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救.她死了活該.”
念晨忍不住的冷聲道：“大華帝都時候.長孫然算計了辰夜和辰家多少次.你自己好好數數.如果不是辰夜和辰家福大命大.長孫然早就得逞了.所以.不救.”
“老夫求的不是你....”
念晨森冷一笑：“老傢伙.我若要殺你.辰夜保不住你.殺了你.恐怕就沒有人帶辰夜去救長孫然了吧.”
“你.”
乾老大怒不已.不過識趣的沒有再與念晨頂撞什麼.後者說的沒錯.如果他死了.那長孫然性命也一定不保.辰夜更加不可能爲了他.而和念晨翻臉.
或許自家小姐有這個資格.可死人怎能和活人相比.
“晨姑娘.讓乾老把話說完吧.”辰夜輕吐了口氣.如果長孫然真的有危險.那就非救不可.
二人之間.縱然有過太多不愉快.卻也不能否認.他辰夜的命.也被長孫然救過.大名府外.如果不是長孫然及時帶人趕到....
念晨冷哼了聲.再度別過了身子.
“乾老.長孫姑娘出什麼事了.她現在在哪裡.”辰夜問道.
“在殘陽門.”
這話.讓得這裡的幾個人.都是聽不懂了.念晨更加知道.殘陽門對長孫然的栽培.不亞於她在劍宗.
不知道這長孫然怎會在殘陽門出了危險.而即便有危險.殘陽門的那些高手幹嗎去了.難道長孫然背叛了殘陽門.或者殘陽門被其他勢力衝了進去.
辰夜沉聲道：“乾老.說清楚點.”
身在殘陽門.卻有了致命之險....來到北域後.縱然是沒有刻意去打探過殘陽門的實力.可辰夜並非是一點都沒有聽到關於殘陽門的消息.
比不上劍宗.但絕對要比天劍門這樣的勢力強大許多.
乾老神情.此刻也是凝重非常.看向辰夜.他問道：“辰小少爺.當年大名府之外所發生的事情.你可還記得.”
“記得.”
辰夜點點頭.道.
乾老道：“那一次.你的傷很重.你的肉身固然生機未散.可你體內骨骼經脈.已盡數斷裂.尤其是....”
“老傢伙.你想找辰夜幫忙.就說重點.怎麼的.提些過去的事情.是想讓他不要忘記那些恩情.好全心全力的幫助.辰夜既然要幫.就不會隨隨便便.”念晨聽不下去.喝道.
“老夫自不是這個意思.”
乾老正容道：“當時.辰小少爺的魂魄.都幾乎要消散.如不及時醫治.縱然不死.你這一生.都將變成一個活死人.”
念晨旋即看向了辰夜.倒不是懷疑這番話的真實性.而是.爲辰夜心疼.
辰夜笑着搖了搖頭.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當時情形太過混亂.天一門的人在到處搜尋着辰小少爺.小姐只得帶小少爺找了處僻靜地方安置下來.可小少爺的傷勢不能等.於是....”
說到這裡.乾老神色中.有着對辰夜的恨.頓了半響之後.方纔繼續說道：“小姐不能讓辰小少爺你死.所以.爲了你.小姐她.不惜施展冰心素女功....”
“冰心素女功.”
秦新月聽到後.忍不住驚呼了聲.
“阿姨.你聽過這門功法.”念晨不想問乾老.
秦新月點點頭.道：“殘陽門能夠開宗立派.憑藉的便是這冰心素女功.不過.此功法.有的時候來講.太殘忍.特別是對女子而言.”
乾老不由鬆了一口氣.幸好有人知道.否則的話.當他把實情全都說了出來後.會被他們以爲.是信口開河.
“阿姨.怎麼回事.”念晨黛眉緊蹙.心中頓時有了不好的念頭.
秦新月回憶着說道：“傳聞中.在殘陽門.有着一方神奇之地.可供門中弟子歷練.但要想進入這神奇地方.首先要修煉冰心素女功....”
“但是冰心素女功修煉成功之後.終其一生.都只能保持處子之身.一旦失去.多年修煉.就將毀於一旦.”
秦新月看向辰夜.道：“那位長孫然姑娘爲了救你.施展冰心素女功.辰夜.你可知道.代表着什麼嗎.”
不待辰夜應她.秦新月轉瞬後掃向念晨的目光中.頓時有着幾分無奈和憐惜.
“在平日裡.冰心素女功只是一門功法.雖然高深.也僅是功法.也大多數武者修煉的功法一樣.修煉之時.吸納天地靈氣.但....”
儘管是對念晨有着憐惜.可秦新月在說話的時候.仍然是對長孫然有着欽佩.甚至是動容：“她救人.施展冰心素女功.就要將處子之身交給你.因爲冰心素女功還有另外一種功效.融合魂魄.”
辰夜一驚.難怪當天好起來後.自己的魂變層次就猛然提升.進而要面對進入初形境界時候的天罰雷劫.
原以爲.那是鬼真人送了自己一場造化後.所以才這麼快速.原來.並不是這樣的.可這一切.竟然是長孫然付出瞭如此大的代價才換來的.
自己一直以爲是負了她.可從來就沒有想過.原來的負.會是如此之大.
念晨神色亦是大驚.冰心素女功什麼的.究竟怎樣神奇.她完全不理會.劍宗所擁有的功法.比之冰心素女功絲毫不弱.可長孫然.已經將女子最爲珍貴的身子.給了辰夜....
孫偉和黃雨看着念晨.心中不由大爲心疼.
乾老道：“這是事實.當天小姐就是這樣做的.老夫勸過小姐.可小姐沒聽.你們要知道.小姐資質過人.尤其與冰心素女功有緣.因此也被當成是下代門主來栽培.可失去了冰心素女功.小姐就不能進入一線天.無法從那裡面獲得傳承....”
“非但不能獲得傳承.沒有冰心素女功.進入一線天.‘死’是唯一的下場.”
“長孫姑娘進入一線天了.明知是死.她爲什麼還要進.你.還有其他的人.爲什麼不阻止.”辰夜喝問.
乾老苦澀的點了點頭：“這件事.除卻老夫之外.沒有人知道.小姐回到殘陽門.不曾和任何人提起過.老夫不想讓她進.可小姐的脾氣....小姐說.她進一線天中.死了.我門中高手就不會知道.小姐曾經爲辰小少爺你做過的事情.他們只會說小姐接受傳承失敗而死.所有的罪責.都怪不到你的頭上....”
辰夜緩緩閉上了眼睛.長孫然的容顏.不自覺的浮現在腦海中.與這個女子之間.有太多的恩怨情仇.她本該可以活的好好的.爲她所想得到的一切.盡情肆無忌憚的謀劃着.可因爲自己.
明知要死.她都爲自己斷絕了所有的麻煩.辰夜無聲大笑.他不想負任何人.可事實上.這一路而來.他負的人.已經太多太多了.
“辰小少爺.你快些隨老夫趕去殘陽門吧.小姐救了你.就等於你的身體中.有着冰心素女功的影子.老夫相信.你可以在一線天中.平安的將小姐帶出來的.”
乾老哀求着道：“現在只有你.才能救小姐了....多年來.小姐吃了太多的苦.好不容易遇見我殘陽門.她纔有了新生的機會.她不能這樣就死了啊.”
秦新月眉頭輕蹙.道：“乾老是吧.不可否認.長孫然姑娘對辰夜付出太多.救也是應當.但一線天我聽過.除非冰心素女功修煉成功者.才能在裡面平安.辰夜並未修煉過此功法.就算如你所說.有此功法的影子.卻也不能保證.他自由出入.更別說救人了.”
“那難道.就眼睜睜的看着小姐死去.”乾老怒吼道.他也知道秦新月說的沒錯.可眼下.這是唯一的機會.
秦新月沉聲道：“你將長孫然姑娘失去處子之身的事情.告訴殘陽門衆高手.他們應該有辦法救出長孫姑娘.至於隨之而來對辰夜的怒火.這些.我們都可以接着.”
乾老搖頭道：“沒用的.你不是殘陽門的人.不知道一線天的秘密.更不知道小姐所揹負的.小姐是以下代門主來栽培的.換言之.她進入一線天.是直奔着傳承之地而去.那個地方.無人可以進去.包括我殘陽門門主.”
秦新月還待說什麼.被念晨攔下.她輕聲道：“辰夜.你快隨他去殘陽門救長孫然吧.她這一生.的確很不容易.”
辰夜慢慢張開了眼睛.看着念晨.道：“你可願意隨我一起去殘陽門.”
念晨心中頓時爲之一顫.但她搖了搖頭.道：“你說的很對.邪帝殿的事.劍宗需要做足準備.而我的無上劍體.也需要沉心修煉才能夠進化成功.隨你到處奔波.會讓我分心的.”
“你安心去做你的事.待我無上劍體大成後.我會去中域找你.”
辰夜默然片刻.終是不在多說什麼.與秦新月三人告辭了一聲後.旋即帶着乾老.向着殘陽門所在方向.快若閃電般的而去.
目送那心愛之人的遠去.念晨迎風站立.片刻後.輕輕的拿下了.那張遮掩住她臉龐的面紗.
面紗之後.是一張.精緻無比.足以傾倒衆生的臉龐.白哲的肌膚猶如吹彈可破般.泛着許些健康而動人的紅潤.哪怕是黯然神傷.都叫人迷戀....
北方有佳人.傾國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