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淬爭霸賽的名次尤其是前十名的名次除了根據傀儡檢驗的數值,都是經過四位九淬通靈仙器師的認可方纔確定,自然不會有什麼錯誤,在聽到楚青竹提出的質問理由之時,羅兩儀的臉色就有些不悅。
此時被韓青煙點名,坐鎮仙劍齋的九淬通靈仙器師羅兩儀乾咳兩聲說道:“楚青竹,此次爭霸賽的名次除了傀儡檢驗之外,還有着我們評判團的評判,你的金刀品質不錯,攻防數值確實排在了第一,但我們評判團的意見還是確定於客鬆爲第一。”
在說這些話語之時,羅兩儀的口氣明顯有些不高興,顯然是說楚青竹有些多事,但楚青竹卻還是追問了一句:“還請前輩詳細解釋?”
此語一出,衆人的目光再次望向了羅兩儀,而羅兩儀卻是看了看於客鬆轉而說道:“楚青竹,傀儡檢驗的數值只是一個參考,而我們評判團的意見方纔是最終的決定因素。”
“仙兵最終的使用者還是我們修仙之人,雖然你所煉製的那柄金刀攻擊力強大,防禦力更是強大,但若是與於客鬆煉製的那柄長槍相比,在實戰之中卻是有着不小的差距,按照我們四人的推斷,相同修爲之人使用你們煉製的仙器纏鬥,十場比鬥之中,使用你煉製金刀之人十場會全部落敗,兩者交換結果依然如此。”
“於客鬆煉製的長槍防禦力雖然比你的弱上一些,但卻是足以抗住你那金刀的攻擊,但那長槍的攻擊你的金刀卻是不一定抗住,另外一個緣由,雖然於客鬆的長槍重於你的金刀,但使用之人卻是可以節省三成法力。”
“除此之外,於客鬆煉製的長槍靈性十足,經過溫養之後有着極大的可能成爲一件通靈之器,而這你的金刀卻是沒有。”
“楚青竹,這下你可明白其中的緣由。現在你還有什麼不服之氣嗎?”
圍觀的衆人可是沒有幾人擁有羅兩儀等九淬通靈仙器師的造詣和眼界,聽到羅兩儀這樣一番解釋,圍觀的衆人一片譁然,不禁對於客鬆更是大爲的佩服。紛紛誇耀起了於客鬆。
對於這一切,袁典自然知曉,於客鬆煉製的長槍與他的天元槍有着異曲同工之妙,可輕可重,霸道絕倫不說。攻擊力更是無可匹敵,更是有着成長爲通靈之器的可能,若是不能被列爲第一,現在叫屈的就該是他了。
當衆人的讚歎之聲傳到楚青竹耳中,楚青竹臉色也是一陣青紅,顯然心中不服,也不知怎麼想的,突然對着羅兩儀說道:“羅前輩,晚輩還是不服,情願手持所練金刀與於客鬆所練長槍一戰。”
“這楚青竹。瘋了不成,還是嫌自己不夠丟人?”此話一出,衆人再次震驚不已,就是羅兩儀臉色也是極爲的難堪,心中暗想一句隨後冷冷的對着楚青竹說道:“楚青竹,你說什麼胡話呢?你是天仙初期修爲,而於客鬆只有地仙后期,你們兩人又能如何公平一戰,結果已定,休要多說?免得自討沒趣。”
可是楚青竹卻是絲毫不爲所動一般。頭一昂,一臉決絕之色的說道:“請老祖成全?”
楚青竹認死理一般的但求一戰,讓整個仙兵大賽的場地議論紛紛。
此時的羅兩儀簡直氣炸了,恨不得將楚青竹這樣的蠢蛋轟走。不由的恨恨的望向了衛長瑾,轉而像韓青煙望去,而衛長瑾知道楚青竹剛愎自用認死理的性格,一時間也是叫苦不堪。
先前兩位仙器師鬥法大鬧比賽場地已然讓韓青煙生氣不已,現在又冒出了楚青竹這樣的死腦筋,這讓剛剛還爲此次七淬爭霸賽的結果而高興的韓青煙懊惱不已。但卻是不得不轉而望向了高臺之上的鄭飛雲、玉晨仙君等貴客,恭敬的一拜請示道:“仙君、道祖,後輩無禮,還請見諒。”
說完之後就要制止楚青竹的要求,但此時鄭飛雲卻是說道:“青煙,既然那位晚輩對結果不服,提出了比鬥之意,那就讓他嘗試一番嗎?修爲高低不要緊,將他的修爲壓制在地仙后期不就是了。”
鄭飛雲如此一說,韓青煙自然遵從去做安排,而飛雲道祖轉而對着玉晨仙君說道:“仙君,既然是爭霸賽,那就讓他們爭一爭,也讓仙君和兩位使者看看準確的結果。”
一件七淬極品仙兵對玉晨仙君這樣的至高存在來說根本就是不值一提,對於鄭飛雲這樣的安排自然不會有着意見,不過玉晨仙君卻是說道:
“飛雲道祖,你就不擔心此舉會挫了那位仙器師的進取之心,本君看的出來,那位仙器師雖然有着執拗,但卻是極爲年輕極有前途的一位仙器師,若是悉心加以培養,說不定將來也會有一番作爲啊!”
聽到玉晨仙君的話語,鄭飛雲卻是微微一笑道:“呵呵……仙君,您這不是明知顧問嗎?若是老夫與諸位使者不在此地,那位年輕的仙器師絕對不會對結果如此這般提出質疑,不純,此子動機不純啊!”
鄭飛雲的話語讓玉晨仙君微微一愣,隨即左右望了望同樣有些明朗的冷月柔和文虛真仙,轉而爽朗的笑了起來
當看到楚青竹連番提出質疑非要與於客鬆一決高下,袁典也是頗爲不解,轉而對着身邊的陳翔說道:“陳主事,那楚青竹瘋了不成,難道韓前輩等人的決斷還不能有充足的說服力?非要如此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出質疑,與客鬆一較高下?”
“譁衆取寵,這楚青竹是在譁衆取寵。”恨恨的說了一句之後,陳翔接着說道:“當年這賊子就是如此這般引起了屬下的主意,騙的屬下……領主大人,那賊子心機陰險着呢?若是飛雲道祖、玉晨仙君等貴人不在這裡,那賊子絕對不會如此這般以便引起他人注意的。”
對於楚青竹的爲人,陳翔顯然知道的更爲清楚,聽到他如此一說,袁典方纔恍然大悟的點點頭說道:“這楚青竹倒是頗有心機了,但是心境偏了,縱然大有前途也是枉然啊!”
“既然如此,那就該讓客鬆好好教訓一下他,讓衆人都看清他的本來面目,免得日後他在坑害他人。”
飛雲道祖安排下來會後,韓青煙隨後徵詢了於客鬆的意見,對於楚青竹提出的比賽請求,對自己煉製的仙兵有着充足的自信,於客鬆自然不懼挑戰,何況對方還是壓制修爲與他同階。
一番準備之後,原先的煉器場地成爲了比鬥場地,於客鬆手握剛剛煉製好的長槍與手持金刀的楚青竹站在了中央,對持在了一起。
而就在兩人比鬥即將開始之際,於客鬆耳邊突然傳來了袁典的幾句話語,聽到袁典的傳音之言後,望着楚青竹那不屈的面容,於客鬆也是詭異的一笑。
“楚青竹,將你的修爲壓制到和於客鬆同階,然後你們兩人催動各自仙器對戰,如此結果自然高下立判,也好讓你知道知道我等評判團作出的評判絕對是公允的。”眼見兩人做好了準備,韓青煙沒有好氣的說了一句,隨後正式宣佈比鬥開始。
這樣的比鬥僅僅是檢驗兩人之間所煉製仙兵的強弱,消耗的只是兩人的法力,並不會對兩人有着任何危險,是故韓青煙、羅兩儀等人倒是並不在乎兩人之間會有着什麼傷亡。
“於兄,雖然幾位前輩一致評判你煉製的長槍強於這柄金刀,但楚某卻是不這樣認爲,還請於兄務必傾盡全力展示,如此那樣,楚某縱然落敗也不會有着絲毫遺憾。”面對着對面站立的於客鬆,楚青竹頗爲客氣的拱了拱手。
楚青竹和陳翔之間的關係,於客鬆早就知曉,對於這樣一位欺師滅祖、表裡不一的小人,於客鬆沒有絲毫的好感,原本也是沒有想明白爲何在評判團做出評判之後還要死皮賴臉的與自己較勁,直到袁典傳音相告,於客鬆方纔明白其中的道理。
面對着楚青竹的客氣之言,於客鬆一聲冷笑,轉而說道:“楚青竹,你說這場比試於某是該取勝還是該落敗呢?”
“於兄,此話是什麼意思?”於客鬆並沒有遮掩話語,聽到之後楚青竹滿臉不解。
滿是鄙視看了一眼,於客鬆轉而說道:“楚青竹,整個鬱林城都知道你背叛師門的行爲,不知道你此番這般要求與於某比較又有着什麼目的了,真是好一個算計,此番比鬥,若是你輸了,當着諸位前輩的面,你博一個不屈不撓的精神,若是你贏了,同樣可以證明你的器道造詣,於某真是不知道該如何與你進行這番較量了。”
以楚青竹的地位和見解,又如何不知道評判團評判結果的權威性,自然清楚沒有必要去和於客鬆一較高下,但是今日飛雲道祖、玉晨仙君都在,他心中一番思索,隨即假借質疑之名提出比鬥,爲的就是引起飛雲老祖的注意,最好能夠得到這位老祖的認可。
可卻是沒有想到被於客鬆一句的話語點在了那顆陰暗的內心之上,饒是他臉皮厚,一時間也是漲紅了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