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歐陽千殤閉關出來的時候,蘇卉若讓他陪惜弱回百花谷,二人離開了四方城,爲了不驚世駭俗,二人選擇了步行。
等走出了四方城已經死晚上了,歐陽千殤這時雙目遠眺,在哪黑沉沉的一片大地上,發現了一點燈火。
這點燈火若隱若現,彷若天際一顆微弱的星辰般,在一片樹林前,忽明忽暗好不詭異。
歐陽千殤開口道:“前面有燈火亮看,想必是住有人家,咱們快點趕去,也可早些休息一下,這次我們爲了體驗凡人間的情侶可是錯過了露宿的地方了。”
他此言一出,惜弱不由感到一股疲乏突然襲來,看來不用元氣走路還是真的很累呀,在這的黑暗中,更有着絲絲寒意,令人感到瑟抖。惜弱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千殤我感覺這裡好是詭異呀。”
歐陽千殤聽了也感到了一絲不對,可是總也抓不到,首先掠身縱起,他身形如電般向前奔行,此時也不顧驚世駭俗了,惜弱此時也跟着施出身法,緊跟在後面。
沒有多久,二人已可看到那燈火不到百米的距離,竟然發現前面有一座全部用石塊砌成的屋子。
這座石屋孤零零的聳立於林前,建築得並不十分寬大,而且,只有一扇窗戶,在這窗戶之內,可以望見室中木桌上一盞孤燈。
這時,四周一片寂靜,只有夜風拂着那片不大的樹林,所發出的沙沙之聲。
歐陽千殤停下步來,利用靈魂之力探測周圍的環境,沒想到自己皇階後期的功力竟然無法探測到裡面分毫。
那石屋一扇拙笨的木門,正緊緊的關着,就像一個面目冰冷的巨人般,向二人做着無聲的嘲笑。這是怎麼回事。
不知怎的,歐陽千殤已覺得四周的氣氛有些不對,按理說自己皇階後期的實力加上自己是內外雙修,靈魂之力已經達到了非常高的境界,如果按照靈魂之力的強度來說堪比帝級高手了,他直覺的感到這片寂靜,讓人感到有些煩悶,就好像暴風雨來臨之前那股令人不安的沉寂。
歐陽千殤凝視着這眼前的石屋,極其低沉的對惜弱說道:“眼前的情形,好象有些不太對勁,不知你有沒有這種感覺?”
惜弱向歐陽千殤靠近一步,輕聲道:“不錯,我也有這種感覺這座石屋讓我感到危險的氣息,好似有些古怪……”
歐陽千殤略一沉吟,,暗暗吸入一口元氣,身形立似一片毫無重量的羽毛般,冉冉飄起,輕輕地貼在那窗口之旁。這正是皇階強者的凌空虛度。
他身形之輕悄,幾乎連一絲最低微的聲響,都沒有發出。歐陽千殤貼在窗口之旁,極其小心的向內望去。就在他目光始才觸及室內的剎那,他幾乎失聲大叫了出來。
原來這石室之內,佈置得甚爲簡陋,除了一桌一榻之外,別無他物,顯得十分空蕩單調。
但是,在那張巨大的白榻上,此刻卻盤膝坐看一位老人。與其說它是一個老人不如說他是個怪物,這還是人嗎這是給歐陽千殤的第一感覺。
只見這老人竟然全身*,一絲不掛,一頭亂髮,若亂草般叢生在頭頂上。他正側面對着窗口,全身卻瀰漫散發看一絲絲粉紅色的霧氣。
而這老人的肌膚,亦竟變成一種極其礙眼的嫣紅之色。他的面前,卻赫然躺着一隻長約三尺的類似變色龍的怪物。
這怪物四肢粗短,形像獰惡,巨嘴暴睛,身上尚生有一片片紫紅色的鏻片,頭上一支珊瑚般晶瑩支叉的獨角,正在微微顫動。
那混身*的恐怖人,毫無聲息的將口微張,宛若氣機相引一般,這隻躺在地下的獰惡怪獸,亦將那張利齒森森的怪嘴張開。
於是,一股紫血倏然射入那怪人嘴內,隨着這怪人的巨口一張一合,他頸項上的一顆古怪的旮瘩,亦做着急劇的收縮,其狀令人驚懼作嘔已極。
歐陽千殤註定心神,凝眸細瞧之下,已然看出這全身*的怪人,正在鍛鍊着一種詭異的功法,並且他可以感覺到這個老人絕對不比自己的修爲低,他的氣息隱藏的非常好。
但是,他卻猜測不出這怪人練的是什麼功夫,這時,他暗忖道:“面前恐怖的人,只看他這形態,已知是一位隱居的前輩,只怕自已二人來到。早已被他察覺,只是他練功正值緊要關頭,不敢分身而已,從他練的這種怪異功法上可以看出,此人性情,絕對是十分乖僻難纏的任務……”
歐陽千殤正想到這裡,石室內的恐怖怪人已驀然將手微摥,桌上燈火也隨着他的手勢,奇異的緩緩縮小,周遭也逐漸轉成暗淡。歐陽千殤有些不解,到了皇階的強者已經不用點燈了,爲什麼這位前輩還在點燈。
終於,那燈火已噗地一聲,完全熄滅。這時怎麼回事,歐陽千殤心頭一動,他知道這怪人已練功完畢,就要出室了。
他雙臂向下一壓,身形立如流星般瞬移到了惜弱的駐足之處。
惜弱看到歐陽千殤的動作問道:“千殤,室內可有礙眼的事?怎的燈火又忽然熄滅了?”
歐陽千殤正以手按脣,示意小聲,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已起自室內道:“外面的高手到來?還請恕老夫失迎之罪!”
歐陽千殤聞言之下,不由滿頭霧水,他想道:“奇怪,怎的這石室內說話之人,口音竟如此清脆悅耳?難道除了適才那怪人之外,難道還有別人在此屋之內麼?可是怎的又自稱老夫呢?”
歐陽千殤正想到這裡,一聲“吱呀”的啓門聲響起自那黑沉沉的石屋內,隨即宛若幽靈般行出一身材瘦長,蓬頭垢面的老人出來。
這老人頸項上生有一個拳大的旮瘩也可以說是肉瘤,他那面孔着實讓人害怕,且讓人看來,有着一絲寒森森的感覺。這正是那石室練功的醜陋怪人。
歐陽千殤怔怔的瞪視着眼前這醜陋的怪人,心中忖道:“憑他這付使人望而生慄的長像,難道那適才說話之人就是這老人不成?”
他望着此刻已披上一件黃色長衫的怪異老人的舉止,一動也不動,實則,歐陽千殤早已暗中戒備了。這時,黃衫
老者又清雅的一笑,以他那奇特的稚嫩嗓音道:“瞧二位的的氣色和流露出來的氣勢好像是三宗的人吧,老朽雖然早已退出江湖,不問世事,但很喜歡結交你們這些年輕的高手。
歐陽千殤不由暗暗搖頭,想道:“料不到適才說話之人,果然是這位怪異的老人,只瞧他這付模樣,任誰也不會相信他言談之間,竟是這種腔調……”
惜弱像歐陽千殤傳音道:“千殤小心,我感覺這裡有古怪。”歐陽千殤看着惜弱點了點頭,他抱拳施一禮道:“在下歐陽千殤與師妹二人,因事趕路而錯過宿頭……”
他還未將話說完,那黃衫老人卻清冷的一笑,接道:“於是便看到了老朽的這間陋屋,想要借宿一宿是嗎?”這老人語音雖然稚嫩,但說話之中,卻有看一絲極爲令人不安的陰沉意味。
歐陽千殤暗中調勻了體內的元氣,朗聲笑道:“是的,只是不知前輩是否肯行個方便?”
黃衫老人以手撫頷,雙眸卻在有意無意間向惜弱掃去,雖然,他只是平淡而不經意的一瞥,但機警敏感的歐陽千殤,已可自他那一瞥的目光中,多少發現了一些邪惡的意味。
自然,因爲歐陽千殤是有心人,才能略爲察覺,若是換了別人,定然不會注意到的。黃衫老人含有深意的向四人細細打量一番,笑道:“你們乃名門之後,來這裡老夫歡迎之至,只恐蝸居簡陋,有辱列位金玉之體呢?”
聽了他的話惜弱有些高興的問道:“這位前輩,你修爲如此高強定不是什麼無名之輩,不知前輩名號可否告知。
黃衫老者向惜弱微微一瞥,醜陋的面孔之上,起了一陣輕微得幾乎不可察覺的顫動,他緩緩說道:“三百年前,被七大家族圍攻的我僥倖未死,當年人稱我爲地龍天魔”
黃衫老人此言一出,惜弱已自驚叫道:“呵!你就是三百年前,自己獨鬥七大家族的地龍天魔前輩。
這時,怪老人呵呵的大笑起來,他那醜陋的面孔上,此時方始顯出了一絲真正的笑意,接看大聲道:“真是想不到,在你們這年輕的一輩中還有人記得老夫的賤名,老夫要請教這位姑娘芳名!屬於三宗中的那一宗呀?”
惜弱略一猶豫,柔聲答道:“我叫惜弱,來自百花谷,十分是百花谷谷主蘇卉若。
這時,地龍天魔卻仰起頭來,像是向烏沉沉的天空尋思看,面上神色也在急速的變幻着,忽而,他又清雅的一笑道:“百花谷中可否有一叫,周蕙的人”
惜弱面容一整,肅然道:“那是我大師伯!如今也是百花谷中的長老。”
地龍天魔聞言之下,面色卻突然轉成嚴峻,使他那原來便十分醜陋的面孔上,更尋找不出一絲生人氣息,他嘴脣嗡動,冷冷地說道:“三百年前要不是他的加入我會被七大家族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就因爲他的加入藉着人多勢衆,欺辱於我……呵呵,蒼天有眼,竟將他的後人送上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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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