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幾位傭兵團的團長各有心思,楊曄回了後院之後,這天已漸暗,卻又到了晚飯的時候,一張桌,吃食不甚精緻,但卻都是難得吃上幾次的好東西。
“嘖,又有口福了,嗯,好吃,怎麼就你一個?如煙,媚兒呢?”楊曄抓起一塊燻烤切片的羊羔腿肉,金黃的肉質流淌着金色的油汁,卻是剛剛擺盤端上,吃在嘴裡,香酥可口,不過看着桌上,只坐着白素,卻是隨口問道。
白素白了楊曄一眼,道:“媚兒可能是被你惹氣到了,不想吃,如煙做好了飯後,分出些給送了過去,一會才能回來,讓咱們先吃!”
“那就先吃!”楊曄可是口水直流,一邊吃着,還一邊唏噓道:“哎,如果不是親口嚐到,誰能想到如煙那大大咧咧,火辣的性子居然還烹的好廚藝,而且認識她這麼久,居然瞞的這麼深,越想越是可惡!”
白素看着滿嘴流油,吃的不亦樂乎的楊曄,也是驚歎道:“別說你沒想到,我也吃了一驚,今個下廚,我還親眼看了,如煙的廚藝可不簡單,應該是得名家魂廚指點過,對火焰的掌控可謂是出神入化,我家裡到也有一位魂廚,但跟如煙比起來,卻差的遠了!”
魂廚,屬於副職一系,但比起專研研究人數諸多的魂匠師,魂陣師,魂丹藥師,卻是不入主流,魂廚只能說是對魂力的一種鍛鍊手段,而其中大部分都是以火魂師爲主,主要是用來掌握對火的操控。
楊曄之前在地獄角鬥場時曾跟炎如煙交過手,但當時楊曄卻沒太注意這一點,只是憑藉暴力的直接壓倒對方,之後想想,炎如煙的兩把火焰蛇鞭,凝聚內斂,而以她魂尉初階的實力,硬是跟他對碰,這可不是簡單就能做到的。
“魂廚本就不入流,哪怕學了,也極少以此爲業,四處招搖,有名的卻以朱雀帝國爲多,而在咱們帝國,也就是御膳房能有十幾位魂櫥名家,再有就是些世家大族,親王國公府上能有,連我們侯府都沒有,以前還不覺得這有什麼差別,但這兩天吃下來,再去吃以往的飯菜,卻是覺得難以下嚥了!”楊曄唏噓的道。
作爲一個魂師,戰鬥纔是正業,魂廚只是修煉過程,可極少人將其當成追求,而且廚子在帝國雖不算下濺職業,但也高貴不到哪裡去,也只有性情奔放,好吃懶做的朱雀帝國纔會有些以魂廚爲業的魂師,並且能成爲貴族,豪門的上賓。
“那你日後出門也得將如煙帶在身邊了,否則還不得餓死!”
“呵,沒準!”楊曄笑着回道:“可惜奶奶都沒吃過,等戰龍城修的差不多了,就讓奶奶過來住一段時間,盤龍城雖不錯,但哪有自家的戰龍城好!”
白素點了點頭,卻是擡起頭,看着門外,道:“如煙,你可算回來了,再不回來,桌上可就什麼都不剩下了,媚兒可吃了?還生氣麼?”
炎如煙看着滿嘴是油的楊曄,卻是很滿足的笑了笑,看來師傅當初沒有忽悠她,卻是坐在了楊曄身邊的椅上,道:“嗯,吃了,她也沒生氣,哦,對了,媚兒說讓侯爺你吃過飯過去呢,看來媚兒也想通了!”
“哦,她不是寧死也不從來着,怎麼就想通了?”
炎如煙頓時撇了楊曄個白眼,顯然是對楊曄這兩日胡來的控訴,但一想到這個,她就面色潮紅:“你還說,要不是你總在媚兒身邊欺負人,媚兒怎麼會都說我是叛徒!”
楊曄聽了,卻是嘿嘿一笑,道:“她那是嫉妒你,等今個晚上之後,她就不會說你是叛徒了!”
夜幕徐徐拉開大幕,秋後的盤龍原已是秋高氣爽,一入夜,氣溫驟降,陣陣的冷風吹在有些破敗的戰龍城,發出嗚咽的風聲,搖曳的燈火照亮幽暗,侯爵府的後院並沒有多大,不過是正堂,左右還有四個獨門小院,面積還都不大。
本來君媚兒跟炎如煙是佔了一個小院,白素卻陪在楊曄這邊,但前兩天,被楊曄霸王硬上弓的佔有了炎如煙,炎如煙晚上就沒回這院子,當然了,兩人翻雲覆雨時,還被找來的君媚兒看了半天活春宮,楊曄雖知道,卻沒點破。
君媚兒天生媚骨,看了活春宮,又頻頻的被楊曄在眼前刺激,心緒還能平靜纔怪,哪怕是嘴裡頭硬,但身體卻早就春心蕩漾,本來楊曄還想熬個兩三天,再拿下她,沒想到君媚兒居然主動的繳械投降了,這卻是讓楊曄大感意外,這似乎不符合這妮子的性格啊!
不過不管如何,楊曄吃過飯,休息了會,卻是來到了君媚兒的院子,不大的庭院,種着一顆金榕,樹冠撐開的傘罩住了大半庭院,不過跟帝京那四季常青的青龍御神木不同,這盤龍原上的樹木已早早的落敗,金黃的葉子在風中飄落,早已只剩下張牙舞爪的枝杈,還有那掛在枝上的皓月。
可能是離着地比較高,連這皓月都顯得格外明晰,湛藍色如水般的月光傾灑而下,儘管院子裡沒有點燈,卻也能看清石階。
吱嘎,楊曄推開了門,魂波動清晰的感覺到房內的人,但是爲什麼不開燈,莫非是打算來點惡作劇?以君媚兒跟貓兒一樣的玲瓏心思,未嘗沒有可能,她會乖乖的投懷送抱?楊曄感覺這個概率不太大。
所以楊曄進門時小心翼翼,推門也沒立刻走入,卻是沒機關觸動,地上一片月光,也沒有什麼絆腳的索,或者其他,這才踏進門內,從這小廳一拐,就是東屋,吱嘎,再次推開門,楊曄卻眨巴了眼睛,愣了。
這房間不算大,但也不小,分成內外兩間,外間四方,正中該有一張八寶圓桌,四周是四張座椅,地面鋪着地毯,臨窗的位置,還有一個木榻,而其他邊角,則有幾樣盆景裝飾,隔着一扇簾門,就是牀。
目光穿過外間的廳,透過月光,幽暗,那端坐在牀榻前的君媚兒卻是站了起身,卻是穿的結婚那日的紫衫華裙,外罩着紫裘狐衣,淡淡的狐媚麝香在房內彌散,侵入鼻息,讓人心跳不禁加速。
而君媚兒卻是從那幽暗中款款走出,來到那敞開窗射入的月光之下,淺藍中帶着銀白的月光照在君媚兒的身上,擡起臻首,朝着楊曄嫣然一笑,只是一笑,楊曄頓時腦袋如爆炸一般,轟的一下。
君媚兒或許看上去不驚豔,但是她的笑卻絕對有楊貴妃的本事,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以前還好,但在如今的君媚兒可是學了老龜傳授的魅術,可是不得了,在這之前君媚兒對楊曄不假辭色,所以楊曄還沒覺察君媚兒的有多魅惑,但此時此刻,楊曄知道了。
那一剎那,楊曄失魂了,醉在那一笑之中,如果不是楊曄體內有着淨化一切魅惑的聖光絨毛球,說不定,接下去,他就完全被對方給魅惑住,甚至對方讓他自盡他都甘之若飴。
這個妖精,是故意的,楊曄片刻失神清醒後,就見君媚兒微微一挑眉頭,看來這是在出招了,來吧,今個看誰笑到最後!
君媚兒顯然也看到了楊曄臉上的笑,卻是一鼓氣,心裡頓時不甘,就不信了,君媚兒蓮步輕移,揚起臻首,卻是很自然的褪去了身上的紫狐裘,露出了那**雙肩,露出完美的鎖骨的雪白長頸。
這一身,楊曄爲她設計的華麗的晚禮裙,穿在君媚兒的窈窕的身上,可是將君媚兒的身段完全的襯托而出,平素上看君媚兒沒炎如煙的高挑,婀娜,沒千凰那般讓人想去征服的氣質,也沒有白素那種婉約的柔美,看上去,她就是平平無奇,有幾分姿色的少女。
但君媚兒就如同玫瑰,一旦綻放,就讓人無法忽視的驚豔,或許不高挑婀娜的身材,此刻,卻如丹頂鶴一般高貴,亭亭玉立,不算傾國傾城的煉丹,此刻卻是一笑顛倒衆生,讓人神魂搖曳,覺得身材平平,但穿上這華麗的裙裝,卻發覺相當的有料,或許胸前玉兔沒那麼雄偉,卻也如兩個堅挺的白宣饅頭,纖細的柳腰,挺翹的臀,卻完美的,如黃金分割線精心雕琢。
在配上君媚兒全力施展的媚術,妖嬈的舞姿,饒是楊曄意志堅定,也不由地大口的吞嚥吐沫,大呼吃不消,看來自己還是有點忽略了這個平素總是擡槓,不顯山露水的少女了!
咕嘟,楊曄吞嚥着口水,看着君媚兒挑着無雙的豔舞,心臟的跳動至少加速了一倍,血液仿若要沸騰開來,但楊曄卻還是強咬着牙,走到桌前,一把提起茶壺,倒了杯茶水,一飲而盡,對着君媚兒道:“媚兒,你可還真瞧得起我啊,居然對我使出媚術,你這是在打算惹火麼!”
君媚兒卻是轉着身子,一股沁人心脾的馨香撲着楊曄的面而來,卻是嫣然一笑,道:“你不是很想要我的麼,怎麼怕了!”
楊曄哼哼了一聲,道:“怕,你還真會說笑,媚術還是我教你的,你覺得你能魅惑的住我,哼哼,不過今晚你可別想逃過去,家法的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