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學院大競技場,距離排名賽結束只有不到半個月的時間,而排行榜上的變化也再一次迎來了一輪高峰,最後的衝刺階段,每一個學員都已拿出了最後的熱情跟努力,哪怕是已跟最終的入選名額無緣,但是這排行榜本身的存在,就讓大部分學員無法淡定。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青木學院內可是競爭激烈的很。
“靠,又贏了,步老黑又贏了,他居然打贏了冷秋,丫的,搞不好這傢伙能衝擊一下前十啊!”圍繞着排行榜前,突然響起一個呼聲,頓時壓過四周唧唧喳喳不停的吵嚷聲。
“嘖嘖,這是他第七次挑戰成功了吧,可是真夠黑馬的,聽說他最擅長用毒,尤其是第二場的時候,可是辣手摧花,一戰成名!”
“你說那場步老黑對戰三年級花顏那場?那場我也看了,花顏可是三年級有名的香美人,不過遇到了步老黑,可算是她倒黴,那一場可是打都沒打,就將花顏給噁心下場了,聽說我們的花小美人泡了三天澡!”
“早知道香美人居然怕臭的東西,我當時就應該搞點,也不至於被花顏蹂躪的那麼慘!”
“你慘,我看是你是樂不思蜀,被*上癮,前前後後,你可是被人修理了六七次!而且都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嘖嘖,好癡情的種子,可惜啊,人家花顏可是一點都不手下留情!”
“哼,我樂意,你管的着麼!”
楊曄聽着前面的議論,自己這兩月好像是錯過了不少精彩啊,而步老黑,楊曄想起去年夏訓時,跟自己分在一組裡的步離,成天罩着一層黑袍,見不得光的傢伙,看上面的排名,這傢伙似乎也去外面歷練了兩月纔回來爭奪排名,不過這麼一路連勝下去,不要兩天,就足以進入前百。
搖晃了下頭,現在可不是看熱鬧的時候,離着排名賽結束還有半個月,他也要加入角逐行列了,百名開外,最高可挑戰距離自己排名百名以內的人,而百名之內,則以十位爲限,十名之內,更是要一一挑戰,而如果要搶奪前幾名,時間可是有點緊迫。
儘管排行榜上的人楊曄很多都不認識,更是不知對方實力如何,情報上更是一清二白,但以他如今的實力,一路碾壓不成問題,如果是中級部,或許楊曄還會緊張一下。
排行榜前,人流水泄不通,但是在低級部的挑戰登記處,卻意外的冷清,楊曄幾乎沒有排隊就來到登記口前,而負責登記的導師,正是曾帶隊去蓬萊島的導師之一,武月。
“一六二二號楊曄挑戰一五二三號牛大力!”楊曄如今可是名符其實的倒數第一,至今還一場挑戰都沒報名過,而按照規則,他只能挑戰比他排名多九十九位的學員。
正在整理挑戰名單的武月聽到身前的人報名,也是愣了一下,隨即擡起頭看向楊曄,楊曄大名在青木學院還真是罕有人不知,哪怕見過楊曄的人並不多,但是這個名字卻絕對是家喻戶曉,人盡皆知。
武月自是見過楊曄的,也知道楊曄已不是當初還停留在魂士初階的廢柴,聽說實力成長的很快,不過自從蓬萊島一行後,楊曄就好像在學院裡消失了一般,沒了下落,甚至有不少人傳言說,楊曄已暗中退學了。
在排行榜上,或許中間大部分名字,武月還真不知道是誰,但是排行榜前面幾十位,以及最末尾的幾位,卻絕對讓人印象深刻,因爲三年級以上,有魂師實力的學員,哪怕是連續缺席挑戰賽,也淪落不到倒數去,不過楊曄只是剛升入二年級的學員,而且實力考覈上,還只是過了魂士初階的考覈,自然也就沒有了這一層的限制。
“你總算是捨得來報名了,還以爲你就這麼放過這次機會了,一五二三,牛大力,今天沒有挑戰,可以報名,你在這等會吧,我讓人去找人!”武月嗔怪的看了楊曄一眼,飛快的翻開手中的排行名單,找到了牛大力的名字,看到對方今天沒有挑戰賽,立刻安排了起來。
“哪能,只是有點事情耽擱了,不過還好,時間還夠,對了,武導師,能否將一四二四,一三二五也叫來,我是打算連續挑戰三次的,如果能安排到一起最好,否則不知道要等上多少時候!”
武月聽到楊曄這般說,也是有點詫異,但想到楊曄的實力足夠參加當初蓬萊島的夏訓,應該是有魂師以上的實力了吧,而末三百名,實力都在魂師初階上下,想來他對付起來,也不會費力,又掃了一眼這兩人的挑戰次數,點了點頭,道:“我幫你安排!”
“二年級六班,排位一五二三號的牛大力,有人挑戰你了,馬上去登記口,二年級二班,排位一四二四號的郝武陽,聽到也馬上去登記口,另外三年級十班的一三二五號的柳心月,也到登記口,人不在,有同班的,知道下落的馬上去通知一下,挑戰安排在下午三時以後,千萬別遲到了!”
“牛大力,上面導師有叫到你的名字,有人要挑戰你了,你還在這吹牛皮,趕緊去報名口登記去!”離着排行榜不遠,正跟交好的同學吹牛的牛大力很快就被認識的人看到,飛快的通報了這個消息。
“挑戰我,誰啊,這般的不知死活,難道不知道牛爺爺我的厲害,真是活的不耐煩了!”牛大力聽言,頓時眼前一亮,有人挑戰他,在這個時候,末尾的排名幾乎很少有變動,有機會上位的,早就上位了,而現在挑戰,八成是不如他的,牛大力自然是眼中冒光,可有大發雄威的時候了。
“想知道是誰,趕緊去登記處看看不就知道了!”能跟牛大力混在一塊的,自然也都是實力相差不離的,而在這小圈子裡,顯然牛大力是個頭頭,實力最厲害的一個。
“楊曄!排名倒數第一的楊曄,那個全學院公認的廢柴!”牛大力看着挑戰者一欄,書寫的大名,頓時驚叫出聲,牛大力是九月進入學院的新生,而以新生的身份排在末百名,實力可是不錯的,至少在新生中,已是排名前幾的。
哪怕是楊曄去年下半年很少出入學院,但是楊曄的名頭依舊被後來人所流傳,牛大力等幾人看到楊曄這名字,非但沒有擔憂,反而竊喜起來,楊曄可是名人,而打敗了楊曄,那他也就出名了。
“哈哈,沒想到啊,沒想到,兄弟幾個,趕緊將這消息給我散出去,我要讓大家這看看,我牛大力的威風!”牛大力臉上都快笑出花來,連忙對着幾個交好的兄弟吩咐道,而其他幾人也是應承一聲,大呼小叫起來,倒是將排行榜前擁擠的人吸引不少過來。
武月看着不遠處那排行榜前如炸開鍋般的人羣,搖晃了下頭,這些小傢伙,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楊曄可不是當初的那個墊底,不過,這一場挑戰,會去看的人絕對不會少,不說別人,就是她也有點好奇楊曄的實力,究竟達到了什麼程度。
楊曄可不知道自己的挑戰一傳揚開,就引得無數人矚目,他在跟武月導師閒聊幾句後,就告辭了,他的挑戰安排在下午,時間還很多,趁着這時間,正好去看看納蘭冰月。
院長居住的別墅小院,楊曄輕車熟路的步入其中,負責打掃的女僕看到了楊曄,卻是連忙上前,道:“世子,你來找冰月小姐?”
楊曄嗯了一聲,看着女僕欲言又止的樣子,之前他來的時候,對方可沒阻攔過:“怎麼了?”
女僕掃了一眼身後,小聲的道:“小姐的母親在裡頭,院長也在,好像在逼問小姐怎麼傷的,不過小姐一直不說,可是將夫人氣壞了,不過夫人已知道是您送小姐回來的,已派人去了您那裡,好像……!”
興師問罪來了?楊曄笑了一下,納蘭冰月顯然是沒敢將冰天使套裝的事說出來,畢竟冰天使套裝實在有點驚世駭俗,而且偏偏打造出它的還是楊曄,一個才十三歲的少年,這怎能不讓人震驚,說出去都不會有人信。
“我知道了,我要是不上去,我那個未來丈母孃,說不定就帶着人殺上門去了!”楊曄說着,揮了揮手,朝着別墅內走去。
“你這丫頭,怎麼就這般執拗的性子,看看你自己都搞成了什麼模樣,是不是楊曄那個傢伙欺負你了,你就直接跟母親說,雖說他沐天侯府有背景,但我鎮國公府還真不怕他,他敢欺負你,就得想想後果!”
“母親,這事跟他沒關係,是我自己弄的,你就別問了行不行!”納蘭冰月也是被問的心焦,偏偏的她還無法解釋,她雖年紀輕,但卻不是那種天真無暇,一點頭腦都沒有的少女,她知道冰天使套裝意味着什麼,那可是一個魂鍛宗師的手段,而楊曄纔多大,居然就能施展出這等手段,一旦被外界知曉了,還不一定爲楊曄帶去多少的麻煩,就算楊曄不是任人揉捏的柿子。
“你這妮子,還沒嫁過去呢,就這般胳膊肘往外拐,你真是太讓我傷心了,父親,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我一定要搞個清楚,楊家那個小子要真是對我家寶貝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我親手宰了那小子!”
納蘭冰月的母親,自然不會是普通人家出身,乃是萊國公張順的小女張欣悅,十幾年前,在帝京可是有着小辣椒之稱,脾氣那可不是吹出來的,敢招惹這小辣椒的可都遭到過她的報復,而嫁爲人婦之後,雖是脾氣好了不少,但在鎮國公府裡,也是強勢的女主,而對於這個跟自己性格完全相反的女兒,她可是視若明珠。
甚至對老爺子將納蘭冰月嫁入楊家,她可是最爲反對的一個。
納蘭德這會也是頭疼,自己這個兒媳可是潑辣的很,自己的兒子可是被管束的死死的,儘管他不相信楊曄真的會做對自己孫女不利的事來,但是寶貝孫女昏迷了兩天,身體更是虛弱的厲害,他這心裡頭,也是疑惑團團,如果換了其他人,他早就第一個打上門去,管他什麼理由。
“你不是派人去叫那小子了,將他叫來問問不就清楚了!”
“爺爺,母親,你們就不能不追問了,真的沒事……!”納蘭冰月也是心亂如麻,偏偏要面對的還是兩個最關心她的人,她也是心中沒轍:“楊曄,你怎麼來了!”
楊曄可是在外面聽了個真切,知道納蘭冰月現在是進退兩難,連忙推開門,走了進來:“我難道不能來,你什麼時候醒的,怎麼也不派個人來說一聲,害我白白擔心!”
“我也想,但你也看到了,這事你來解釋吧!”納蘭冰月看了眼自家母親跟爺爺,隨即就將事甩給了楊曄,總算解脫了,不過那套冰天使,現在應該在他那裡吧,不行,得拿回來才行,不過,拿回來放在哪啊!納蘭冰月溜號的想着。
“楊家小子,今天你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這事沒完,還有,你跟冰月的婚事就此作罷!”未來丈母孃張欣悅可是一點都不給楊曄機會,直接逼宮的道。
楊曄聽了,卻是呵呵一笑,道:“丈母孃這話可有點重啊,再說這婚事作罷,冰月去哪找我這樣的相配的人去,再說這事可是鎮國公府跟沐天侯府兩家定下的,莫非丈母孃以爲我沐天侯府是可以隨便欺負的!”
“哼!”張欣悅顯然沒想到楊曄居然敢跟自己這般說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道:“別以爲我不敢!”
楊曄卻是沒在理會這個火氣沖天的丈母孃,而是對着納蘭德,道:“納蘭爺爺,你應該是知道小子的,而冰月更是明事的,可不是那些什麼都不懂,肆意任性的女孩,她不肯說,自然是因爲有些事不能說,當然也是爲了保護我,其實這事很簡單。”
“我這幾天弄了一套魂鎧送給了冰月,冰月之所以昏迷,是因爲滴血認主來着,可能冰月有些貧血,所以就昏闕過去了,只要將養幾天,吃些補血的東西就能恢復過來,可惜沒有打血丹,否則也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楊曄用的是春秋筆法,將事實說了,不過對方怎麼理解的,可就不是楊曄知道的了。
“只是這樣?”納蘭德聽了經過,顯然還有點疑惑,如果只是這理由,納蘭冰月也不用一直咬口不說吧。
“可能是冰月怕你們多想,畢竟冰月想要一套魂鎧已經很久了,不過鎮國公府裡枝繁葉茂的,所以一時間也輪不上冰月,冰月接受了我送的魂鎧,怕府內有人說閒話,也怕您覺得自己虧待了她,傷了心,所以纔不敢說出來!”
納蘭德一聽,心裡頓時舒暢了,看着躺在牀榻上的納蘭冰月,眼中更是憐愛:“你這丫頭,總是想那麼多,心太善,爺爺怎麼會因爲這個傷心,你啊你,可不準有下次,剛纔爺爺還想,是不是楊家小子真欺負你了!”
納蘭冰月白了楊曄一眼,這傢伙,嘴上怎麼這麼能胡扯,自己擔心的事被他這麼輕描淡寫的一帶而過,居然沒引起兩人的疑心:“爺爺,冰月知道錯了,本來不該收他那東西的,不過那魂鎧確實很漂亮,所以……!”
“哈哈,多大點事,這事也是爺爺輕慢了,本來以爲你還小,所以打算等你成年禮的時候,在送你一套的,不過也好,現在這身先穿着,等過兩年,你長大了,正好換身新的!”納蘭德心情愉悅,撫摸着納蘭冰月的頭,笑着道。
“母親,你也彆氣了,楊曄,你也是,怎麼能跟我母親頂嘴!”納蘭冰月看着房中不悅的母親,對着楊曄打了幾個眼色。
楊曄抹了下鼻子,對着未來丈母孃躬身一禮,道:“丈母孃,小子剛纔頂撞了丈母孃,還望丈母孃大人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小子的不恭之罪!”
“哼哼,看在冰月的份上,這次不跟你計較,但你要是敢欺負我家冰月,我的話可還有效,父親,我先下去,弄些補血的湯回來!”
“恩,我也一起下去吧,手頭上還一把子事,楊曄,冰月這裡你好生照看着!”
“呼,總算是走了,你母親可真夠厲害的,對我可是一點都不客氣!”楊曄鬆了口氣,對着躺在牀榻上的納蘭冰月,道。
“知道就好,我的魂鎧呢,你不會給藏起來了吧!”納蘭冰月現在滿腦子都是那一套美輪美奐的魂鎧,恨不能現在就抱在懷裡,穿上就不脫下來。
女人,不論大小,都對閃光的漂亮東西沒有什麼免疫力,納蘭冰月也不能例外。
“哪敢,不過你還敢穿出去不成,而且你身體還沒好,等身體來了,就來我這拿,再說你都認主了,現在除了你別人也穿不了不是,你擔心什麼!”
“我就想看着,一眼看不到,就想,不抱在懷中就不踏實!”納蘭冰月很罕見的撒起嬌來,一掃往日的冷淡,卻是讓楊曄骨頭有點酥。
“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你到底是給不給!”納蘭冰月臉上也有幾分緋紅,顯然這麼對一個男人說話,她也很害羞。
“給,晚上給你送來,我等會還得去競技場打三場挑戰!”
“我還真給忘了,你可還是倒數第一,想要進入下一輪全國預選,可得打好些場,不過一天三場,差不多夠了,不過這半月,可有你忙的了!”
“是啊,我這名氣實在太大了點,哎!”
“咯咯,你還知道,前面我就不看了,以你的實力,進入前十都沒問題,估計也沒什麼好看的,不過怕是要有不少人要失望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