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的不是別的地方,正是天樞星君的府邸。天樞星君掌管着天地星辰,自然也掌管着空間之力。原本我是想要着司命星君,請他幫我在凡塵尋個釀酒的好去處。因爲我琢磨着,酒這種東西,越是久遠便越是甘醇,若是趁着凡塵與天盡頭的時間差,在晚上將六花酒釀好也不是個難事。
但此時此刻,司命星君不再,我卻是沒法下凡去了,只好去尋天樞星君,央着他幫幫我。我想,若是藉着空間差,許是應該可以趕在明天之前將六花酒釀好。
好一番折騰,天樞星君方纔同意我的提議,卻仍舊是緊皺着眉頭。看着這樣的天樞星君,我心裡很是感激,卻不得不這麼做。
“你確定你真的要進去嗎?”看着我,天樞星君仍舊有些遲疑,。
聞言,我苦笑了一下,道:“難道星君覺的我還有其他的選擇了嗎?”
輕輕嘆了口氣,天樞星君看着我,眼底有些不忍,卻也開始了手上的動作,施法布控星石。
隨着天樞星君最後一個手勢的完成,我感覺周身的環境一變,四周不再是黑漆漆的夜空,天地上下,到處都是白茫茫一片。看着這般情景,着實讓我感到頭疼。
早在進來之前,我便知道,天樞星君掌控的是星辰之力,他所能夠控制的是空間而不是時間。我本想央着天樞星君將我送入一個時間流逝較爲緩慢的空間,不但可以藉着時間差來釀製六花酒,若是時間差大一點的話,我還可以藉着時間差來存酒。
據說,年代越是久遠的酒便越是好喝。
但這個空間也着實古怪了些吧。“算了,算了。”搖搖頭,我決定不再去想,一心探查起周圍的環境來了。
當然,在一望無際的白茫茫裡,我並沒有發現有哪裡是有什麼好探究的,但終究還是提起步子探索着朝前走去。
感覺走了好久,周圍還是白茫茫一片,我有些泄氣的在原地做了下來,捏了捏手裡的玉石,不由的安了安心。天樞星君說過,這個空間的時間流逝速度是外界的百分之一。也就是說,站在這裡過了一百年,在外界也就僅僅只過了一年而已。
雖然這裡的環境跟天樞仙君之前描述的荒涼沙漠有些不同,我卻沒有太過懷疑。畢竟,這裡也是寸草不生嘛,我思忖着,許是我理解中的荒涼沙漠與天樞星君理解的荒涼沙漠有些不同罷。
我只需要在想要出去的時候捏碎天樞星君給我的玉牌就可以了。復又仔細的感受了一下附近的氣息,我還是稍稍有些滿意的,至少,沒有我想象的那麼幹燥,難受。
這裡雖然不是鳥語花香,卻也不是天樞星君所描述的那樣乾燥炎熱,害的我進來前還一直在爲六花酒會不會被這裡的烈日曬幹而擔憂呢。
簡單的休息了一會兒,我便將身上的儲物袋拿了出來,將釀酒的工具和需要的六花拿出來,動手開始釀酒。
這裡的氣息不是清新,卻也不是渾濁,很奇怪,反正我是這麼覺着的,但我卻沒有太在意,專心的繼續着手上的動作。
本以爲要浪費些六花才能夠釀出真正的六花酒。畢竟,菜花是菜花,六花是六花,兩者雖然都是花,且都是釀製花酒,但不同的花有不同的特性。
但讓我感到意外的是,釀製花酒的過程不但是很順利,而且是非常順利,順利的讓我有些不敢相信。
明明是纔剛剛出爐的六花酒,便已是花香四溢,醉人不輕。
聞着這醉人的六花酒香,我不自覺的吸了吸,但僅僅只是吸了一點點,我便感覺整個人飄乎乎的,像是要飄起來了一樣,舒服的不得了。
不自覺的,我又吸了些。許是這六花酒着實厲害,當然,我絕不會承認是我酒量太低,反正,我吸着吸着便醉了過去。
等我醒來的時候,看到的第一個便是古山帝君好看的俊臉,不由的一驚,猛的想要站了起來,卻發現自己正被他固定在懷裡動彈不得,心裡一虛,卻突然想起古山曾經明明暗暗說過的那些個葷話,頓時尷尬不已,臉色發紅。
“別動。”輕輕地,帶着些許溫柔的嗓音從古山的口中溢出。
我的心微微一顫,竟是帶着些許從未有過的莫名,癢癢的,有些難耐,但身體確是本能的跟着他的話去做,沒有再繼續掙扎。
片刻,等我反應過來,心裡一陣後悔,我竟被他輕輕地兩個字給魅惑了,這,這簡直太丟我的臉了。
心裡後悔的不行,我維持着窩在古山這廝懷裡的姿勢,心裡飛速的閃過許多。但越是想,我就越是憤怒,我怎麼可以這樣呢,怎麼可以這樣呢,蘭花家的,可都是傲骨錚錚,我,我怎麼可以這麼沒骨氣的屈服在古山這廝的淫威下呢。是了,我堂堂蘭花家的小公主,怎麼可以這麼沒有骨氣,就被他輕輕地兩個字就收服了呢,這簡直太丟我們蘭花家的臉了,太丟清水湖的臉了,太丟籽歸田園的臉了!
越想越氣憤,我感覺心中氣血直飈,猛的一用力,推開了古山這廝,拿出蘭花家的小公主該有的氣勢,怒視着他,喝道:“大膽!”
許是沒有料到我的動作,古山這廝竟是真的被我推了開來。看着倒在牀的另一邊的古山,我不由的有些心虛。
低着眼,我有些不敢與他對視,但注意到他維持着倒在哪裡的動作,我心裡不由的更加後悔了。
衝着他訕訕的張了張口,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來,但看着他那個樣子,我便又感覺無比的不自在,不由的挪了挪身子,朝着他的方向移了移,卻見他突然坐了起來,徑自來到牀這邊,掀開被子與我躺在一張被窩下,順帶着還把我給帶了下去,不得不躺在牀上。
感覺到他壓在我身上的手,我渾身都很不自在,僵了。“帝君~”半晌,感覺到古山這廝沒有再有什麼動作,我開口極爲小心的喊道。
安安靜靜的,帝君沒有任何動靜,像是壓根就沒有聽到我在叫他。“帝君,帝君。”不由的,我稍微動了動頭,看着他好看的睡顏,聲音加大了些許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