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度日如年般的緩慢,石門外,楊若雨也被身邊不遠打着鼾聲,睡的一塌糊塗的石裂天給影響的打着哈氣,眼角噙着滴淚珠,目光掃向左右。
石裂天沒心沒肺的躺在冰冷的青石地面睡的香甜,而在一盤,靠着牆壁打坐的殺破天卻不知是睡還是醒着,一動不動的,而身邊,納蘭冰月似乎也有些犯困的打着盹,至於步離卻是看不清那黑色斗篷下的表情,但好似也有些時候不見她拿起茶杯。
地下的時間很難熬,完全不知道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天,不過地面上還沒人下來,應該還是晚上吧,但是這等待,果真是度日如年,也不知道少爺在裡面究竟幹些什麼,他不會真的在做某些又色又壞的事吧?
楊若雨也看不懂自己從小就服侍在旁的少爺了,好像他的身上有太多的秘密,讓人好奇的同時,又讓人越發的看不懂了,儘管兩人之後分開了,但畢竟相距不遠,楊忠每日會將少爺的事情告之,數年時間,明明很平淡,但似乎一下子就變了。
吱嘎,吱嘎,就在楊若雨胡思亂想中,突然面前的石門緩緩的挪動,本來打盹的納蘭冰月一下子就清醒過來,而一直沒有動作的步離也探出玉手,在斗篷下抹了又抹,似乎在揉着眼睛,殺破天直接站起身,對着還在鼾聲大作的石裂天踢了一腳。
自從上一次的打造冰天使套裝之後,楊曄已經很久沒有這般的疲憊過了,枯竭的識海就好似荒涼的戈壁,讓他的精神萎靡,而有過經驗的楊曄知道,之後兩三天都要在這種難過的狀態下度過,纔會漸有起色。
石門緩緩的挪開,迎面的卻是未婚妻納蘭冰月,管家楊若雨,還有一襲黑袍的步離,看着三女,楊曄心情明亮了不少,不過還沒等他說話,納蘭冰月已是一個箭步從他身邊穿過,衝入了密實之中。
呃,楊曄表情有幾分僵硬,話說不用這般明目張膽的吧,這不是擺明了不相信他麼?不過轉念一想,似乎這個以前對自己不怎麼愛搭理的未婚妻,似乎越發在乎他了,否則以她那冰淡的性子,估計連多看一眼都欠奉。
“什麼時候了,我在裡面有多久了!”楊曄上一次在密室內,鍛造冰天使套裝,可是足足二十餘天,完全的廢寢忘食,時間過的飛快。
“回少爺,我們也不知道有多久,不過到現在還沒人下來,想來應該還沒到吃早飯的時候吧!”楊若雨也是掃了一眼楊曄身後,嘴上有點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你們一個個的不用這麼擺明了不信任我吧,我有那麼飢不擇食麼!”楊曄重重的嘆氣道。
“哼,算你還算老實,否則有你好看,對了,你有問出什麼機密信息來麼?”納蘭冰月從密室內出來,臉上明顯輕鬆幾分,沒那麼冷淡的道。
楊曄搖晃了下頭,道:“沒什麼有用的,這一波部落刺客全都是從大雪山那邊來的,來了之後,就被安排到了城郊外的一個小莊園裡,裡頭的人都被滅了口,估計去查也查不出什麼來,而聯絡這些人的獸人也很小心,只以靈獸傳遞消息,不曾露面,至於部落在青龍帝京內的勢力完全找不到相關的信息!”
“唯一知道的,就是在帝京內,支持一切的是一個叫做雪妃兒的狐女,但對於她的其他信息也是空白,而且我想部落這一次打草驚蛇,相當一段時間不會有所動作!怕是抓不到什麼大魚!”
楊曄顯然有點失望,沒想到一向鬆散,粗獷著稱的部落聯盟,在帝京內的勢力居然組織這般嚴密,是因爲對方的頭目是狐女的緣故麼?
“這樣?那這些貓女暗殺者你打算怎麼處理,是給城衛軍衙門還是給城主府?”納蘭冰月點了點頭,狐女素有獸人大腦之稱,最是狡猾不過,如果這裡頭真有狐女的影子,想要抓到蛛絲馬跡還真不容易。
“爲什麼要給他們?她們現在可是我的人了,我纔不會送出去!”楊曄怎麼可能將這幾個寶貝貓女送走,他可是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奴役了八個貓女中的五個,至於另外三個,自然的成了活死人,這輩子估計都醒不了了。
“你這色胚,果然打了歪主意,不行,馬上送走,否則我就告訴爺爺去,讓他找你談!”納蘭冰月果決無比的道。
“呃,冰月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之所以不將她們送走,是因爲她們現在已經被我奴役,可以說我讓她們往東她們不會往西,絕對不會再刺殺我的,甚至還會保護我,哎呦,你幹嘛掐我!”
“不讓她們往東,就不往西,如果讓她們暖牀,是不是也照着做啊!”
“呃,按理說,似乎是這樣滴!”
“哼,你還真敢說,看我饒得了你!”
一番鬧騰過後,楊曄總算是將納蘭冰月抱在懷中,累的氣喘吁吁,這冰山發起火來,可真是要不得:“不鬧了,我現在可是一點精神,一點力氣都沒了,至於這些貓女暗殺者,可都是精通刺殺的高手,自然的也更瞭解刺客的行刺的手段,把她們留下,正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至於暖牀什麼的,不會有人跟你搶的。”
納蘭冰月也是香汗淋漓,本來聽到前半截還算順耳,但最後半句,怎麼聽着怪怪的,只是在腦子裡回個味,納蘭冰月就面色潮紅,頓時扭過頭,咬牙切齒的道:“楊曄,你這壞蛋,齷齪,下流,無恥,鬆開我,看我再理你!”
“我可不捨得鬆開咋辦,要不就在這抱着你睡咋樣!”
“去死吧!”
“沒用滴,我不怕冷!”楊曄直接將納蘭冰月體內釋放出的冰寒魂力吸入體內,小樣地,小爺可是會“吸星**”。
“你,無賴!”
規模浩大的抓捕堅持了幾日,就漸漸的平復了下來,畢竟青龍城乃是一國之都,不可能長時間封鎖城門,大索全城,只是數日下來,就已是讓城內叫苦不迭,而且皇帝已成功的利用這個機會分化了城衛軍系統,自然也不願興起更大的波瀾。
不過作爲始作俑者的楊曄,卻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畢竟他還不是沐天侯,更只是一個學生,軍國大事不是他該去想的,不過在閉門的幾日裡,還是有太監帶來了皇帝的問候,而在問候之餘,還給楊曄找了點麻煩。
本來楊曄被允許編練一營兵馬,但這一營卻隸屬於暴風軍團,所以在某些程序上上不得檯面,而這一次城衛軍系統內的地震,卻是讓東方朔成功分化了城衛軍系統,但是如何才能抓住城衛軍的兵權,卻不是靠撤換上幾個心腹就能做到的,於是乎,楊曄這個暴風軍團的一營校尉,直接換了一面旗幟,兵部火速下文,於是楊曄從暴風軍團的一營校尉成了成爲軍的一衛校尉。
“還真是蛋疼啊!”楊曄躺在躺椅上,捂着頭,想到接到的委任,就感到了莫大的壓力。
“蛋疼?什麼蛋疼?”顯然這蛋疼一詞很深奧,至少在一旁的納蘭冰月很不解,甚至連步離也側目望來,納蘭冰月這兩日都在楊曄這住下了,讓楊曄這後院可是多了一絲冷意,貓女侍女的服侍更是沒戲了。
“你真想知道!”楊曄扭過頭,看着一襲白裙,襯出玲瓏身段的納蘭冰月,嘿嘿笑着道。
納蘭冰月看着楊曄那笑意,就知道這蛋疼不是什麼好詞,頓時拒絕道:“算了,肯定不是什麼好詞,其實歸屬了城衛軍也有好處,至少名正言順了,不用在去郊外找偏僻的地方建營了!還有陛下不是准許你用庫棧建營地了麼?”
楊曄聽了頓時坐起身,道:“丫滴,那庫棧的地皮可是我花了大本錢拿下的,陛下倒好,一封旨意就將我這地皮充了公,我這還沒佔公家便宜,就被公家佔了便宜,是不是太虧了,你說帝國就差那麼點錢麼,怎麼滴,也得給點補償金啊!連個屁都沒有,這得損失多少利潤啊!”
納蘭冰月頓時白了楊曄一眼,哼哼的道:“得了便宜還賣乖,別說那些沒用的,招兵的事得提上日程了,還有,伊蓮華她們可跟我說情了,她們也想要來你這,你不會拒絕吧!”
“看看,看看,我就知道是這樣,城衛軍啊,裡頭都是祖宗輩的,我他孃的就是一個背黑鍋的,不幹,說什麼都不能幹!”就算以前楊曄不知道城衛軍什麼德性,但是這兩天耳朵裡也聽出繭子來了,這城衛軍整個就是一個官N代加上貴N代,再加富N代的二百五集合體,名聲都是臭的,內部是複雜滴,剪不斷,理還亂。
這還八字沒一撇呢,一羣老孃們就要往裡頭攙和,沒前途啊沒前途!
“反正我說了,至於你不收,那也不關我事,你躺着繼續蛋疼,估計過不了兩三日,就會有人找上門來,有你疼的!”納蘭冰月有點小幸災樂禍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