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小狸的是甩不掉的,唯一的父親都去世了。現在她身無分文,給他錢也不收就認定雷戰了。那少女也就十五六歲,個子小小的,尖尖的下吧,眼珠子圓圓的,看起來很是機靈的樣子。
“怎麼辦啊,你要帶着她嗎。”我說道。
“我們只管走,等她跟累了自然就回去了。“雷戰了搖頭說道。
順着記號我們很快來到了一家客棧,恰好看到帝堯他們一句話也不說坐在桌前對着幾個菜,珠顏、淡心不斷地爲帝堯夾着菜。看到他們我已經忍不住興奮叫道:“大哥!”
他們三人臉上立馬掛上了神色,淡心起身迎過來。
“大哥,可找到你們了。都沒事吧。”雷戰激動的問。
“我們倒是沒事,如果不是後來上官啓的一個門客找到我們告訴我,你們都沒事了,我們還打算回去找你們呢。”帝堯說道。
“哎?這位是……”帝堯看向大叔。
“這是我失散多年的大叔。”
幾人互相打了個招呼。
“我們大家都沒事就好,我再去叫幾個菜。“珠顏起身對我們說。
我漫不經心地回頭看,發現那個小狸姑娘還在客棧門口站着。也不敢跟進來。
“大哥,你得說說雷戰。”我告惡狀道。
“我怎麼了。”雷戰一臉的迷茫。
“大哥,雷戰不負責任。”我嘟着嘴表示不滿道。
“我……”雷戰被我說的徹底無語了。都不知道該怎麼爲自己辯解了。
“雷戰,你對紫霖做什麼了。”帝堯面上結滿冰霜,語氣中是真的憤怒。我聽後心裡一暖趕緊解釋道:“不是我,你看。”
帝堯順着我目光的方向看去,小狸正站在客棧門口朝裡面張望。目標肯定是雷戰。
“這姑娘長得挺水靈啊,老雷,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你這是做什麼。”帝堯義正言辭地教育道。
“雷大人,這就是你不對了,你不是有心上人嗎,怎麼才兩天不見又招惹上一個姑娘呢。”淡心不滿地說道。
“哎呀,都怪你不說清楚。”雷戰幽怨的瞟了我一眼,趕緊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解釋清楚。
帝堯已經走出去找小狸。“姑娘,進來和我們一起吃東西吧。”
小狸遙望了一眼雷戰,徵求他的意見,帝堯柔聲道:“我是大哥,我說了算。”
誰想到她一點都不認生,直接坐在雷戰旁邊的空位。雷戰幽怨的瞟了帝堯一眼。我給帝堯夾了菜,又熱情地給小狸夾了菜。
雷戰看了我一眼,主動爲小狸倒上水,還幫她夾菜,小狸自是一臉幸福地笑。我心裡也不知道爲什麼澀澀的。
飯後,我們又在這家客棧要了兩間客房,讓大叔在裡面休息。我與雷戰去我們昨晚住的那家客棧把馬騎過來,順便退房。小狸自是不願意和雷戰分開,硬要一起去。
途中小狸走在我們中間。“姐姐,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紫霖。”我客氣的說道。
“紫霖?名字真好聽。公子,你叫什麼名字。”小狸一臉期待地望着雷戰說道。
“雷戰,以後直接叫我雷戰就行,叫什麼公子啊。”雷戰不好意思地笑笑說。
“雷少爺,你和紫霖姐姐是夫妻嗎。”小狸一臉嬉笑。
“誰跟他是夫妻啊。”我別過臉不看雷戰。
“小狸,你今年多大了。”雷戰開始主動和小狸說話,也不管我。
到了客棧,我結了賬,找了一大堆零錢。我是不會像帝堯那樣嫌找錢麻煩就不找,我提着一個大錢袋,雷戰和小二已經將馬牽出來。我將錢裝進裝衣服的包袱裡。騎上馬之後發現小狸怎麼辦。
我熱情地讓小狸和我做一匹,小狸看向雷戰,雷戰伸手將小狸拉上馬背。兩馬並排慢跑。小狸蓮沒騎過馬,有些害怕,有意無意地去抱雷戰的腰,見雷戰沒說什麼便肆無忌憚地去抱。
一路上光聽他們說話,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只顧騎馬。到了客棧,雷戰做了個很瀟灑地動作下馬,在馬下很紳士地伸手去接小狸。我冷笑一聲便讓小二把馬牽到馬棚。我沒等雷戰上來樓找到自己的房間一頭扎到牀上,抱着軟枕抽打,“死雷戰,臭雷戰。討厭你,那幾天還與我曖昧不清,現在又有新歡了!”
“紫霖,是我。”雷戰在外面敲門。
“幹嗎啊。”說完之後意識到自己的語氣一點都不好。
“紫霖,把門打開,讓小狸進去。”雷戰催促道。
大叔、雷戰一間,珠顏、淡心一間、帝堯獨享一間,對啊,這樣一來,我只能和小狸一間了呀。我下榻去開開門笑着將小狸迎進來,雷戰說要回房了,我只嗯了一聲便關上門,倒是小狸深情款款地望着雷戰直到門完全被關上。
“小狸,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家。”我隨口問道。
“我不是說了要跟着雷少爺嗎。”小狸沒有了在路上的天真與微笑,對我反而是很冷漠。我以爲她是在怪我趕她走。
“可是,我們不是鳳凰城的人,而且我們一路上很危險,我是怕你會受到傷害,沒有別的意思。”我連忙解釋道。
“哦。”小狸沒大理會我,便到榻上去。
我心中頓覺委屈,本想找大叔,但想到大叔和雷戰在一間房。便鬼使神差地到了帝堯的房間。我敲了兩下門便不等回答推門進去,帝堯拿着褲子擋着下半身,我看到他裸露的小腿便知道自己來的不是時候。我趕緊退出去。
剛準備回房間,帝堯推開門叫住我:“紫霖。”
看着帝堯眼神中充滿溫柔,我心中的委屈頓時又開始翻騰。把頭埋在帝堯的頸窩抽泣起來。把雷戰、小狸對我的冷落一股腦發泄出來。帝堯還不知道爲什麼,輕輕推開我,拉我到房間,關上門詢問怎麼回事。
“雷戰他重色輕友,一路回來他們倆騎一匹馬都不理我,回到房間,小狸也不待見我。”我抽泣着斷斷續續地說,眼睛還不忘在帝堯肩上將眼淚蹭乾淨。
“雷戰也太不像話了,你看你,就爲這點破事都哭成小花貓了。”帝堯打趣道。
“困不困,跑了一上午,睡個午覺吧。”帝堯安排我躺在榻上。我見他沒穿外套,上身只穿個淡黃色裡衣,下身是土黃色褲子,便知道剛剛是想睡覺的,我一來不就佔了他的地方嗎。
“那你呢?”
“我坐在這兒看着你睡。”帝堯滿臉寵溺。
“這樣我去裡面睡,你在外面睡。”我說着便像毛毛蟲一樣蠕動着滾到裡面。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沒意見啊。”帝堯脫下鞋躺在最外面,留下一大片空給我。許是真的累了,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醒來後,帝堯正悠然地躺在榻上,一隻手揉着眼睛見我醒了。聲音有些沙啞地說:“醒了。”
“現在幾時了。”我理理頭髮說道。
“剛過未時。”帝堯下榻走到窗邊看了看說道。
“真厲害,剛看看就知道是幾時。”我走下榻隨帝堯來到窗前說。
“我去看看雷戰,明日啓程,儘快回帝都,查查那些匪徒是什麼來路。”帝堯去拿外套,一邊穿一邊說。
等帝堯穿戴好,我們一起去了雷戰那間,發現曉狸早就來到了這裡和雷戰有說有笑的。
“你這裡挺熱鬧啊。”帝堯說道,之後找了個地方坐下。
“大叔,休息的還好吧。”我故意不看雷戰。
“小狸,待會兒你早點回家吧。”雷戰對小狸說。
小狸下意識地看向我,我滿臉的無辜,雖然我不主張她跟着雷戰回帝都但我也沒和雷戰說什麼呀。
“少爺,你這是趕我走嗎。”小狸略帶哭腔說道。
“不是,小狸,你聽我說。跟着我們會有危險的,況且你一個女孩子,又不會武功,這路途遙遠,卻是是很不方便。”雷戰耐心地解釋道。
“那爲什麼她,紫霖姐就能跟着你,我保證不會給你添麻煩的。”小狸指着我說。
“她…不是她跟着我,是我跟着她,她是我家小姐。”雷戰往小狸耳邊湊了湊壓低了聲音說。
小狸看我的眼神立刻變了,過來很友好地拉着我的手說:“紫霖小姐,你就留下我吧,少爺既然買了我,我就是少爺的人了。這輩子是要跟着少爺的。”
“啊?這個…雷戰,你做主吧。”
果然是個心計婊,見我待人親和,便以爲我是雷戰的婢女。現在又這樣,我頓時拿她沒辦法,把問題拋向雷戰。
曉狸一直不走,傍晚時分,晚飯送到雷戰的房間,我們七個人圍坐在一起。我們聊許久,等到快睡覺的時候,帝堯犯了寡人有疾的毛病,忍不住將珠顏叫到房間裡侍寢,帝堯沒有納妃,身邊一直有珠顏、淡心。她倆輪着來,起初珠顏與淡心還是水火不相容,後來兩人竟成了好姐妹。像是有默契一般一人陪帝堯一晚上。據我發現,帝堯在追白若冰時,也與珠顏、淡心同房,大概對於帝堯而言,性與愛是可以分開的。就算我不是他的堂妹,對於他而言,也不過是多了一個**而已。
“淡心姐姐,我可不可以今晚和你睡。”小狸說道。
“怎麼了,她欺負你?”雷戰走過去看了我一眼說。
“沒有,小姐沒欺負我,只是我怎麼敢和小姐同牀呢。我怕我笨手笨腳惹小姐生氣。”小狸一臉真誠地說。
我自是很無語,淡心笑笑說:“行,讓小狸和我一個牀吧。”
“我隨便啊,呵呵。”我心想笑臉不會是以爲我會記她的仇,不給她好臉色看吧,我是那種人嗎。轉念一想,這個小狸心思卻實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