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時還回過頭看兩眼,生怕季婉和鳳天跟不上一樣,見兩人不慌不忙地緊跟在他身後,反覆幾次之後,小男孩也放心下來,又加快了幾分速度。塵⊕緣〗文〗學⊕網,網址:su./07ver
對季婉和鳳天這種皇級強者來說,小男孩的速度根本算不了什麼,但考慮到他的年紀,以及還沒有修煉過的體質,這樣的速度倒讓季婉禁不住有些嘖嘖稱奇了——
不知道是隻有他這樣,還是他那一個村子的人都有這樣天賦異稟的能力!
季婉暗自尋思着,走了約莫一個時辰的功夫,三人來到了一個破落的小村莊。
說是村莊,也不過只有三五戶人家,每戶相隔約五六十米的距離,被羣山環抱着,家家都還是最老舊的木製茅屋,屋檐下都放着鍋碗之類的容器,大約是下雨時用來盛水的。
“這邊這邊,雲爺爺家在這邊!”
小男孩招呼着兩人,沿着村子裡唯一一條路向其中一間屋子走去,走的近了,便聽到從窗子裡斷斷續續地傳來幾聲咳嗽。
吱呀——
屋子沒鎖門,小男孩伸手一推門就開了,一股黴味撲面而來,三人先後走了進去,鳳天一擡手,掌心上便浮現出一團小小的火苗,將整個屋子映照的亮堂起來——
只見屋子裡邊邊角角都已經發黴了,大約是長期沒人仔細打理的緣故,黴味就是從這些地方散發出來的,設施也很簡陋,只有一張**和一張桌子,還有個簡陋的竈臺,儼然已經擱置很久了的樣子。
**上躺着一個瘦骨嶙峋的老人,大概就是小男孩口中所稱的雲爺爺了。和他形容的一樣,確實是口歪眼斜,滿臉皺紋就像風乾的老樹皮一樣,嘴角掛着一串涎水,身上蓋着的被子已經是補丁摞補丁不說,連原本的顏色都已經看不出來。
落到這種田地的這樣一個老頭兒,真能知道那些不爲人知的秘密?!
季婉情不自禁地起了一點懷疑,這怎麼看都怎麼是家徒四壁啊,按理說能如此博學廣聞的人,在生病之前,走南闖北怎麼也得有些積蓄纔是?!
她正猶自奇怪着,小男孩又說不上是不是巧合,在旁邊老成地嘆了口氣“雲爺爺生病以後,他的兒子女兒就卷着他的東西全都離開了,只留給他這麼點東西,要不是村子裡的大夥念着,輪流過來照顧一下,恐怕雲爺爺早就撐不下去了!”
不孝子女的故事麼?!
季婉好笑地勾了勾脣角,也沒再多話,而是從空間戒指裡取出對症的藥物來,吩咐小男孩去燒了水,把藥碾成粉末後在水裡化開,然後一勺勺地餵給**上的老人。
折騰了半晌,雖然漏了不少,但好歹一碗藥算是全部給餵了下去,小男孩盯着老人看了半晌,見老人還和之前一樣沒有任何變化,忍不住沮喪道“雲爺爺還是這樣啊,姐姐你的藥真的管用嗎?!”
季婉一巴掌拍在他的後腦勺上“見效也是要時間的,你當這是仙丹麼?!吃下去立馬就好?!等着吧,大概過上兩個時辰,就起作用了!”
小男孩似信非信地點了點頭,又道“那姐姐,時辰太晚了,你們先去我家裡休息休息吧,只是我家地方小,可能要委屈姐姐你們打地鋪了!”
他家只有一張**,孃親身體不好,妹妹們又都還小,是斷不可能睡地板受涼的,雖然覺得對不起眼前的哥哥姐姐,但他還是隻能這麼說。
說完他還有點忐忑,忍不住小臉就漲的通紅,大有一副對不起的意思從眼神裡流露出來。
不過季婉也沒想爲難他,少女微微一笑,似三月桃花盛開,沁人心脾“不用了,我有事想問雲老,就在這裡等他痊癒,你先回去吧,等你明天上午過來,就能看到一個健康的雲爺爺了。”
小男孩還想說什麼,就被帝君大人像拎小雞一樣拎起來,一步跨到門邊二話不說給丟了出去。
小男孩倒是沒有受傷,落到地上靈巧地打了個滾,拍拍屁股站起來,只不過還沒來得及跑回來,就看到門在眼前合緊,還傳出來落門閂的聲響。
儼然就是不允許他再進去了的意思。
應該沒什麼關係吧?!雲爺爺都這樣了,他又是個沒修煉過的小孩子,像哥哥姐姐那樣厲害的人,真想對付他們,肯定不需要弄的這麼麻煩!
小男孩思前想後了半天,最終選擇相信季婉,轉身離開了。
而屋子裡,家徒四壁沒關係,鳳天自行從空間戒指裡取出一張雕花座椅坐下來。
季婉還想問怎麼沒有自己的呢,就被男子一手拉了過去,直接壓坐在了他的腿上,低沉的謔笑隨即拂過她的耳畔“地方太小,這樣比較省空間!”
說話間鳳天又彈指將竈臺點燃了,熊熊的火焰燃燒起來,驅散了幾分周圍溼重的黴味。
靜悄悄的屋子裡,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閒扯着,間或來幾下男子上下其手,再被少女喝止住,接下來沒幾分鐘就又開始重複的過程,將近兩個時辰就這樣過去了。
山裡的晨曦來的很早,剛過辰時,天色便已經大亮。
和季婉預料中的一樣,**上的老人終於恢復了神智,歪斜的口角也恢復了正常,竟是顫顫巍巍地自己倚着**頭坐了起來。
環視了屋子一圈,最後目光落在季婉和鳳天身上,似是明白了什麼,苦笑一聲“過去這麼久了啊……老朽多謝兩位救命之恩,觀兩位皆是人中龍鳳,就不知道想從老朽這裡打聽什麼,只要是老朽清楚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雲老怎麼知道我們有問題要問?!”季婉略帶好奇。
老人呵呵笑道“姑娘難道不知,老朽過去的外號叫作百曉生麼?!但凡這歸元大陸上有的事情,不敢說全部一清二楚,但知道個七八分,或者說**不離十,老朽還是能打個包票的!”
“原來是這樣!”
季婉也笑了起來,便將自己的疑問一一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