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塵也不打算給張紹興留什麼面子,所以他這話說的也不小聲。
那些剛剛就聽到了張紹興放話的人,他們當然知道林逸塵這話是什麼意思了,個個不由得都看着張紹興然後笑了起來,看看他打算怎麼辦。
在這裡的人當然不會懷疑白俊毅說假話了,因爲這種事情說假話是最沒有意思的。有沒有上榜,那可是很容易就發現的。
再說了白俊毅自己就是案首,沒有必要爲了幫別人說謊而壞了自己的名聲,所以白俊毅說出來以後大家都知道,林逸塵這樣一來就是真的過了縣試的四輪了。
白俊毅因爲是後面纔來的所以並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情。不會很快也就有人告訴了他,所以白俊毅很快也就笑了起來,然後看着張紹興。
“怎麼樣?張公子,剛剛你的話大家可都是聽到了,其實我也沒有想到你竟然有如此膽魄,或者說這茶樓的碗有什麼特殊的魅力不成?”林逸塵看着張紹興說到。
媽的,讓你逼逼,現在打臉了吧。一天到晚跟自己過不去。
“林逸塵你…”張紹興的臉色難看之極,整張臉都是鐵青的。
“我怎麼了?我可沒有逼你說出這種豪言壯語,怎麼要我敲碎了給你吃嗎?”林逸塵再次笑着說到,這個時候他又怎麼可能還會再去考慮張紹興的面子。
林逸塵一句要不要敲碎了給你吃,頓時再次將氣氛推到了歡樂的**。
一個揚言說要吃碗,一個說要不要敲碎了給你吃,那真的一點毛病都沒有。合情合理,而且還非常的喜感。
“哈哈,要是喜歡的話我可以多買幾個敲碎了送過來。”有的公子哥明顯是不怕事的那種。
說完以後立馬將桌上的碗直接給砸碎了。
“今天你儘管吃,吃多少,本少爺都付錢。”一位富家公子哥開口笑着說到。
“我也付錢。”有人也立馬開口附和到。
整個茶樓,此時除了張紹興以外所有人的臉上都是帶着戲虐和嘲笑的看着張紹興。
哪怕是跟着張紹興一起來的人,他們也都忍不住笑意了,只是不好笑出聲罷了。
“別爭着付錢啊,我想這位仁兄要是能吃碗,人家茶樓老闆不收錢也說不準呢。”立馬又有人高聲說到。
張紹興雖然臉色難看,但是他也明白,這些叫的最厲害的人,根本就是有恃無恐的,換句話說就是是他張紹興惹不起的人,今天被他們笑了,那麼也就是隻能忍着。
但是如此大的嘲笑,就如同屈辱一般,那麼所有的矛頭和發泄還有仇恨自然就是算在林逸塵的頭上了。
張紹興此時看着林逸塵的目光近乎是怨毒了,他覺得這一切的屈辱和嘲諷都是林逸塵帶給他的。
張紹興絲毫沒有認爲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他沒有意識到,一直以來都是他一次次的嘲笑林逸塵,最後自己打臉了,然後換來了今天的嘲笑。
就好比今天一般,如果不是他自己好端端的說什麼吃碗,又怎麼可能會有現在的事情呢?
正所謂辱人者,人必辱之。但是這些張紹興所有都已經選擇性的忽略了。
“怎麼?還不走?真的要吃了以後再走嗎?”林逸塵看了眼張紹興說到,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是要張紹興吃碗肯定是不可能的。
但是由他自己說出的話,鬧出現在的笑話,用來打臉,這對於林逸塵來說已經夠了,張紹興想羞辱自己,如今自己也已經還給他了。
“別走啊,碗還在這裡呢。”有人聽了林逸塵的話以後。知道張紹興要走了便開口喊到。
“是啊,別走啊,我都已經把碗給敲碎了,你這不吃,我這錢不是白出了。”
雖然說張紹興現在很恨林逸塵,但是他也知道如果現在自己不走,在這裡多呆一刻那麼就是多一刻的嘲笑和屈辱。
所以張紹興恨恨的看着林逸塵然後,也顧不上他們的嘲笑和話語就這樣離開了。
“林兄你這樣做爲,恐怕那張紹興會更加的恨你了,你看他剛剛離去時看你的眼神。”白俊毅看着林逸塵開口說到雖然說是如同提醒一般,可是語氣之中還頗有幾分看熱鬧的語氣。
“我想你也明白,即使沒有今天的事情,他與我之間又能好到哪裡去呢?”林逸塵不以爲意的看着白俊毅說到。
白俊毅所說的,他自然也是看到了的。
張紹興心胸狹隘,根本就沒有容人之量,而且他非常的看中面子,斤斤計較,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他又何必一次次的跟自己過不去,幾乎是不遺餘力的找機會算計自己,嘲諷自己,就如同今天的事情,那也是他自找的。
如果不是他自己提起來,自己又怎麼可能會說呢?張紹興就是太過於自信了,他之所以敢說這樣的話,開始的目的還不就是爲了加大羞辱自己的力度罷了。
只是張紹興沒有想到,這一切都報在了他自己的身上,這些都是他自取其辱罷了。
白俊毅聽了林逸塵的話以後,他也明白林逸塵的意思,看了眼林逸塵然後就離開了。
“好了,既然我們也已經知道了結果,那就不必去看榜了,都早些回去吧。”白俊毅走了以後,林逸塵看着劉裙還有她的丫鬟說到。
她們兩個人本來就是來看自己有沒有中榜的,如今已經知道了結果,而且還是一個好消息那就更加不必在繼續等着了。
劉裙也知道林逸塵的意思,那就是讓她回去,不過發生了剛剛的事情她也明白,恐怕林逸塵也沒有什麼心思去說別的了。
林逸塵付了錢,然後便將劉裙她們送出了茶樓,到了她們放馬車的地方以後林逸塵便離開了。
本來還想着看榜的時候去看看其它人的,因爲張紹興這樣一來,自己連看自己的都省了,所以林逸塵也就沒有去看了。
“林逸塵,林逸塵你竟然如此羞辱於我。”張紹興憤怒的聲音,接着便是東西破碎的聲音,彷彿也跟着憤怒一般。
“哈哈哈,你覺得如此你就能把這討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