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部長說是來還願的,自然不能半途而廢,這時再往裡面走了半個小時,就該傍晚了。
一行人終於到了山腳下。
米組長也跳了下來,左右看了看道:“看來,國民黨的人應該還沒注意到這裡,都在前沿陣地,或者,後方逃命呢。”
“差不多。”
閒庭信步一般的往上走。
地先生拿着那個破指南針一個勁的看,還和摸金校尉嘀咕,嘀咕來嘀咕去的還搖頭。
我就在那問了,“你們說什麼呢,劉部長請你們來,就要聽黨的話,給無產階級辦事,不許自己藏着掖着。”
風水先生說道:“這裡的風水被破壞了,那邊炮團的人,肯定轟山了,一塊好好的風水寶地,就這麼沒了。”
滿臉可惜。
“什麼風吹寶地,大好河山,全是寶地,只要在無產階級、普通老百姓手裡,就都是好的。”
我又嗔了一句,就不搭理他了。
而腳下樓梯都是用石頭自己弄的,只容兩個人並肩而行,很多地方已經破敗,稍不注意,就有可能踩空,就又喊道:“大家小心。”
一路盤山而上。
這時馬超湊過來和我說道:“連長我剛纔和張猛聊了,他們就是在找什麼鼎,怕等鄧總指揮的大軍沒打過來,被國民黨帶走,就讓咱們提前滲透過來,以前張猛他們就幹過,就這麼點事。”
我點了點頭,算是肯定了。
這時已經到了山腰附近,遙望而去,一覽衆山小,“讓中國的寶貝,留在中國的土地上,留給中國老百姓,對頭。”
心裡舒坦放心了。
在往上,就到了山頂,一塊用石頭鋪成的平臺,樹葉、樹枝,還有泥土,更亂,“很久沒人來過了,看來年久失修是荒廢了。”
“不可能啊,幾年前,日本鬼子還沒打到這塊時,我就來過,不至於這樣啊。”
地先生拿着指南針,一個勁的看。
摸金校尉則是要往後山東張西望,“如果有地宮、墳墓一類的也是那邊了。”
劉部長則摘了皮手套,說道:“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大步而去。
我則喊道:“馬超,耗子,張猛,你們幾個留在外面,那兩老傢伙,你們跟着進來,別看了。”
“是,是。”
張猛聽說了我現在是組長,就也聽命,留在了外面。
我,地先生,摸金校尉跟着走了進去,裡面髒亂差的不成樣子,兩旁的房屋門窗都破壞了,只有前面的大殿還好一些。
可一走過去,都是愣住了,“大殿怎麼還擺着棺材啊。”
“邪了門了。”
地先生和摸金校尉過去看,嘟囔不已,“莫不是道觀的道長死了,徒弟們把他放進棺材,連埋都沒埋,下山自尋出路了,要不然不能這樣放啊。”
“差不多,你看,連供奉的香爐,都沒有,肯定是分了師父的財產,各奔東西了。”
二人一問一答,說個不停。
“可路邊攤的老闆不是說,香火很好嘛?難不成最近才變這樣的。”
劉部長很納悶,一路上來,他都以此爲話由,原本以爲天衣無縫,誰曾想,連個人都沒有,感覺應該時間不長,要不然早就露出破綻了,就道:“那就自己找找吧,左右看看,如果找不到一個人,就得自己動手了。”
深入敵營內部,自然得小心。
我去了左側,米組長去了右側,門窗破損,什麼都沒有,好像很多年沒人住過了一般,“真是個鬼地方,一個人都沒有。”
“兵荒馬亂的,看來是都跑了。”
地先生就在那說道:“好好的一坐道觀,三百年曆史,就這麼荒廢了,可惜啊,可惜啊。”
“別可惜了,叫你們兩個來,知道該幹什麼吧,趕緊去後面找,沒人來,就說明國民黨也沒來,那就說明有可能還在。”
劉部長呼喊了一句。
二人去了後山,開始找。
“真是挖墳掘墓啊。”
我嘟囔了一句,就出去和馬超,耗子說道:“天色已經不早,看樣子得借宿在這裡了,你們把兩邊的房子收拾收拾,找個地方做點飯,別弄出火光和炊煙,那邊不遠處就是國民黨炮兵的駐地。”
“是,是。”
幾人去忙活了。
劉部長和米組長嘀咕的小聲說話,沒有叫我的意思。
我也沒過去,進了大殿,左右看着,很多地方都出了蜘蛛網,陰暗潮溼,真不怎麼像幾百年的古廟。
咋舌嘆息,就爲了你,深入敵境,如果找到那個鼎,一定看看,什麼好東西啊,這麼着急。
着急的話,以前怎麼不挖出來啊。
在者二人說話,不叫上自己,根本沒把自己這個行動組組長放在眼裡,讓我有些不舒服,就一巴掌拍在了棺材上。
結果一張手,突然意識到了不對頭的地方,“這地方,到處都是髒亂差,怎麼就這個棺材,反而這麼幹淨啊,難不成••••••”
我心一緊的摸住了槍,向後一退的看了過去。
發現,果然是,雖然天色昏暗不明顯,可這時這麼一注意,蓋子的很多地方都是沒什麼灰塵的,從痕跡上也可以看出,“這棺材長期打開啊。”
“那就是詐屍了。”
我有些害怕了。
卻又鼓足勇氣的內心呼喊道:“一切牛鬼蛇神都是紙老虎,沒有什麼鬼神,都是嚇唬人呢,肯定是有人藏在裡面。”
想要伸手去開。
結果這時,“咔嚓!”一聲,棺材真的動了。
嚇了我一跳,向後一跳,喊話了,“棺材自己動了,裡面好像有人,有人。”
連連喊話。
就見棺材“咔咔!”快速兩聲打開了。
一個渾身髒兮兮,腿腳靈活的人,站了起來,如猿猴一般的一躍而下,就向裡間跑去,也就是我的方向。
我就看得真切,穿的是道袍,卻是髒亂差,不過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居然是個女孩。
我拿着槍呢,她不懼怕,就往裡面衝。
裡面是死的啊,我很詫異。
劉部長和米組長也跑了過來,喊道:“白連長,別開槍。”
我沒想開槍,不遠處就是國民黨的部隊所在地,開毛槍啊,可還是嚇了一跳,一下子撞了我一個跟頭。
我沒回回過神來時。
她已經落在了牆角,就在其他人衝進來時。
奇怪的一幕發生了,牆壁一轉,她直接鑽了進去。
“我的天啊,這又是怎麼回事。”
我起身到了牆角,左右檢查,罵娘,“給老子出來。”根本弄不開,其他人也紛紛過來觀瞧,“白組長,什麼情況啊。”
髒兮兮的女道士是從我手裡跑的,我氣憤無比,“我剛纔才注意到,這棺材的灰塵痕跡明顯很淡,好像是長期打開的,就觀察了觀察,結果裡面的那人就跑出來了,嚇了我一跳,轉眼間,就又跳進去了。”
劉部長明白了,喊道:“張猛,把兩個傢伙從後山叫來,用他們的時候到了。”讓我停下了,“別踢了,這東西一看就是奇門遁甲的一招,沒有竅門,咱們打不開。”
“奇門遁甲?!”
鬼才信,繼續摸,感覺就是有個開關,可就是找不到。
張猛把那兩位老傢伙叫來了,把情況一說。
地先生立刻去找那塊找機關。
摸金校尉則是自己躺進了棺材裡,說道:“這有個小眼,不被注意,可以呼吸,在裡面的人也可以看見外面的情況。她肯定是意識到了,白組長髮現了這棺材不對,就自己跳了出來。”
解釋了一番。
我到上面一看還真是,罵了娘,“什麼人啊,有地方不住,住棺材,玩呢。”拿着槍,看那個地先生,“這個洞口,其他地方能打開嗎?如果能打開,可別讓她跑了。”
地先生不說話,在那摸索,還拿着他的破指南針,來回看。
我都想給他砸了。
結果這時,耗子發話了,“我日,我燒火做飯呢,剛纔突然一動,鍋被掀開了,一雙眼睛盯着我,嚇死個人,這鍋臺地下有暗道。”
他負責做飯,過來呼喊。
這寒山觀果然不一般。
我們快速跑了過去,一看可不是,而且由於燒着火,洞口都漏出來了,“那是入口,這是出口,當然有可能其他地方還有,都給我守住了,你們兩個老傢伙,別在那墨跡了,張猛守住,其他人跟我們來,從這進去。”
踢開了鍋還有燒着的木柴,一個只容人跳下去的口子,黑漆漆的。
馬超拿出了槍,道:“連長,我打頭陣。”
劉部長,米組長,看了看我,道:“你是行動組長,你來指揮。”
我拿着槍,道:“行,這樣,米組長你留在外面,我,馬超,劉部長,還有這兩位下去,。”
“好。”
馬超第一個,黑漆漆的一人多高,那女人行動如猿猴,如果換了人都跳不上來。
他左右看了看,拿着火把,道:“沒事,裡面很大,下來吧。”
他先往前走。
劉部長第二個。
我看了看那兩位道:“千辛萬苦的帶你們來,別墨跡了,下吧。”
二人嚥了咽口水,有些沒膽,卻還是跳了下去跟着,我最後壓陣,探尋這個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