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不老樹下,聽了羽皇的詢問,赤烽煙蹙了蹙眉頭,搖了搖頭道:“回主人的話,這個問題,屬下,也是不知道···”
說到這裡,微微沉吟了下,接着,赤烽煙再次開口,補充道:“當然了,也並不是我一人不知道,我想,就算是縱觀整個冥界之中,恐怕,也沒有誰知道那位神秘的忘川老人,究竟是想要在忘川河中垂釣什麼吧?”
“因爲,據我所知,忘川老人從不與任何人說話,也從不和他人有來往,在他的世界之中,只有他自己,根本沒有誰,能夠看得懂他。”接着,赤烽煙不禁再次出言,補充道。
“汪了個汪的,真是怪哉啊!據本汪爺所知,整條忘川河中,可是隻魚不存,全無生息啊,其中,有的只是無盡的孤魂野鬼以及各種蟲蛇毒物,而那位所謂的忘川老人,卻竟然總是呆在那裡默默垂釣?他要垂釣什麼?難不成,是要垂釣其中的孤魂野鬼以及蟲蛇毒物?”尋古撐了撐耳朵,無不驚疑的道。
“應該不會吧?”幽玄接話,眉頭緊蹙,一臉難以置信的道:“忘川老人垂釣那些孤魂野鬼以及蟲蛇毒物做什麼?難不成,他要吃了他們?”
說完,不待衆人說話,幽玄又連忙開口,自己否定道:“不可能,應該不可能吧,不是說,忘川老人渴飲忘川水,餓食彼岸花嗎?應該不會吃那些孤魂野鬼以及蟲蛇毒物纔對啊!”
“小玄,你的想法,有些過於片面了···”這時,紫皇突然搖了搖頭,接着,他出言對着幽玄反問道:“誰說,垂釣那些孤魂野鬼以及蟲蛇毒物,就一定是爲了吃?或許,還有別的用處呢···”
“別的用處?”聽到這裡,幽玄眉頭一凝,滿臉的困惑的望着紫皇,道:“垂釣那些孤魂野鬼以及蟲蛇毒物,還能有什麼用處?”
“或許,忘川老人之所以會垂釣忘川河,僅僅只是爲了,要幫助那些誤入忘川河中的孤魂野鬼以及蟲蛇毒物擺脫苦海,助他門得以超脫也說不定啊!”這時,幾乎就在幽玄的聲音落下的那一刻,一道動聽而又柔和的聲音,便是突然響了起來,這次出言的,乃是妙音天佛。
“當然了,忘川老人不斷地的垂釣忘川河邊,也有可能有一部分的原因,是爲了清除忘川河的污染源,因爲,只要將其中的孤魂野鬼以及蟲蛇毒物全部撈出來,那麼,忘川河水,自然會恢復曾經的清澈。”說完,稍稍頓了下,妙音天佛再次出言,補充道。
“汪,妙音小姑娘啊,你說的這些可能,應該都是不存在吧?”聽了妙音天佛的話,尋古皺了皺眉頭,反駁道:“因爲,據我所知,那些孤魂野鬼以及蟲蛇毒物,一旦掉入了忘川河中,就將直接忘川之中的一滴滴河水,化爲了忘川的一部分,從此再無出來的可能了。”
說到這裡,似乎是怕妙音天佛不相信似得,稍稍頓了下,接着,它再次開口,補充道:“汪,再說了,就算那位忘川老人,功參造化,真的是有能力,將忘川河中的孤魂野鬼以及蟲蛇毒物,從忘川河中給垂釣出來,可那眼下的情況也是不對啊,須知,那位忘川老人已經是在冥界之中,呆了無數歲月了,若是,他真的是在垂釣孤魂野鬼以及蟲蛇毒物的話,那麼,忘川河定然會有所改善的···”
正說着,尋古突然生出了一直前爪,指着前方的忘川河道:“可是如今呢,剛剛來的時候,你也看到了,忘川河水依然如故,血黃色一片,其內孤魂野鬼,蟲蛇毒物比比皆是,絲毫沒有一點改善。”
聞言,妙音天佛蹙了蹙眉,接着,她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可是,最終,她卻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因爲,她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因爲,尋古的話,很有道理,她無力反駁。
“或許,我們可以往深處想想,不要僅僅只是侷限於我們表面上所看到的···”這個時候,沉默了良久的羽皇,突然開口了,神色微斂,一雙血色的眼眸,爍爍其華,緊緊地凝視着遠處的那位老者,心中若有所思。
“往深處想?”聞言,衆人先是齊齊一怔,皆是,他們回過神來,齊齊看向了羽皇,詢問道:“你的意思是···”
轉身,微微看了眼身邊的衆人,最後,羽皇再次將目光,放在了遠處的忘川老人的身上,口中幽幽低語道:“一個人,垂釣於河邊,如此情形,讓人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他在垂釣河中的魚蝦、在垂釣河中所存在的一切事物,當然了,這種思維很是正常,而且,也很符合邏輯···”
說到這裡,羽皇的話音驟然一轉,道:“但是啊,先前也說了,這種情況,僅僅只是人們正常的思維罷了,除此之外,還有特殊的思維,比如說,一個垂釣於河邊,有沒有可能是另有深意,說句通俗點的話,就是說,他有沒有可能,其實並不是在垂釣河中所存在的事物,而是在垂釣···那些我們看不見,而河中也沒有的事物···”
“垂釣河中···所沒有的事物?”聽到這裡,赤烽煙倏然一怔,接着,彷彿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他眼睛一亮,道:“主人,聽了你的一番話,倒是讓屬下,想到了幾個關於忘川老人垂釣之事的傳說。”
“關於忘川老人垂釣之事的傳說?”聽到這裡,不待羽皇說話,幽玄當即出言,催促道:“赤雪前輩,不知道你想起哪些傳說了?說來聽聽···”
赤烽煙微微頷首,道:“忘川老人,垂釣忘川,每日不斷,歲月如常,關於他到底是在忘川河中垂釣什麼,自古以來,便是一個秘,沒有誰知道,不過啊,有傳言說,忘川老人是在垂釣歲月,他在垂釣過去的年華。”
“垂釣歲月?垂釣過去的年華?我去,這也太扯了吧,歲月與年華,那是何等的飄渺?怎麼垂釣啊?”幽玄雙眼一睜,驚呼道,他很是不信。
不過,與他不同的是,尋古在聽到赤烽煙的一番話,它卻是突然點了點頭,聲音沉重的道:“汪,小玄你還真別不信,據我所知,在遙遠的歲月之中,確實是有些人有這種能力,他們可以憑藉着一支竹竿,垂釣古今未來,洞曉生死福禍。”
“此言當真?這世間,當真有如此奇術?”聽到這裡,不僅是幽玄,乃至是在場的所有修者,包括赤烽煙在內,全都是驚住了,他們被尋古的話給驚住了,這世間,真的可以垂釣歲月與年華?
尋古點頭,肯定的道:“自然是真的,這一點我可以肯定···”
言罷,緊接着,尋古再次出言,補充道:“因爲,曾經我親眼看到過有人施展此能力,那場面當真是···”
說到這裡,突然彷彿是想到了什麼似得,尋古眉頭一蹙,突然閉上了嘴巴,直到半響之後,它纔再次出言,對着赤烽煙詢問道:“對了,還有嗎?還有什麼傳說嗎?”
“有···”赤烽煙怔了怔,隨即,肯定的點了點頭,道:“除此了先前的那個傳說之外,還有傳言說,忘川老人是在垂釣萬古時空,因爲,據說忘川河,連通着是空的長河,若是,在其中垂釣的話,很有可能,會在其中找到自己曾經所屬的那片時空,從而,去看一看,曾經所熟知的人以及的熟知事。”
緊接着,赤烽煙再次開口,繼續道:“此外,更有傳言說,其實,忘川老人,並不是在垂釣什麼,而是在用忘川河水編織夢境,一次垂釣,便是他所做的一個夢,據說,這個正是忘川老人爲何會在忘川河邊一坐一整天的原因了,究其原因皆是因爲,那時的他,依然全身心的沉浸在了夢中···”
“垂釣萬古?編織夢境?”聽到這裡,帝雪含煙秀眉一蹙,一雙絕美的眼眸,死死的盯着尋古,詢問道:“尋古,這兩種情況?也有可能嗎?”
尋古一陣沉默,怔怔失神,直到半響之後,它方回過神來,擡頭看了眼帝雪含煙,它先是搖了搖頭,隨即,又是點了點頭,滿臉的複雜的道:“垂釣萬古以及編織夢境,這兩種能力我從沒見過,不過,我卻是聽說過,在無數歲月之前,確實有人可以做到這些···”
“唔,這就難辦了,既然這三種情況,都是有可能,那麼,就難辦了,着實是不好猜了。”幽玄一陣搖頭,滿臉的無奈。
“算了吧···”這個時候,羽皇突然發話了,他長舒了口氣,正色道:“我們好像有些偏離主題了,眼下,對我們來說,最重要的是找到忘川世家。”
說到這裡,羽皇話音一頓,默默地掃了眼遠處的那位忘川老人,道:“至於那位忘川老人,我們就暫時不必想了,因爲,不管如何,他與我們都是沒有關係,畢竟,對於他,乃至於整個冥界來說,我們都只是一個匆匆過客而已,所以啊,我們實在沒有必要非要把我們遇到的每一個特殊的人和事,都要尋根究底的瞭解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