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池仙鏡內,早已經結束了天府弟子和瑤池弟子們的比試,四場比賽,兩勝兩負,打成了平局,誰都不再難看。
而且都是隻輸一招,只贏一招,安排的很好。
女浮和共工小主贏了,白羽春飛和華九幽輸了,知道是安排好的,心裡不舒服也認了,因爲要以大事爲重。
大事就是女浮,要見西王母了。
等了這麼久,廢了這麼多事,終於見到了。
當年她隨人王來過,已經見過西王母,所以在後花園見到西王母時,沒有多少驚訝,只是拱手,極爲謙卑的說道:“您老,越來越年輕了。”
西王母在星光下,慈祥的笑,一樣拿來花茶和花糕給女浮,“你可是越來越漂亮了。”笑呵呵的好像老奶奶在關照自己的孫女,“吃,喝,嚐嚐老太太我的手藝怎麼樣啊。”
“好。”
女浮乖巧的吃,一口一口的細嚼慢嚥。
待吃完了,才說道:“您老應該是知道我的來意了,釋迦摩尼傳教鬧事,人王死天地崩,新人王,我的叔叔,夏桀,希望您幫忙主持局面,他您是見過的,拜訪過您,對您也極爲的尊重,希望您能仗義出手。”
拿出了廣成子和夏桀的親筆信。
第一件事說了。
還有第二件事,就在信中。
西王母知道信中的內容,“人王沒死,對吧,人王只是不見了,對吧。”
笑呵呵的根本不去管,這個內容多麼的嚇人,多麼的不可思議,因爲天下大亂,一切的一切都因爲人王死而鬧成的。
廣成子公佈天下的,夏桀都上任了。
所有人都信了,結果卻是人王沒死,只是不見了。
而已當時的情況,如果沒有新人王,咬牙說人王沒死,只是不見了,沒人會信,反之,直接說死了,上任新人王,才能挽住局面。
因爲真的沒人知道人王擬文命到底去了哪裡,死無對證。
雪原之王算錯了,那只是人王留下了的最後一絲氣息,並不代表着人王真的死了,這點與他平日裡親近的人還是知道的。
這時,西王母把信撕了,沒有打開,道:“人王有人王的事要做,他有他的追求,他能把人族帶到這裡,就說明了一切,天下大亂,有時候不是壞事,廣成子城府太深,有自己的算計,所以才把事情鬧成這樣,但也沒到不可收拾的時候呢,你們不用着急,這麼做也挺好,安心看着,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就好了。”
笑呵呵的依然雲淡風輕。
不把這些瑣事,放在心上,唯有眼前的花花草草,才值得她去用心一樣。
女浮沉不住氣來了,沒想到她知道,只得心急的再次開口:“那您對廣成子和我叔叔夏桀的邀請是怎麼看待的啊,人王一定會回來的,三百年不見,不代表着永遠不見,會有一天出現的,您,您就看在人王的面子上,幫一下忙,到時我們一定不會虧待你們瑤池仙鏡的,我們真的做了我們能做的一切啊。”
這時還說了幾句有些施禮的話,“您年歲已高,比人王年歲都大,按照年齡算,您已經時日無多,您得爲瑤池仙鏡的未來考慮啊,您之後,還有誰能撐得起瑤池仙鏡啊。”
那意思是,你死了,我們依然可以幫你,你幫我們,很值得。
但依然打動不了西王母,笑呵呵的看着星光,“我真想在看一眼月亮,那時沒覺得漂亮,現在都更快忘了。”
笑呵呵的不回答,繼續給女浮拿蛋糕,那花茶,“你準備什麼時候走啊,如果走了,記得幫我帶句話,你叔叔是個好孩子,讓他放心,沒我幫忙,也不會出事的,有我幫忙,也不一定能怎樣,我老了,只想在這小院子裡,種花種草了。”
拒絕了。
女浮不甘心,“您就不在想想了,現在雖亂,但薄板城依然無人能夠撼動啊,站在我們這一方的贏面最大啊。”
西王母偷笑道:“你還是太年輕了,回去吧,和廣成子說,我知道了,就行了,他會明白的。”
女浮依然很無奈,卻無可奈何,只得拱手起身,準備告退,可千里迢迢而來,鬧出這麼多事,卻是如此,還是不情願啊。
“你多留幾日,好好看看瑤池仙鏡吧,有什麼話,你想找我聊,咱們再聊。”
“多謝。”
女浮露出了幾分笑顏,知道,機會不大,卻也還有機會,先告辭,準備說辭,繼續勸說。
但誰也沒有想到,女浮走後,一個老人穿着白袍出現在了院子裡,是從房間裡走出來的,就說明,已經來了有些時日了。
這時出現,端坐在那裡,一臉的笑意,正是姜子牙。
他到達這裡後,就沒在離開過,天下大亂,唯有此地安靜,就在此地與西王母作伴,“你這麼傷這個小姑娘,沒準日後記仇,真會爲難你們瑤池仙鏡的。”
“弟子們至於弟子們的福氣,這不是該我過問的。”
西王母看着星星,笑呵呵的說道:“你比我來得晚,那個世界的月亮,還是那樣嗎?沒變嗎?”
“當然沒變,恆古不變啊。”
姜子牙笑呵呵的也擡頭看着,看着。
兩個老人坐在小花園裡,看星星,很像一幅畫一般。
西王母這才問了一句他關心的,“人王沒死,是你告送我的,你很肯定,因爲這世上最後一個見人王的是你,之後奉命你視察天下,你從西到東,整整三百年到了這裡,看見人間所有去處,在此期間就沒再見過人王,你怎麼就那麼肯定,人王沒死啊。”
姜子牙看着看着,嘟囔道:“因爲他和我最後聊天說的是,他想在看看月亮,你我知道的,有來無回,回去不了,就好像死了,活着,不可能有來回,這就是命,但他不知爲何,三百年前,突然想回去了,似乎也這麼幹了,具體我不清楚,但他不會死。”
“三百年前回去了,我算算。”
西王母想了想道:“距離上次有人來,過去了三百多年,這次有人來,就是那個白大河,他是人王消失後,唯一從那個世界過來的人,這會不會代表着什麼啊。”
“不代表,因爲,我的第九世,白大河和我說過,有人聚集了九鼎,正在過來,還有一撥人會來,他不是最後一個,還有人回來。”
說到這。
兩個人笑了。
西王母笑的極爲慈祥,姜子牙笑的極爲大聲,一起擡頭看着,看着,“他一定看到了月亮,爭取回來告送告送咱們吧,月亮是什麼樣子的,我都忘了。”
兩人就這般看着,看着,不再說話了。
而這一切,也沒能逃脫月紅磷的雙眼,信沒打開,都是談話,她聽不見,只能看,不知道談話的內容。
卻也隱約猜到了,是件很大的事。
因爲姜子牙在很早以前就到了瑤池仙宮,卻沒出現見人,一直藏着,就說明了有秘密,這時兩人這般擡頭看着天。
月紅磷陷入了思索,思索,最後還是想不出,人王居然還沒死,只得嘆氣,不看了。
轉而看向了另外一處。
鬼部的總部,鬼蜮。
西域屍女,陰陽書神,老鬼婆這些人這麼幹,不可能不引起鬼靈氏的注意,此人境界,不低於共工氏、也不低於祝融氏,是個很角色,一舉創辦了鬼部,自然不希望有人從中搗鬼。
收集到了很多手下人的稟報,幾乎快有一半的人加入了什麼神教,讓他的基業機會快要毀於一旦了。
咬牙切齒,把桌子拍的粉碎,黑暗中,身高三米,黑色的皮膚,藍色的臉,鬼一般的容貌:“西域屍女,陰陽書神,你們走投無路,我收留你們,你們居然反水,行,那就別怪我下手很了,給我把他們叫來。“
叫人去傳,得到的信息卻是,“他們去了鳳魂窟,那邊好像有什麼事,都去了。”
“奶奶的,我也去,把鬼將們都給我叫上,我要讓他們看看,背叛我的下場,神教,神教,還有個神王,我要讓那神王,死無葬身之地。”
這一下,鬼部全都發動了起來,事情就越來越大了,鳳魂窟也越來越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