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停頓,幾乎是在哥哥話落的瞬間我便看着他又有些耍賴的笑了笑,沒辦法,誰讓我就是愛吃呢。
搖搖頭,“天色已經很晚了,今天晚上就吃點乾糧湊合着吧。”哥哥看着我說道。
聞言,我不由得有些失望,卻也沒法子,如今天都已經黑了,也不好再出去打獵了。
“我們烤兔子吧。”就在這時,之谷突然拿出一隻兔子,看着我說道。
雙眼頓時一亮,我看着那兔子,只覺得剛剛跌落的情緒瞬間便又回來了,但轉念想到哥哥不大喜歡之谷的事情,只好收斂了情緒,看着他有些尷尬的笑笑,道:“我還是吃乾糧好了,好久沒有吃過乾糧了。”
說完這句話,我卻是感覺有些心裡發虛,好久沒有吃過乾糧了,好久沒有吃過乾糧了,貌似中午的時候因爲趕路便就是吃乾糧的。
哥哥看了我一眼,便在我身旁不遠處也鋪下狼皮坐下,隨即便從虛空戒指中將乾糧掏出來遞給我。
看着哥哥,我又用餘光訕訕的看了眼被晾在一旁的之谷,見他依舊看着我,不禁覺得尷尬極了,但看着哥哥手裡的乾糧,我想了想,還是乖乖的伸手接了過來。
隨即我便安心的低着頭開吃,不敢再看他們兩人,這場景着實尷尬。
但與此同時,之谷卻是沒有吃,當然哥哥也沒有把乾糧給他。
啃着乾糧,我用餘光注意力一下哥哥,見他面無表情的吃着乾糧,不由的有些心裡發虛,之谷,好像是我帶回來的。
想着,我復又向着之谷的方向看了眼,卻見他已經轉身離去的背影,不由的鬆了口氣。
“哥哥,你不喜歡阿谷啊?”之谷離開了,這裡就剩下我跟哥哥兩人,外加小球一個契約靈獸,看着哥哥,我開口有些疑惑的問道。
聞言,哥哥也側頭深深地看着我。
此時此刻,對着哥哥的眸子,我感覺好疑惑,也好好奇,一直以來我都跟哥哥在一起,很少分開,哥哥到底是什麼時候認識阿谷的,而且,兩人看着好像關係不大怎麼好是的?
想着,我不由得有些疑惑,以往在無論是在魔林還是在人間,哥哥都是很受歡迎的啊,而且哥哥脾氣那麼好,自從我有意識以來,還沒有見過哥哥跟那個結怨呢,當然那些結了的多半都是因爲我調皮使壞,呸呸呸,啥叫多半是因爲我調皮使壞,應該是因爲我太可愛了,那些人羨慕嫉妒恨,纔跟我們過不去的。
哥哥跟之谷到底有什麼恩怨呢?
“嗯,我不喜歡他,以後畫丫不要跟他來往了好不好?”半晌,哥哥伸手摸了摸我的頭,看着我的眼睛,開口緩緩的說道。
“哥哥,阿谷跟你有仇嗎?”看着哥哥,我還是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我覺着,如果不問的話我會憋死的。
話落,我明顯看到哥哥渾身一僵,臉色也不大好,卻只是瞬即便又恢復了原樣,“畫丫,以後不要跟他來往好不好?”看着我,哥哥開口再次問道,不知道爲什麼,聽着哥哥的話,我總感覺哥哥似乎在恐懼着什麼,看着我,又似乎在祈求什麼。
“嗯,如果哥哥不喜歡,那我就不跟他來往了。”化作小老虎,我像以前一樣撲進哥哥的懷裡,用毛茸茸的老虎頭蹭了蹭他,然後開口肯定的說道。
聞言,哥哥渾身一鬆,抱着變回小老虎崽子的我,嘆了口氣,隨即又有些無奈的笑了。
我是老虎,人們口中活力四射的老虎,但我自從出生以來,我便不像其他老虎那樣精力充沛,反而總是嗜睡,哥哥說是我太懶惰了,我每次都很委屈的扁扁嘴,人家明明就是很累嘛。
像往常一樣,我在哥哥的懷裡蹭了蹭,便從他懷裡跳出來,卷着狼皮便睡覺了。
醒來,是被一陣烤肉的香味勾醒的。
掀了掀眼皮,我循着味看了眼,一眼便看到了不遠處正架在火堆上烤着的兔子。
微微動了動腦袋,我看了眼正在烤肉的之谷,動動身子想起來,但想到剛剛跟哥哥保證的話,也就只好忍着了。
“畫兒,兔子肉烤快要烤好了,過來吃吧。”就在我剛剛強閉上眼不久,身後便傳來了之谷那溫潤的嗓音。
肚子裡的饞蟲一陣咕咕叫,但想着剛剛答應哥哥的話,我還是忍住了,保持着睡着的姿勢就是不動,我睡着了,我沒有聽到,沒有聽到。
“畫兒,起來吃烤肉了。”就在我努力自我催眠的時候,之谷好聽的聲音再次闖進我的耳朵,感覺的到,之谷拿着烤肉就蹲在我身邊,因爲那烤肉的香味更濃了,近在耳側的聲音也告訴我,之谷此刻就在距離我非常近的位置。
聽不見,聽不見,我聽不見,不由得,我抽了抽老虎鼻子,香味更濃了,剛想睜開眼,“嗯,如果哥哥不喜歡,那我就不跟他來往了。”剛剛答應哥哥的話暮然從腦海飄過,聞不到,聞不到,我聞不到,我繼續催眠自己。
其實,我還是挺佩服自己的,真的,整整一個晚上,聞着好聞的烤肉的味道,我真的沒有起來,我好像哥哥宣告,這一次我真的有說道做到,我沒有忘記自己答應過他的話,但想着哥哥聽到之谷也許會不高興,只好將這份守住諾言的興奮埋在心裡。
本以爲哥哥醒來見到之谷一定會不高興,但讓我感到意外的是,第二天醒來,哥哥看着守在一旁的之谷,卻是跟沒有看見一樣。
早晨的森林還很溼潤,帶着絲絲涼氣,注意到哥哥的神色不再像昨天一樣緊繃着,我不由得的鬆了口氣,心情頓時大好。
“哥哥,我可不可以出去玩玩啊?”看着哥哥,我開口期待的問道。
聞言,哥哥搖搖頭,有些無奈,開口卻沒有拒絕我,而是道:“讓小球陪你去吧,不要走太遠,漠天秘境很危險,不要大意了。”
“嗯嗯。”歡快的回答兩聲,我便招呼着小球一起走了,唯一鬱悶的是,之谷居然也跟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