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雲從他的出生開始講起,“我乃是天昊一族的子孫,你們或許都不知道,應該說是,世上之人,多半都不知道。
我父親乃是天昊氏,他當年征戰天下時,受傷誤入一個農莊,一絲精氣流出,進入我母親的體內,我母親就懷孕了,他卻根本不知,恢復後就離開了此地,後,我媽生下了我,我不知父親是誰,後來才知道,我也繼承了天昊的基因,被一個遊仙撞見,收我爲徒,學習劍術,日益精進,十年就出師闖蕩天下。
正好是蟠桃大會,天下間的聖會,就去參加,意外奪魁,至於戰勝荊軻,完全是他太輕敵了,如果說是當時,百分之百對打,我是不可能打的過他的。
這事先不所,後,我成名,名動天下,各方勢力拉攏,仙女,名族望門之女,比比皆是,我原來過關了苦日子,這一招,就也遊走在這些女人和各方勢力之間。
每日歌舞昇平,酒池肉宴不斷,渾渾噩噩的享受着勝利之後的一切,一覺恍然大悟時,卻已經過去了五十年,天昊舉行比武招親大會,我應邀參加,但當時我已厭倦這些俗世,準備找個機會戰敗,歸隱山林,一心修劍,卻沒想到,天昊之女,極爲漂亮,打動與我,我倆又是兩情相悅,我就奪魁戰勝其他所有參賽者,成了天昊一族的東牀快婿。
而我的出生,我也告送你們了,你們應該瞭解了吧,我與她生下一女,卻不過百天就夭折了,仙丹, 仙法無數根本不管用。
後來才知,我倆乃是兄妹,天昊才知,我是他的兒子,爲了掩飾家醜,沒有對外人說,可我與我那妹妹,情投意合,白搭了這份情誼,最後我無奈離開了天昊,繼續闖蕩江湖。
誰曾想,天昊怕我說出家醜,加害於我,我這個兒子讓他痛不欲生,痛恨我的出生,就派人抓了我,讓我跟着愚公一族,移山百年。”
說的很簡單,卻是真情實意,讓人動容,驚奇,不可置信。
我們也這才知曉,簡直就是豪門狗血記,卻也被燕雲與他那個妹妹,無奈,苦楚打動,居然如此下場,嘆了口氣道:“你的命,在這一刻,就是掀開了新的篇章,前面種種皆是浮雲,過去,就過去了。”
“沒錯,不要再想了,人生在世,有些事情是誰也無法想的。”
爲他悲哀。
糊塗還說道:“比如,人王已經死了,是人能想到的嗎?”
燕雲驚了,“我剛纔看到,土魂獸,還納悶呢,好端端的他怎麼會出來,原來是這麼回事,真是要天下大亂啊。”
有感而反。
至於下一步,就是他們這羣人的解決辦法了。
燕雲此人,就衝剛纔仗義執言,就值得人佩服,而且歷經磨難,也該放出來了,一百年啊這事,什麼懲罰都該磨平了。
而且天下大亂,就是這樣人物重出江湖的時候。
其他人嗎?
糊塗道:“放了吧,佛祖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這些人受盡磨難,必然改過自新。”
他還是那套,希望放了。
我拿起因果劍,一刀砍下,把鎖鏈斬斷了,“我也做次爛好人,聽你的。”
一一斬斷,全都放了出來。
燕雲還笑道:“果然是把好劍。”揉着手腕,腳腕,激動心情自然無法言表,哈哈大笑,看自己重獲自由,修爲恢復身體,一躍千米直插雲霄。
風雲滾滾,天地驚變。
果然是個大人物,一逃脫牢籠,就展現出,能讓天地風雲變化的本事。
“他的修爲,應該在仙人之上了,如果能爲咱們所用,很多事情就都好辦了。”
邵謁突然笑呵呵的開口,“你我對他有救命之恩,應該問題不大吧。”
“救人不一定圖回報,做了就是做了,管那些幹什麼。”
看着他翻滾,怒吼,嗷嗷的叫,一看就是個多情浪子,放縱大喊,縱情無邊,天空雷雲滾滾,似乎都要快下雨了。
糊塗一個勁的念阿米若佛,感覺很高興。
“好陣勢。”
卻是又慢慢散去,飄落而下,單膝跪地,對着我們的方向道:“我燕雲,能夠重獲新生,多謝你們幾位相救,我一定會報答這份恩情,至死方休,但我還有事情要做,得先走一趟。”
“這就走。”
出乎了我們的預料。
他道:“我已被壓百年,很多事情我必須去證實一下,這天下雖大,卻會有相聚之日,我得走了。”
一翻身就不見了。
衆人錯愕。
邵謁直拍大腿,“這傢伙,真是沒意思,一點客套話都不講,說走就走。”
“這話道對,一百年了,還有什麼可着急啊。”
巫司也想在問問這傢伙關於當年的事呢。
卻是沒了機會。
我晃手道:“走就走吧,沒準還能再見呢,至於剩下的人。”我看了看,多半都是皮包骨頭的罪犯,道:“愚公一族不會饒恕你們,你們好自爲之吧,天下大亂,不差你們這幾百號人,自求生路去把。”
“多謝恩公,多謝恩公!”
互相扶着,離去了。
這就是我們前往梧桐雨林的一個小插曲,過後,還得繼續趕路。就互相看着笑了笑,“那就走吧,還得找地方吃飯去呢。”
天下之大,奇事多了去了,能遇到就算緣分,笑呵呵的繼續趕路。
在路上還想呢,“你說燕雲這麼着急去看誰啊,看他那也是妹妹,也是自己老婆的女人。”苦嘆,這纔是命運弄人啊。
“誰能說的清楚啊,爭取下次能在相聚吧。”
說話間,就到了北蠻城,是一個百萬人口的大城,和我曾進去過的雲夢澤差不多,就是沒有湖,沒有那麼多的生意來往。
北方的一座孤城,卻也是熱鬧非常。
不過也可以看出,北疆一出事,這裡就不可能偏安一隅。
有些亂。
我們穿插着落在城市之中,都在議論北疆的戰事,還有人王死的消息,還有人嘟囔呢,“人王死了,咱們人族怎麼辦啊。”
“是啊,沒了人王,誰還爲咱們做主啊。”
不難看出,人王在人族衆多浩瀚如砂礫一般人們心中的形象。
再往裡走,還有人在那議論,“北疆據說失守了,到時南蠻衝過來,燒殺搶掠,我看啊,還是趕緊把房子,地契都賣了吧,要不然血本無歸啊。”
“我看差不多。”
但也有人說道:“如果能打過來,早就打過來了,一戰的失敗不算什麼,我相信,人族頂得住。”
“頂得住個屁,祝融氏都反叛了,我看啊,懸。”
進了酒樓,人就更多了,來來往往,全是人,都在議論這件事。
小二看我們是外來的,披星戴月,還問呢,“幾位客觀可是從北疆過來的,那邊現在到底什麼情況啊,能否告知一二。”
其他人也都看了過來,拱手,“是啊,兄臺,到底什麼情況啊。”
“我們都不知道啊,告知一二,也好讓我們有個底。”
邵謁咧嘴笑道:“放心,一時半會到不了這,你們就安心喝酒吧。”哈哈一笑,要了美味佳餚,瓊漿玉釀,喝酒吃肉。
好久沒有好好聚一聚了,不可多得。
不去理會那些人的議論了。
熬悠悠卻是直撇嘴,“沒有肥魚,不好吃。”
虎破哈哈大笑,“湊合着吃吧,妹子,吃了那麼長時間肥魚了,換換口味。”
杯盞不斷。
喝的還算比較痛快,“喝,喝,喝,好久沒這麼痛快了。”
但事情卻突然找上了門,一夥人闖了進來,看見我們直接過來,橫眉冷目的怒斥道:“你們從北面而來。”
我們以爲是打探消息,點了點頭。
“五男二女,就是你們了。”
其中一個人,拿着一個鋤頭一般的傢伙,直接動手了,“殺害我們愚公一族的人,居然還敢招搖過市在這喝酒,我看你們是活的不耐煩了。”
“找死,殺了這些傢伙,以儆效尤。”
圍攻而來。
原來是愚公一族的人,得知了自己的人死了,不知從什麼地方打探的消息,是五男二*的,反正我們是麻煩上門了。