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門之上的那位女子畫像,在羽皇的靈力的催動下,它開始發光,並且開始自石門之上,顯化出身形。
恍然間,給人一種錯覺,讓人覺得,彷彿正有一個無形之筆,正在以石門爲畫板,正在作畫似的,最初的時候,女子的那張畫像,只在石門之上顯化出了一個輪廓,接着,隨着羽皇的靈氣的輸送,女子的手臂、衣飾、面容等,一一顯化了出來···
時間不久,一張完整的畫像,一張完整的女子的畫像,便是呈現在了衆人的面前。
這幅女子的畫像,正是羽皇用審判天瞳看到的那副,不同的是,之前,這幅畫像,只要羽皇在打開審判天瞳的情況下,才能看到,而今,它卻是清楚的顯示了出來,顯化在了衆位修者的面前。
一襲七彩羽衣,翩翩飛舞,一頭烏黑的長髮,隨意的散落在身前與背後,髮絲晶瑩,隨風飄舞,氣質孤冷而絕世,聖潔如九天明月,鋪灑萬千神輝,空靈若世外謫仙,周身仙光如虹,整個人散發着一種睥睨諸般的霸氣,宛如女帝臨塵,君臨天下,天上地下唯吾稱尊。
不過,可惜的是,卻看不到其容貌,女子的整張臉上,有迷霧籠罩。
隱約間,只能看出,一些朦朧的畫面,只能看的到,她的左臉上帶着半張男子的面具,但是,卻看不到女子的真容,也看不到,那半張男子面具的真容。
原地,紫皇、無殺、雨情以及夢華胥等一衆修者,皆是一陣呆愣,個個雙目大睜,一雙雙明亮的眼睛,皆是在緊盯着石門上的那張畫像,個個滿目的震驚與詫異之色。
因爲,他們都是看的出,畫像中的那個人,太像一個人,雖然,並不能看清其容貌,但是,從身形以及穿着上來看,她···像極了帝雪含煙。
羽皇很是平靜,因爲,眼前的這幅畫像,他早就看到了。
“含煙姐姐,這···這是你嗎?”驀然,月顏突然出言,對着帝雪含煙詢問道,美眸圓睜,俏臉之上滿是不可思議之色。
“刷!”
此言一出,在場的諸位修者,包括羽皇全都是看向了帝雪含煙,一個個的皆是,滿目的好奇,月顏所問的那個問題,也正是他們想問的問題。
帝雪含煙怔怔失神,對於月顏的問話,她,恍然未聞,因爲,此刻的她,所有的心思以及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是放在了石門之上的那張畫像之中,一雙絕美的眼眸中,有迷茫、有好奇、有詫異,也有不可思議之色。
此刻的她,只覺得腦中一片混亂,眼前的這幅畫,給她的感覺,很是怪異···
此際,正在望着畫像發呆的,不止是帝雪含煙一人,還有一個,那是尋古。
自從那副畫像,呈現在石門之上的那一刻,或者說是,自從他看到了畫面之中的那位女子開始,他的目光,就從未離開了石門,整個人彷彿是中了定身咒一般,一動不動,眼睛一眨也不眨,死死的盯着石門之上的那幅畫像。
“汪,是她?是她,我居然猜對了!竟然···真的是她!”驀然,尋古出言,金眸大睜,言語中滿是震驚與詫異之色。
刷!
一瞬間,在場的諸位,全都是將目光,從帝雪含煙的身上,轉移到了尋古的身上,包括帝雪含煙也是如此,此刻,她從失神中驚醒,定定地看向了尋古,滿目的好奇,與在場的所有修者都是一樣的,她想聽聽尋古口中的‘她’到底是誰?
“誰?她是誰?”諸位修者齊齊出言,對着尋古詢問道。
尋古雙耳高豎,眉頭時而緊皺,時而舒展,似乎很是糾結,最後,他開口,搖了搖頭,道:“汪,不,不對,有些不對,好像不是她···”
“不是,死狗你要急死龍啊,你口中的那個人,到底是誰?”金豬蹙眉,一臉的焦急。
“尋古,現在你···”這時,羽皇突然出言,剛想說些什麼,然而,就在這時,異變突起。
譁!
吱呀!
驀然,就在這時,就在這一刻,原本一片死寂的石門,突然神華大放,驟然暴涌出一股絢爛至極的神華,緊隨其後,隨着一陣沉重的聲響傳來,那扇原本緊閉的石門,突然自行打開了。
“開了,石門開了!”幽玄驚呼,一臉的驚喜。
不過很快,他就呆住了,同時,他轉動目光,定定地看向了羽皇。
此刻,突然將目光轉向羽皇的,不止是幽玄一個,在場的其他修者,也都是如此。
和幽玄的情況一樣,看到石門大開之後,他們都是先是一喜,隨後便是呆住,心中皆是驚震萬千,因爲,他們想到一件事,此刻,他們都是在想,爲何羽皇居然能夠打開這扇門戶?
要知道,眼前的這扇石門,它明顯的不凡,就連古往今來的諸位大帝都是奈何不了它,都曾被它阻擋於此,可是,爲何羽皇,卻如此輕易的打開了它?
“汪,羽小子,難道,你曾經見到過這扇石門?”驀然,尋古出言,愣愣的道。
羽皇搖頭道:“沒有,並未見到過。”
“汪,那···你見到過,有着類似機關的門戶?”尋古怔了下,再次詢問道。
“也沒有。”羽皇蹙了蹙眉,回答道。
“偶米頭髮,既然如此,既然你從未見過這扇門戶,也未見過類似的機關,那你爲何知道打開了此門的辦法?”這時,無殺突然出言,接話道。
“就是?這扇曾難住了無數大帝的石門,爲何在你這裡,如此輕易的就被打開了呢?”衆人齊齊出言,詢問道。
“這個···”羽皇一陣失神,接着,他開口,剛想說古往今來的那些大帝,是因爲沒有發現石門上的那個畫像,所以才被擋在這裡的,然而,下一刻,他卻是把這些話,又生生地嚥了回去,因爲,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他想到了石門上的那個手印,他隱約覺得,那個手印,彷彿就是爲自己而留下的,他有一種強烈的直接,就算是古往今來的那些大帝,真的發現了畫像,他們也打不開,因爲,手掌不相符。
“我也不清楚,就是一種直覺。”一陣沉默,羽皇給出了這樣一個回答。
“好了,先別說了,當務之急我覺得,我們還是動身,去石門後面的那個密境,去看看,看看其中,到底有什麼?”接着,羽皇再次開口,轉移話題道。
“嗯,對,走,去看看。”
···
衆人點頭,說話間,他們紛紛邁步,朝着石門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