典卻是說在上面洞穿一個孔洞,馬飛宇還真不信了,畢竟自己手中的是四淬寶器,再怎麼着,也不可能被一件三淬寶器洞穿的。
“好,既然袁道友和巫道友願意如此,馬某就接下了這場比鬥,馬蹄金芝,馬某正好帶着一隻,美酒月影就在這裡,我們開始吧!”想到這裡,沒有退路的馬飛宇一咬牙做出了答覆,而且十分守信的從儲物袋之中取出了一個方形玉盒,放在了玉壺旁邊。
“哈哈哈,有酒喝了,有酒喝了哦,五杯,不對,應該是六杯。”這一時刻,器祖鼎之上的火爺已然興奮的數起了馬飛宇酒壺之中剩餘的酒量,小薪在邊上也是連連討好與火爺商議着美酒的分配。
而此時的馬飛宇已然做好了準備,從落座之處站起,一隻手握着他的金笛劍,臂膀緩緩的舒展開來,等待着巫墨雨催動黑針發起進攻。
看到這樣的一幕,冷月柔轉頭靠近千巧言,小聲的說了一句:“馬飛宇必定難堪?”
“爲何?那馬飛宇手中握着的可是寶器啊!”千巧言對冷月柔的觀點顯然持有不同意見。
“和煉器師比器就好比與我們煉丹師比對靈藥的辨別,外行對內行,不輸纔怪呢?在說,那馬飛宇雖然頗有心計,但與袁道友相比,差了可不是一節。”
看到冷月柔說這些話語之時,眼光之中帶着精芒,千巧言詭異的一笑,小聲的說了一句:“聽月柔妹妹的口氣,是有些喜歡袁道友了?”
“不許瞎說。”聽到千巧言如此一說,冷月柔一翻靈動的眼皮,眼神卻是不自覺的望向了袁典,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